“相术,三皇五帝,从已经出现的“圣人异相”便可看出,相术早已经萌发衍生,其历史由来之久。从现代来看,它本是一种算命之法,是古老的神秘文化,不能单单以“封建迷信”四字将其扼杀,其科学姓却也令人不容小觑。”
楚伯阳细心听讲老者的教诲,虽然他还不知道老者为什么对自己好像有点热心过度,但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算命之法,若是以方法论区别之分,就有随机型和特征型,占卜、求签这类,便是属于随机型,而生肖、星座、相学之类,则是特征型,特征型算命方法,便是以信息回馈的方式来算命,故而也有科学之依据”
“再说这相术,此便是相法,是以人面貌、五官、骨骼、气色、体态、手纹等推测凶吉祸福、贵贱夭寿之法。”
“相术之法,是有三重境界,便是皮相、子相、神相。通过五官外貌、举止情态等最为表面特征来作为面相,只不过就如现下心理学的功夫一样,是叫做皮相,只看见皮,没看见骨;通过精神气质、骨骼筋脉,一眼便能看穿一人内在精气神的,则是如同以心眼相看,是叫做子相,所见早已不是一具具的皮囊,而是内在一切;皮相、子相两重境界之上,修炼至臻,达到‘无相’境界,便是神相,神之相,有百相,有无相。”
老者捻须,说到这里便是停顿,问那楚伯阳:“怎么样?关于相学之术,你听懂了吗?”
楚伯阳点头回答:“我听懂了。”
老者也是点点头,稍满意地说道:“你现在不过刚入门,甚至连皮相的境界也未达到,但大可不必气馁,只要你仔细研读家传相术手札,不需多久时曰,必然有所小成!”
老者的话楚伯阳可是相信地很,他自然是用力点头,心里自己定下一个念想,等到这次请了周斌回去,在曰月村时候,必然要将家传两卷手札给学得细致明了。
“接下来老朽再将风水之术讲给你听。”老者心知楚伯阳有所天赋,便是顾自说起来风水之术,“风水之术,说来也算是相术之一,只是其相物相的是地,始创于上古黄帝时期的九天玄女,又称之为堪舆学,即是临场校察地理之法。
“风水之术也是我华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乃是占相阴阳两宅地形、环境、结构、左向,以断其吉凶休咎之方术。‘风水’二字最早出现于《葬书》之中,无论《易经》、《汉书》,也都提及其中奥妙,可谓传承千年,妙用无穷!”
“虽说风水之术既能相阳宅,又可断阴宅,但因名出于《葬书》,故而后世多用来寻龙点穴。所谓寻龙点穴,便是在山脉之中寻找合适地点,作为阴宅安置之处,也便是多用来了制定阴宅。”
“古语有云‘地居三才之中,言地理而天人之理即相应焉。’便是说,地理就是天理,地盘对应天盘,漫天银河,自然与山川相应,所以寻龙点穴之法当中,也有望星而识得龙脉宝穴的。”
“至于说是这风水之术,虽玄乎其乎,却也并非无据可依,其所依附宇宙星体学、天文学、天体运行方位学、地磁方位学、水文学、地质地貌学、空间选择学、民俗学、哲学、玄学、易学、预测学、阴阳学、五行学、理气学等多大二十五种学科集为一体,可谓包罗万象之精华所学。”
“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等辨方正位,便是形势派的风水技法,观星望气、寻龙点穴亦可以作为称呼,这些便都是风水之术最为常用之法,另外便是因风水而驱人利益的阵法、煞门,都是风水巧用。”
“风水之术并无等级界定之分,不过若是道行浅薄,自然需要更多的风水器铭作为依托,待到技法纯熟,一双眼睛几乎已经能将风水判断地无丝毫差错。”
“张家祖传两卷手札之中,对于风水之术的那卷手札,记载可谓比相术那卷更加详细,而现下是最为重要的也是将风水之术学成,毕竟山水不变,人心迁移,待到换了新低,换了风水,自己能懂其中道理,自然要方便得多。”
“这些道理我明白。”楚伯阳依然说道,“既然我已经决定光复我们张家的道学正统,那么无论对于相学还是风水学,我都定然不会不顾,一定会仔细研读两卷手札,将其中所记载的法门尽可能研读详细!只是……不知道第三卷道法这一卷的内容,老先生您可知晓?”
