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二十万。”白土山有些丧气地说道。
“那剩下的钱都哪儿去了?”山子不由得问道。
“哪去了?不会长条腿跑了,不会扎个翅膀飞了!”白土山说道,“还不是一环又一环让上头的人给扣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条子,说道,“喏!分到咱村的钱都在这上面了。”
白强把那存折拿起来,看清了上面的具T数目,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台简易计算器,按了一阵子,抬头说道,“按每个人头来分,还不够二百块哩!”
白土山敲敲桌子,说道,“可这些钱,咱又不能全部分给村民。白得柱那帮子人当事的时候,大吃小喝用的全是咱村委会的名义。”
“他拉下的屎总不能让咱给擦PG吧?这事咱不管!”山子首先表了态,他很坚定地说道。
“对,你说得没错,这事咱真不该管!”白土山说道,“可村里的事,咱能不管么?在咱村里光是白肚子一家白得柱就欠了J千块钱的账。”
“我建设叔家那个小卖部,他们也欠下了一千多块。”白强道,“这是桂花婶子前J天给我说的,她还说什么既然咱们接了这个班,就得处理好他们落下的事儿。”
“可又不是咱们吃了喝了,凭啥让咱堵这个窟窿?”山子依旧有些不解。
“我不是说了吗?”白土山说道,“别的地方咱可以不管,但若是咱村的咱就得给他还上。虽说是吃了哑巴亏,但是只有这样才能F众。”又说,“白强,明儿你把白肚子家和你叔的账单抄一份回来,看看总共有多少,咱心里也好有个实底。就用咱们追回来的这笔款子给补上。这些钱还得扣下五万,如果五万太多的话那就三万,用这些钱做咱们村委会的日常开销用。剩下的钱不管多少都分给村民。”
“咋分?”白强问道。
“人人都有份,就按照别村的方法。大人多给一些,小孩少给一些。庄稼被毁了的多给一些,庄稼没毁的少给一些。这样大家就不会说闲话了。具T分多少,那就看这笔款子还剩下多少钱。白强,你回去先算个大概的数,等明天晚上,咱们在一起好好算算。”
“行!”白强答道。
“那咱们都回去吧,天也不早了。”白土山说道。临走时又拍着二人的肩膀说道,“从今往后,咱们三个拧成一G绳,一定会在这白家庄G出名堂来
的!”
一席话说得他二人热血沸腾,激情高涨,都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回到了家,竟然都兴奋得睡不着。
5
白强与山子走后,白土山一个人在这村委会的办公室里又坐了一会儿,而后才回了家。
白土山回到了家,不管在什么时候,他的家总比别的农家要安静得多。没有孩子吵闹,这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有就是白土山是个菜贩子,平日里忙着买菜卖菜,顾不得家,而白娇凤也不知道经管家,没有养J鸭之类的家禽,没有喂马羊之类的畜生,所以这院子里也不会有它们的噪声。
把大门锁上以后,白土山走到了院子里,看到屋里的灯是亮着的,知道白娇凤还没有睡,想必是在等着他。自从老支书去了以后,白土山总是有意无意疏远着这个nv人。她虽然有些缺心眼,但似乎觉察到了白土山的变化,也开始学着讨好他,这却让白土山很不适应。白土山心想,可能是老支书在临死前给她说了什么话,可不管给她说什么话,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也可能是白家的叔嫂们教她这么做的。可能是老支书去了,而自己又当上了村支书,怕对她不好。虽说是十多年的夫Q了,可白土山对这nv人的确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想当年老支书把自己的nv儿嫁给白土山,都觉得白土山该感恩戴德,可谁又知道他内心的滋味!老支书在世时他不敢大声说一句话,不敢做错一件事。对白娇凤他也常常是唯唯诺诺,百依百顺。
白土山进了屋,见到白娇凤果真没有睡,不过却是在床上闲躺着。
看到白土山进了屋,白娇凤脸露喜Se,却怨道,“咋这个时候才来?”
白土山随口说了句,“忙事了。”
白娇凤道,“我爹当支书的时候都没有你这样忙。”
白土山说道,“你爹是你爹,我是我!”说着,脱了衣F就上C,却没有直接睡,而是拿条被子盖了下身,坐在床上点了根烟来吸。多少年了,这已然成了他的习惯。他会把今天做过的事情好好地梳理一下,哪件做得好,哪件做得不好,也会为明天要做的事情在心里面做一个详细的计划,这件该怎样,那件该怎样。
这时,白娇凤的一只手却不合时宜地搭在白土山大腿上。白土山明白,这nv人又开始S情了,要不她早就呼呼睡了。白土山却有些不耐烦,说道,“我在想事呢,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