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听小姨的话,好好上学。”母亲在后面喊着叮咛。我使出浑身的劲儿才在院门口稳住了一下,回头看到母亲站在厨房门外,弟弟、小姐姐站在她的两边,都好像有点儿依依不舍的样子,只有子谷嫂露着喜悦的笑脸,站在母亲身后,冲着我和小姨张望、挥手。现在想起来她可能还不至于幸灾乐祸,认为她的房东落泊到这种可怜地境地而高兴吧,哈哈!
蒋场到渔薪要过那条前面已经向读书提及到的,清澈的天门河,我来时乘坐小木划子可是没有付钱的,划船的大爷认为我小,两分钱不付,对生产队也没太大的损失,在不计较个人得失、助人为乐的大集体时期,只要老人家他有慈爱、无私之心,干劲冲天地多划几趟船,不收龋葫有交不起过河钱人的钱,我想生产队的队长还会宣传表扬他呢!哈哈!
摆渡的小木划子一边可以挤坐3、4个人,后面有个倒“U”形芦席做成的仓,划船人站在仓的后面划动双浆,船头迎着流水的方向倏地向前标飚行,我认为这样就是那种老师告诉我们的乘风破浪了。
现在有了渔薪大桥,木划子排不上用场了,木划子摆渡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刚过河,走上陡峭的河坡,我就两腿发软,跟不上小姨的步伐了。
“快走!”小姨回过头来对我喊,语气中明显地带有一种怨恨的情绪:“你来渔薪怎么走的那样快,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也追不上呢!”
我鼓起劲,小跑几步跟上小姨,可没走多远又落到了后面,随着小姨的又一声吆喝,我又小跑几步跟上,过一会又落后了。反反复复的,人累心更疲,直觉得返回的路比来时难走得多,公路上的场景、路过的村落居然变得陌生、沉寂起来,好象全都是我来时没有见过的,心智进入到了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
“天黑了我看你怎么办?!”小姨终于忍耐不住了,说着回头迎向我,牵着我的手往前拉,拉着走确实比我自个儿走的快得多呢,哈哈!小姨真会想办法。
快到蒋场时,太阳也快回家了,也许它从地球的东边跑到西边,跑了一整天,跑得脸蛋通红、没精打采地阳光照射在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热量,它也可能累了,该回家吃饭休息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