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乘客敢怒不敢言,胖女人售票员叫道:“干什么!后面坐着去,去喀什一人五十,你们三个一百五!”一个很壮的维族男的留下来付钱,另一个刚刚打了女的那个瘦子用手抓着女孩儿的头发,把她拖到后座来。
瘦子看到柳文昊坐在最后一排,就叫道:“你,坐前面,快点起来!”柳文昊看看他,一脸的凶相,他手里的那个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混血儿,长得很乖巧,很萝丽。可是头发被那个男的野蛮地拉拽着,“你松开她,她怎么了你们这样对她?”柳文昊站起来说道。
“大叔救我!我不要跟他们走!”女孩儿突然挣脱了那个瘦子,扑到柳文昊的怀里来。
柳文昊一把将混血女塞到身后,因为他看见瘦子赫然腰力的剔刀!维族男人几乎人人随身携带剔刀,吃饭当餐具,打架当凶器。柳文昊怕女孩儿在前面伤到,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瘦子用维语叫道:“你找事,不要命了!”说着一刀刺过来。
车厢里面本来地方窄小,距离又近,眼看着这一刀柳文昊是躲不过去了。可是柳文吴只是将脚一伸,身子后仰,腿比手长,刀子未到,柳文昊的登山战靴却实实在在瑞在了那汉子的档部,瘦子身轻,一个后趴就向后出溜出去,卡在前面两排的座椅腿儿上才止住。
那个壮汉刚买完车票,就见到瘦子摔倒在了他的脚下,不由得大怒!他也拔出刀子,呜呜咋咋跨过地上还没爬起来的瘦子就过来了。
就在这时,柳文昊突然看到小姑娘打开后车窗跳了出去!壮汉和瘦子也看到了,他们转身就下车了,也不管柳文昊了,就去追那个小姑娘。
柳文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跟了下去,胖女人在后面喊:“马上开车了,你们还上不上啊!”柳文昊看见前面两个汉子把削骨宁扑倒在路下边的田地里,瘦子左右开弓抽打小姑娘的头脸,小姑娘哇哇叫着,双手乱抓。
壮汉过去,把女孩儿扯起来就往路上拖,回头看到了赶过来的柳文昊。柳文昊也不说话,上去就是一脚将壮汉瑞倒,瘦子手里的刀子又挥了上来。
这里还属于边境地区,柳文昊不想伤人,只是看到小姑娘伶俐可怜,遭到两个强悍的大
男人的欺辱,自己没见到就算了,遇上了不出手,不是自己的风格!但是不能伤人,打趴下就算了。一但伤着了活似失手打死了,性质就变,教训下即可,自己还得赶路呐。
三拳两脚,点到为止,两个家伙被柳文昊轻松撂倒。两个汉子也不是等闲之辈,被打倒了爬起来再上,直到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为止。
“好汉,你这是为什么啊?”瘦子跪在地上不起来了,抬头看着柳文昊问道。
柳文昊点了支烟,看看躲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反问道:“你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又是为什么!”旁边的壮汉一屁户坐在冻得坚硬的土地上,大声说道:“这姑娘在我们西天村,跟村长借了一万块钱,说好了入秋就还,这都快新年了也没还,她家里啥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了,村长就说,把她送到喀什去,村长的弟弟在喀什开酒馆的,让这姑娘去赚钱还债!”女孩儿听了叫道:“你们要我去陪男人睡觉赚钱,我才不干!我欠的钱早晚就还了,陪男人睡觉我才不干!”柳文昊听明白了,说道:“好,这位姑娘,你叫啥名字,告诉大叔,为什么欠了村长的钱?”“我叫玉儿,去年我爹上山给村长采玉,被山石砸断了腰,家里没钱,我妈就去跟村长借了五千块钱,去县里给我爹看病,结果病没治好,我爹死了,我家没有钱了,我娘给村长家当佣人,她们说,借五千还一万,呜呜,就要把我卖到城里那种地方去,呜呜……”
玉儿的哭诉,让柳文昊怒火中烧,他愤然道:“走,跟我去找那个狗屁村长,凭什么欺负人,你得本来就是为村长采玉才受伤的,他出钱给你爹看病天经地义,走,大叔帮你出这口气!”柳文昊把自己还要赶路这件事儿给忘了,拉着玉儿的手就往村里走。西天村是个各族杂居的村落,村长居然是个汉人,但是明显已经维化了穿着打扮,举手投足,都是维人的腔调和做派。
“你是谁啊?跑我们西天村来管闲事儿?”村长刘长臣一脸横肉,站在院门口,看着柳文昊和他身后的玉儿说“我是路过的生意人!我叫白山,碰上了这事儿,看不下去眼儿了,就得管管,他们俩个,打这孩子,说是你让他们把她卖到城里去做伎女!”柳文昊喝问道。
刘长臣翻翻白眼道:“那又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