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比我说得还好,你可是奇珍山庄的小主人,连那位老主人那么大年龄了,都对你动了非分之想,你该明白自己的杀伤力了!好了,不说废话了,赶紧给我装扮吧!”
容霓裳忙点头,去拿了傅寒笑的衣服,给秦殊换上,然后拿个四面垂着轻纱的斗篷给秦殊戴上。
秦殊诧异,戴上这么个东西,太扎眼了吧,苦笑一下:“容霓裳,戴着这个,纯粹就是此地无银百两了,人家肯定怀疑我的身份,哪有拜堂的时候戴着这个的?”
“不,你戴着正好,因为傅寒笑平时就戴着这么个大斗篷的!”
“啊?”秦殊真是没想到,又想想容霓裳装作老婆婆,也戴着个斗篷,笑了一下,“话说,这是你们奇珍山庄的标配吗?怎么你戴着个斗篷,这个傅寒笑也戴着斗篷!”
“不是啦!”容霓裳摇头,“我戴斗篷,是不好意思见你,至于傅寒笑为什么戴斗篷,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是戴着的,你正好也戴着,又穿着他的衣服,就没人会怀疑你了!”
秦殊一笑:“这不正好给我创造了便利吗?看来注定要我替他和你拜堂呢,白得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简直就是天上掉了金馅饼,正好砸在我的脑袋上!”
容霓裳捂嘴“噗哧”一笑:“那不是要把你砸晕了吗?”
秦殊嘎嘎道:“砸晕也值啊,为了这么漂亮的老婆,晕得昏天黑地都愿意,只要有稍微清醒的时间够洞房就行了!”
“呸,不……不跟你说了!”容霓裳满脸通红,“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坏蛋!”
抬给秦殊整理一下斗篷,又端详一番,看不到秦殊的样子的情况下,差不多没什么破绽了,于是转身袅袅娜娜地走到床头,在床头的墙上轻轻拍了拍,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墙上吐出一个石盒,打开来,里面又是个镶金缀玉的精致木盒。
看这木盒的奢华程度,里面的东西必然更加贵重。
没想到,容霓裳从木盒里拿出的是个锈迹斑斑的铜镜,铜镜上遍布着绿色的铜锈。
秦殊大跌眼镜,随之想到,这不会就是容霓裳所说的逆光镜吧?
才这么想,容霓裳就晃了晃里的铜镜,“这就是逆光镜了!”
说完,就递过来。
秦殊拿起来看看,这铜镜上的锈实在太多,已经没法照了,但看造型,古朴简约,厚重而不失奢华,绝对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了。
容霓裳既然说这是逆光镜,就肯定没错,拿走这个东西,就等于为梦儿多了一层保险。
想想已经过了不少时间,傅寒笑应该已经去了容霓裳的小楼,这个时候去前厅正好和他错开,于是带着容霓裳离开。
赶到前厅,进去之前,秦殊先把容霓裳的盖头给她盖上。
盖盖头的时候,看着容霓裳的绝代风华,禁不住心跳,在红盖头落下的瞬间,禁不住有些渴望,渴望和容霓裳真的结为夫妻似的。
如果真的和她结为夫妻,足以让很多人羡慕感叹,也该知足了,只是,云海市还有好多女孩呢。猛地回过神来,就见容霓裳对自己伸出了。
日头已经很高,阳光落在她犹如白玉雕琢的纤上,肌肤仿佛透明,吹弹可破。
伸牵住她的,大踏步进了前厅。
到了前厅,傅寒笑果然已经不在,看看左右依然喧闹的众人,秦殊沉沉地咳嗽了一声。
他穿着傅寒笑的衣服,又故意摆出深沉的态度,所有人注意到他,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几乎没人怀疑他的身份,看来平时傅寒笑真的戴着斗篷,所以众人看他戴着斗篷,没有表现出丝毫讶异。另外,在这奇珍山庄,还有谁敢穿傅寒笑的衣服,所以根本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前厅已经准备好拜天地的东西,一个白须老者快步走过来,对着秦殊和容霓裳躬身一礼:“拜见老主人,拜见小主人!”
秦殊没有说话,只把往上托了托。
白须老者这才敢直起身,笑着说:“老主人,小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时辰也刚刚好,现在就拜堂吧!”
说完,等着秦殊的回答。
秦殊淡淡地点了点头。白须老者见了,脸上又露出欢喜的表情,高声喊道:“开始拜天地!”
这一嗓子气十足,传出很远,外面顿时鞭炮声响,鼓乐齐鸣,热闹极了。
那白须老者躬身靠近秦殊身边:“老主人,请到前面来!”