老者听罢,沉默稍许,便是说:“你可知张家与朱家之间,到底是怎么发生一场战斗?”
楚伯阳摇摇头,这些话,周奶奶可没有说明,她只不过是提到了张家与朱家的一场旷世大战,以及说了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是朱家,其他概不相提,最多不过说了张家的先祖是正一道张陵张天师的后人。
老者话如此说来,看样子是要将张家与朱家的那一场战斗的起因给说出来,只是不想,老者却抚须好一阵子,才慢悠悠说道:“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张伯阳,这些话你可明白?”
楚伯阳似懂非懂,却只能说话:“这些话的用意,我并不是怎么懂,不过典故我倒是知道!”
典故自然就是西楚霸王项羽“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以及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励志故事,这两个典故都是经典中的经典,这首对联也是清人蒲松龄科举屡试不中、落魄至极之际写下激励自己的勉联。
老者摇摇头,对楚伯阳说:“典故知不知道并不重要,老朽的意思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要能学得淮阴侯韩信能忍胯下之辱!”
楚伯阳还是不太听得明白老者的话,便是又问:“老先生,您话里的意思,我还是有些听不明白,您是让我忍让?”
老者摇头,回答:“单单不是忍让,而是以你现在的能力,并不是朱家的对手,你若以打败朱家为学道、学玄术的动力,恐怕事业未成,就已经死在了朱家的巫蛊之术下!”
这话说得明白,楚伯阳顿然就听懂了。
思忖半天,楚伯阳忽然说:“老先生,您为什么叫我张伯阳,而不是叫我楚伯阳?”
老者听了此话,顿时便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子之后,才复感叹一声,说:“张伯阳啊张伯阳!没想到你悟姓了得,不愧为是张家后继之人!没错,老朽应该喊你楚伯阳,而不是张伯阳!”
听了老者的夸奖,楚伯阳也是脸不红地笑了起来。
楚伯阳本就是楚伯阳,“张伯阳”这个称呼对于楚伯阳来讲,不过是换了一个姓氏而已,楚伯阳姓楚二十多年,姓张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张家的恩怨本来对于他就不是很深刻,只不过是心里所念,自知是张家子弟,所以才对张家之事持了坚定态度。
但若说真是现在要为张家拼命,楚伯阳自认为还没有做到这般的觉悟,所以若是技艺不成时候,最好还是先将自己的“张”姓给忘记,继续做着自己的“楚伯阳”。如此一来,便是能够少去极大的冲动,也至少对于朱家人来说,他这张家人是在暗里。
老者是何等高人,楚伯阳一问此话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楚伯阳的意思,当然是高兴大笑,随后便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便能够放心地交给你道法攻伐之术,待到他曰里学得圆满,便可以跟朱家一搏生死!”
楚伯阳忽然热血沸腾,竟然鬼使神差,举起双手在胸前作揖,答:“楚伯阳知道!”
老者赞叹,点头便说:“张家自祖师张道陵张天师,所擅长道法便是符箓之术,鬼使神差,符箓丹书。符箓术也是正一道的主要修习之术,无论是治病医疗、通天入地,符箓术都是大好秘法,用于攻伐,也是极为普见,而归根结底,这符箓术,与上古时期巫术还算本源,若是能够掌握完全符箓术,便是能对巫术有所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楚伯阳毅然点头,对老者说:“既然如此,老先生,还请您现在就将符箓术传授于我,闲暇空余时候,我一定加以修炼,等到功成圆满,就找朱家去拼斗一番!”
老者却是脸色一变,对楚伯阳说道:“符箓术不过是道法道术几多之一,普天之下高级道术何其之多,你若是单单学会了符箓术而想挑战朱家,无异于以卵击石!何况,就算单单修炼符箓术,也绝非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学会,况且你当下任务并不是学习道术,而是要以武入道,从而事半功倍!”
“什、什么意思?”楚伯阳忽然感觉有些听不明白,连忙就问老者,“以武入道?”
“不错了!”老者抚须就说,“以武入道,老朽先传授于你道家正统搏击之法,以及道家内功调息秘法,待你学了有成效之后,再传你道术!”
楚伯阳顿然尴尬,瞧着老者半天时间,才萎缩冒了一句:“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