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儿子?他就不怕血崩,就不怕七窍流血吗?”
新娘陶兰香立即提出了质疑。
“当然怕呀!不过他现在还是个童男子,俗话说,青少年是全阳之身,原本也不能接触百年人参这样的强效补品,但由于他近期不慎落水,险遭不测,大伤了元气,正处在大病初愈,因此,体内的阳气相对较弱,即便接触这百年人参,应该也不会反应过于强烈——而且他是男性,没有出现血崩的先决条件,也不会因此丧失生育能力……即便出现七窍流血,我也可以用手段给止住——好在他年轻,即便落下什么毛病,也会在今后的成长过程中,逐渐恢复的……”
秦寿生说出了让儿子秦少纲来嚼碎百年人参的理由。
“哎呀,秦大夫呀,太感激您了,舍得自己的儿子来救我丈夫,您和您的儿子,真是我们梁家的救命恩人哪!”
新娘陶兰香话里话外,已经接受了秦寿生的提议。并且顺势,噗通跪在了秦寿生和秦少纲的面前。
“快请起来——俗话说,医者父母心——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至于我儿子的健康问题,你们也别太担心,凭借我的医术,不会让他因此落下毛病,成为残废的……”
秦寿生竭力安慰新娘,那种叵测的居心轻易不会被人发现的。
“秦大夫啊,啥感激话都不说了,无论您儿子今后需要什么费用,都只管来找梁家报销好了,我可以认他做干弟弟,包养他一辈子……”
新娘陶兰香貌似没别的方式来表达感激之情,就只要说这样的话了。
“不用那么客气呀,别的都好说,现在还是先救您丈夫的性命要紧……”
此刻,秦寿生用针灸已经止住了新郎梁满仓不断外溢的精*液,这就让新娘陶兰香看到了希望。进而,就把目光投在了手持那棵价值连城的百年野生人参,就要开始嚼吃的秦少纲的身上……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要命任务,秦少纲的心里还真是忐忑不安——父亲都说了,正常人一旦接触这威力巨大的野生人参,女人多半会血崩,男人多半会七窍流血,不死也残!可是,爹咋就舍得自己来充当这个不要命的角色呢?顿时,秦少纲的心里掠过一个念头——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谁会让亲生的儿子,来冒这个险呀!
再联想起自己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的面儿——爹说自己一出生,娘就死了——可是,咋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呢?害得秦少纲无从想象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从来不知道,喊一个女人一声妈
,或者娘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和感觉——或许自己是秦寿生捡来的弃儿吧?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吧?所有的故事都是他编造出来的吧——不然的话,咋突然破例带自己出诊,咋违背常理让自己的儿子来冒这个险呢!
加上那只父亲进了新房,开窗放掉的白色蝙蝠和新郎中指尖儿上的几点蝙蝠的牙印;再加上在自己也曾在朦朦胧胧的时候,经历过那只白色蝙蝠咬伤自己的指尖,吮吸自己鲜血的情景——秦少纲不免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怀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失常了呀?要不要就此奋起抵抗他,不去充当他为了维护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名望的牺牲品呀!
然而,就在秦少纲犹豫不决的时候,被秦寿生在下针止住外溢精血的新郎梁满仓,居然哼了一声……
大家赶紧凑过来,看个究竟,却见他只往外出气儿,不往回吸气儿……
“不好,再不抢救,就来不及了!”
秦寿生边说这话,边将目光投向了还在犹豫要不要嚼碎那棵百年人参,给即将毙命的新郎做救命稻草的秦少纲——在场的新娘和其他梁家人,也都把目光集中过来,那十几双目光,仿佛十几条长毛直接对准了秦少纲,逼迫他四面楚歌,无路可逃,只有乖乖就范一条路可走了……
哇靠,这不是往死路上逼我吗——也好,大不了一死,省得整天生活在不明不白的身世中,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弄不清楚,再加上麦香香也名花有主,甚至可能早就被那个堂哥秦冠希给那个了,早就不再清纯了,自己也就没了牵挂,活着和死掉,貌似都无所谓了好像,还不如就成全父亲一把,把这个新郎给救活,也让那个俊俏美艳,媚惑无比的新娘有个幸福的未来,自己也算是积了阴德,不用死不瞑目了吧……
心里这样想了,也就一下子释然了,拿起那棵价值连城的、平时谁想看一眼都比登天还难的百年野生人参,上去一口,就将参头给咬下来,咔哧咔哧地嚼吃起来……
就在秦少纲咬下参头的瞬间,屏住呼吸的梁家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无限唏嘘的声音,就好像秦少纲这一口,能咬下梁家的半壁江山一样,传说中价值连城的百年野生人参,就这样被这个才十五岁的男孩子,咔哧一口,给咬掉了参头,真是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为了抢救梁家七代单传的宝贝儿子,秦少纲要是一口咬下这棵百年人参的参头的话,估计梁家人立即会扑上来,将秦少纲给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