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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陆梅的担心,沈文颇似轻松的道:“他们不过是来找麻烦的,现在还不到他们鱼死网破的时候,过几天会有更精彩的戏上演!”

    “我怎么觉得你在玩火呀?把这些亡命之徒逼急了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陆梅遇到地方上的流氓地痞向来都是忍让,强龙不压地头蛇,能够和平共处自然最好。

    沈文没说什么开始分手,离走前尤丽丽冲着老钱道:“傻子,好好活着!”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语气中却透着关心,老钱竟然一板一眼的答了句:“嗯!”之后便没再言语,尤丽丽气冲冲的嚷了句:“傻子傻子大傻子!”便扭着小屁股离去了。

    回到云岭县后,沈文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公投”的准备当中,要是放在以前,沈文日到云岭县任县委书记,肯定会一头扑在经济建设上,让百姓的日子尽快富裕起来,现在沈文的观念变了。

    经济建设和政治斗争两手都要抓,而且都要硬,经济建设还必须以政治斗争为基础,只要自己真正控制了局面,发展起经济来金事半功倍!

    很快,一条爆炸新闻爆出,滨湖市最贫困的县城云岭县,下周将进行公安局长的公投,这条新闻非常的突然,但是新闻一经爆出立即引起社会广泛的关注。

    现在社会对公投并不陌生,之所以这么关注一是因为沈文,这个屡次在媒体露面的人,这个曾经上过新闻联播的人,这次不知会掀起什么风浪,现在的媒体最注重的是新闻效应,一听到沈文的名字,这些记者都心动了,肯定又是一个大新闻。

    市委书记张明辉看到这条新闻后微微一笑,低声滴咕道:“这小子,就不能消停会,怎么走到哪都能成为热点!”

    当天的公投现场人山人海,从学校搬来的大黑板上潇洒的书写着十一个名宇,其中就有魏强和邱泉的名字,其他九名参加公投的人员分别来自全县的十六个乡镇的公安司法部门的工作人员。

    现场秩序在公安局的威慑下显得井然有序,很多记者忍受着一路的颠簸带着长枪短炮远道而来,贫困的云岭百姓哪见过这阵势,一个个面若寒噤的站立当众,动都不敢动。

    魏强和邱泉分别坐在现场的两个角落,信心满满的等待着投票结束后的公示,常委会结束后的几天时间,二人熬费苦心到处拉票,既威胁又利诱。

    在个别竞争激烈的地方,二人竞然公开买票,一票一百元,现场兑现,对待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沈文听到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并没进行阻止,这间接鼓励了二人的嚣张。

    现场黑压压的全是人头,箭在弦上不得不,还没等欧阳震华和柯震东等人做反应,沈文便先讲了规矩,每位公投者在现场发表五分钟的演讲,表一表决心,然后再有公众针对你的发言进行投票。

    今天来的都是社会各个阶层的人民群众,在媒休的监督之下相信这次公投应该能做到公平公正。

    沈文一讲完,下面掌声雷动,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站在台上沈文向下望去,只见很多起哄的人大多在右胳膊肘或者左胳膊肘处有刺青。

    沈文微微一笑,前段时间沈文和德清县的三爷通过电话,得知云岭县最鸦掀的两个帮派一个是青龙帮,标志就是右手胳膊射处的青龙,另一个是灵蛇帮,在左手的胳膊肘处纹有一条细蛇环绕。

    看到云岭县的流氓地痞猖掀,沈文一直再想着解决之道,苦思无果便想起当日在德清县提拔田萌为副县长时,田萌投桃送李,介绍了几位当时德清县的名人给自己认识,其中就有三爷。

