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汉说道,“家里那匹马已经有一个来月不尥蹶子了,你就让它撒撒欢吧。”白老汉其实是因为经常用白建设家的三马车,不好意思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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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庄这一带曾是H河故道,滚滚H河水曾顺着这块宝地流入汪洋。H河不知何时改道了,当年滔滔东流的气象成了悠闲的老人嘴里的传说。不过在白家庄留下的大P大P的沙子成了很好的佐证——那条有名的河流的确曾经从这里走过一遭。
这沙子的吸水X很强,昨个才下的雨,今日地P就见G了。沙地土质疏松,特别是这土路经过行人车辆的碾压后全变成了柔软的细沙,人走过去后犹如踩在柔软的海绵上,很是舒F。但对骑自行车的人而言却非常吃力,何况这自行车的后面还载着一大捆东西。
彩虹跟在白强后面吃力地蹬着车子,不仅热出了汗也累出了汗。早在地里的时候她就有些头晕目眩了,这时更加厉害。前方的沙路晃得人眼难受,彩虹只能眯着眼看,车把仿佛不听人使唤了,胡乱地左右扭着。在越过一道小沟时彩虹控制不住了,一阵剧烈的眩晕从周身向大脑袭来,整个身子失却了重心,车把撇在一处,人和车同时倒在了滚烫的沙地上。
这天气对白强而言是算不了什么的,因为怕彩虹跟不上,才不快不慢地蹬着。却听得身后啪的一声,回头一看,竟见彩虹倒下了。白强赶紧刹住了车就往回跑。从地上抱起彩虹,她的脸已经没有了血Se,蜡H蜡H的。白强不禁问道,“虹,你咋了?”心里虽问着咋了,转而又想,这样热的天,彩虹该是中暑了。
“我——我也不知道。”彩虹有气无力地说道,“就是头晕心焦得厉害。”
“虹,你可能是中暑了。”白强说道,看看四周,全是这毒辣日头的侵略地,连一处Y凉的地方都找不见。望望前方,皱着眉头说道,“虹,我把你抱回家吧。”
“不——我——我能行。”彩虹使劲用力,却感到浑身酸楚,根本就动不了身子。
白强不由分说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彩虹往后叫道,“车——车子。”
她是怕人走了以后,车子会被人推走,她骑的那辆车子可是她的嫁妆。这种情况是经常有的,下地的时候把自行车放在地头,人在地里弯腰G活,才J分钟的工夫,车子就可能被人推走。就在前些天串种的时候,白家庄有个村民骑着摩托去上地,正在地里G活的时候,听到了发动摩托的声音,抬头时,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把他刚买来不久的摩托给开走了。
但白强更担心他媳
F,把她抱起来后,生怕媳F会出什么事,一路小跑着。
在路上,有人看见了,就说道,“白强,你抱着你媳FG啥哩?”
白强道,“我媳F中暑了。”
有人还问,“强子,你家劳力不够!大热的天,还要拉着媳F上地?”
“这——”白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却在怨恨着自己,他是不该让媳F来的。
快要到胡同口的时候,白强冲着吴桂花家的小卖部喊道,“小玲,小玲——”
白小玲走了出来,见他强子哥手里抱着彩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惊道,“哥,嫂子咋的啦?”
白强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腾出一只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说道,“小玲,你快去把我家的大门打开。”
白小玲接过,风也似地跑去了。
进了屋,白强把彩虹放到了床上,拿mao巾蘸了冷水,缚在彩虹的额头上,又打开了风扇,呼呼的风吹着,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减去了大半。
彩虹睁开了眼,看着白强,一脸柔情。
“好些了吗?”白强关切地问。
“好多了。”彩虹欣W地答道。
白强转身对白小玲说道,“小玲,看着你嫂子,车子还在路上呢,我得骑过来。”
白小玲说道,“哥,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白强走后,白小玲坐到床边,心疼地看着彩虹,拉着彩虹的手,却不说话。
整日下地劳作,整日被太Y曝晒,这嫂子完全变了个样,身T消瘦了,P肤粗糙了,脸也变黑了。这H土地愣是让一个如花似玉的打工M向一个普通的农村Fnv进行着渐变。
不过,这中暑和夏日午后的雨倒是有些相似,来得快,去得也快,彩虹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觉得好了许多。她把额头上的mao巾拿去,靠着床帮坐了起来。单独和白小玲在一起,彩虹怕她想入非非,再做出些不合L的事来,就找话说,“小玲,快要考试了吧,学习得咋样了?”
白小玲赶紧收回那异样的眼神,说道,“差不多了吧,老师说我很有希望呢!”考试日益临近,本来他们这一年级都是不放假的,可大部分老师都有自己的地,平时都是放下教鞭就拿起锄头,现在是农忙时节,为了一季的收成,整天在地里G活,都不常来教课了。不得已,学校给他们放了J天假。
看彩虹要起床的样子,白小玲说道,“嫂子,你起来G啥?强子哥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说着愣是把彩虹按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