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随即用自己的手机给阿梅打电话,她迅调出储存在手机中那个叫美妹的手机号码拨通了过去,但一听之下,忽地醒悟过来,忙道:对了,阿梅将手机号码改了。
我一听之下,心中顿恼,阿梅更换手机号码无非就是为了躲我,唯恐我再找到她,靠。
蓉姐蹙眉凝思着,我担心地问:蓉姐,阿梅更换手机号码,你没有再储存吗?
没有,她那晚给我打电话,我只是记在了床头的一个本子上,当时正在闹肚子,也就没来得及储存。
你不会忘记了吧?
让我好好想想。
她凝眉想了想拨打了一个号码,但却不是。她紧皱眉头想了又想,又拨打了一个号码,但仍是不对,这下蓉姐着急了起来,我更加着急了起来。但仍说道:蓉姐,你别着急,看看冼伯母手机上储存着阿梅的新手机号码了吗?
哦,对。
蓉姐举起冼伯母的手机调出储存着的手机号码,一个一个仔细翻看起来,我也站在旁边紧盯着手机屏幕看着,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输名为女儿的手机号码。冼伯伯和冼伯母就阿梅这么一个女儿,这个号码无疑就是阿梅的了。晕,高兴了连一秒也不到,仔细一看那个手机号码,竟然是阿梅更换之前的号码,这个号码,老子的手机里也储存着呢。
这可咋办?
蓉姐,实在不行,那就回家去找吧,多亏你当时记在了本子上,不然,那就麻烦了。
冼伯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怎么离开啊?
要不我替你回去拿吧?
也行。
我拔脚就往外走,待要出门时,只听蓉姐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立即住步,心中祈祷,但愿这个电话就是阿梅打过来的。
但听蓉姐一开口粗声粗气的,就知道来电话的是她老公。
只听蓉姐说:你快到我的床头橱上把我记在上边的那个手机号码告诉我。
等了一会后,蓉姐的老公把她记下来的那个号码告诉了她。
蓉姐,你先把阿梅的这个新号码储存上,不然又要耽误事了。
嗯,对。
蓉姐边说边开始输入阿梅的新号码,我紧靠在她身边,将这个新号码记了下来,偷偷地又储存在了自己的手机上。同时,心中很是悲酸,阿梅现在变的狠心了,她竟然因为我这么快就更换了手机号码,让我很是心酸,更加的心寒。
蓉姐储存完阿梅的新号码后,立即就拨通了过去,她举着手机跑到了外边的走廊上方才和阿梅说起了话来。
她果真按照我交代的,说冼伯伯是感冒烧的厉害才住院的。阿梅一听就急了,随后就挂断了电话,没过几秒钟,冼伯母的手机响了起来,蓉姐举起冼伯母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阿梅打过来的。
她问我:接还是不接?
当然要接了,你就对她说,冼伯母在照顾冼伯伯,病房里要静才行,所以才让你拿着冼伯母的手机的。
蓉姐接听之下,阿梅一听声音竟然又是蓉姐接听的,她说了没几句话就又挂断了。蓉姐看着我,低声道:阿梅会尽快回来的。
我点头轻道:回来就好!
冼伯伯的人脉就是好,他这还没有苏醒过来,来看他的人就呼啦啦地又来了一帮。
医护人员看病房里挤满了人,便道:你们这样不行,人太多了,小心交叉感染,你们都出去吧,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在医院里,医生是老大,其他人等只有听从的份,人是都从病房里撤出来了,但都没有走,而是又聚集在走廊上等待着冼伯伯苏醒过来。只有我和蓉姐还有冼伯伯公司的那个副总以及办公室主任等在了外屋里。
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内屋里传来了冼伯母轻轻地哭泣声,大家一惊,忙站起身来,快步走了进去,原来冼伯伯缓缓地苏醒了过来,冼伯母喜极而泣,这才出了轻轻的哭泣声。
冼伯伯看了看站在床边的我们,没说一句话,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皱紧眉头,紧闭着嘴唇,但鼻子里仍是出了痛苦的哼哟声。
冼伯母急忙站了起来,问道:东海,你又咋得了?
冼伯伯仍是不说一句话,只是轻声地哼哟着。
我立即蹿出屋来,跑去喊医生。医生来了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麻药劲下去了,刀口也开始疼了。
冼伯母和蓉姐忙问:那要疼多长时间?
怎么也得疼上几天,不要紧的,疼是一个必然要经过的过程,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冼伯母看着冼伯伯痛苦的表情,她心疼的似乎比冼伯伯还要厉害,忙又道:医生,给他打支止疼针吧?
止疼针能不用就不用,实在疼的没有办法了再用。医生说着趴子,对冼伯伯道:冼董,你能忍住吗?
冼伯伯忍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