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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上)

    作者:lalamoka

    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

    黄巾之乱

    作者:草根阶层日期:22-1-2006

    第一回

    残城惊变计中之计

    东汉末年,黄巾骤起,自称‘大贤良师’的张角以天书之术,凭妖术妖言,蛊惑民众,旋即聚兵数十万,横扫青、幽、徐、冀等八州,声势浩大,东汉外有乱贼、内有十常侍作遂,整个汉朝可谓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话说幽州高阳城中,有一少年,姓尚名秀,高大壮健,一脸俊目浓眉,相貌堂堂。本身出自一校尉之家,性甚好击剑骑射,最喜讲兵论武,言则忠直,行则果敢,父亲尚植却待之甚严,凡授武则必备木棍、荆棘等物,但有疲惫懈怠,即鞭之为戒。

    尚秀有一妹,名瑄,偏出。二人自幼亲厚,常共学剑、读书;因瑄之母,即尚秀二娘乃胡族之后,生得异常白皙,额高眼圆,瞳作碧蓝之色;鼻细咀小,唇作桃红,年方十四,已是城中巷闻的小美人。

    至尚秀十八岁时,乱兵延至幽州之南,见城中民众受黄巾贼之惑,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门上,心中一怒,竟破口大骂,直指书字者为‘汉贼’,遂反被众人指为‘亵渎大贤良师’而被轰走。

    发动叛乱最大的助缘就是民众的无知,莫非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这尚秀怀着满肚闷气,无处宣泄,刚步进家门,便即大吼起来:‘呸!这贼子匹夫!还敢自号大贤良师,实则为天下最大的骗子!’其时,家中尚有侍女宛儿,见少主回来,连忙为他解下外衣佩剑。

    城中能佩剑者、自官兵之外,独有尚秀一人,因他曾于城外救城守之女于狼群之中,城守刘延乃特赐他一剑,又许他破例在外佩剑,以示显扬,更有着让他多警恶惩奸之心。

    其妹尚瑄正在房中习毕针纸,闻得此语,拖着长裙,踢着小鞋,盈盈步出厅外,秀眉一扬道:‘回来就大呼大叫,当这儿是练兵场么?’

    尚秀但凡见到这妹子,烦恼就不翼而飞,拉着她袖子趋步到厅中几前坐下,叹道:‘瑄儿有所不知了,闻说张角、张宝、张梁自称天公、地公、人公将军,宣告天下,说什么苍天己死、黄天当立、汉室已殁、大圣将出。方才我见城中之人,竟应张角所召,白土书字,以应什么大吉之时,明着是听信黄巾贼的妖言,你来说,我该气是不气?’

    那尚瑄虽只十六,却颇能读书,犹胜乃兄,又听父亲说得多了,对天下之势也略知一二,当下听了哥哥一言,却是‘噗哧’轻笑起来,弄得尚秀一阵茫然,不知她从何笑起。只见她此刻笑颜如花、动人之极。

    尚瑄笑了良久,方才止笑整容,原来直视乃兄的美目滑溜溜的一转应道:‘兄长不是常说瑄儿妇人之见吗?为何今天又要来问?’

    宛儿正自为二人斟茶,在旁听了,微笑道:‘小姐啊,少爷既相问,想必又是着了人家道儿,在武堂又找不着知音人,才来向你诉苦。’

    尚秀接过宛儿奉上之茶,含笑望向这个俏丽可人、善解人意的侍儿,叹口气道:‘最知我心者,宛儿是也。’她虽是侍女,二人却从来不将她视作下人,尚秀的父亲更有意让宛儿作他尚家媳妇。

    尚瑄支颔目视宛儿片刻,流盼一转,才幽幽道:‘那兄长不就只与宛儿相言罢,何必又问瑄儿。’

    尚秀见妹子神色不悦,正一愕间,却见父尚植行色匆匆自外而入,急道:‘祸事了,祸事了!秀儿瑄儿快过来!’

    二人愕然而起,尚秀见父手有文诏,道:‘爹,有甚祸事?’尚瑄在旁,也道:‘是否黄巾贼兵至?’

    尚植额角冒汗,道:‘张角手下副将陈汝,领兵一万,直迫高阳城下,离城只有三十余里。此路兵乃绕山路暗袭,连细作被暪过了一时。城中百姓,多已收拾细软,准备离城,城中或有信黄巾之说者,竟劝大人纳城归降。’

    尚瑄惶然的望向乃兄,却见他神色冷静,心儿竟有些的定了下来,只听见他徐徐道:‘父亲,黄巾贼虽多,但毕竟是碧合之众,然而我们亦不能正面迎击,不若先来个诈降,再来个里应外合之计如何?’

    尚植知他最多诡计,道:‘说下去!’

    ************

    ‘苍天己死、黄天当立!苍天己死、黄天当立!’

    敞开着的巨大城门,在大道上跪着无数大小官员,为首者手捧印绶,脸上流露的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这群孝廉出身、奉名节为至高的汉朝臣子,到了兵尽城破的一刻,还不是为保家室妻小,像头丧家犬般任人凌辱?

    什么气节、什么精忠?人的意志,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书生,却攀上显贵的城守之位,偏又无力保城护民,此等废物,我呸!

    那城守额头沾上了那黄巾将军的涎沫,却没因此侮辱而改变脸上的那慌张得教人鄙夷的脸容,唇上还颤抖着声音道:‘饶命……饶命……’

    他可能只是一条可怜虫,一条在腐朽的皇朝中得以蠕蠕上爬的马屁精。想到这里,那黄巾将军缓缓抽出佩刀,那寒芒在那城守眼前一闪,这惜命的大臣终于肯像个谏臣般大胆的说起话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嗖!’的一声,那城守的声音瞬间静下,只见他头上的盔甲从中分开,掉到地上,现出那正冒着无数冷汗的秃头。

    那将军仰天一声狂笑,道:‘城守大人的美貌千金何在?’那城守方从恐惧中醒来,猛听得女儿娇美嗔怒的声音传来。

    黄巾将军神情一动,只见一名少女在众兵的簇拥下被推到他面前数尺,只见此女相貌甚美、极具颜色,心中不由一动。

    此时却见她怒目圆睁的盯着他,两只看起来如此纤弱的玉足却有力的坚挺着不让身体跪下,娇叱道:‘背国反贼!我看你可以得意到何时?’

    美人动怒,那英气勃发的巾帼之风,份外惹来了欲将之征服的心。

    黄巾将军轻蔑的一笑,移了过去,探手抓着少女的下颔,将她的脸仰了起来正向着他,微笑道:‘论胆色,姑娘比令尊要强胜多了,可惜,这并不是一个考验胆色的时候。’

    说罢转向犹自跪在地上的城守,道:‘城守大人的性命我就暂时留下了,若小姐不在本将军离城前这段日子乖乖侍侯,本将军就先斩他两只手掌、然后是上臂、肩膀……小姐若为了令尊和自己着想,该知道怎样做了?’