    在德清县三爷便是帮派首领,但是德清县的社会环境很和谐,并没有流氓滋事的事发生。

    电话中沈文像三爷求解决之道,从三爷口中了解到很多关于帮派的信息,青龙帮在云岭是有魏强负责打理的,灵蛇帮则是由邱泉负责的。

    沈文还发现了现场的一个奇怪现象,就是公安局只对普通百姓起作用,那此帮派人员并不鸟他们,但是只要是魏强和邱泉一站起来,现场便会有一半的人安静下来,可见即使在帮派中,等级也是很森严的。

    现场的记者和几位来宾也越来越心慌,这哪里是投票选举,分明是流氓聚会。

    事情转折出现在沈文讲话后几分钟,沈文走下台便有一个和尚上前握手,按说这种公投没和尚什么事,又不是宗教会议,和尚趴在沈文耳边低语道:“沈书记,是三爷让我来的!”

    沈文微笑着和和尚握手,心中却很纳闷,三爷打算出手帮沈文圆这个场子,但是没说具休怎么操作,沈文还担心三爷要是带一挑人来和青龙飞灵蛇两个帮派厮杀一番那就糟了。

    但是沈文没发现和尚有什么举动,只见和尚在下面的角落里找了个空位,坐在那里静静地喝茶,现场的帮派人员立马安静下来,没有一点声响,这安静来得太过的离奇,很多外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沈文心中也很疑惑。

    魏强和邱泉笔直地站在边上,脸上的表倩就像接受检阅一样,欧阳震华也显得极不自然,目光不断的在沈文和和尚之间来回的游动。他们认识和尚,那是德清县黑道的二当家,势力比他们两个都大多了!

    柯震东却冷汗都流了下来,在充足的空调制冷下依然汗如雨下,此时的柯振非想起和魏强的小三再床上激战的场景,想起了把魏强送给自己的那些钞票放进抽屉的场景,和尚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这事要是办不成,魏强不会放过自己的。

    欧振邦却在思考着沈文掌握公安局后对云岭县局势的影响。

    云岭县本是一个比较野蛮的地方,崇尚武力,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的思想根深蒂固,要想让别人服你,必须让别人见识到你的力量。

    沈文来到云岭很快便领悟到了这点,以爆制爆,有帮派来威吓帮派无疑是最好的办法,这虽然有恃于党的方针,但是特事特办,沈文并不是教条主义者。

    欧阳震华和柯震东深深的看了沈文一眼,心中的惊诧难于言表,没想到沈文的手伸得这么长,也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这样的话这事就扎手的多。

    有了和尚的坐镇,下面的环节进行的非常顺利,魏强和邱泉的五分钟演讲几乎是语无伦次,口中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的膘向和尚。

    二人的演讲内容差不多,无非就是当上公安局长后,维护云岭县的治安,保证全县人民有酒喝有肉吃,保证每个男人都能睡上女人乌七八糟的事,这么有新意的演讲词学问再高也写不出,这两个候选人完金就是今天的公投的笑柄。

    到目前为止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新的公安局长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文要立威,要杀鸡骇猴,要拿几个人祭旗。

    演讲中出现了一个卜插曲,一个身着破烂警服的人走上台去,见到这个人上台很多人都微微皱眉,沈文很快便发现了这一点,还有一部分人的一见到这个人上台纷纷露出惋惜和同愤的神色,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把沈文搞糊涂了,心中思考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叫孟大奎,曾经是以前柳泉镇的警员,两年前被人诬告贪污被免职,我恳求政府为我洗请冤屈!”

    没等孟大奎说完,欧阳震华勃然怒道:“孟大奎,你别犯神经,当年的事真凭实据是铁案,谁也翻不了,公安局的人哪?把他带下去,别影响公投的秩序!”

       一向云淡风轻、一脸淡泊名利状的欧阳震华竟然一反常态的失控,就这一点便足以引起沈文的重视,沈文默默的记下了柳泉镇和孟大奎两个名字。

    十一个候选人,本来大家抱着陪衬的心态来的,整个云岭县谁敢与魏强、邱泉争这个位子?

