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空气因紧张而被冻结。
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的命令。无论是多么了不起的英灵都不可能违抗令咒。所以lancer已经没有自由支配自己意志的权力。
红枪的枪头调转了方向,发出低吟的响声向saber袭来。长短两支魔枪在飞身后退的saber面前,连续擦肩而过,划过天空。
lancer连头都未回.就使出左手和右手的两支枪向正后方的目标袭去,这令人惊愕的枪技,变幻自如的两支枪,正是lancer的精髓所在。lancer技术的精准甚至没有引起对手的斥责。
lancer!
saber喊到一半,突然无语了。lancer转过身来,屈辱和怒火使他的脸充满了悲愤的表情,诉说了英灵迪尔姆多的心情,胜于任何雄辩。
被令咒束缚了身体的lancer,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个人。只不过是作为servant的冷酷无情的机器而已。英灵迪尔姆多磨练而成的所有技艺和能力,与他的个人信仰无关被随意驱使,只用来执行master至高无上的命令。lancer的遗憾之情,同样身为英灵的saber感同身受。
在lancer旁边的berserker,在一步步逼近。虽然战事发生了变化,berserker的目标好像依然是saber一人。berserker拿起被lancer的红枪劈成两段的铁柱,这次把它合成了一只长枪摆在胸前。虽然那个宝具的形状发生了些许变化,可使用起来却没有任何不便。
saber一筹莫展。
如果左手没有受伤.或许还能找到一条活路.可是现在saber仅仅对付berserker一人就已经到达了能力的极限。这个时候,连lancer也与其为敌,saber就绝无胜算的可能。
saber,对不起了。
lancer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却一步一步朝saber逼近。跟lancer无地自容的表情刚好相反,左右两支枪秘藏杀气的魔力如升腾的热气一般向天空飘荡。
在lancer旁边站立的黑骑士,还是一声不吭,可是他那杀气波动的密度却在倍增,并朝saber逼近。黑色的叶脉密密麻麻地覆盖了铁柱的断片,那断片却变成了比剑还要可怕的异形凶器。并用断片的头威逼着saber。
saber目不转睛冷静地盯着那些的宝具,突然斜视了一眼爱丽丝菲尔,朝她使了个眼色。
爱丽丝菲尔,我会控制住局势,在那个间隙……
saber的思考已陷入了困境,只剩下了一个极端的选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不这么做。无论现在自己显露了多少失败的迹象,也一定要守护住爱丽丝菲尔。既使自己要失去生命
在那个间隙,我至少要让您脱离险境,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saber漠然地向爱丽丝菲尔报告这紧急决断,但是爱丽丝菲尔却没有觉察到saber的真正心意。
骄傲的骑士少女,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爱丽丝菲尔杀出一条活路。
爱丽丝菲尔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此刻她没有一丁点让saber送死的打算。
爱丽丝菲尔!你无论如何……
放心saber。相信你的master。
saber察觉到了这旬别有深意的话的真正含意.可是她还是十分疑惑。
切嗣在这里吗?
实际上,爱丽丝菲尔没有解开saber的困惑.但是她一直坚信切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和saber都没有任何过错。她们按照切嗣指示的样子,正正当当地决战。现在saber成为了战场上的焦点。
所有的人都视这个娇小的骑士为眼中钉。
破魔和必灭这两支枪,被黑色杀意浸透的铁块.都没有威胁到爱丽丝菲尔。这一切都是按照切嗣所筹划的进行。即现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占据着优势。
所以无论如何拜托了,切嗣。
爱丽丝菲尔面对着不知身藏何处的丈夫,没有任何怀疑地向他祈祷。
saber!
你是刚刚的……
听到喊声的saber,扭头。只见刚刚与lancer一战并展现出足以匹敌servant实力的红发少年缓步来到了自己身旁。
啊啊,放心吧saber,我会与你一起战斗的,这份信念,就用我手中的剑来证明吧!
saber有些愕然地看着说出与自己类似话语的士郎,不由得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剑呢喃道。
我对你,并不感到陌生呢……
berserker与lancer的实力在刚刚已经见识过了,全都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不如说,我至今遇到的所有对手也都是这种程度的吧。
有些感慨地回忆着的士郎紧盯着前方的lancer手中的双枪。
虽然还没有彻底掌握,但也只能就这么上了。身体还残留着刚刚的感觉,只要依那个感觉,把他的宝具和技术全都复制就行了。
卫宫切嗣并不是因为感受到了妻子的思念.而是根据对战事的冷静把握,做出了开始行动的判断。
最先受到保护的是身为圣杯容器的爱丽丝菲尔。既然saber已经不能再守护她的master,此刻就不能有半点的犹豫了。
舞弥。你配合我的倒数,攻击assassin,用射击进行压制。
对面立即传来了明白的答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现在这个情况先要杀死lancer的master。这是打破僵局的惟一方法。
六…
切嗣开始低声倒数,把热感知探测器的瞄准器对准了lancer的master。
wa2000狙击枪在定做好之后,尚未带入日本之前,曾经在国外试验射击过,所以切嗣对枪的性能已经熟悉。但没有确认过与暗视系统的配合可行性这时候只有依靠舞弥的枪击技术了。
五…
据舞弥的报告瞄准器把射击距离调整到500米。瞄准器的十字线与子弹的弹道,从枪口到500米处的目标,是一致的。
长距离的射击,子弹并非直线前进,而是在空中划着极为缓慢的弧线前进。也就是说在瞄准的目标比射击距离稍近一些时,着弹点要稍稍偏离瞄准方位,靠下一点。
距离lancer的master是不足300米。所以切嗣慎重地调整着瞄准点。
四…
lancer被master的令咒强迫执行攻打saber的任务。在master被射死后,无法预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应该不会继续攻击saber。然后就是面对berserker一人的威胁,切嗣应该可以筹划出使saber和爱丽丝菲尔逃离险境的主意了吧。
最后的问题就是切嗣本人的安危。在assassin的身旁发动狙击这种鲁莽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
为了降低风险,切嗣让舞弥配合时机发射。舞弥的aug可以发射5.56毫米的雷鸣顿高速弹,这个威力不可能伤害的身为servant的assassin。但是assassin遭受意外的枪击,也许会忽视在眼前射击的另一个狙击手。不用说,这次射击的准备和估计是严重不足的。
二…
如果assassin把假装佯攻的舞弥误认为是敌人,但是舞弥所处的位置离assassin足够远,有可能逃离这里。或许,在这之前,assassin因为害怕在别的master面前露面,就逃走了。
但是,在所有的可能性都落空的情况下,那就是assassin有可能立即攻击身边的切嗣。到那时只有背水一战了。有多大胜算之类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是惟一的选择。
一!