    ************

    当晚,黄巾兵已完全的占领了整座城池,并派人与其他黄巾党羽联系。城守的府第被用作了黄巾将军陈汝的暂时帅帐。

    ‘讨厌……今晚还要被那混蛋碰我……’

    那少女却是尚瑄,真正的城守和家眷早依计而去,那些官员全是父亲尚植的亲信手下,忠诚可靠,又胆大心细,因此可以暪过陈汝。

    尚瑄身上虽没有束缚,但内力却受制约,发不出半分劲力,要是今晚陈汝回来便要行淫,她将如入狼犬穴之羔羊,任凭宰割。但她却没有半丝害怕,因为对亲兄尚秀的计策,一如以往,她是有绝对的信心。

    她刻意的掩盖了自己的独特气质,换了种种俗艳无比的衣着打扮,就是为了演好她城守千金的角色。

    但在计成之前,她必须装出一副陷进了绝望之中的悲愤,如哥所说的,要做到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既要演戏,就要演足全程,直到戏终。这陈汝乃张宝的心腹大将,绝非像严政、程远志那类莽夫。但人最怕就是看不到自己的不足,这陈汝的弱点就是好色。

    门外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尚瑄肩头一颤,显示自己正处于高度的紧张和戒备的状态,落在陈汝眼中,自成了像困在笼中,一头受惊的小玉兔,不知如何是好。

    陈汝现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这笑容并不单单包含了快得到这绝色美女的兴奋,还有就是完成军事目标的满足感,和见到汉军接二连三败退的复仇痛快。

    他痛恨朝廷,痛恨奸臣当道、痛恨所有妨碍张角大人的一切。他移了上去,一把按住了尚瑄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目射奇光的凝看着她,似能看穿她的一切。

    ‘敢问小姐,城守夫人何在?’

    尚瑄受他眼神所慑,再因他说话的出其不意,一惊之下娇体微微一抖,迟疑了半刻,方缓缓答道:‘娘亲她……不在城中。喔……你……你捏痛我了……’

    陈汝两手一松的放开了她,眼神仍是半步不让的狙击着,微笑道:‘小姐何以与城守大人长得如此相异?敢问夫人是哪里人?’

    尚瑄转过身去,侧向着他,勉力的冷静下来道:‘我娘亲乃关外之人。’陈汝一边听着,一边坐到房中几子旁,忽沉默下来,教尚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汝默默的上下瞧着她半晌,令她浑身不自在起来,玉指不安的捻着衣袖,却听他忽又道:‘脱!把衣服全脱下来。’

    尚瑄粉白的俏脸上擦地抹上红脂,却不敢不听他,算了,计就是这样,未到最后结束,也必须忠于计划,否则就是更可怕的失败。

    紧咬一咬唇,一双玉手徐徐移到缚着细腰的衣带处。正要拉开,陈汝忽然又开口了,道:‘小姐何必忽又对陈某唯命是从?小姐不是恨我入骨吗?’

    尚瑄一时想不到应对之语,这人真是讨厌极了!羞辱人家还不够,还要在耍弄人家!芳心一嗔下,叫道:‘你……那你到底想怎样!’她这下来个真情流露,反更能掩盖陈汝的疑心。

    果然陈汝听得哈哈一笑,道:‘那小姐就请继续。’

    尚瑄暗松一口气,可是要在这混蛋面前展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身体,想想也觉又羞耻又不愤。但想归想,双手在对方凝视之下,还是老老实实的一件件的解开层层罗裳,滑落在那纤巧的玉足旁,一寸寸粉白的嫩肤,在烛火下映得娇艳欲滴,且透出阵阵少女的体香。

    尚瑄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似像刀般刺在她光滑美丽的上,柔弱的香肩和已是原形毕露,强忍着羞涩,闭起了眼,伸手来到最后的小肚兜上,拉开那丝质的结子,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的眼角沾上了泪水。

    她一生最珍惜和宝贵的娇嫩身体,却在这里任一个讨厌的混蛋欣赏,偏偏苦心策划这计策的人,却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为何非要如此做不可呢?

    可是……如果……如果那是哥的话……

    尚瑄亮丽的眼睛再次张开,眼线却被泪水所覆盖,陈汝在烛台前那依稀的形象,彷彿化作成尚秀的俊逸面容,这一刻,她身上最后的覆盖物滑到地上去,整个如画的春宫景致,毕露于陈汝眼前。偏偏在这一刻,尚瑄脸上挂上一个淡淡的微笑,此笑意美若天仙、甜如蜜饯,完全的慑住了陈汝的心神。

    他发觉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受那前所未见的美景所牵引,他的手开始不满足于眼睛的快感,从那宛如刀削、月弧般弯曲的细肩起,轻轻抚擦着那滑腻轻柔的肌肤。

    他那只恶魔般的大手唤醒了尚瑄刹那的梦,他不是哥哥,他仍是那个可恶的混蛋喔!尚瑄下意识的收起一对玉手,像环抱着自己胸前那对日渐高挺的双峰般掩盖了峰城中有一英雄少年,姓尚名秀,小姐可知其人其事?’

    尚瑄心中剧震,脸上血色褪尽,他竟然知有自己的哥哥尚秀,那么……

    陈汝爱抚着她的,神色却无比冷静,续道:‘你一直在等待着他来的,我说得对吗?尚瑄小姐?’

    尚瑄再也无法忍耐,不顾一切的翻过身来,颤声道:‘你……’

    陈汝将她按倒床上,凝视着她秀美绝俗的玉容,狠声道:‘我府中早伏下高手无数,就等他上钓;至于那诈降小计,根本不被我放在眼内。’

    尚瑄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哥哥迟迟未至,明白了城外为何喊声震天,她终于残酷的明白了一切。在刹那间,一切都变得枉然的感觉,令她的眼神由愤怒、羞愤化作了悲痛和绝望。这就是乱世的战场,不是孩子们可以纸上谈兵的棋盘玩意。

    即使陈汝那贲起的男根抵在她玉户处,她也已无暇理会。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任让她上演这场可笑的戏,还受尽他的愚弄和凌辱,这此之前,她还抱着强烈的盼望,但最终,在这破体而入的瞬间,一切都成了带着嘲讽的碎片。

    ‘哥哥……瑄儿要来相陪了……’

    尚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银链上,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她要保着她的处子逃走,她要跟哥哥死在一起,在地府中作他的娇妻。拚死之念一起,体内闭塞着的真气一通,立时力量陡增,猛力一撑,重重的撑在陈汝的小腹上。

    陈汝惊讶的察觉到她的内力已复,一脚之下,竟是力足以将他的身体重重击起,往上抛去,他咀里鲜血狂喷,在毫无防备下受了重伤。

    接下来的,却是更惊人的巨变。

    ‘砰!’

