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月急忙问:“你还有什么计划?”
“你还是回去消化一下今天的信息吧……”任侠并不准备让沈诗月知道太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吧。”
“我送你。”任侠把沈诗月送到车库,沈诗月驾车离开了,任侠并没有走,送走沈诗月之后,回去找祁洪宇。
这个时候,张文虎也来了,祁洪宇和张文虎正在聊着什么,就在原来沈诗月包下的房间。
张文虎看见任侠,急忙道:“你来的正好,听说你们跟红中哥有点冲突?”
“对啊。”任侠坐到张文虎对面,掏出一根烟来点上:“你消息很灵通吗。”
“昨天晚上,祁洪宇给我电话,说是红中哥翻脸了……”张文虎撇了撇嘴:“然后我带人掏了红中哥的一个窝子!”
“什么?”任侠吓了一跳:“你怎么掏了红中哥的窝子?”
“我当时刚好在铁山煤矿区附近,我知道红中哥在那有一个窝点,于是带人过去给烧了……”张文虎淡然告诉任侠:“当时打死了四个人,还在现场发现了不少药丸,尸体和药丸现在全都化成灰了。”
祁洪宇长叹了一口气:“你跟红中哥可是结下梁子了。”
“没关系。”张文虎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是朋友,既然红中哥敢对你下手,我还有什么顾忌的,当然要帮你找回场子。”
“果然是朋友!”祁洪宇一时间非常感动:“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任侠冷冷的问:“你是什么时候掏了红中哥的场子?”
“红中哥派人袭击月色荷塘之后,祁洪宇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才知道这些事儿。”张文虎理所当然的道:“我当然不能不管!”
祁洪宇冲着张文虎一挑大拇指:“够哥们!”
“应该的。”张文虎呵呵一笑:“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靠的不就是朋友吗。”
任侠则是冷冷一笑:“你可真是猪队友。”
祁洪宇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说?”
“如果你昨天晚上没去掏红中哥的场子,红中哥这会儿已经死了……”任侠一字一顿的告诉张文虎:“我昨天晚上去了红中哥的家,结果红中哥并不在,手下说是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走了。我以为肯定是有什么突然事件,现在看来就是因为你。”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
张文虎是娱乐圈中人,而且是这个行业很有名的一个大佬,旗下有包括鲁翰在内众多一线明星,影响力巨大,而且财力巨大,可以说是纵横黑白两道。可以说,张文虎的公开身份是娱乐业巨商,私下还有一个身份则是黑老大。
张文虎跟祁洪宇的关系非常之好,两个人是发小,也正因为如此,祁洪宇才有底气把张文虎介绍给任侠,还说任侠只要有事儿就尽管跟张文虎开口。
同样因为如此,任侠提出利用鲁翰的时候,张文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昨天晚上,任侠伏击了红中哥的手下之后就回自己家了,祁洪宇担心月色荷塘可能还会有麻烦,就给张文虎打了一个电话求助。
就像张文虎自己说的一样,当时张文虎在铁山煤矿区附近不知道做什么事儿,刚好张文虎早就听说红中哥在这里有一个窝子。
铁山煤矿区周边有一些非常小的村镇,这几年当地居民差不多已经走空了,房屋或者空置,或者出租给一些人从事不知道什么生意。红中哥就租了这样一个房子,在里面加工药丸,这件事情当然是绝对保密的,也就是张文虎消息灵通才能听说。
接下来同样就像张文虎自己说的一样,张文虎带人掏了这个窝子,把红中哥的手下全部打死,然后跟药丸一起给放火烧了。
从时间上来判断,张文虎袭击红中哥的窝子,正好是任侠赶去红中哥家的路上。很显然,红中哥窝子被烧,急急忙忙赶去处理,结果任侠这边扑了个空,也可以说,红中哥是因祸得福捡了一条命。
其实张文虎本来可以直接去红中哥家里,毕竟祁洪宇知道红中哥的住址,但张文虎当时距离红中哥的家实在太远,倒是距离红中哥制毒工厂非常近。
听到任侠这么一说,张文虎也是非常尴尬:“我怎么知道你去袭击红中哥了……”
任侠反问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也去袭击红中哥了?”
“都怪我……”祁洪宇把所有责任全揽了过来:“我应该在大家之间好好沟通,如果昨天晚上我把事情告诉任侠,也许就不是这种局面了。”
张文虎非常无奈:“我还真希望昨天晚上宰了红中哥。”
任侠想了一下,突然呵呵一笑:“无所谓。”
祁洪宇急忙问:“为什么说无所谓?”
“我本来就不把红中哥当回事儿,既然张文虎也有能力对抗红中哥,你还用怕这个红中哥吗?”任侠冷笑着摇了摇头:“就让红中哥放马过来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也不能疏忽大意……”祁洪宇确实是有点怕红中哥,否则昨晚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他们这帮毒贩子,那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昨晚损失实在太大了,有可能用各种手段报复我们。”
任侠告诉祁洪宇:“你这里的内保要加强训练,这个我可以帮忙,现在战斗力太渣了,必须在短时间内变成一支强大的队伍,才能负担起月色荷塘的安保工作。”顿了一下,任侠又对张文虎说道:“至于你,最近出入要当心一些,身边要带足够人手,千万不可落单。”
祁洪宇和张文虎一起点了点头,祁洪宇又问了一句:“那么你自己呢?”
“我无所谓。”任侠呵呵一笑:“我现在已经被警察盯上了,如果红中哥来找我的麻烦,那等于是投案自首。”
祁洪宇想起那个曹紫嫣,不由得笑了起来:“你跟那个警花算是杠上了。”
“没错。”任侠只要想到曹紫嫣就非常无奈:“不是我想杠人家,而是人家把我当成在逃犯罪分子,死咬着不放。”
张文虎急忙劝道:“要这么说的话,你最近还真就什么都不能做,否则很容易落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