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都市小说 > 都市艳史录 > 第五章 奇遇
    王伟在比勒陀利亚的业务,拓展的很顺利。他往公司的回款也及时,这让我省了不少心。我从南非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了李建和董平的家人。我知道世界上,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她们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我必须要给予,她们在经济上的补偿。我这样做了,还是觉得对她们很歉疚。她们在极为痛苦的时候,能理解我的苦衷。令我非常感动。她们都是善良的。世界,现在缺少理解与同情。第二件事,就是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派往南非。也许是我对李建和董平家属的问题上,处理的比较妥当。公司内部的职员,都主动要求去南非工作。

    我和王伟在电话中,几次交换意见。决定在公司内部,挑选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我在征求胡玉的意见时,她说:“我看他们都不错。只是刘洁,是个女孩。她家里同意吗?”我说:“她说是家里同意了。”

    我为他俩在“明月楼”大酒店,举办了一个欢送会。十几个人连吃带玩,煞是热闹。胡玉在我回到上海以后,就不再到我的公司上班。她说:“你既然平安的回来了。我就交权。”我挽留她说:“我在南非的这段时间,你干的蛮好吗。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她态度很坚决的说:“我们还是不在一起好。”我问她说:“为什么?”她笑笑说:“你当真想把公司,开成个夫妻店?”我知道她是对的。

    在我邀请她参加欢送会时。她很高兴,她很开心的刻意,装扮一番。吃过晚饭,大家都带着酒意,去了三楼的歌厅。这还是胡玉在吃饭时,她临时动议,立即得到公司全体职员的热烈欢呼。我也想趁此机会,联络和职员的感情。

    现今,是物欲横流的社会。

    人们很难在情感上,有真情的交流。

    胡玉跟舞厅的经理,讲了我们来歌厅的目的。舞厅经理分外热情。他亲自领我们进了一个包厢。还让一位小姐,送来很大的两束鲜花。他还特意地说明,这鲜花是特意献给,将远行的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这件事办的令我很满意。我拿着话筒,望向大家说:“今晚,我很高兴。张新林和刘洁就要去南非工作。我想,希望他们到了比勒陀利亚,还能记得我们欢聚的这个晚上。让音乐响起来,朋友们跳起来。”我在大家的掌声里,让张新林和刘洁也说几句。

    刘洁笑着把话筒递给胡玉。她望着胡玉说:“今晚,我很感谢你。我没有姐姐。在我们这一代来说,命里注定是孤独的。但是,我总觉得你像我的大姐姐。虽然,你不愿意留在公司,和我们一起工作。但我会象你一样努力做事,完成自己承诺。并且无怨无悔。”刘洁所说的话我懂。胡玉被刘洁的话所感动,她眼里噙满泪花。她掌声中接过话筒,她清了清嗓子说:“今晚,我有一种感动。我愿将这感动,唱给大家。”她点了一支歌。她站在显示器的前面,遮住了屏幕上的画面。那音乐很美,有些《梁祝》乐曲的味道。她穿着黑色的晚裙在飘然起舞。只听她委婉地唱道:夜色的秋兰,是我的化身,滴滴小雨,是我的声音。我俯瞰大地——爱,你在哪里?也许,你会在今夜闪现,也许,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期待!啊,我是秋兰,啊,我是小雨,我的爱啊,你在哪里?

    我被她的歌声感染。我也被她的舞姿所打动。我心里在说:他妈的,这才生活!什么他妈的烦恼,通通见鬼去吧。胡玉唱很是投入,她今晚显得很亢奋。她眼睛里的泪花,整串的掉出来。许是,我们今夜都喝了不少酒。我们不断的互相碰杯,痛快的喝着杯中的啤酒。我们毫无顾及的开怀大笑。

    这时,舞厅里播放出《梁祝》的舞曲。我也激动的和胡玉跳完这支舞曲。我居然还能背颂出,郭小川的诗歌《祝酒歌》。抒心的美酒,千杯不醉……建设社会主义还靠我们这一辈。我真诚的希望,整个世界能分享我们的快乐。后来,大家都疯狂在迪斯科之中……

    大家喝了很多的啤酒。可谁也没醉。看样子,我们要通宵达旦。我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我面前发生了未曾预料的事情。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看到了童汐风!我自从来到上海以后,就和她分了手。我回家过年时,听说她被我抛弃以后,她就和一个带小孩的,离婚男人结了婚。我为这件事没去看她。她依旧长发飘飘。但她已不再有过去,那种清澈的眼神。今晚,她浓妆艳抹。如果不是她在转身时,瞬间也怔了刹那。使我看见了她眉宇间,很小的那颗黑痣。我根本就认不出她。

    从她的装束中,我看出风是在这家酒店的舞厅做舞女。我脱口而出,喊出了她的名字,我说:“风,你怎么会在这?”童汐风的目光,在骤然间变得很冷漠。她避开我说:“对不起,你是喝多了。这里是‘明月楼’歌厅。什么,风呀,雨呀的。”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女洗手间。童汐风分明是不想认我。

    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是,我和童汐风竟是鬼使神差的,在如此尴尬的地方遇见。“月影,树影,在窗前抖动,空枕听小雨。泣声,怨声,怨道离人去,忘约无消息。”这是我来上海后,她从网上发到我的电子邮箱中的一首诗。意外的相遇,才让我攸然想起。我想等她出来,可又没有勇气见她。当我想到她那凄凉、感伤,还有是对我幽怨的诗时,我的头清醒许多。

    难道人生真的是需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世界就是如此的狭小吗?从我见到童汐风的那刻起,我内心建立的,梦想的东西都在塌方。我震撼着人生的舞台,有如南非的夜总会。充满梦幻。我们都象是,那些跳表演脱衣舞的人。我们在世间,喧嚣的乐曲中,把自己灵魂的外衣,一件一件剥下。随后,就隐进黑暗……

    尽管,我和许多的女人都有过性行为。经历过诸多情爱与性爱的纠葛。但她才是我的初恋。我坦诚的讲,我们曾经热恋过,我们虽然都有过非分的念头。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她坚持认为:“我要把女人最珍贵的情感,留给新婚之夜。”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我现在想来,我们的情感才显得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