    瓦片砌起的屋檐忽地破开一角,在飞沙走石之中,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手中尖枪直穿入陈汝的头颅之中,鲜血从中爆喷出来,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朵朵血红的桃花。

    四周的光景如梦似幻,尚秀的身影彷如在血云中的战神。陈汝纵然智胜尚秀一筹,却仍算不过尚秀手中长枪。

    在眨眼即逝的瞬间,尚瑄看到了哥哥极快的身影向她掠至,将一件长袍将的她包裹起来,再一把抱起,另一手则提起贯穿着陈汝首级的尖矛,俊伟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的道:‘大功告成。’

    尚瑄见他咀角逸血,这才发觉他身上全是无数的大小伤口,还有右臂一截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水渗透了她身上的长袍,颤声道:‘哥……你的伤……’

    尚秀看到妹妹身上留下了被施暴的痕迹,眼里一阵又爱又怜的温柔,既有着重获珍宝的高兴,又有种救之不及的歉疚,轻轻的道:‘哥没事,别作声,出了城就安全的了。抓紧了。’

    尚瑄双手紧挽哥哥坚壮的脖子,心中除了喜悦、还是喜悦,她的双手挽得极紧,生怕失去这个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这个足令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人。

    以往令她害怕的一切,以后都不再了。

    ‘哥……不会让你再受这种伤害了。’声音是如此的虚弱,但落在尚瑄的心头却是铿锵有力,只寥寥数语,已令她内心安稳下来,能轻易的摆脱刚才的梦魇。

    这种紧贴着的身体接触,就如将兄妹二人的身心连系起来,令她的心脏急速的跳动起来,内心的兴奋,远远胜过了陈汝在她身上所施展的种种挑情手段。哥哥不用做些什么,只是抱着,就令她脸颊潮红,娇喘细细。

    尚秀抱着乃妹来到城中最高的楼阁,拚了内力高喊道:‘陈汝死了!汉军万岁!陈汝死了!汉军万岁!’这一喊力足万钧,恍如惊雷,似能镇住了整个高阳城。

    尚瑄往下看去,才知道什么是一呼百应。城下的汉军立时喊声大起,相反黄巾兵则是一阵荒乱。两军的形势,都在尚秀和尚瑄合作演出的刺杀奇迹下完全扭转过来。

    尚秀忽地咀上一阵温软,竟是怀中妹子情乱下吻上了他的唇。尚秀尚以为是妹子因在危急关头,一时激动下突然献吻,道:‘瑄儿……你没有受伤?’

    尚瑄似在哥哥怀中舍不得下来似的,低声道:‘幸好……幸好哥来得及时,不然的话……瑄儿就要……就要给那贼子了……’

    尚秀闻言心中一震,胸口似释出无数重量似的,就像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看着妹妹的眼神忽地一阵涣散,身体摇摇欲坠。尚瑄见状立即跳了下来,将身受重伤的他扶着,轻轻道:‘今次换瑄儿保护哥哥了。’

    ************

    城中虽乱成一片,却见二人在敌楼上舞动令旗,指挥城中战事。

    话说陈汝虽下令全城戒严,以防内乱,又备有应变之军,埋伏城中据点,但汉军却买通一黄巾副将,透露城中布置,好从容准备反击。

    直到乔装百姓的汉军发难之时,那支奇兵却中了汉军的反埋伏,全军覆没,于是陈汝的布置便全落了空。

    其中一人头戴葛巾,身披儒服,气度轩昂,眉目清秀,腰佩长剑,闻得尚秀惊天动地的高喊声,笑道:‘尚秀兄不愧幽州第一人,如此武技、如此气慨,他朝必能成龙成凤。’

    另一人俯视城中,只见汉军士气大振,黄巾兵在此消彼长下,兵败如山倒,其中心志不坚者,早檄械倒戈而降,乃道:‘秀儿固是武技拔群,然若非元直此计中之计,又岂能破陈汝、保高阳?’他正是尚植,而那儒士打扮的青年,姓徐名庶,乃颍川之人,早年曾与尚秀共学,后又游历四方,闻得高阳有难,特来相助。

    徐庶微微一笑,续道:‘瑄姑娘以十六之年,肯深入虎穴,也是一智勇相全的巾帼英雄,谁能得之为妻,实是天大的福份。’

    尚植试探道:‘元直乃王佐之才,与瑄儿亦甚为匹配……’

    徐庶吃了一惊,知自己失言了,忙欠身道:‘元直不过颍川一区区书生,而瑄姑娘天生丽质,元直绝非小姐良配。’

    说罢,忙岔开道:‘闻说严政已奉张宝将令,领五万军马,直迫幽州要邑,闻得陈汝兵败,必来攻打,高阳恐难保住,大人……’

    尚植转过头去,看着己方人马气势如虹的攻进太守府,平静的应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徐庶剧震道:‘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大人……’

    尚植叹道:‘老夫年已五十,虽死又有何憾?元直却必须助我将秀儿瑄儿带走,汉室已不可救,劝秀儿依附明主,成家立业,着他替瑄儿觅良婿嫁之。’

    汉室不可救吗……?

    徐庶知他去意已决,劝之不动,乃整衣肃立,在他身前跪下道:‘元直在此替尚秀兄叩头。’

    尚植看着这个聪明绝好不哭的吗?’

    但想到此刻二人已非宾主,他尚秀成了宛儿唯一的依靠,此刻在温存之际,想着生死诀别的痛伤,尚秀心中也是侧然,何况是宛儿?

    尚秀正待再说,宛儿已紧抱着他,强自忍着哭音,呜咽着道:‘再让宛儿侍候秀大哥一次。’尚秀缄口不语,只在她日渐婀娜的粉背细腰上轻呵细抚,但见那细巧的双肩渐渐的停了抽搐。

    尚秀的手在宛儿的扭身迁就下,解开了素白如云的裙服小裈;手一提,便有一衣落地,只见怀中少女娇柔胜雪,微带泪光的俏目中情深款款,什么雄心壮志一息间,都化作阵阵依依之情。

    此正值残月初陨、新月交轮,夜不见月,却可见满天繁星、北斗高照。宛儿在尚秀一双手的安抚下,忍着羞涩,仰望着壮丽的星宿,轻轻道:‘秀哥哥知道自己身在星辰何处吗?’

    她自幼生得聪明,除了日常侍候尚秀、尚瑄的起居,就是跟随二人之侧学文认字,对星相之学尤其喜爱,喜观天望星,察其四时之变,尚秀虽不甚信,但见她一脸认真,不禁问道:‘那么我身处何方呢?’