投影!
士郎与切嗣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切嗣静静地呼吸着,慢慢地扳动了扳机。枪口没有丝毫的摇晃,那空空的枪口,好像用必杀的眼神凝视着目标。
就在此时,响起了震而欲聋的轰鸣声。
这响声既不是舞弥的aug的射击声,当然也不是切嗣的射击。
这个声音不是那种步枪程度的射击所发出的,而是足以撼动大地的冲击声。
那是突然造访战场的落雷。它那足以使昼夜颠倒、让人眩晕的闪光,还有甚至声音大过雷鸣的咆哮。
啊啊啊啊啦啦啦啦伊!!
闪电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地面横穿而过。不看起来像闪电的那个东西,是缠满了雷电的战车在疾驰。
lancer迅速地翻身一跳,及时避开了战车。但是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saber身上的berserker连回头看发生了什么的时间都没有。
伴随着rider的叫喊声,两头神牛先用四只前蹄将黑骑士踢倒在地,接着用四只后蹄无情地蹂躏着黑骑士。牛蹄上缠有翻滚的紫色雷电,仅仅是一脚也是非常重的一击。berserker整整被神牛用力踩了八次,所受的伤肯定是足以致命的。rider的战车呼啸而过之后,berserker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黑色铠甲的身姿仰卧着翻滚在地。
rider坐在突然停下的战车上,正在俯视着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敌人,斗志昂扬的面容上布满了微笑。
噢?你怎么了、有骨气的家伙。
berserker还是没有断气。他浑身无力地痉挛着.正在慢慢地起身。被神牛践踏的黑骑士好不容易弯着身子,从战车的轨道上爬了出来。rider看到了他的举动。berserker终于幸运地避开了车轮带来的决定性的最大攻击。
rider的宝具在saber的眼前飞驰而过.目睹了宝具的压倒性破坏力,saber无语了。
神威车轮它的威力很明显不在于与人战斗.而是在于与军队作战。连刚才的疾驰而过,rider明显也是细加斟酌的。如果rider想一举消灭所有的人,lancer、saber都会成为牛蹄和车轮之下的冤魂。
伏在地上的berserker,虚弱地伸着脚想站立起来,但是由于受了沉重的打击,他好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战斗下去。他刚从容不迫地停止了移动,轮廓就开始变得模糊,像轻雾一般消散了。消除了实体,恢复了灵体,逃跑了。
这种情况下,只有请求黑家伙先退场了。
战车上的rider若无其事的样子,面对着天空,弯着胖胖的脖子,呼喊道。
lancer的master。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偷看,但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侮辱了骑士之间的战争不配成为魔术师的对手。
说到这里,彪形大汉servant用极为狰狞的笑容,威慑着看不见的对手。
让lancer退下去。如果你还在这里自取其辱的话,我就助saber一臂之力。我们二人要把你的servant击溃,怎么样啊?
隐身的魔术师的怒气笼罩了整个战场。可是他没有任何拖延。
撤退lancer。今晚的战斗到此结束。
听到命令的lancer,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枪。
非常感谢,征服王。
听到美貌枪士的低语,rider十分满意地薅出了笑容。
战场上的华丽之处是这些值得赞赏的人。
lancer再一次用目光向rider表达了谢意。紧接着向saber也点了点头。
没有必要用语言表达。他们互相确认了彼此之间的誓言。saber也冲lancer点了点头。
决斗在别的时间进行。
lancer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灵体化消失了。
破坏性的风暴吹乱了战场之后。寂静来访了。
海浪击打岩壁的声音,远远的街道上的喧闹声,开始秘密地点缀着夜空。lancer的master解开了附近一带密布的结界吧。
saber看着这个战场上的最后一个人rider,用极为复杂的目光。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征服王。
啊,我没有仔细地考虑过这件事。
面对saber的提问,彪形大汉servant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地耸了耸肩。
什么理由呀计划呀,那些麻烦的事情,就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给我找一个理由吧。我们这些英雄只要随心所欲,用滚滚的热血,在战场上奔驰就行了。
那只能是王者才能说的话。
saber失望的回答中,态度坚定。她信奉的是廉洁的骑士道,与rider这种肆无忌惮的行动原理相去甚远。
噢?难道我的王道是异类吗?哼、那也是自然的事情。
rider嗤鼻以笑,对saber挑衅的目光置之不理。
所有的王道都是独一无二。身为王的我和身为王的您,本来就是水火不容。您是要将这个世界彻底地分成黑白两界呀。
这就是我所期望的,今天在这里我也要……
行了行了,不要那么气势凌人。
rider轻轻一笑,用手指向saber的左手。
身为伊斯坎达尔的我,决不会模仿别人趁人之危的。saber,你先跟lancer作一个了断吧。之后我再跟lancer或您,你们之中的胜者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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