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就是这样骗过你的吧”佳宜问陈妙姗。
“瞧你说的”,孟浪瞪她一眼,“爱情的招牌是你情我愿,你问陈妙姗,我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小样儿!”陈妙姗笑笑。
“孟浪,我突然感觉博广他们在做的LIFEEXPRESS要出问题”,小顾说,“也是感觉非常强烈的那种。”
“也好”,孟浪说,“刚开始确实感觉能赚钱,可是后来才发现风险太大了,黄了也好,千万可别做到一半再出事儿,那样,损失太大。哎,我说。不管怎么样,我可就拿这件事情来判断你的半仙儿法力了,要是这次也被你小子说中,那我就真信你了。”
“我觉得也是”,佳宜插上来,”都快一个月了,现在积累的客户还是那几个,杭州跟上海不一样,这边的人不太乐意冒险,不过也是,谁愿意出钱在一本还没发行的杂志上打广告呢。”
“就是因为跟你想法一样的人太多,所以这事儿才难办”,孟浪说,“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这样的杂志甭说一本,就是10本都能做成,而且保证每本都牛逼。奶奶个球的,这个世界没钱就没有发言权,真他妈现实。”
“也不知道我姐他们怎么想的,怎么做杂志的兴趣那么大”
“你不懂这个”,孟浪对佳宜说,“一个没有自己产品的公司不是一个好公司。尤其对于广告公司,如果没有媒体,以后生存的机会很小。”
“有人不就行了”佳宜还是不解。
“人才固然重要,但是人才会流动,你能保证现在广波色的人员5年不变”
“孟浪说得对!”小顾说。
“今天不谈工作”。陈妙姗插进一句,“今天它们说了算”,她指指自己脸上和佳宜胳膊上的伤痕说,“它们说今天只准喝酒。其它的一概免谈!”
“陈妙姗今晚好有幽默感!”佳宜说。
“都是跟他学的”,陈妙姗看着孟浪,“你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闭上”
“简单”。孟浪说,“拿你的嘴给我堵上!”
“滚蛋!”陈妙姗拾起桌上的香烟丢过来。“拿这个堵上。”
“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我的重要性”,孟浪点燃香烟说,“如果有一天我哑巴了。这个世界会突然失去颜色,你想想看,没有我的笑声,这样的生活还有意思么?哈哈。这是不公平的,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会坚持贫来贫去继续给你们讲笑话的。”
“甭理他”。陈妙姗端起杯子示意佳宜和小顾干杯。
“不理我也好”,孟浪自个儿拿过一瓶啤酒,“这酒的动机不良,我也懒得跟你们喝。”
“亏你想的出来!”陈妙姗扑哧一声乐了。
“那当然,任何事情都有表情”。孟浪说.“只是你们不善于发现罢了。”
小顾说得对。LIFEEXPRESS黄了。
佳华为此很是伤心。
可这能怪谁谁叫丫先把学校的工作给辞了呢。
“干脆来广波色帮忙跑业务吧”。孟浪开玩笑说,“要不就来公司做设计。”博广当然没太往心里去。反倒是佳华,以为孟浪在取笑她,所以差点儿跟他翻脸。
“根本就犯不着”。孟浪说,“当初就没一点儿市场的预见性,事情怎么能成我现在倒是认为这是好事儿。至少在经济上没什么损失。”
“可是我损失大了!”佳华冲孟浪吼。
“我没有故意要气你的意思”。孟浪解释说,“任何事情都有风险,这是肯定的,你说你损失了什么我他妈当初还损失了《猫步》呢。有些事情不能着急的,要一步一步地来,不就跌倒一次么站起来不就行了!”
“孟浪说的有道理”,博广也在一旁安慰佳华,“谁也想不到会没有客户支持啊,其实认真想想也是,要是真那么容易,那大家都来做杂志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佳华问。
“这是这个月我第二次听到有人问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想想你到底要办什么”
孟浪想,对于佳华这种态度坚决的人只能用刺激的方法来劝慰,软了吧叽的那种方式根本就不管用。
“工作啊。当然是想先办工作了。”
“那不就解了,如果想回学校,那就回去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不想回去,那就再想想还有什么想做的。这很难么”
“是个办法,要不你先回去试试”博广说。
“我可不想回去丢人先眼!”
