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你指的是我女朋友,常允还是徐丽娜”夏日耍贫:“我女朋友是我的现在,常允是我的过去,徐丽娜是我的未来。大伙想听我这床上三部曲的哪一部”
……
“远远的看见你的时候,才觉得生活原来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这是很早以前一个男生写在纸条上送给徐丽娜的一句话,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刚开始徐丽娜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偷着得意了好几天。其实,徐丽娜自己比谁都清楚她并没有那个男的说的那么邪乎。起码总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就让人家感到生活美好吧但被人赞誉,特别是被一个爱慕自己的异性所赞誉,毕竟不是一件坏事,对于满足女人的虚荣心来讲也是颇为受用的。
不知为什么,今天和孟浪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谁说的她倒想不起来了,那句话却记得特别清楚。但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说着句话的人,那个时候一定是她的追求者。徐丽娜嘬了口茶,自顾吃吃地笑了起来。
孟浪莫名其妙地朝四下看了看,小饭馆里几乎没什么人。摆在酒柜上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部外国电视剧,两三个服务一和后厨的师傅倒坐着椅子,拄着下巴额看,个个一副没意思透顶的样子:半夜12点多了,实在是没什么节目可看了。就等他们结帐呢!
靠着窗坐着的一对青年男女,隔着桌子头紧紧地对靠在一起,低声地说着什么,缠缠绵绵的,肯定是正在热恋。孟浪重新将目光对着徐丽娜:“坏笑什么那么得意!”
“咦,我笑了吗”徐丽娜矢口否认,脸上仍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睁着眼睛就跟我撒谎。”孟浪亲昵地刮了一下徐丽娜的鼻头。徐丽娜喜欢孟浪对她的这个小动作。因为孟浪表面看是个深沉的人,这和他平日的表现很不相符。这样,徐丽娜就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是女人都喜欢这种在男人面前的感觉。
“把烟给我找出来点上。”
徐丽娜很听话,一脸幸福的颜色老老实实地从孟浪的包里找出烟递给孟浪,点燃。
孟浪惬意地吸了一口,看了一眼靠窗坐着的那对情侣,说:“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从天津坐火车回家,大概十多岁吧,我舅舅带着我。我姥姥家在天津。那时候还是冬天呢,怕赶不上火车,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往火车站赶。天很冷,舅舅要去排队买火车票,就把我领到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小饭馆里,要了一碗鸡蛋汤让我坐在那里等着。小饭馆里很冷清,除了我还有一对青年男女,两个人坐在角落里低声地说着什么,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很幸福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将来我有女朋友了,我一定也要带她去饭店吃饭。”
孟浪说完了,抬眼看徐丽娜。徐丽娜没有坐在他的对面,紧挨着他坐着,双手握着茶杯,没有作声。徐丽娜实在找不出话来承接孟浪的话。
女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吗?第几任?
男人都是禽兽,不过有时候是可以压制自己的禽兽,有时候是爆发的禽兽,大概,他现在属于前者。可是,一旦我给了他灿烂的阳光,那他很容易就变成了后者。所以,还是不接他的话的好。
孟浪拍拍徐丽娜的额头:“我们走吧!看外面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了。”
徐丽娜赖着不想动,屋里实在是暖和。她指着桌上的牡蛎汤:“这个还一口没动呢,多浪费。”
孟浪说:“我原先以为我能多吃一些呢!这玩意儿据说壮阳的很!”仰脖喝下还剩下的半杯啤酒。
孟浪向来如此,他是宁可不吃饭不吃菜却不能浪费半点酒的。
徐丽娜回头看了看那对情侣,俩人仍是窃窃私语,很专注,不时地发出开心的低笑声,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女服务员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头朝这边望了望。孟浪随即招招手:“结帐。”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风刮得很大,街面上的垃圾袋和纸片儿等脏东西被卷得四处飞。徐丽娜缩了缩脖子,唏嘘不止:“我们去哪儿”
“再说吧!”孟浪掀开自己的半边大衣,将徐丽娜裹得严严实实,紧紧地搂在怀里往马路对面跑。徐丽娜连出于本能的反应都来不及,就这样被他给拥了个温香软玉满怀。他倒是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似乎她是他亲密无间的伴侣。
孟浪的车停在马路对面。
车上,徐丽娜紧挨着孟浪坐在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长时间的沉默。孟浪开着车,眼睛地余光不时地瞥徐丽娜。
徐丽娜竭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不看孟浪,她一直看着车窗外面。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昏黄的路灯照在地上投射出斑斑驳驳的影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看的。
孟浪知道徐丽娜一定在想刚才的事。他忍不住笑,有几分得意。
徐丽娜看了孟浪一眼,没有问孟浪笑什么,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
孟浪的车开得很慢:“想一想,我们去哪儿”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有点儿困了。”
“好。”孟浪居然半点都没有犹豫。
徐小帆有点生气了。生闷气,找不出理由发火。
难道我这样没有吸引力?他怎么这块就答应送我回家呢?还是他在装B?忽然有句话跳入脑海:放长线钓大鱼。
快临近下班时,外面忽然下雪了。各部门的人都聚到会议室玩扑克牌“打棒”。个个大呼小叫,兴高采烈的,像过年。
雯玉到孟浪的办公室:“孟总,玩不玩麻将”
孟浪:“行,你组织牌局吧!”