    宛儿神态回然而变,目射奇光,遥指夜空中位近东北的一颗新星,那星异光四射,四周群星皆相形失色,徐徐道:‘那就是尚哥哥的将星,你将与北方群星与遇,这是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事。黄巾贼逆天而行,天边出现死兆之星,正是它败亡的先兆。’

    尚秀拥着她,一时愕然无语。宛儿却是一副深信不疑,续道:‘人死而化作星辰一隅,宛儿死后愿能长留于秀哥哥的将星之旁,永远为你祷祝祈禳。’

    说罢,别过脸去面向着尚秀,紧伏在他胸口处,轻声道:‘好哥哥,快点来疼惜宛儿吧,不然人家怕又会忍不住眼泪喔。’

    在别人眼中,她不过是一个长相比较出众的侍女,但尚秀很清楚的知道,她绝非平凡人--尽管她从不曾提过被收养为婢前的故事。

    看着掌中两团温热的软玉在自己的抚揉下如云般变化着,尚秀打破了沈默,在自己妻子耳边轻声道:‘宛儿,到这时候,你仍不打算将一切告诉我?’

    他的温柔令宛儿浑体轻颤起来,却轻摇了摇头,一双纤弱的玉臂翻到他的颈后,温柔的揉着,吁着气道:‘如果……有缘再聚,宛儿自会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手中的动作也静止了,道:‘有缘再聚?宛儿莫非看出我死期将至?故有此语?’

    宛儿翻过身来,那敞开的衣襟之中玉肢毕呈,温柔的美目中闪过一种尚秀难解的神光,道:‘秀哥哥的将星彩芒初现,乃潜龙乍醒、静候一飞冲天之象,此兆大吉,秀哥哥不用怀疑,只消顺心以应。’说罢双手一缠,那的朱唇香舌已将尚秀欲问的口封个结实。

    宛儿头上发结给解了开来,碧黑长发上映着淡淡的光影,如水帘般披散到弱不禁风的香肩上,玉容上除了那两片红晕外,近观竟宛若神女下降,消去以往那种小女孩的儿态。

    尚秀心神颤动,他一向视宛儿若妹,二人如若兄妹,但此时的宛儿,那浑体悠然而出的妩媚魅力,令他首次感到,她再非那种只可由人保护的弱质少女,而是他独立、成熟的妻子。这是错觉还是真实并不重要,只需知道眼前的美丽精灵正等待着他。

    ‘嗯……相公……’

    宛儿一声低吟,却是奈不住尚秀那舌头在她一对上放肆的来回翻弄,在细白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的印痕,她还可感到,那对熟练的手正爱抚着她那对纤巧细圆的大腿、还有碧毛遮盖下的玉户处……

    她四肢紧缠着尚秀,全身如绵的靠在他身上,二人相好已久,不需要任何言语已能默契的迎合对方,只是,每一次的欢好,尚秀都有方法让她浑然忘我、完全放下所有的矜持的羞耻。

    ‘喔……啊……’

    一点点的春水沿那灵活的指头倾泻而下,便如花蕾苞放的上的滴滴津涎,虽是入夜时份,仍可见雪白的肤色上注入一道桃红,点出了伊人正春意盎然,等待着尚秀的采摘。

    ‘嗯……嗯……’

    宛儿娇小的臀部被托了起来,那双玲珑的小腿立即尽扣着丈夫的熊腰,只听得‘啧’的一声,那火棒破门而入,宛儿只感下体一阵热烫,全身剧震间,尚秀握着她臀部忽地一挺,那团火直贯花心深处,、数终之说,或许自古已存,但总是如此虚无缥缈;上阵杀敌,信的是手中枪、腰间剑,连生死也要置之度外。想不通这点,他此行必死无疑。

    他相信命运,同样相信命运就在自己一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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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牛刀小试张梁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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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初明,尚秀已然离开。

    宛儿一声呻吟,醒来却是尚瑄坐于床边,似在候她起来,一向只有她侍候这小姐起来,此刻下意识里吃了一惊,刚要坐起来时,尚瑄抱着她,轻声道:‘他走了。此城再不可留,我们要立即动身去投靠河北南皮我们族叔的家中,那是哥哥嘱咐的。’

    宛儿轻轻嘤咛,投入尚瑄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哭吧,人泪干,接下来将是更好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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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初为戎狄之疆,至战国始为诸侯所据,朝廷视之为蛮方,象征着落后和原始,又有谁知道,越是近北,越是卧虎藏龙。

    原因只有一个:长期与外族相争。

    只有不断的战争,才能保持作战的力量。战国列强,地广兵多如楚,就是没有这种长期的磨炼雕琢,致终为强秦所灭。赵武灵王之起,正是他不计胡汉,唯才是用,又不拘传统的束缚,用胡骑马战,令赵国一度成为军事强国,虽然最终为秦所灭,但全因在上者昏庸,而非其治国方针出现问题。

    由此可见,用人、军制乃乱世存亡之关键。

    一声长啸声,打破了徐庶的沈思。他身处的,是兵营,幽州刘焉属下、将军章由的兵营,凭着广博的见识和超卓的思路,成为了章由的幕宾。

    ‘一边是步大力雄的巨汉,一边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巨汉一赔一、小子一赔十!’

    那小子正是初来报到的尚秀。而这里,却是一个选兵入伍的场所。

    徐庶心中好笑,他不难了解观人之道在乎其貌其形,亦相信巨大者必力雄占优,但从眼神,才能真正看出人的底子。

    巨汉双目巨若铜铃,凶光闪闪,却内藏轻慢,视敌如无物,此败兆也。

    尚秀目光深藏,锋芒尽敛,等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一刻,胜败立见。

    那巨汉战斗经验纵然丰富,但若不能从中学习,那么这经验只不过意味着同一事情的不断重覆而已。

    章由微一颔首示意,一名军官立即叫道:‘开始!’

    持斧巨汉一声大喝,迎面劈下,尚秀往侧一闪;巨汉横身斩来,尚秀微一躬身,轻松躲过;巨汉一进一退,全是他掌握之中。

    先能料敌,然后才能着着领先,寻找对方的破绽,道理很简单。但每一步。后之间的快慢,才是真正的成败关键。

    长枪薄弱、巨斧厚大,看似力量悬殊,但关键处却不在这里。

    ‘很快!’

    章由身后的一群军官首先叫了起来,然后是后面观战的兵士。

    此人全身盔甲,只胁下一处可攻。

    ‘哈哈,这小子跑圈子倒是有一手。’

    ‘邓仁乃我军最强之人,等闲数十人也不是他对手啊!’

    巨汉大斧连挥,以不同的圆形轨迹攻击,本意是令尚秀在狭窄的场区中无法闪躲,却令自己的体力消耗加剧,攻势减缓。

    以弱制强,力量的运用,首要避重就轻。

    招式重心的连贯,固能发挥兵器本身的长处,但一旦被打乱节奏,所有后着就变成了棋盘上的赘子,最易被对方全盘吃掉。

    巨汉变成尚秀所走的核心,他每一挥出的招式全被尚秀精妙的步法化解。

    ‘当!当!当!’

    尚秀借枪杆之力弹跃而起,在空中连剔三记,皆落在盔甲最弱之处。只要刚才他稍加施力,枪尖将贯穿铁甲,透进那巨汉胸膛之中,在冷硬的铁甲之下,格在显得肉身的脆弱。

    为何沙场血战多年,竟及不上一个无名小子?

