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过慧慧吗?”大姐带着几分的担心或嫉妒,非常认真地追问。
家庭的变故因小姐姐生病而起,她不仅是全家的焦点,还影响了与我们家有关系的好多人呢,大姐在比较她俩在我俩心目中的重要性?我一直没有问,写书的时候也就更不好意思去问了。人人都有这种心态吧?但要有可比性才行啊。
大姐请求回答的眼光逼向弟弟的时候,弟弟诚实地点点头。人表示真实的思想与感情可能是最简单吧,不必察颜观色,转弯抹角,直达心意就行了,弟比我年几小嘛,当然比我更不会拐弯了。
大姐带着那张多了一些失望表情的脸,用逼问的眼光逼我的时候,我结结巴巴地说:
“小姐姐生病了。”
“我就知道你们都只记得她,母亲更偏心,今天中午在天门城关遇到她的时候,一句好听的话也没有说给我听。”大姐激动地说,满脸的委屈。
气氛变得更加不安起来,母亲说大姐是砍树捉八哥的死心眼,看来真的一点不假:
“我晚上三点起床去挤车,挤啊挤啊,挤到长途车上站着都差点睡着!”她越说越激动,挥动起了双手:
“没有说我累了,到天门二姨家休息一下再回。**地说她已经和赶渔薪的板车队说好了,别人等着带我回家!”
脸胀得通红,溅着唾沫:
“拉着我将我塞进从天门开往渔薪的敝蓬汽车。”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妈当时操她屁股上车,又向车上扔行李的样子。
她需要关心,需要理解,需要同情,需要鼓励,和我一样,需要表扬。。。。。。
但母亲有母亲的道理,人人都需要理解、需要帮助,我的心随着她的话语和情感,一下一下地被触动,只是找不到表达的语言,也好像没有表达那些无以明壮情感的激情。
也许是一吐为快了吧,大姐的情绪象风暴过后的柳枝,软绵绵地停止了摆动:
“回来了!”长长地舒口气:
“你们不知道,当第一眼看到我们的房子,看到你们,我是多么高兴哦!”
我喉咙有点堵,眼泪在眼眶中转着;弟弟微低着头,眨巴着眼,一双小手相互捏揉着。
“我能照顾好你们的!”大姐张开她的手臂搭在我和弟弟的肩上:
“我们一起努力,做给妈看看,做给所有的人看看!”我不完全懂她的意思,但好像能够体会到,这种我们骨子里装着的一种世界或精神,这种东西能让很多人努力、让很多人活着,可能是它包含的力量太大了,让我感觉到不自在,扭妮着,而弟弟却似懂非懂地直点头。。。。。。
时间过得也算快,没有母亲在的日子也与她在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还少了一些忧虑与伤感,家里也少了一些哭声呢,我这么写是不是很不孝道?真想不通为什么现在的中国人还情切切地,唱流行歌“有妈的孩子象个宝”呢?如果没有妈的孩子也象个宝的话,这样的社会难道不会更加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