    退一步说即使挣来了,谁能掌控的了。说不准还会惹来杀身之祸!但是从县委书记到县组织部长都要求增加候选人名额,各乡镇也很无奈的找了几个不顺眼的报上了事。

    十一个人的演讲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之后的投票环节也很顺利,没有了帮派人员的于扰,会场也显得很是轻松,只有邱泉和魏强想着自己一张选票一百元做法,很为自己的钞票肉疼。

    现场唱票,现场读票,这个方法虽然费时费力,但这无疑是最公平的方法了,结果一公示众人都很吃惊,完全出于众人的意料之外。

    邱泉和魏强的票数很高,但是也没超过那个人,谁也想不到得票最高的竞然是哪位上台请求洗清冤屈的孟大奎。

    但是孟大奎显然不在十一个名单之内,孟大奎的票算作无效的话接下来第二的就是魏强。

    “之前的报名工作环节中,孟大奎同志并未主动申请,这次他并不在候选人之列,他也未进行现场的演讲,他的票数作废!”欧阳震华先沈文上前一步对众人说道。

    第一个赞成欧阳震华意见的就是柯震东,魏强毕竟是自己的人,他能当选是自己最愿意看到的,欧阳震华话刚说完柯震东也上前说道:“不错,咱们是严格按照程序办事,不是儿戏,现场这么多的媒体同志可以为我们作证,这次的选举是公开公正公平的。”

    想起沈文煞费苦心准备这次公投,最后却是为自己做嫁衣,柯震东脸上时不时的露出会心的笑容。

    沈文退后几步,抱着膀子静静的看着欧阳震华和柯震东一唱一和的表演,心中诧异到底是什么事让欧阳震华对孟大奎这么忌惮,竟然愿意牺牲公安局长的位子来取得柯震东的支持。

    帮派人员被和尚震慑着,普通百姓又一向被邱泉和魏强压迫惯了,即使宣布今天的投票取消现场的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见时机差不多了,沈文才缓缓上前,冲众人道:“孟大奎的票数最高,确实不符合程序,但是民意不可违,既然大家一致选举孟大奎同志为云岭县公安局局长,这说明了大家对孟大奎同志的信任,由于这属于突发事件,所以现场不能给大家一个准确的答复,这事需交县常委会讨论后上报市委,才能决定下了!”

    欧阳震华和柯震东不给沈文留面子,提前拍板给这次的选举定性,沈文也就没在顾忌二人的感受,直接最后宣布了!

    这场闹剧般的选举就这么近乎荒诞的落下帷幕,公投选举,票数出来了,人选却未定下来,这在历次的选举中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沈文在云岭县没什么威望,公安局又不在自己手中,自己肯定镇不住场子,事先说邀请市领导来参加,警告欧阳震华和柯震东,让二人规矩一些,别再选举的事上做得太出格。

    同时借媒体的力量来威慑欧阳震华和柯震东,让二人别太肆无忌惮了,借三爷的力量压制一下帮派人员,尽量让选举不至于到难以进行的地步,不管谁上台,公安局长的职位只有一个,事后自己总能借机除掉一个。

    天算地算不如人算,和尚的出现是一个意外,没想到帮派人员被和尚给镇住了,孟大奎的出现是另一个意外,让邱泉和魏强没能如愿获得最高票,邱泉和魏强的演讲是第三个意外,没想到二人的演讲如此拙劣,直接影响了二人的票数。

    这样的结果对沈文来说是最完美的,比预想的要好千倍。

    现场一结束,沈文忙着善后,等回转身来已经没了和尚的影子,沈文只能稍稍放下这事,心里默记着事后向三爷打听这人的背景。

    第二天,欧阳震华和柯震东并未接到召开常委会的通知,心中很是疑虑,按理说今天一早应该召开常委会把昨晚选举的事表决一下,讨论出个解决方案。

    二人都是一宿未睡,思前想后的准备今天常委会上和沈文来个殊死决斗,没想到沈文并未按常规出牌,一头午的时间二人都焦急的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眼睛时不时的瞄向办公室内的电话。