    一时的轻敌?

    巨汉脸色大变,整个人凝在地上,呆头鸟般看着脸上尚秀轻松落回地上。徐庶偷望了章由一眼,只见他连连颔首,显是对尚秀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肯如此用破格的方式选拔尚秀,固因有徐庶之言、他本身亦颇善观人,看出尚秀乃可造之才,最后,当然是尚秀一喊震高阳的事迹。

    围观的一众兵士看得面面相觑,都知这比试胜负已分。

    章由微微一笑,道:‘从今天起,尚秀你就留在帐中罢。’

    说话干净俐落,徐庶选了此人跟随,正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英明果断。

    能入帐筹谋者,至少为偏将裨将。

    偏将之位,竟是唾手可得?不,麻烦来了。

    ‘小子功夫不错,来,与我先斗上一斗。’

    尚秀还没看清那为首一人的相貌,一道雄伟的身影已飞扑而至,手中兵刃直截了当,毫无花巧的直取其胸肋处。

    ‘铮!铮!’

    铁鸣连声,银光疾闪,旁人还来不及看个清楚,尚秀已被对方的长矛迫得连退七步,俊脸上因使力过度而涨得通红。

    好惊人的臂力!

    来者脸相粗犷、下颔长了一把燕尾胡子、眼若天星、声如雷霆,最可怕的是那身骇人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

    尚秀知章由正在看他,可不能就此窝囊的输掉,长枪一振,运用枪杆的柔韧性舞起了枪影银花,往前疾攻而去。

    他素不喜用这种巧劲,但面对强敌,仍不能不使上了。

    那人哈哈大笑,将长矛一晃,恰恰扫在尚秀的枪尖之上,借力跃后,用力之妙、眼界之准,尚秀不由心中佩服。

    ‘小子,看刀。’

    尚秀收住了犹自抖震的枪头,侧面迎来的那一道寒光,却是一柄大刀。长枪往下一刺一挑,挑开了大刀,腰上施劲,枪头一摇,直取对方下盘。

    挑格疾刺,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丝空隙。

    那使刀者叫了声‘好’,竟不挥格,霍地跃起,右足下疾踢枪杆,那力度浑厚之极,劲透杆身,震得尚秀兵刃脱手,那人大刀迎头一挥,疾劈他肩头。

    连章由在内,众人都以为尚秀完了之时,徐庶一脸从容,知尚秀的本领并非如此简单。

    只听得‘铮’的一巨声,剑光一现,然后刀剑交击那凝着的一瞬。

    那人往后飞退,退至刚才使矛者之旁,一捋颔下长髯,那对丹凤眼中闪闪有神,淡淡一笑道:‘后生可畏。’

    由拔剑到挥剑挡架,速度之高,只怕军中无人可及。

    章由霍地站起,道:‘刘大人已破程远志、邓茂?’

    十七夜三国幻想录尚秀列传(下)

    作者:lalamoka

    三人中似是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那笑意恭谨祥和,教人看了心神宁定。只听得他轻描淡写的道:‘备得群众之力,又兼有云长、翼德之助,侥幸破之。’

    身后一名兵士移了出来,将程、邓二人首级呈上。

    军中登时响起一阵喝采声,这阵子汉军节节失利,今日此人却以五百乡勇破敌近万,岂能不信心大振。

    此人正是刘备。

    尚秀正不知该说什么话,章由已移到刚才较技的场区上,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刘大人,我这里要荐一个人给你。此子姓尚名秀、字仲优,无论兵法、枪法都是一绝,刘大人可用为左右。’

    说罢,将手中一卷文书交予刘备。

    徐庶正在暗暗留意这个刘备,闻言吃了一惊,这岂不是说他和尚秀无法在军中携手合作?但转念一想,显是章由另有指令,故将尚秀这新得之小将,让给刘备。

    刘备闻言大喜,接过文卷,手执尚秀之手,亲自为他介绍刚才那两名高手,道:‘此二人乃备结拜兄弟,关羽、字云长;这是张飞、字翼德;尚兄弟不必拘军礼,就称刘备为大哥便了。’

    张飞哈哈一笑,道:‘我还说汉军无人,想不到出道不过满月,却碰上你这小子。你那手枪法不错,找机会再比比看。’

    关羽一直留神在看他,此时方道:‘吾闻高阳破陈汝一战,内中有一少年冒死刺杀陈汝,令黄巾贼乱,终为城军所破,莫非……’

    ‘杀陈汝者,正是尚秀。’

    尚秀对三人生出一阵亲切的感觉,想到的却是身死的父亲,眼中不由一红。

    刘备叹道:‘英雄出少年,汝父得儿如此,当含笑九泉了。’

    又叹息说声,这才开了手中文书,讶道:‘老师并朱隽、皇甫嵩正与张角、张宝、张梁分战于颍川一地。我当急往助老师。’

    这个老师,指的是汉中郎将卢植。

    尚秀心中一腔热血不由燃烧起来,杀贼之时终于到了。

    想起徐庶临别那个眼神,显是有事找他商议。

    ************

    当夜。

    尚秀和徐庶二人来到城中一店中喝酒,二人早在高阳一别时已约定了在此地重聚,却直至这刻,才有机会好好相谈。

    徐庶叹道:‘是否天意弄人呢?我和仲优你才刚再见,却又要分别了。’

    尚秀微笑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们更可以好好拚上一拚谁更本事,不用像从前上课般,只能在纸上谈兵。’

    徐庶又喝了一杯,道:‘我会随章将军到代州去,仲优想必是到颍川吧?’

    尚秀讶道:‘确是消息灵通。’

    徐庶呵呵一笑,却触起了旧回忆,道:‘如果尚瑄妹子和宛儿还在,我俩就可听她俩一弹一唱,不用两个男人喝闷酒。’

    尚秀想到娇妻和妹子,自己从来不曾离开二姝这么久的,叹道:‘我们既然选择了战场,很多事自然要放下。’

    徐庶又喝了一杯,有些酒意的笑道:‘仲优可知我生平除了兵书剑法,最爱看的、听的,全是尚瑄妹子。’

    尚秀呆了一呆,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徐庶道出对尚瑄之情。

    徐庶长叹道:‘当日尚父数次想将她许给我,可是我却婉拒了,仲优可知其由?’

    尚秀若推不知,自是骗人。

    徐庶代他的心说出了答案:‘尚瑄早有属意郎君,只是……只是为何她从来不肯告诉我呢?’

    见尚秀默然不语,又道:‘莫非仲优知道此人是谁?’

    尚秀淡淡道:‘这些事情,她是从来不会向我提起的。’

    徐庶摇了摇头,闭目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回复清明,道:‘对,既是如此,我就从此不再提起。’

    ‘来!为我大汉将要破灭黄巾喝一杯!’

