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正是普通人睡眠最深沉的时间段,泰妍和帕尼的宿舍内,两道稍显悠长和绵软的轻微呼吸声正此起彼伏着,也许是今晚的天气有些闷热了,熟睡中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蹬开了自己身上的薄被,露出了光滑细腻的如牛nǎi般的肌肤。
随着窗外轻轻掠过的微风,柔和的月光俏皮地躲开了窗帘的遮挡,顽皮地在jīng致地犹如瓷娃娃般的两人身上舞动跳跃着,仿佛正在撩拨着两只玩闹累了酣睡中的小猫。
“美英,快接电话了!”
寂静的卧室中,伴随着一段听起来相当喜感搞笑的背景旋律,聂子润刻意捏出来的尖细嗓音突然在帕尼的枕边响起,个xìng的电话铃声顷刻间就惊醒了熟睡中的帕尼,迷迷糊糊中,她赶紧按下了静音,看到对面的泰妍依旧还在熟睡中后,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回头再看自己的手机时,嘴角不由就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
最近,众女都开始学着自己作曲作词,在聂子润的身边见多了,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再加上聂子润时不时地鼓励她们两句,闲暇的时间,每个人都会尝试着去哼两句从来没有过的旋律。
帕尼手机的这个铃声,就是来源于自己和侑莉的作曲功劳,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合作写出的这么几个小节的搞笑旋律被聂子润看到了,结果当场就被他亲手制作成了手机铃声作为小礼物送给了两人,为了起到激励他人的作用,甚至加入了自己的录音,这让其他七人在满心羡慕的同时,创作**也更加高涨了。
看着手中依旧闪烁不停的来电。帕尼无奈地撅了撅小嘴,蹑手蹑脚地跑到阳台后,这才放心的接听了起来。
“泽演oppa,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了?”
刚一接通电话,帕尼就开口问了起来。语气里隐藏着小小的不悦,无论谁被打搅到了睡觉,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而且玉泽演最近经常拐弯抹角地缠着她想要认识聂子润,这让心思玲珑的帕尼不自觉就带上了一丝提防。
“帕尼,我也不想的......不过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玉泽演的语气显得相当急迫,带着一丝小小的慌乱。
“泽演oppa,我也只是个练习生,能力很有限的!至少你要先说是怎么一回事,我才知道帮不帮得上你?”听到玉泽演焦急的求助,帕尼下意识就询问了起来。毕竟是从美国开始就认识,在韩国没有亲人的她一直都很重视身边的每一个朋友。
“帕尼,你一定能帮上我的,一定可以的,你先答应好不好?”事关自己的光辉前程,心慌意乱地玉泽演拼命地恳求着帕尼先答应自己,只想先牢牢抓住眼前的这根救命稻草再说。
听玉泽演始终回避着不肯说正题。非要自己先答应帮忙,帕尼忍不住就皱起了秀眉,心中的jǐng惕心理变得更强了,语气不由就有些转淡道:“泽演oppa,你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帮不上你!”
“帕尼,你......”
玉泽演一时有些语塞,一股莫名的火气立刻从他心中冒了出来,以前的帕尼虽然也很有原则,但是她的xìng格一直属于温柔内敛的类型。绝对不会用带有强势和冷漠的字眼跟别人说话,因为她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朋友。
没想到才一段时间没见面,她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如果说之前想要她在聂子润面前引荐自己的要求还可以说是在用委婉的方式回避着,那么现在的语气已经等于在强硬的拒绝了。
玉泽演不了解的是。正是由于聂子润的出现,才给帕尼带来了如此大的转变,那种不带任何目的的包容和关怀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再孤单,这是任何一个朋友都无法给予她的归属感,就好像一只找到归宿的流浪小狗一样,有了温暖的港湾和强力的依靠,当然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地过rì子了,这是一种很自然而然地转变。
“泽演oppa,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了我才知道怎么帮你啊?”
帕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语气中的强势,想起玉泽演凌晨三点多还打电话来找自己,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心中一软忍不住又主动开口追问了起来,毕竟他还是自己在韩国为数不多的朋友。
玉泽演也知道目前形势比人强,错过眼前的机会,也许自己真的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强行压住心中的怨愤后,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刚才.......刚才在夜店冲撞了.......冲撞了聂子润前辈!”
“什么?”
帕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登时就惊呼出声,玉泽演和聂子润在夜店起冲突了?撇开玉泽演不谈,她第一个就不相信聂子润会无缘无故跟一个小小的练习生过不去。
“泽演oppa,你最好清清楚楚地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关聂子润,关切紧张的情绪立刻就充斥在了帕尼的胸口,不经意间就有了一丝质问的意味。
“是这样的.......”
玉泽演不自觉就降低了自己的音量,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同伴在夜店遇到聂子润的事情说了出来,对于自己醉酒冲撞了聂子润的经过更是做了重点的解释,不敢有丝毫的添油加醋。
“帕尼,我真的知道错了,拜托你向聂子润前辈替我求个情吧,万一他要是告诉了我们社长,我就真的完了!”
