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秦严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道。
秦殊道:“她就是我心爱的女人!”
“什么?”秦严吃惊,“那菱儿呢?”
秦殊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没觉得这女孩有些熟悉吗?”
“熟悉?”秦严忍不住又向舒露看去,摇了摇头,“我没见过她!”
“你真的没见过?”秦殊冷冷道,“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她叫花舒露!”
“花舒露?”秦严皱眉。
“如果你还没想起来,我再提醒你一下,花露集团!”
“花露集团?”秦严听到这四个字,脸色大变,猛地转头,又看向舒露,愣愣地看了半晌,失声道,“她难道就是当年来咱们家的那个小女孩?”
秦殊叹息:“你总算想起来了!”
“她真的是吗?”秦严满脸讶异之色,“没想到……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这么漂亮!”
“不但如此!”秦殊道,“她还成了我的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你的女人,那菱儿呢?”
秦殊咬牙:“你别问菱儿,先说她,当初他们一家来咱们家求你高抬贵,你却冷酷无情,没有丝毫怜悯,依然把他们逼到绝境,今天,你当年做的事情造成了可怕的后果,舒露自杀,差点死掉……”
秦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舒露:“你……你真是我儿子的女朋友?”
“不!”舒露道,“我是他的老婆,但因为当年的事,我必须把他当做切齿痛恨的仇人,但我爱他,所以我真的很痛苦,我们都很痛苦,你可以看看秦殊身上的伤,那都是因为当年的事情造成的!”
秦严看了看秦殊上的纱布,默然不语,好半晌才问舒露:“听说你爸爸在公司破产之后不久就去世了!”
“你也知道?”舒露想起当年的事,脸色不觉变得冷冰冰的,“对,是你把他逼到绝境,让他失去希望,醉酒的时候摔下楼梯,很快就去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越说越气,再没了先前的娇羞神态。
秦严叹了口气:“没想到……没想到我最大对的女儿成了我儿子的女人,这还真是讽刺啊,你们确实不该在一起的!”
秦殊听了,不由吼道:“为什么我们不该在一起?我们本来应该很快乐地在一起,都是因为你当年做的事,让我们变得这么痛苦,明明很相爱,却必须成为仇人!”
秦严瞪了秦殊一眼:“你这是在责备我吗?我是你老子!”
“那又怎样?难道你做错了事,我就不能说了?当初我就为这事和你大吵一架,如果早知道我以后会喜欢上那个可爱的女孩,我就算那个时候还小,也会拼尽全力阻止你的无情!”
“哼,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你老子,你还没资格管,我反倒要你马上和这丫头分,好好守着菱儿!”秦严对秦殊说完,又转向舒露,“你如果要报仇的话,冲我来就是,这是上一代的恩怨,你不用把我儿子当做仇人!”
舒露贝齿咬着:“如果不是因为秦殊,我怎么都要报仇的!不过,我们想知道当年的事,我们那个时候还小,并不太清楚,请你说清当年的事!”
秦严哼了一声:“我做的事还不需要向你们两个小孩子解释,给我出去!”
秦殊冷冷地站在那里,摇头道:“不,你今天必须解释!”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秦严怒气冲冲地看着秦殊。
秦殊点头:“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总之,今天你必须说清当年的事情!”
“我说了,没必要向你们两个小孩子解释,被两个小孩子逼迫,这还真是头一遭,实在可笑,你们给我滚出去!”
秦殊吼道:“现在也该放下你的面子了,今天你必须解释!”
秦严看着秦殊气势汹汹的样子,气得大笑:“秦殊,你还要打我不成?”
秦殊咬了咬牙:“如果你不是我爸爸,我早就动了!就因为当年的事,就因为你当年的无情,舒露的爸爸死了,舒露也在今天早上服了大量安眠药,差点死掉,难道要你一个解释都不行?”
秦殊知道秦严很要面子,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他说什么都不会干的,但今天只能逼迫他了。
秦严猛地一甩:“别人的事我没必要管!商场竞争是残酷的,我不可能顾虑所有人的死活,我要做的是生存下去!”
