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走了,阿梅走了,我心中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仍是不愿接受阿梅走了的这个现实,整个人仿佛做梦一样,大脑一片空白,空气仿佛也凝固住了。直到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在原地站了很久了,双腿都站麻了。
在汽车喇叭的不断催促下,我才迈动步子向旁边闪开。阿梅走了,把我的心也掏空了,我脚步踉跄地向前缓缓走着,整个人除了发呆就是出神。潜潜懂·懂之中,我在街上不停地走着,连伸手打的都给忘了。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蓦然发现,我已经来到了省公安厅公寓楼大院的门口。
当我进入公寓楼大厅门口时,门卫警察老陈看到我后,微微一愣,急忙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小吕,没有去上班吗?啊?……今天是星期一啊,你没去上班?哦,现在几点了?九点多了。
我心中暗道:晕,真晕,我怎么把今天是星期一都给忘了?阿梅这一走,把我整个人都快击垮了,日期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甚至连自己都快不知道了。我无精打采地扭头转身向电梯走去。小吕,你上楼啊?我这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个老陈,急忙回头招呼了声:嗯,我上楼去。老陈的眼神中露出极大的疑问,不解地看着我,想要再问我什么,我已经钻进了电梯,迅速按下了电梯门。我现在是欲哭无泪,失魂落魄,到了十八层,进入屋后,吠当一声关上房门,颓废地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良久,我才略微有了些思维意识,这才想起手机昨晚关机了,急忙掏了出来,开机。不一会儿,手机有了提示音,打开一看,显示盛雪曾经给我来过电话,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大街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了两个多小时。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瀚懒地给盛雪回了个短信:我今天不舒服,向你请个假。发完短信,将手机扔到一边,就躺到了沙发上。
没过几秒钟,手机有了短信来音,肯定是盛雪回复的短信,我也懒得看,不管你丫同意不同意,反正老子是不去上班了,我现在连自己姓
谁名谁都快忘记了,还顾得上去上班?躺在沙发上心情烦闷,坐起来心情更糟,这时,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我气恼地抓起手机来,直接又关机了。
举起双手,使劲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静下来,但越是这样越是烦乱。我起身找出了康警花放在橱子里的中华香烟,打开拼命抽了起来,把自己抽的咳嗽不断,心情反而更加乱了。我将香烟掐灭,来到橱子旁,从里边拿出那天喝剩下的那半瓶衡水老白干,咕咚咕咚到了满满一大杯,举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连辣带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咳了一会儿,酒劲上涌,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精光,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借着酒劲呼呼大睡了过去。
我和阿梅彻底分手了,阿梅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这种滋味比失恋还要痛苦万倍,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排解这种痛苦,只好靠酒精来麻醉自己。用酒精把自己麻醉了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这敲门声很响,还不知道敲了多长时间了,我打了一个激灵,忽地爬了起来,难道是康警花从北京回来了?我急忙想下床去开门,但屋里漆黑一片,我心中一惊,我竟然睡了一个大白天,现在都已经黑天了,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我打开屋内的电灯,匆忙去开门。
房门打开,仔细一看,原来敲门的竟然是花小芬。她看到我后,‘啊’的一声尖叫,急忙将头扭向一边,随后大声说:你这是什么形象啊?快点去穿上衣服。我低头一看自己,原来我身上只穿着一条小小的三角裤头,我急忙狼狈地向床上蹿去。
花小芬看我到了床上,这才走进屋来。刚一进屋,立即呛的耸鼻扭脸,用手连连呼扇着,说道:哎呀,你这屋里怎么满是烟味和酒味啊?都快把人给熏死了。
她边说边快步来到床边,伸手将窗户打开,使空气形成对流。大聪,你今天怎么了?手机关机,盛主任说你身体不舒服,专门叮嘱我下班后过来看看你。我看了看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仍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