    云岭县下设九个乡镇,除了云岭县的所在地云岭镇外,另外还有八个乡镇,今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沈文就带着秘书刘骞和司机老钱直奔柳泉镇。

    在车上刘骞说了的一件事,引起了沈文的重视,刘骞说云岭县是一个很排外的县城,尤其是下面的几个乡镇,其中柳泉镇尤为严重,镇委书记孟之宽又是本地人,外面的人很难在这里站稳脚跟。

    沈文没有用自己的县里的一号车,叫了一辆普桑车开始了对云岭县的暗访,云岭县的路无一例外的全是在颠簸中行进。

    一路向前沈文其不住的皱眉,由于云岭县的道路不好,来往的车辆并不多,这样固步自封要想发展起来难度很大,看来云岭落后的根本原因在路上。

    据沈文这段时间对云岭县的了解,云岭县的领导对于修路的事情并不热心,他们更热衷于追名逐利,中饱私囊。

    车子进入柳泉镇才早上八点,三人找了一处小馆子坐了下来。

    “书记,这小乡镇的餐馆很火爆嘛!我看不像是贫困乡镇的样子。”刘骞笑着说道。

    看到那么多的人进出餐馆,老钱也笑着道:“我听有人说过,说是如果没有政府干部到馆子里吃饭,我们的经济拉动就会下降一个百分点,这话可是看出,这政府人员进馆子也是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方面。”

    听到老钱这玩笑的话语,沈文半天都没有吭声,他的心倩很是沉重,打眼一看出出进进的几乎都有点官场人员的摸样,大早上就开始吃吃喝喝,那中午、下午哪?难不成一天要喝三场。

    从昨晚,沈文就找到了柳泉镇镇委书记孟之宽的一些资料,孟之宽是土生土长的柳泉镇人。

    沈文感到有此奇怪的地方是这人竞然在柳泉镇干了十多年的书记,这根本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丁云志在云岭县委书记的位置一待十年就很怪异,难道云岭县有这样的传统。

    为了避免官员之间拉帮结派,成为当地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对于各乡镇一把手一般都是一届一换,两届一换甚至三届一换也属正常,但是一任十年而不变动的沈文也是来云岭县才发现的。

    “刘队长,过去了吗。”三人正说着,一辆警车停在了路上,从车里探出一个中年警察的头来,对着坐在沈文旁边一位穿警服的中年人说道。

    “唉吆,王队长,你刚回来。去了多少。”

    “咳咳,我穷,没钱,去了五百!”那个王队一脸狡黜的道。

    “不止吧。你王队这周干了好几票了吧。听说前天在外环抓了几个酗酒闹事的。听说有二十几人,怎么样。赚肥了吧。”那个刘队长眼中满是羡慕的道。

    “咳,什么呀,那是孟书记大儿子的小舅子,我还赔了两盒烟哪,你肥呀,打算去多少。”王队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

    “我打算去这个数。”说着那个刘队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千。呵呵,刘队长,高升之后别忘了兄弟。”那个王队马上换了副嘴脸,一脸巴结的道。

    沈文三人则坐在旁边越听越糊涂,哪位神仙这么厉害,让人争着去送钱,而且还能高升。

    看到那辆警车离去,这个被称呼刘队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对着几桌吃饭的人互相敬了几杯酒,这才走了出去,启动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警车快去。

    “今天是孟书记家的二小子订婚,镇里有脸面的人都去了,”旁边一张桌上的人说道。

    “可不是,这次的礼金都不是一个小数,刚才那个王队说是五百,其实不下这个数吧。”旁边一位老兄说着伸出三个手指头。

    “得了吧。你小子想送礼还够不上资格,我可是听说了,上次老大结婚后,当天去钱的人几乎都是官升一级,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呀!”

