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车上,余青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这让坐在一旁的叶强焦躁无比,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余青青。
不管余青青和她家人的关系怎么样,但那都是她的父亲她不能做到不问不管,不能做到像对余志鹏那样泰然自若,因为她是他父亲的女儿,她和他有血缘关系,肯定不可能做到冷血无情。
“青青,请你相信我,只要我跟着你去了京城,不能说是将你父亲直接治好,但我最起码可以让你父亲多活一段时间,请你相信我这些话。”
叶强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只见一直将头看向窗外的余青青转过头来,精致的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淡淡的说道:“强子,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你也别想着劝我,我父亲他病倒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本来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你跟着我一块儿返回京城已经很好了,我不奢求你能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到时候我母亲不会对你进行羞辱,不会对你冷嘲热讽。”
“你将余志鹏送进监狱这件事情在京城已经传开了,你现在已经是余家的头等大敌,去余家肯定是有危险的,但你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我一块儿,强子,真的太谢谢你了。”
听到这些话后,叶强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来,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道:“青青,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谈谢谢不是太俗气了吗?”
“我跟着你返回京城我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就算我去了之后你母亲对我百般羞辱冷嘲热讽,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我跟着你一起就行了,我不想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打击太过于沉重,就算你和他的关系再怎么不好他也是你的父亲,我就不相信你能做到冷血无情,所以说我要和你一块儿,我要陪着你我要看着你,不能让你做出傻事儿。”
叶强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后,顿时让余青青心中大为感动,她盯着叶强,久久说不上话来,但是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个人无言以对,眼神交织在一起,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们都明白。
于是两人旁若无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让坐在他们对面的旅客看得是直皱眉头。
心想现在的小年轻真的是太伤风败俗了,光天化日的,这么多人,竟然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如果不是在火车里你们两个是不是还能做出那种羞羞的事情来呢。
当然,这些旅客们心中想的是什么叶强不知道,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猜想,余青青的父亲突然病倒,对余青青对他来说都太过于突然。
他知道余青青此时根本没有任何心情,所以他也不再说那些话,只是紧紧的将余青青柔若无骨的小手攥在他的大手里。
而此时在北坡村刘宝贵的家中,他正和自己的叔伯兄弟刘金贵两人对面而坐,刘宝贵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香烟,而刘金贵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不敢看他一眼。
就这样,足足持续了有三四分钟,一直等刘宝贵将香烟抽完才打破了这种僵局,只见刘宝贵抹了一把老脸,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刘金贵,语气颇为冷淡的说道:“金贵,咱们俩是叔伯兄弟,我是你在村里唯一的亲人,而你也是我在村里唯一的亲人。”
“我想让你做的那件事情你做到了没有你?没有吧,我让你给我监视着叶强你做到了吗?你也没有,前天叶强返回村里我让你看好他,只要他出现在村里你就立马来通知我,可是你做到了吗?你没有。”
“幸好我准备得比较充足,没有让叶强抓住任何的把柄,如果让叶强抓住我的把柄那以后咱们两兄弟在北坡村可就真的抬不起头了,换届选举村支的日子也快要到了,你希望我继续做村支吗?”
这一番话从刘宝贵的嘴里说出来后只见一直耷拉着脑袋的刘金贵抬起头来,眼神儿很是认真地盯着刘宝贵说道:“宝贵哥,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在这北坡村咱们俩是亲人,你是我为一的亲人,同样,我也是你唯一的亲人。”
“我肯定希望你继续做这个村支,不过这件事情不是我说了算,到时候换届选举是村民们投票进行的,如果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话我肯定希望你继续做这个村支。”
“就算叶强他现在当选了村长,在村里的风头一时无量,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可是这又有什么的呢,如果你继续做村支的话叶强他就算要做什么事情也会有所顾忌,不可能说是什么都不管,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做什么事情都是由着他自己的性子。”
“你做村支对我,对你来说都有好处,所以我是真的希望你继续当选这个村支,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宝贵哥,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刘金贵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他知道自己这个叔伯兄弟到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他,不相信他了,这他也改变不了,叶强当选了村长之后刘宝贵就彻底没有了任何的话语权。
虽然他是村支但在村民们的心里只认定叶强一个人他们有什么事情都去找叶强从来没有说是有村民跑来找刘宝贵解决麻烦的刘保贵现在倒是想替村民们办事情可是没有任何人来找他。
点了点头,刘宝贵满是皱褶的老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他何尝也不是想让自己继续当选这个村支,可这件事能由得了他做主吗,就像刘金贵刚才说的那样,换届选举村支是全村人投票进行的,他们乐意咋整就咋整,谁也改变不了。
如果这件事情能由一个人来做主说了算的话,那他还是有那个可能继续当选村支的,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应该没有多大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