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4/8-是这样写的:
还是要写一点的
“杨俊!”我愰忽听到家华在身后遥远处喊我的名字,但喊声不足以打消我依恋母亲的情绪,我依然挺直身子,竭尽眼力继续搜寻着母亲,脚后跟踮了又踮。
“杨俊!杨俊!”喊声一声比一声紧,一声比一声近,一声比一声高!我被逼般地转过身,家华已经跑到我的身后,见我转过身,骤然停住,身子向后倾。
“你怎么了?”他伸直脖子、瞪着我看。
我落了魂似地,木然慢步走向他,他好像担心我会摔倒似地,微张双臂抢一般地迎着我扶过来,抓住我的双臂:
“你见到鬼了?魂被拿走啦?”满脸的关心,鬼都不怕了地,半开玩笑逗乐着,大有一副将我灵魂招回的架式。
随我慢步向前,他就一边退着走,一边左右摇头看我,突一侧身,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劲地压:
“怎么了,你醒一醒!”见我还没有什么反应,挪开手,使劲地在我肩上猛力一拍:
“喂!你究竟怎么回事!”高声喊叫着说。
我猛一惊,算是回过神来了——我记得在我们农村,母亲们带小孩子的时候,小孩子受惊,自个儿发呆或哭闹的时候,总是一个劲地拍小孩子的背部,说是把他唤过来。哈哈,看来家华无意中已经学会这一招了。
“我母亲要带着弟弟去武汉了。”我凭直觉说。
“去就去呗!”家华毫不以为然地笑道。
“我一个在家?!”我转身瞪着他看。
“你怕鬼?”他煞有介事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意思是想告诉他我茫然不知所措,但那时我不知怎么表达,现在也不能完全说明白那时的心情和感觉,就象自己被丢下,一下子完全失去依靠一样。
“白天我们带给你吃,晚上随便跟我们那个回家睡觉!”家华说得可轻巧,一副爽朗相。
不管他说的兑不兑现,行不行得通,但总归是有了一个去处吧,只觉得心里踏实了好多,顾虑离开了我的身心。那时我也模模糊糊地有“我们是革命的下一代,是革命的接班人的概念”,却一点也没有革命是住处、是家的感觉。哈哈,写到这里联想到:我们的先人所说的父母官,中的父母两字的含意,可能真实的定位是那些被供养着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