雯玉抄起电话,积极地张罗人。
等孟浪的朋友老张和夏日开车赶来的时候,雯玉早已经把麻将桌支好了。
几个人刚刚坐好,雯玉的手机忽然间响了起来。“谁呀,这么烦人!”
雯玉边撅着红艳艳的性感唇嘟嚷边从包里拿手机,看了看屏幕显示出来的电话号码,说:“对不起,我得先接个电话。”起身往门外走去,药材公司的张经理打哈哈:“雯玉,谁的电话呀,神神秘秘的,还怕我们听怎么着是昨晚和你同榻行乐的那位兄弟吧?哈哈哈哈。”
雯玉回头笑:“嘻嘻,是又怎么的?谁还不允许有个婚前好友什么的呀!再说,我成年了。”说这话的时候,似不经意地瞥了孟浪一眼。
孟浪嘴里叼着根烟,正挨个发扑克牌当“飞子”。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雯玉刚出去,于灿语就推门进来了,下雪了,她现回家取了把伞给孟浪送过来。孟浪招手:“来来来,然姐,正好三缺一呢。”于灿语比孟浪大了三岁,孟浪就学张学良那样,管于灿语叫然姐。
当初夏日问孟浪找个姐姐做情人儿是什么滋味。孟浪眯着眼,半晌才说:“爽!你小子也可以找一个试试!大女人,会疼人!”
于灿语见孟**她加入,高兴得不行:“是吗”赶忙放下手里的伞,坐下来码牌。于灿语爱打麻将,是出了名的。
张经理边掷骰子边提醒孟浪:“孟浪你让然姐玩就不怕雯玉待会儿回来跟你闹!”
他在公司里一皇两后,这不是什么秘密了。
大家都知道孟浪和于灿语、雯玉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张经理说话也不避讳。
孟浪边抓牌边满不在乎地:“操,我还怕她呀搞不定能玩到床上去吗?真是毛病。”
于灿语脸上更加灿烂:“大家玩完麻将上我家吃饭去呀!”
还没等老张他们应声呢,雯玉就满脸笑容地进来了。发现于灿语那个与她“共伺一夫”的女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发火:“什么意思今晚儿的牌局是我组织的,凭什么,你丫挺的欺负人呢”她冷笑,“这在床上和我抢地盘霸占男人,怎么着连坐的位置也要抢吗?”
孟浪无动于衷,看都未看一眼气势汹汹的雯玉,自顾打出一张牌:“西风。”
雯玉气坏了,“有什么想法提出来,干吗就是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啊!咋地呀,她比我会讨你喜欢吗?骚气冲天!”她不能容忍孟浪当着别人的面特别是当着于灿语的面这么对待她。
隔壁会议室里打扑克的一伙人听到有人吵架,个个兴奋地纷纷扔下手里的扑克牌,都争先恐后地跑出来:“谁呀谁和谁呀好热闹!”
有腿快的跑到办公室门口探头看了看,见是雯玉,又缩了回去,垂头丧气地朝跟在后面的人扬了扬手:“回去,回去。走,打扑克去!还是那两个女人演‘醋海有波’。”
他们对这种事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真没意思!”知道是雯玉后,大家简直失望坏了!
面对这种僵局,总不能没有人去管。老张看了看大家后,开始笑嘻嘻地打圆场:“雯玉你别生气,于灿语也不过就是替你抓了把牌,你刚才不是出去接电话了吗”话说完了,看了眼于灿语。于灿语没理老张这茬,仍稳稳地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老张自嘲地抿着嘴乐:
“来来,雯玉,要不我的位置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