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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来借浴室

    孟浪对她说,“改天我开着车带你去转转。”

    “没事,我从小就在延陵城长大的,哪儿都熟。”

    “你上哪儿了”孟浪问。

    “青果巷。”

    “你跑那么远。”

    “我招了辆出租车。”

    “快吃饭吧。”孟浪的另一个在厨房里招呼着。

    孟浪走进去一看,好家伙,朋友在家里煮了一锅烂面条。

    吃过午饭,孟浪才离开家。在电梯里面,又遇到了那位中年妇女。

    “你好。”中年妇女向孟浪伸出手。

    孟浪迟钝了些,和中年女人握握手,“你好。”随即就把手抽了回来。

    “你在飘逸集团公司工作”中年女人低声问道。

    “嗯。”

    “我喜欢爱尔牌米米罩。”女人和蔼地说。不过女人脸上没有笑容。这是中年女人的聪明。一笑,皱纹就会不留情面地破坏女人脸部情绪的表达。

    “谢谢。”

    “你在单位搞宣传”

    “你怎么知道”孟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喜欢调查。”中年女人坦白说。

    “调查我”孟浪看着中年女人。

    “调查我感兴趣的。”

    “你对我感兴趣”

    “是的。”

    “为什么”

    “经常有不同的女人和你一起回来。”

    “那又能说明什么”

    “你很色。”

    “谢谢夸奖。”

    中年女人冷冷地向孟浪走过来,目光中有无尽的挑逗,她伸出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尔后倒在孟浪怀里。孟浪急忙躲避着,女人在电梯里追着孟浪,更要命的是大声喊了起来,还有要命是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了,电梯门正在打开,女人叫喊的声音,传了出去……

    从警察那里孟浪才知道,这个中年女人有间隙性精神病。

    是胡鹏飞把孟浪从派出所里**来的。而警察对孟浪所说的经过,没有表示什么,连笔录都当着孟浪和胡鹏飞的面,撕了。

    回到单位,胡鹏飞拍拍孟浪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让孟浪惟一感到庆幸的是,他的遭遇没有被朋友知道。

    孟浪朋友小住了一阶段,走了。

    本来想用小车送朋友回上海的,从宁沪高速公路上走,两个小时就能到上海。可孟浪的朋友坚持坐火车,说火车安全。孟浪只好依着朋友的要求,买了火车票,开着车,把朋友送到延陵火车站。再买了张站台票,一直把朋友送到座位上。下午六点,孟浪接到朋友的电话,说孟浪的一位朋友回到家刚坐下,就咽气了。

    这怎么可能昵

    孟浪开着奥迪车在去上海的高速公路上,给辛佳丽打了个电话。

    一周后,孟浪身心疲惫地返回飘逸集团公司。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电梯里遭受一位有间隙性精神病的中年女人袭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朋友好好地上了火车,居然一回上海就死了。

    孟浪站在书架前,冷静地看着那本字典,然后就听到敲门声。

    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辛佳丽。

    辛佳丽坐在沙发里,孟浪从来没有看见过辛佳丽有过如此的苍白与疲倦,孟浪低头坐在辛佳丽对面的椅子上。给辛佳丽泡着的茶,袅袅地漫散着茶叶的青香。孟浪拿了支香烟点着,刚叼在嘴上,就见辛佳丽站起身来,从他的嘴上把香烟拿过去,叼在自己的嘴上,坐下来,抽着。吐出的烟与茶杯中弥漫的热气融合一起。孟浪重新点了支香烟。

    “我能在你这里冲个淋浴吗”辛佳丽把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看着孟浪。

    孟浪把香烟搁在烟灰缸的边沿上,站起来,走进洗澡间,打开淋浴器,再走进房间,从橱里面拿了条新毛巾。等辛佳丽走进洗澡间了,孟浪又坐回原先的位置上,背对着洗澡凤孟浪伸手拿起搁在烟缸边沿上的香烟,抽着;听着水从辛佳丽身上冲洗的声音。