叙述完事情经过后,玉泽演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反应,忍不住又一次开口哀求了起来,他是真的怕了,尤其是聂子润临走前那一丝玩味的眼神始终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肯散去。让他时时刻刻都处在担惊受怕中。
其实帕尼此刻是在冷静地分析着玉泽演口述出来的事情经过,她不担心玉泽演会骗她,相反的,她是在根据聂子润的言行反应揣测着他的用意,是别有用心。还是无意之举,以此来推断事情到底严不严重。
相处以来,揣摩聂子润的心思和发掘他的习惯已经渐渐成为了她的一种爱好,甚至她已经把他当作一本永远没有最后一页的小说来研究,但凡是与聂子润有关的事,帕尼都会先站在聂子润的角度。尝试着用聂子润的思维去看待剖析,然后才会转换成自己看问题的视角。
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帕尼就已经猜到了聂子润的心思,本来就不过是一件小事,以他的xìng子,无非是遇到了略微敲打一下给个jǐng告。向朴振英打小报告的事情。他是一定不会去做的,甚至帕尼心中认为,光凭玉泽演几个,聂子润根本就不屑去做这种小鸡肚肠的事情,因为她了解他心中隐藏起来的高傲.......
“泽演oppa,你为什么总是不停我的劝告,夜店。醉酒,这是你现在可以做的事情吗?”听到玉泽演的忏悔,帕尼忍不住就开口斥责了起来,既有半夜被打扰睡眠的恼怒,也有对玉泽演的行为感到失望。
玉泽演连忙开口道:“帕尼,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我发誓!”虽然帕尼破天荒地第一次训斥了自己,但是他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愿意帮忙的意思,心知逃脱有望,忙不迭地做起了保证。
“泽演oppa。我和子润oppa也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希望你理解我的难处!”帕尼长叹了一口后,语气沉重的说道。
她可不认为自己简单说两句,就可以改变一个人长久以来的积习,明知道玉泽演很可能是在哄自己。但是她还是装作不知道了。不过心思玲珑的帕尼借着这个机会,也彻底断了玉泽演往后利用她接近聂子润的念头,一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足以让他了却诸多杂念了。
挂上电话的帕尼并没有回到卧室,只是静静地坐在阳台欣赏着月sè,大约等了十多分钟后,她先发了一条短讯,然后才一脸笑容地拨打起了电话......
“没事了!”
心中依旧惴惴不安地玉泽演看到帕尼发来的短讯,悬在嗓子眼半天的心才彻底落回了肚子,不过放松下来没多久,他的心又一次忍不住活泛了起来,自己担忧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帕尼却仅仅用了十分钟就解决了,真的是像她所说的“普通朋友关系”吗?一时间,玉泽演的眼神又一次闪烁了开来........
另一边,正在夜店包厢中的聂子润看到来电显示,一脸的诧异之sè,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很快接起了电话:“美英,你怎么会现在打电话过来?”
“oppa,你现在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帕尼娇娇糯糯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听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当场抓住聂子润“偷腥”的得意。
聂子润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我干什么坏事了?”
“还不承认,都快凌晨四点了,居然还在夜店不回家,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包房里骗哪个单纯的小美女了?”帕尼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哎?你怎么知道我在夜店?”聂子润一愣,下意识地就站起了身子,拉开包厢门观察起了四周。
“哈哈!”
帕尼银铃般的娇笑声立刻响了起来,一副把握十足地口吻猜测道:“oppa,是不是已经在包厢走廊找我了?”说完,又是一阵嘿嘿的坏笑声,这一刻她犹如被允儿附身了。
“呀!”
聂子润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掉入了帕尼的语言陷阱中,又好气又好笑道:“这么晚还不老老实实地睡觉,是不是你哪个朋友看到我,所以打电话给你了?”
“嘻嘻......oppa刚才不是还教训了他一顿吗?”月光下,帕尼轻轻地趴在阳台上,粉sè的睡裙下摆随风摇荡,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对于玉泽演的事情丝毫不以为意。
聂子润立刻想起了不久前那拨jyp的练习生,脑中迅速确定了帕尼口中的那个朋友,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那个玉泽演是你的朋友?”玉泽演给他的印象实在好不到哪去,这让他一时间很难把平时乖巧文静的帕尼联想到一起。
不等帕尼回答,他又轻笑着问道:“是玉泽演打电话让你向我求情?”
“我为什么要给他求情?”帕尼难得一次在聂子润的面前展现出了自己古灵jīng怪的一面,娇笑着说道:“oppa又没打算把他怎么样,我才不会让oppa占我便宜呢!”
聂子润哈哈一笑揶揄道:“傻t,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
“oppa~~!”帕尼立刻不依地在电话中娇嗔了起来。
“好了,早点休息吧,睡觉记得关窗,晚上风大,平时也多劝劝你朋友!”聂子润抬腕看了看时间,细心地叮嘱道。
“oppa也早点回家,不许多喝酒,小心我向泰熙姐告状,哼!”威胁完,不等聂子润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迅速挂断了电话,轻快地跑回了卧室。聂子润低头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后,一抹温馨的笑容悄悄地浮现在了他的嘴角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