秦殊于是拉着容霓裳,往前走去。
到了前面,那老者站上高位,高声道:“仪式现在开始,一拜天地!”
秦殊嘴角笑笑,这个时候,傅寒笑应该还在那个小楼吧,等他回来,看到他的新娘已经和别人拜了天地,会有什么感觉呢?
转过身,和容霓裳拜了天地。
容霓裳这是在和他成亲,不但没有任何抗拒,反倒满心欢喜,想想这简直是从小以来的夙愿,没想到在自己觉得绝望的时候,竟突然实现了。
红盖头底下,眼圈早就红了,感觉这一刻的幸福好像在梦一般,透过红盖头,深深地看了秦殊一眼,和秦殊一起拜了下去,真心地拜下去,并且真心感恩,感恩没有永远离开秦殊,反倒有了这么梦寐以求的一幕。
她在这里感动不已,在她刚才梳妆的楼上,一个头戴和秦殊一样斗篷的老者,看看空荡荡的房间,正责问把他叫来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容霓裳在哪里?”
这老者就是奇珍山庄的老主人,傅寒笑,由于头戴斗篷,又穿着宽大的礼服,看不清他的身量和模样。
“小主人她刚才就在的!”一个年女人低头惶恐地回答。
“那现在呢?她人呢?”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那女人偷偷往房里看了一眼,房里确实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鞭炮和锣鼓的声音,傅寒笑吃惊,知道前厅肯定出了状况,冷哼一声:“回来再跟你算账!”
抬脚就要离开。
“别走啊,游戏还没开始玩呢!”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从空荡荡的房间传来,把众人吓了一跳,都以为听错了,傅寒笑猛地回头,往房里扫了一眼,房里确实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梳妆台上,只有一个拧开的口红放在那里。
连他都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突然,他的瞳孔猛地紧缩,凝注在一个盘子上。
那个盘子本来放在桌子上,但此时正慢慢飞起来,跟着,一粒花生米从盘子里飞起来,然后嘎嘣一声,花生米不见了,跟着响起吃花生米的声音。
外面的一个女孩已经脸色大变,失声道:“难道有鬼吗?”
傅寒笑却微微眯眼,冷冷地问:“你是什么人?”
“和你玩游戏的人啊,你这老头,一点都不和气,比我的大笨蛋哥哥差远了!”
傅寒笑眼冷光一闪:“难道还有别人?”
听听前厅还在传来的鼓乐,忽然明白过来,“不好,我了调虎离山计了!”
转身就往外走。
“还没跟我玩游戏呢,谁允许你走了!”那个盘子忽然飞过来,还有里面的花生米。
那些花生米被阶巅峰强者甩飞,简直比子弹速度更快,更有杀伤力,傅寒笑吃惊,迅速倒翻起来,躲了过去,站在门口的那些女人却根本躲不开,噗噗声,都被打倒。
傅寒笑大概也没想到对方是个这样的高,但着急赶去前厅,不敢在这里耽误,身形一闪,就往楼下落去。
“别走啊,你走了,谁陪我玩游戏?”梦儿也冲到门外,把在门外的栏杆上抓了一把,把栏杆抓下一块,在攥了一下,猛地打出去。
木块被攥得破碎,这么打出去,简直如狂风暴雨,向疾走的傅寒笑覆盖过去。
傅寒笑本来是比梦儿高一级的,但一心要离开,等于把主动权完全让给了梦儿,转身看到漫天木屑疾射过来,迅速张嘴,吼了一声,吼声好像狮子的狂怒。
怒气发出的音波,无形却威力强大,飞来的漫天木屑都被震飞,反射回去,打在周围的墙壁门窗上,嗤嗤有声,那些墙壁门窗转眼就变得千疮百孔的。
梦儿一心记得秦殊的话,要拖住这个老头,和他好好玩游戏,拍笑起来:“真好玩,再玩一次吧!”
早又抓下一块栏杆,捏碎了,再次化作漫天急雨,飞落下去。
傅寒笑大怒,想走根本来不及,这木屑雨覆盖的范围实在太大,身法再快,也会被波及到,还不能不管,虽然是破碎的木屑,但力量很猛,势头凌厉,即便是他,也不敢硬撑,只能再次大吼,把木屑震飞。
才震飞,没想到,又一波木屑雨搂头盖顶砸落下来,简直要气死了,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赶紧再次震飞木屑。
梦儿咯咯娇笑:“这么好玩,还得再玩八次才能玩够呢!”
又一把木屑不由分说地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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