    二人两杯相碰,心中再次回复平静。

    专注,才是成功的关键。

    ************

    却说尚瑄偕同宛儿往投族叔尚伦,尚伦大喜,因己无出,待二人如女。

    尚伦与尚植一样,曾为城守的副手,家中颇有资财,二女过的生活,便如以往一般。唯一令二女烦恼的,却是尚伦欲为尚瑄招婿一事。

    但二人心中却另有打算,暗中一直在打听消息。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专心授宛儿骑术剑法,又习箭技。名之曰聊以消遣,实则是想要去寻兄。

    宛儿虽笃信天象之说,认为尚秀必能安然无恙,却难忍那相思之苦,遂全心随尚瑄学习。

    府中有家将袁亦,却垂涎尚瑄和宛儿美色,每当二女练剑、骑马之时,都在旁窥觊,又打算洗劫尚伦一家之财,遂买通一些婢女家丁,伺机行事。

    一个新月之夜,府中饭厅。

    ‘叔叔啊!又想要来当便宜月老吗?’

    尚瑄一声娇嗔,用木筷夹了件鸡肉到尚伦碗中,道:‘今次又是什么人?瑄儿说过,不是英俊秀美、文武全材、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瑄儿绝对不嫁。’

    尚伦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刁钻,不过这回当真是月老给你扯线了,县府新近来了个县尉,姓赵名云,字子龙,既长得清秀轩昂、难得还有一身好枪法,瑄儿要知叔父老了,无人继我家业,这赵云正是个好人选。’

    尚瑄和宛儿听到‘好枪法’,都同时联想到尚秀。尚瑄干脆将小咀填满,来个不置可否。

    尚伦又道:‘昨天县府使人送来祝捷文书,来日我想瑄儿你去答礼。’

    尚瑄皱眉道:‘那里来的祝捷文书……?喔!’

    霍地站了起来,拉着宛儿的手喜道:‘莫非是哥哥他……’

    宛儿那对美目瞪得大大的看着尚伦,道:‘是真的吗?’

    尚伦抚须笑道:‘秀儿于青州杀敌立功,获授骑都尉,我家终于有人了。’

    尚瑄美目一亮,却不忘逗叔父欢喜,道:‘那瑄儿就听叔叔说的,明天到那县府一次吧!’

    尚伦被她的欢颜逗得老怀安慰,道:‘瞧你这欢喜样儿啊,你快十七岁了,只懂为你哥想,自己也是时候择个人了。’

    尚瑄白了他一眼,望了宛儿那喜极而泣的俏脸,自己脸上又是忍不住笑。

    对,她实在太欢喜了。

    ************

    颍川。

    为兵者,无休止的继续杀人。

    为将者,无休止的指挥手下杀人。

    尚秀看着手中长枪,一个又一个的划破、戮穿了敌人的头颅、胸口。

    他的枪法有两个大哥--关羽和张飞的指点,不住在进步,可是那代表的,不过是他能多杀几个人而已!

    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疯狂,如果人能够从中抽离,去看看战场中的自己,会发觉,人,根本就是一个野兽;只是,人,在战场外,更是一个虚伪的野兽。

    一个个倒地的躯体,死时的呻吟,还有口中喃喃念着张角的妖言,都更燃起尚秀心中之恨,就是这恶魔,将十万计的无知民众推向战场、推向死亡。

    ‘小弟。’

    尚秀一震醒来,身处的却是自己在兵营中。

    关羽坐于帐外,正在抹他那柄青龙刀上的血,那张威猛绝伦的脸现出一个平和的神色,淡淡道:‘你很痛苦?’

    尚秀苦笑道:‘还好,现在我最想是找出张角三兄弟,将他们一一刺杀。’

    关羽摇了摇头道:‘杀了一个张角,还会再有另一个张角。如果杀一个人就可以解决问题,只消将一国之君宰了便成,何来春秋战国?’

    尚秀知他最熟春秋战国时代,事实上,春秋也是夏、商、西周以来,文化最兴盛的一个时期。

    却道:‘擒贼先擒王,杀了祸首,余众自散,如此乱事自平。’

    ‘你的想法,便如荆轲刺秦皇一样。试想想看,荆轲以使者身份杀了秦皇,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是否真如王子丹所想的,燕国得救?’

    尚秀一呆,答道:‘秦国将起倾国之兵伐燕,不杀尽燕人不罢手。’

    想到这里,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对,如今黄巾信众已奉张角为神,便如秦人信羸政乃是‘继水德’的伟大君主一样,杀了张角,黄巾余众只会发疯的四处暴乱,可怕程度,比之一场真正的犯上作乱更加严重。

    关羽知他已明,微微一笑,道:‘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兵,他们则是贼,心里的感觉自会释然。’

    尚秀道:‘可是他们只是受到蛊惑……’

    关羽道:‘贼子有两种,一种是为野心而反,一种是为生计而反,好好看清楚,你就知道,有那种敌人可以放过,有那种敌人非杀不可。’

    尚秀由衷的道:‘受教了。’

    关羽瞧他半晌,朗声笑道:‘孺子可教也。’

    ************

    南皮。

    ‘尚小姐,难得有机会,为何不多留一会?’

    这些县府的人见了她犹如蜂儿遇蜜糖般缠了上来,尚瑄本也想一见这赵云,看他枪法如何了得,岂知他却到外面去了,不由一阵意兴索然,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多留了。’

    ‘赵……赵大人回来了!’

    尚瑄正要起身离去,外面传来一阵叫嚣。她身处的是县府外廷,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轩昂男子,倒提长枪,背后却拖着个比他更高大的男子,后面还跟着个少女和几个平民。

    那被拖着的男子满脸鲜血,形相可怖,显然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个……就是赵云?

    只见那赵云将手中男子摔到地上,喝道:‘主簿!’其中一个刚正与尚瑄谈话的男子移了出去,手忙脚乱的磨起墨来,只听得赵云续道:‘姑娘,昨天对你轻薄,又打伤你父亲的是否此人?’

    尚瑄受气氛感染,就那么站到一旁,看情况发展,唔,怎么这景况,好像有点眼熟?

    少女望了那大汉一眼,徐徐的点了点头。

    赵云冷冷的望着后面几个平民,道:‘你们几个,昨天是否也看到了?’

    ‘是啊!’

    ‘对!就是王亢!’

    那大汉叫道:‘赵云你别那么得意!我爹是京官,待他回来后,我第一个要你死,然后就是那臭丫头,嘿……当然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啊!’

    赵云飞起一脚,将那王亢踢得人仰马翻,向主簿道:‘此人轻薄民女、强抢民财、又殴打伤人,该判何罪?’

    主簿搔了搔头,道:‘该判徒刑三年。’

    赵云道:‘给我押走!’

    ‘赵云!算你有种!你给我记住!’王亢满声恨意,被几个士卒押了进去。

    尚瑄呆了一呆,当日哥哥在高阳之时,不也曾当过县尉?为何这人会与哥哥如此相像?