“别人的事?”秦殊皱眉。
“对,别人的事!”秦严说,“你如果和她分的话,这女孩自然也就成了别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分开,对彼此都好,谁都不会再痛苦,就可以想恨就恨了!”
在那里的舒露慢慢站起来,摇头道:“现在我恐怕很难成为别人了!”
“你什么意思?”秦严看着她,眼神很是不善。
舒露道:“如果让我离开秦殊,除非我死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可能离开他,因为离开他,我肯定会痛苦地死掉,而且……”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秦严问:“而且什么?”
舒露淡淡道:“而且我已经怀了秦殊的孩子,有了你们秦家的骨血,你觉得我还能成为别人吗?”
听了这话,不但秦严,连秦殊都大惊失色。
秦殊转身激动地抓住舒露的肩头,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不住道:“小老婆,你怀孕了?”
秦严也在那边失声道:“你真的怀了我们秦家的孩子?”
舒露看看秦严,又看看秦殊,点点头:“对,我怀孕了,就是怀的老公的孩子!”
“小老婆,你怎么不早说呢?”秦殊又是高兴,又是激动。
舒露咬了咬嘴唇,温柔地看着秦殊:“我……我想给老公你一个惊喜,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说出来,没想到在这里就说了!”
秦严快步走过来,满脸惊喜,不住对秦殊道:“快让她坐下,别让她累着!”
秦殊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这还是累着的问题吗?她今天服了安眠药,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就已经死掉了,只要有当年的事在那里,只要有那个仇恨,她就会一直这么痛苦,痛苦积攒到一定程度,说不定还会自杀,你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秦严愣了愣,舒露怀孕就意味着他要有孙子或者孙女了,真的很惊喜,仿佛一下收到珍贵无比的礼物,而且眼前的女孩漂亮动人,清纯可爱,也是难得的美女,给他做儿媳妇,他也很满意的,但那个仇恨在的话,舒露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真就保不住了,那是他的孙子或者孙女呢,想到这,就算再要脸面,也不得不放下了,忙说:“我跟你们说当年的事,我说清楚,你们想听什么?”
秦殊见秦严终于愿意说了,不由扶着舒露轻轻坐下,然后问道:“当年是不是你一造成了花露集团的破产?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冷酷无情?”
“这个……”秦严咬了咬牙,说,“我当时是缘岳集团的董事长,肯定是我造成了花露集团的破产,但这就是商场,优胜劣汰,我们缘岳集团和花露集团斗了许多年,始终不相上下,半斤八两,彼此视为最强劲的竞争对,我想如果花露集团占了上峰,他们也会把咱们缘岳集团逼到破产,商场就是这么现实,就是这么冷酷,心慈软的人在商场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秦殊皱眉:“你说缘岳集团和花露集团斗了很多年,始终不相上下,那后来怎么又很快打败花露集团的?”
秦严说:“这都多亏了你秦叔叔,他的到来让我如虎添翼,也是他帮我想到了打败花露集团的办法,他先是在参加商务酒会的时候散布对花露集团不利的谣言,动摇大家对花露集团的信心,然后又在股市上进行高明的操作,压制花露集团的股价,使得花露集团的股价出现大幅震荡,这让外界对于花露集团更加疑虑,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样,花露集团的老板没有拿出有效的应对办法,很快变得自顾不暇,而我们缘岳集团趁抢占了花露集团大部分的市场,这使得花露集团的处境雪上加霜,销量的下降造成了产品的积压和成本的上升,债务问题也很快暴露,最后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殊喃喃道,“看来真的和秦远何有关系!”
舒露默默地听着,眼充满忧伤,微微点头,却没说话。
秦殊沉吟一会,看着秦严,又道:“当时舒露他们一家来咱们家求你,舒露的爸爸甚至给你跪下,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我有!”秦严咬牙说道,“但我不可能纵虎归山,给花露集团留下喘息的会,那样会给自己埋下隐患,心慈软的结果很可能是花露集团重新强大起来,那样的话,处于不利地位的就会变成咱们,我是缘岳集团的董事长,决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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