    听着那桌上的人议论,沈文有此吃惊,如果真的这样的话,这不成卖官了。现如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官员。

    三人很快吃完了早点,沈文道:“看看去。”

    三个人来到了县里最高档的柳泉镇酒店时,沈文首先看到的是许多警察在这里忙碌着维持秩序,看警察们的恃况,真的是很敬业。

    “普桑车也敢停到这边,到那边那条路去。”一名年轻的警察跑上前来对着老钱斥责道。

    老钱道:“我们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怎么不让停车。”

    那年轻警察看了看沈文他们这辆车的牌照道:“想找事。看看你这车牌也敢在这里找事。”

    沈文下车朝老钱摆摆手,徽笑着对年轻的警察道:“车子的停放还有规定。”

    警察道:“上级是这样要求的,快停过去,不要找事,再多说话就开回去,让你有礼送不出去。”

    车子开到了那警察指的地方,三人依次从车里走了下来。

    “唉,到这边的酒店吧!”和沈文同时下车的两个人从另一辆车停下的车子走了下来。

    刘骞笑着走上前搭话道:“这位兄弟,怎么不去那个柳泉镇酒店。”

    刚刚下车的二人看了看沈文三人,又膘了一眼那辆半新不旧的普桑,之后又瞅了两眼普桑车的牌照,其中一位笑道:“外乡镇来的吧?”

    刘骞赶忙道:“一早出发,刚刚才赶到。”

    年轻人微笑道:“就知道你不明白这里的恃况,这次孟书记家的老二订婚,请的人太多,由于人一多,所以就分开两处摆席,送礼金高的人到柳泉镇酒店,少的就在这里了!”

    老钱不明白,插嘴道:“怎么知道我们送的礼少了。”

    另一个年轻人也笑道:你们三个人挤一辆普桑车,这礼估计也不高,遇到就是缘分,跟我们一桌吧。

    “你们先去。”沈文看着那两人离去,向两家酒店看了看,对于孟之宽在这里大肆收礼的事情就有些不解了,一个镇党委书记竟然嚣张到这地步,这样的情况怎么就没有见到有人举报。

    “孟之宽是什么情况?”坐回车里的沈文向刘骞问道,刘骞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来到云岭县后前前后后的和很多下面的人混的很熟,出于秘书的本能,对各个乡镇一把手的站位还是知道的。

    听到沈文的问话,刘骞回道:“听说与县里的欧阳县长有些关系。”

    这话一说,沈文基本就算是明白了,但是沈文又有些奇怪,既然是欧阳震华这各线上的,怎么十年来一直霸着柳泉镇镇委书记的位子,没往上挪挪位哪。

    刘骞继续道:“沈书记,就今天的请况来看,如果照这样收礼,今天的礼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几十万都会有的。”

    老钱也接口道:“我在小车班听大家闲聊,说是有此镇里送礼的风气很盛,一此领导也借收礼来重新调整班子。”

    这话听得沈文心中暗惊,刘骞又接口道:“柳泉镇的班子很奇怪,在孟之宽任书记的十年里,官员之间异常地团结,外地官员调入柳泉镇后,很快就能和本地官员融为一体,孟之宽历年的年终综合考评也一直居于首位。”

    看了看远处不断涌向酒店的人们,再想到收那么多的礼时,沈文的心情很是沉重,这很说明问题了。

    见老钱和刘骞一人一句将自己获得的信息反馈给自己,沈文很是感动,老钱和刘骞虽然不多说什么,但是他们心底对自己目前处境的担心自己能够感受得到。

    刘骞继续到道:“那个孟大奎据说自从被免职后一直在四处告状,今年四十七岁,住在柳泉镇下坡村的山岭上。”    “这他妈倒霉,昨晚怎么正好是我们值班,让这个疯子跑了,听说书记大发雷建,要处分咱俩哪,今天忙完他二儿子订婚的事估计就会收拾咱俩了,都怨你怎么就睡着了哪?”一个尖尖的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