    那少女俏目含泪跪到赵云跟前,呜咽道:‘赵大人替我主持公道,小女子……’

    赵云将她扶了起来,道:‘不必谢我,回家好好照顾令尊。’

    少女又再三称谢离去后,赵云回过身来,赫然见到一丽人俏立府堂之侧,正用神打量着他,主簿看状忙移了过去,将赵云扯了过来,笑道:‘县尉还未见过尚小姐,对吧?她是上任尚大人的侄女。’

    赵云见尚瑄咀角一牵,似有些不自在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目光过于无礼,忙施礼道:‘赵子龙见过尚小姐。’

    尚瑄嫣然一笑,旁人看得目光发直之际,柔声道:‘若果天下官员皆如赵将军般,那岂不是天下太平?’

    赵云耸肩道:‘小姐过誉了,我只是性子特别硬,对强凌弱这种事情特别看不过眼罢了。’

    尚瑄眼睛一转,道:‘听说赵大人除了骑术了得,还有一手好枪法,小女子也略懂剑法,不知能否拨冗到我家中,切磋一下呢?’

    美人有约,赵云不理旁人的妒忌目光,欣然答应。

    ‘赵子龙这名字是好听了,原来只是一个笨蛋。’

    尚瑄心中暗笑,她正担心无高人可指点她和宛儿的功夫,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看着这赵云,她就有种莫名的亲切。

    ************

    颍川、颍阳城。

    夕阳残照、破城残瓦,尚秀身心俱疲,跌坐于城门之侧。

    他想起父亲那句‘保民利民’之语,除贼不成,反害了一城军民。

    终于迟了一步,让人公将军张梁的兵马洗劫此城,是他设计断掉张梁军的粮道,致令张梁起了夜袭颍阳、劫城养兵的念头。

    汉军忙于收拾残局,城中仍不断传出哭喊之声,显是城中残民。

    尚秀因曾于城中相救大臣贵胄之亲,又兼战绩彪炳,积功升为偏将,入朱隽帐下讨贼,反是刘、关、张三人则没有任何发落。

    当越多人的官位不反映能力时,这个王朝就越是岌岌可危。

    倒是刘备毫不在意,反常劝他更把握良机、巩固自己地位,在尚秀心中,已隐隐视三人为兄长。

    就在此时,朱隽召见。

    卢植坚垒死守,于是派他们一众来相助朱隽。

    尚秀回到军营,朱隽正在帐中,正在筹谋攻袭张梁之计,见尚秀入帐,欣然道:‘尚偏将,有何妙计?’

    尚秀扫视帐中诸人,包括刘关张三人在内,显然都是束手无策。

    张梁兵虽只二万,但得了城中补给,自可来去自如,运用他的游击战术,多施暗袭、火攻,令汉军虽占了人数上的便宜,亦是无可奈何。

    另一面的卢植、皇甫嵩面对张角、张宝的强势猛攻,也是事不见谐。其中最骇人的,却是张角和张宝的妖邪法术,能轻易重创汉军士气。

    这战术显而易见,是以张梁的小数兵去牵制朱隽,好让张角等一举破去汉军精锐,如此将可一举而入关中。

    卢植正是有见于此,但深沟高垒,采坚壁清野之策。

    如果瑄儿这丫头在,一定有古怪主意对付,可是……

    想到这里,灵机一动。

    对了,他和瑄儿既能用诈降、诈死、空城之计对付陈汝,自然可再用同一招对付张梁。

    ************

    为何如此相像?

    尚瑄娇叱一声,因应女子臂力而特制的长剑展开攻势,对正垂枪挺立的赵云展开攻势。

    这美人儿不喜浓姿艳妆的粉饰、不喜穿金戴银的庸俗,清素纯净,最妙的是她体质甚好,令雪肤粉肌不致苍白,反而微见红晕。

    此刻的她,正扭动腰肢,使剑的每一个姿态都美妙绝伦,那玉容上那片晕红娇艳无匹,配以长剑的阵阵寒气,那美态妙至毫巅。

    赵云俊脸带笑,看起来一派从容,长枪一挑一剔间,轻易的招架着这美女的长剑。

    抱打不平、风度潇洒、文武双全,无一不是尚秀的特质,为什么二人可如此相似?

    ‘小姐、小心。’

    尚瑄一击力度过猛,身子失了平衡,赵云忙丢了长枪,闪身移前,搀扶着她肩,岂料脚下却有一石,令他稍失了重心,变成尚瑄整个娇躯仆倒在他怀中。

    赵云今年二十五岁,一生仕途坎坷,又遇人不淑,好不容易凭一身功夫却只争取到县尉一职,此刻的他此处于事业上的挫折低潮。

    在这时候,他却遇上尚瑄。

    满怀温玉,美人花容就在眼前,那经过剧烈打斗后的粉躯上散出一阵香气,令这血气方刚的男子一时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瞧着怀中玉人。

    胸怀大义却有力难施的愤慨,令他更可感到怀中娇娆那惊人的吸引力。为何要这乱世中苦苦求存?倒不若携美他去,女织男耕,这个天下,就留给一个个野心家吧!

    被抱着的尚瑄更是另一种滋味。

    就在两体相触的一刻,她泛起了前事种种,从跟随尚秀习剑、到发觉自己那异样的情感,被这赵云抱着,竟然有种在哥哥怀中的安全和温暖。

    可是,她却找不到二人间那种微妙的感应,一种从孩童时建立的默契。在赵云的眼神中,她看不见这只有尚秀能予她的共鸣。

    玉腕上那银炼儿滑到她上臂,发中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响起,二人都是吃了一惊,忙分了开来。

    赵云尴尬的道:‘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小姐,还望原谅则个。’

    尚瑄拾起长枪,一手握着赵云,一手将长枪放人他手中,柔声道:‘兵器乃兵将的命脉,岂能因此而随手弃掉?’

    赵云愕然无语,这句话的暗示他岂会不知。

    尚瑄瞧着他微微一笑,将长剑收入鞘中,那笑意里似透着无数隐喻。

    刚刚如厕的宛儿回到这个练剑的花园,赵云将长枪倒提,辞别二人。

    一位婢女从后院走了出来,道:‘小姐,点心做好了。’

    ‘是吃东西的时候了。’尚瑄拉着宛儿的手,二人并坐在一凉亭之下,意态悠闲的品尝那一碟碟精致的点心,自来到尚伦府中住下,两女过的生活比之以往更丰盛,却无减二人离开的决心,唯一问题正是尚伦,这位叔叔垂垂老矣,她们忍如此将他弃下吗?

    宛儿道:‘瑄姐姐,刚才我在进花园之前,心中有种不安感,似乎将会有不祥之事发生……唔……这……’

    尚瑄见她昏倒桌上,暗叫不妙,忽地一阵晕眩。这是迷药?

    家贼难防啊。

    ************

    家贼难防,国贼又如何呢?

    陈留,朱隽大营。

    ‘朝廷有使命至!’

