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马土山回过神来,但说话却有些吞吐了,道,“明——明天要盖庙了,你给你二叔——你爹说一声。”
“我爹现在不在家,土山哥,要不,你再等一会儿。”彩虹说道。
“不了,不了。”马土山终于恢复了常态,又说,“你给你爹说一声就行了,如果地里的活计不忙的话就叫他明天准时去,刚才我去了建设叔家,他也不在家,到时候,让二叔也给他说一声。我——我得走了,还得——还得去别家呢。”
“哎,那您慢走。”说着,彩虹送马土山走出了家门。回到厨房里以后,重新把门给cha住,她轻摇着头,心里想,那马土山是个精明伶俐的人儿,今天说话怎么有些结巴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也没想那么多。她感到脖子有些凉,拿mao巾去擦,上面竟然还有洗头膏留下来的沫子。彩虹给盆子里加了热水,把外衣脱了下来,挂在椅子上,又重新洗过。
3
夜里,白小玲又被彩虹起床的声音给弄醒了。或者是她自己自然醒来的,反正醒来以后彩虹就不在她身边了。今天晚上吴桂花做的是南瓜汤,白小玲最讨厌吃这种东西了,因为一吃她就会拉肚子。这不,现在感觉到肚子里又有反应了,今天晚上这已经是第四次了。白小玲想等彩虹回来后才去,但等了十多分钟都还没有等来。肚子里难受得很,白小玲实在是等不及了,就胡乱穿了衣F,拿了手电筒和纸,跑了出去。
等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她才发觉刚才忽略了一件事情——嫂子怎么不在茅房里?前J次问她,她不是说上茅房去了吗?——茅房里怎么没有人?三更半夜的,她G什么去了?
正是朗月当空,白小玲没有打开手电筒,因为月光照进小院里亮堂得很。这J天天出奇的好,晚上照例没有多大的风。没有风,这小院子里也静得很,但时不时地会从远处传来一声或者两声犬吠,也就这么一两声,叫过之后就不再叫了,余下的又是静谧。
白小玲想轻叫J声嫂子,但一想还是算了,这三更半夜的,怕把她白大伯给惊扰了。说不定今天是个例外,嫂子没有去茅房,而是去厨房或者哪个屋里拿什么东西做什么事情去了。这么想着也没有想太多的事情,转身朝房里走去。
可就在要朝房里走路的当儿,她竟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循着声音而去,竟然是从她白大伯的屋子里传过来的。
这声音竟能带给她感觉上的异样,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走近了去。
两种并不和谐的喘X声J相驶来,一下子进入了白小玲的耳畔,让这早熟的少nv惊呆了。等她清醒过来后,赶紧回到了屋里。
白小玲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虽然没有真见,但听那声音就已经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白小玲的脑子很乱,这实在是她无法想象的事情。一个是她尊敬的长辈,一个是她最喜欢的嫂子,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嫂子连和自己在一个被窝里睡都不情愿,怎么可以和白大伯做出那样的事来!
大人们,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当彩虹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白小玲哽咽着轻声问了一句,“嫂子,你去哪里了?”
彩虹想不到即使这样轻微的声响也能吵醒小玲——她不知道小玲一直醒着。如今彩虹撒谎已经不像当初那样不自然了,她心平气和地说道,“我去茅房了。小玲,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彩虹说着,若无其事地脱了衣F要进被窝,白小玲赶紧挪了挪身T,以便和嫂子保持些距离。彩虹有些纳罕,以前彩虹上C的时候小玲都会有意地把身子凑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彩虹有些不解地问道,“小玲,你怎么了?”
白小玲扭了扭身子,有些哽咽,“嫂子,我刚才也去了茅房。”
彩虹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她想去解释,“小玲,你听嫂子说,我刚才去了……”除了“茅房”她真的无法为她三更半夜外出编造出什么别的理由了。她发觉小玲今晚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很是害怕,试探着问,“小玲,你都看到了什么?”
白小玲把身子扭了过去,不想回答她。
彩虹进了被窝,两手抱着白小玲的肩头,说道,“小玲,你听嫂子说。”
白小玲不动,没有要听的意思。彩虹很是无奈,也许白小玲已经知道了这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仍是不停地晃着她的肩,说道,“小玲,你听嫂子——”
白小玲转过身T面对着彩虹时,已是泪流满面,她哭泣道,“嫂子,你们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彩虹见白小玲朝向了她,就一把把她给抱住,也哭道,“小玲,你听嫂子说,嫂子是有苦衷的。嫂子也不愿意这样啊——”
不得已,彩虹把自己的事情慢慢讲给了白小玲听,而后又说道,“小玲,你答应嫂子好不好,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嫂子和你大——嫂子还要在这村里活人呢。”
白小玲嗫嚅道,“嫂子,你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给别人说的。只是你和我大伯别——让我强哥知道了,他一定会很难受的。”
“不会的。”彩虹又抱住了白小玲,她相信这个孩子不会把这些事给说出去,又说,“嫂子答应你,以后不会了。”
白小玲也相信这个嫂子说到就能做到,不管怎么样,她喜欢的那个嫂子仍旧是她喜欢的那个嫂子,在她的意识里,什么都会变,而这是不会变的。
白小玲钻到了彩虹的被窝里,也抱住了彩虹,说道,“嫂子,咱们在一块睡吧。”
这一次,彩虹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