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无奈之下,我抬起手来,不再用手指去敲门了,而是用手掌砰砰地拍起了门。
顿时砰砰之声大作,在这寂静的楼洞里显得格外刺耳,妮子忙道:你不要这么拍门了,打电话家里都没人接,你这么个拍法也没有用的。
但我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么拍门了,只有这么狠劲拍门才能排解我内心的焦躁和担忧,因此,我仍是拍个不停。
正在这时,对面的房门打开了。我这不停地砰砰拍门,竟把对面的邻居给拍了出来。一个老者伸出头来,问道:你们是找谁啊?
谢天谢天,终于有人出来了,虽然只是康伯父康伯母的邻居,但我也感觉倍感亲切,事情似乎也有了些转机。
我忙礼貌地说:您好,请问这家人姓康吗?
那个老者点了点头,道:是啊。
您好,我们是康伯父康伯母老家的人,来看望一下二老。
哦,你们是老康老家里来的人啊,但很不凑巧,前两天我见他们回老家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晕,狂晕,听到这里,我有些站立不住了,忙问:您是说康伯父康伯母前两天回老家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是啊,一直没有回来。
他们不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一直没有听到动静。他们如果回来,我应该能知道的。
由于天气过于寒冷,老者边说话边不住地往回缩头,看他那样子随时都会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我忙问道:他们的确没有回来吗?
应该没有回来。老者边说边将门带的只剩下了一条缝隙。我只好说道:谢谢您了!
我的话音刚刚落地,老者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我无奈地看着妮子,妮子也是无奈地看着我,这下我和妮子彻底傻眼了。
妮子轻声念叨:他们怎么会没有回来呢?
我也不禁说道:昨天在候机大厅,何队去问了省厅和市局的领导,他们说康伯父康伯母是坐的那架航班回来的,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阿花的姑姑,应该不会有错的。
妮子蹙眉像是问我又像是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妮子,康伯父康伯母和阿花的姑姑在一起,说不定他们回来后,真的没有回家,而是到了别处也说不准。
妮子轻声道:也有这种可能。
好了,我们不要再在这里等了,快点回去吧。
妮子无奈地点了点头,随我向楼下走去。下了几个台阶后,她双手按住腿不住地倒抽凉气。
妮子,你的腿是不是又疼起来了?
一直就在疼,站着的时候是冻麻木了,现在一动又开始疼起来了。妮子边说边疼痛难忍地直蹙秀眉。
妮子,来,我来背你。
不用,我自己能走。
不行,老是这么个疼法,小心我们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却先趴下了。
听我这么说,妮子不再坚持,我低身将她背了起来,向楼下奔去。
到了楼下,我背着她小跑着来到公路边,伸手打了个的,匆忙向旅馆奔去。
到了旅馆,进了房间,我忙将妮子的貂皮大衣脱去,妮子又自己动手将阿花的那身警服脱了下来,又仔细地叠好包好放进了皮箱里。
我和妮子钻进被窝里,紧紧搂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加上屋内充足的暖气,足足过了十多分钟,身上才有了些热乎气。
但我感觉妮子的双腿和脚丫仍是冰凉,她那伤腿虽然好了,但在这寒冷的苦寒地带却是疼个不停,我骨折过的手指也是疼个不停,这不能不让人忧心如焚。
我起身到了床的那一头,将妮子冰凉的双脚放在我的怀里,给她暖脚。妮子见我这样,也将我那冰凉的脚丫子放在她的怀里。这顿时让我想起了我和阿梅在冰天雪地里赤脚行走,最后坐在出租车里相互暖脚的情景,奶奶滴,历史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又过了很长时间,我和妮子才彻底暖和过来,等感觉不到冷了,我和妮子也顿时又陷入了愁闷之中,康伯父康伯母和阿花的姑姑一块回来,到底去了哪里?
突然之间,感觉肚子咕噜直叫,这才想起我和妮子还没有吃晚饭,外边实在太冷,冷的都不敢出门了,我爬起来道:妮子,我出去买点方便面。
买方便面干嘛?
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
妮子蹙眉愁道:我都感觉不到饿了。
我惆怅地轻叹一声,穿上外套,向楼下奔去。来到旅馆旁边的一个市,买了几包方便面,忽忽向回跑。这Tm个冷法,简直不敢多在外边停留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