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什么说“令军,离这最近的能帮的上忙的有人马吗”。他想了下说“离这不远大概大半天的路程有一小路人马,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调用,也是J千人”。J千人,这下好了。
我从怀里掏出莫平的给的牌,递给他说,你拿着这牌找个人去把那J千人调过来。
他看牌就跪下了,后面的人不明白,但也跟着跪下了。嘿嘿,还好这牌当时被打劫的时候没被发现,要不就没命了,官和贼誓不两立啊,还好自己聪明。
“末将领命”。令军跪下接过牌,赶忙叫来楚大哥要他去调人,然后望着我说“你是国君派来的,可是不对啊,那应该不是你一个人过来的”。我笑着说“不瞒令军,这牌是国君给我防身的,我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国君不知道,没想到这牌还派上用途了”。他没再问什么。
过了一会他把人分成两队,然后走过来说“一队跟我走,二队保护粮车,听候季蓝公的调遣”。那些士兵齐声道“是”。然后他对着我说“你要调人过来,自然有你的用途,我先带着这三千人过去,时间紧迫”。我点点头。
看着他们一个个整装,心里明白这一去,不知道还有多少能活下来,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有时候明知道去是死,但还是的去,我看着他们上马,想到什么,跑过去说“令军,等一下,你叫人去折些树枝,系在马尾上,然后尽量跑快点”。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就命令下去了。
走的时候他回头对我说“相信你能保护好粮饷,这就拜托你了,如果我们回不来,就帮我们做个冢,写上三千英魂之墓”。说完转身策马奔去。望着他们的背影,终于知道英雄二字的含义。
回头时,我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是震撼,留下来的三千人,是跪着的,跪着目送他们的兄弟,以前我总不能T会那种战友之间的感情,为什么可以那么深,看着他们我感动,真心的感动。他们也知道他们去做的是一件什么事。
但是仔细看,却没有一个人流眼泪,真是好男儿。我别过头,让他们送别,不忍打扰。这些天我也知道那位令军很受他们的尊敬,这就是个人魅力。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守着粮饷,不能让他们白去。
好一会,我转过声,大声说“全T将士听令,加强戒备”。他们齐声道“是”。声音很大。像是在证明什么。现在就等着调来的人。等人一来,让他们分两队,从后面包抄,袭击埋伏的敌人,这样里外夹击,希望能有效,要不等木头派兵来增援的时候,青峡岭就危险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公,看调来的人马”。一个士兵指着远方的一队人马说到,看着那旗帜知道是他们,来的真快,我心里也塌实了不说,这下好了,能挣起更多的时间。
“楚大哥,辛苦你了”。我迎上去说,他抱拳,不知道叫我什么,有点尴尬,我忙说“楚大哥,现在别管这些,就和以前一样叫”。他忙说“人已经带到,听候调遣”。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牌,看了看他带过来的人马。
“各位将士听令,除了三千人留下看粮车,其他人分成两队,朝前面两座山的后面前进。包抄埋伏的敌人,和里面的令军形成两面夹击,一队随我往左进攻,一队随楚寒朝右路进攻”。我拿起一把刀大声的说“出发”。所有的人道“是”。
我对着楚大哥说“楚大哥,右路你带人马过去,一定要小心,尽量别被发现,见里面打起,你再出手”。他点点头说“你就放心吧,一定完成任务”。我点头朝那留下的人马说道“这里就拜托你们了,一定要保护好粮饷,等你们令军回来”。他们高喊“是”。个个眼神坚定,是一种无言的诺言。
骑上马,然后看了楚大哥一眼,他点了下头,我夹了下马,带着一对人马往前奔去,饶过左面的山,后面的人马也随着我向目的地跑去。心里默默的想,前面的人一定要挺住。
跑了好远,快天黑了,应该快到了,我停下马,望着后面的队伍吩咐道
“所有人放慢速度,下马,步行,小心点”。所有的人立刻跳下马,把马往来的方向赶。
所有的人跟着我,向山上摸去,其实我心里没底,我也不知道前面是个什么情况,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上战场,握刀的手冒着冷汗,我不会武功,说真的,等下会怎么样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只能前进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这山不高,但很茂密,很多大树,我们摸索着往前走,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J道口,但是感觉不到疼痛。走了好长一段路,发现前面有火光,还有声响。我回头做着手势,要他们小声,但是走近一看,发现他们已经开战了,天虽然黑了,但是火光冲天,看着衣F能辨认出那两放人马。我向后做了个手势说“冲上去”。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能G吗,只能Y着头P望前冲。
当冲到半路时,我突然停住了,那是箭,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看着被包围在里面的人一个个倒下,我被定住了,那是一条条命啊!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拿着刀朝那些埋伏在C丛里S箭的人奔过去,是愤怒,如火一般的在身T燃烧着,想到过战场上的马革裹尸,血流成河,想到过尸横遍野,但当这一切在摆在你眼前,真真实实的时候。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是害怕,是愤怒,是恐惧,我都不知道,只是不停的挥舞着手上的刀,是不由自身控制的,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只是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害怕和恐慌。身后的人跟着我一路杀过去。
我的手被刀划了两下,但是没知觉,不停的往前冲,他们不在朝下面S箭了,下面的人冲了上来,人越来越多,我依旧不停的挥着,看不清前面的人,用全力挥着每一刀。脸上,身上,全是红的,我知道那是血,能感觉到热度,是人的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拉着我往前冲的身T,大声喊着“公”。我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去,是令军,他没死,在看看四周,眼前是触目惊心的一副景象,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尸T,一个个睁着眼睛。血淋淋的。有的甚至身首异处。
“公,敌人退了,幸亏你们来的及时”。我看着后面站着的人,一动不动,再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紧握的刀。一阵颤抖,刀是怎么从手里滑落的我也不知道,牙齿和牙齿之间不停的摩擦着。我用仅存的那点意志,把自己的意识一点点的拉回来。
“公,你怎么了”。令军问道,我摇了摇头,他接着说“我现在赶回去运回粮饷,怕他们杀个回马抢,你随木将军接应的人先过去”。我点点头。
他走的时候,对旁边的一个人说“赶紧帮公包扎一下,带到木将军那医治,一路上好生照顾”。我潜意识的,对他说了句“小心”。他点点头带着人往回跑去。
一个人给帮我把手包扎了一下,给我牵来一匹马,我上马,随着他们朝青峡岭奔去,人依旧是半清醒状态,感觉有一半的魂还丢在刚刚那里。脸上不停的有什么滑落。有手摸去,是血,红的鬼魅。
不知道走了多久,好象是从天黑走到了天亮,还在跑着,一个回头对我说“公,快到了,还有半日的路程,你需要休息吗”。我摇摇头,骑着马继续跑着,我也不知道在逃避什么,就感觉跑的越远越好。
“到了,公,我扶你下马”。和我一起回来的一个人说道,我被扶下马,他们领着我往军营里走。
在一个大帐篷先停下说“你等等,我去通报木将军”。我点头,他走进去,过了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了出来。
那个熟悉的身影说“大家辛苦了,快去休息,伤员快去医治”。然后看了我一眼说“带这位公去找军医,我等下就来”。声音也是熟悉的,是木头!
看着他转过身去。我哽咽的喊着“木头”。看到那个身影颤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我再喊了一声“木头”。这次他停了下了,然后回过头来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轻轻的问“兰儿”?我点点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的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