“这样吧”,孟浪提议,“回头我跟博广去学校跟他们谈谈,看还有没有戏。”
“女人真麻烦!”跟博广下了楼,他冲孟浪抱怨道。
“女人是拿来哄的”,孟浪说,“偶尔要宠一下,让她感觉你在乎,当然,适当地,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也要狠狠地教育一下,生活多几幅善良的面孔才能焕发最长久的活力,像你那样。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事儿,多累啊。”
“我们恋爱都快5年了”,车上,博广跟孟浪说,“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她总是主动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找我。准是来了大姨妈。呵呵,每个月都那么准时,准时跑我那儿抽抽烟,随便聊聊。”
“月经期的女人需要安慰”,孟浪想起前两天陈妙姗跟他说过的话,“女人那几天会感觉特别委屈,总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有身边的一切都不如意,其实男人何尝不是奶奶个球的,女人烦了可以找男人说,男人烦了找谁说去”
“没错儿,呵呵,车子停那儿。”博广指挥孟浪把车子停在校园的甬道边上。
“待会儿你主说,我补充!”上楼之前,孟浪与博广商量对策,“佳华在这儿教了两三年了,应该没问题,再说,她又不是一毕业就分配过来的。”
事情并不像先前想象的那么复杂,学校领导听说佳华要回来,高兴得要死。
回去的路上,博广给佳华打了电话,告诉她一切都安排妥当。
佳华自然是无话可说。对于女人。纵使她有多少想要坚持到底的勇气和决心都没用,在面临一些棘手的弱智问题上,她还是会表现出无奈。
男人就不一样了。
男人脸皮厚,不可能的事儿厚着脸皮也能对付过去。
当然,这招儿也许仅限于孟浪——像孟浪这样的男人。
当天晚上孟浪跟博广喝了很多酒。
话因主要缘于男人和女人。
那晚出奇的凉,似乎这里已经不再是夏天,而突然混着空气打个滚儿滚到了秋天。
酒过三旬,孟浪突然想起辉哥,已经好久没见了,于是提议喊他过来。
电话是博广打的。博广说感谢他为广波色介绍了孟浪这样一个五毒俱全的人才,让他务必马上赶过来。
听到这儿。孟浪笑了。
看孟浪笑,博广又补充道,不管你现在在哪儿,也不管你是不是还在女人的床上,都要务必赶到。务必!而且是马上!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很烦”,趁辉哥未到,孟浪说,“刚才听你说你跟佳华以前的事儿,我感触很多!真的,我总喾得男人太可怜了,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话都难。”
“就这样,谁叫女人都那么小心眼呢。别说你想找个人说话了。有时候就是走在街上多看旁边哪个漂亮姑娘一眼,佳华都会跟我翻脸。”
“哈哈。咱们都一样。”
“来,为咱们都一样干杯!”博广开心起来。
“待会儿我写首诗”。孟浪说。“最近搞脚本搞得也能写点儿东西了,哈哈,刚才突然想起个名字来,觉得特时尚,一会儿就拿它当题目。”
“什么题目”博广问。
“男人的月经”,孟浪说。“你先别笑,等你看完我写的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好的,在哪儿些这儿”
“不可以么”孟浪问,“小姐——”他吩咐大排档的服务员,“有纸和笔么有的话借我一下。”
“给!”纸笔拿来的时候,正好辉哥也到了。
“两条泥鳅!”辉哥一进来,就对准了孟浪跟博广光着的膀子。
“今晚凉快得都想出去裸奔”,孟浪笑笑,“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
“嗨!还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辉哥放下包,“你们怎么这么有空喊我出来喝酒”
“刚才把你给忘了”,博广说。“才想起来,所以就赶紧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