    “能给一件浴衣我吗”过了一会儿,孟浪再听不到水的声音了,辛佳丽就在洗澡间喊他。

    孟浪把家里惟一的浴衣拿在手上,犹豫了一下,递给了辛佳丽。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到你这里来”辛佳丽蜷在沙发里,这次她是自己拿起香烟,点着的。

    “你是领导。”孟浪看了辛佳丽一眼,说。

    “你这里是办公室场所”

    “这套公寓是公司送的。”孟浪环视了一下屋子。

    “你到飘逸多长时间了”

    “三年七个月,还差四天。”

    辛佳丽点点头。

    “我现在可以问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吗”孟浪手里的香烟到了尽头了。

    辛佳丽笑笑,“我刚从那个男人那里来。”

    “姓祁的男人”

    “我并没有告诉过你。”

    “在一个月前,我一直做着梦,想和他的女儿结婚。”孟浪没有告诉辛佳丽,是从姚倩玫那里知道辛佳丽与祁副市长之间的事情。

    “我今天发觉他另外还有一个女人。”辛佳丽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们真的有感情”

    “意味着我的公司将面临着至少失去一半的庇护。唉,我以为能拴住他了。”这才是辛佳丽的担心。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虽说孟浪三年七个月以来,从来没有违背过辛佳丽授意的贿赂方式,并且如今还是以性贿赂打开了宣传的局面,可他从内心同样鄙视这样的方式。

    “百分之二百的利润,就可以冒生命的危险,而我采取的方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是相互间的娱乐,而在娱乐过程里,所有的交易就完成了,有什么理由不采用这种方式呢”辛佳丽反问着孟浪,“他们可以安全地从许多地方获得金钱,而性却不是随便可以得到的,性远比金钱来得危险,所以更加刺激。”

    “难道你不承认它比金钱更容易遭遇厌倦”

    “是的。”辛佳丽表示认可,她盯着孟浪看了足有五分钟,“若是有一天,当我对全世界都产生怀疑时,我还想有一点生存下去的理由,就是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被我信任。不知道我能不能相信你”

    “不知道。”孟浪回答说。

    辛佳丽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脱去身上的浴衣,走到孟浪身后,把自己冲淋浴前脱下的衣服拿到沙发上,一件件地穿着,当辛佳丽把一件紫色风衣披在身上时,孟浪正好站起身来,他的目光遭遇了辛佳丽的妩媚一笑。

    “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翌日上班,孟浪意外地迟到了,舒曼宁告诉他,公司办公室通知,九点钟在公司小会议室开会。

    现在已经是九点二十一分了。

    孟浪推开小会议室的门时,几十个人的眼睛都同时盯着他。让孟浪感到惊愕的是,居然是胡鹏飞坐在那张辛佳丽坐的位置上。

    胡鹏飞见孟浪走进会议室,暂停正在讲的话,看着孟浪,问,“怎么到现在才来”

    孟浪走到一个空位上,站着回答了胡鹏飞。

    “睡过头了。”

    胡鹏飞的眼睛逼视着孟浪。

    就在孟浪的**刚坐到椅子上时,胡鹏飞宣布了散会。

    会议室里的人渐渐地离去,孟浪没走,他感觉到胡鹏飞走过自己身边时,有股仇恨的气味散发出来。

    孟浪觉得莫名其妙。

    回到办公室,孟浪给陈见明打了个电话,介绍一笔业务给他做,为飘逸集团公司设计一些东西。陈见明自然忘不了在电话里对谷大红诅咒一番,把谷大红祖宗八代都操了个遍。而孟浪不愿意再想起谷大红,一想到谷大红,孟浪就觉得有一条蛆虫已经爬上了自己的前额。

    放下电话后,孟浪准备开着车到外面转转,走出办公室门,谷大红正好从楼梯口出来,远远地微笑着向孟浪挥着手。

    孟浪还不得不热情地上前和谷大红握着手。

    谷大红却在孟浪的耳朵旁边说,“明明不喜欢看到我,干吗还要装着这么热情”

    孟浪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