    那官员左丰意态傲慢,视众将如无物,冷冷瞧着朱隽道:‘颍阳之失,朱将军有何辩解?’

    朱隽平静道:‘贼子采突袭战术,城中又有内应,守将根本无反击之力。’

    左丰冷然道:‘这是将军讨贼不力之过!’

    众将脸色微变,想要喝骂,却被朱隽举手制止,道:‘朱隽自问已然尽力,朝廷欲降罪于我,本将军倒无话可说。’

    左丰呵呵一笑,满脸堆笑道:‘那倒不一定,近闻将军军中新破黄巾一聚宝之地,只要有宝物上呈,皇上自然龙颜大悦,将军之罪自免。’

    朱隽冷笑道:‘原来是十常侍索贿赂来着,告诉他们,汉军只会有用于讨贼之财,绝无献给宦竖之财!’

    左丰大怒,就这么拂袖而去,过了两天,朝廷派人问罪,将朱隽押回洛阳处置,却挑了个文官来指挥军事。

    张梁得此消息,立即收聚人马,夜劫汉营……

    那是一个月色昏暗的晚上。

    张梁将大队分作前后两军,前为突骑,后为轻装步兵,来到营外,遥见寨中灯火黯淡,防范松懈,显是汉军主将被掳,正要拔寨退军,致士气低落,疏于防范。

    ‘杀!’

    张梁一声大喝,无数骑兵从林上抢出,直捣汉军营寨。

    汉军待黄巾兵杀至寨前方才知晓,连寨门也不及关上,黄巾军的骑兵已一涌而入,杀声震天。

    张梁领先冲入敌营,刚入营中已知不妙,竟是个空寨子。

    寨门这时方才关上,无数火箭落在寨中,燃起无数火头,也打断了张梁的前后两军,互不能相救。

    黄巾军军心已乱,寨后传出无数喊声,汉军从四方八面涌至。

    ‘退此一步,即无死所,给我杀!’

    张梁一声大喊,抢先杀进敌阵,他这支乃黄巾精锐,张梁本身亦素以武技超卓闻名,众军听了,忙保持阵势,与敌相抗。

    数万人在寨子内外厮杀,叫声一时震天慑地。

    ‘张梁!’

    汉军忽转出一名少年将军,手挺长枪,直取张梁。

    ‘尚秀!’

    张梁冷笑一声,手抡牙戟,迎面相碰。

    戟枪相交的一瞬,张梁眼前只见银光一闪,却是尚秀腰间佩剑,由拔剑、出剑、挥剑,只在那一瞬间。

    虽只一瞬,却是尚秀所有剑法的精华所在。

    在临死的一刻,张梁明白了为何此人将一举而破陈汝,为何能在短短半年之间成为天下闻名的少年将军。

    尚秀大喝一声,长剑抹过张梁肩头,一挥之下,连头带肩斩成两段;又用长枪挑起张梁首级,大喊道:‘张梁已亡!降者免死!’

    先是陈汝、然后是张梁。

    战略都是一样:擒贼先擒王。

    那声音震彻整个战场之上,黄巾兵受他的威势所慑,纷纷下马投降。

    ************

    ‘哗啦!’

    尚瑄粉脸上被冷水一浇,全身一抖,醒了过来。她双手被缚于柱上,至于双脚玉腕上则被缚上了两条长绳。她身上的衣襟被水全被浸湿,那的曲线在衣服下透现了出来。她身旁的宛儿,正以同一方式被缚于这柴房之中。

    在她面前立着的,正是袁亦、还有两名在府中见惯见熟的下人,尚瑄如此被缚想想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袁亦和他的手下费尽心血,又肯将尚伦的家财全分予其他家丁和婢女,就是要换取这两个美人儿。

    宛儿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你们……不要……快放手!’

    ‘少了些,可是弹性好,比城中那些婊子差远了。’

    尚瑄转过脸去,却见宛儿身前身后各有一人,一个如饿狼得食似的,那张大咀粗暴的在宛儿那细白的粉项上狂吻轻咬;另一个则毫不客气的探进宛儿衣襟之中,揉搓那两团娇小的。

    其中一人一边在宛儿娇躯上恣意摸弄,将那对胡乱扭捏,冷笑道:‘放心让我干吧,那个叫尚秀的小子上了战场,必死无疑,这就准备改嫁我这个好老公就是了,妈的,好滑手的。’

    宛儿本是羞愤的玉容上现出怒容,道:‘你这狗贼不要胡说……喔……’她还想吒骂,却因另一男子的手已探进她玉户之中,逗玩她最敏感的玉蕾,一阵剧痛和刺激令她一时失神,无法将话说得清楚。

    那人见她由嗔怒的表情化作无奈和屈辱的可怜神色,更是落井下石的道:‘好个浪丫头,手指一戳你这骚bi便骂不出了?很痒了罢?再骂骂看,看我不把你戳个半死?’手中的动作更是加剧了。‘哦?出水了?呵,这么个浪丫头,没了丈夫,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罢?尚秀泉下有知,知他的小妻子被这么多人玩过,在九泉之下,那绿帽子还是亮亮的,不知会否后悔娶你了哪。’

    ‘秀哥哥……他……嗯……没有……你……好卑鄙……嗯……你这……狗贼……喔……啊……好痛……’

    宛儿被那恶毒的言语弄得心神激荡,四肢和小腰出力的摇晃想要挣扎,但下体却被他的手弄得死去活来,连一句凶狠的反击也办不到,只能在二人粗暴的动作下,无奈的抖震、痛苦的呻吟。

    ‘这腰扭得好看,这么快就在发情扭腰,想要男人了吧?’

    尚瑄看得大怒,娇叱道:‘你这狼心狗肺的……’

    袁亦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冷笑道:‘小婊子,你最好乖一点,那本爷破你身时就留点力,不然说不定可要痛上十天八天。’

    尚瑄身子微颤,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躯?

    袁亦见她神色,更是无耻的笑着,将她下摆分了开来,淫笑道:‘要知道有何难?我来告诉你。’说罢那手沿腿而上,啧啧道:‘好滑的肌肤!比鸡蛋还更水溜溜的。’尚瑄粉脸因急怒和羞愤涨得通红,看着那只粗糙的大手摸着自己的大腿,最后来到那两片桃红的花瓣上。

    袁亦将那玉户用指尖分了开来,尚瑄虽拼力挣扎也无补于事,只听得他继续羞辱她道:‘这形状饱满细白、那毛细致整齐,好个丫头,连也这么懂得爱护。’

    尚瑄忍着羞涩,合起双眼,想要来个不理不索,忽地一阵下体一阵剧痛,痛得她‘啊’的一声惨呼,却是袁亦用指尖在她那薄弱的女膜上戳了一下。

    ‘丫头,听你老爷说话!’

    袁亦一边叱喝,一边玩弄着她那对娇人的美乳,叹道:‘好美的奶,妈的,不枉我费那么大的劲也要把你弄来,不好好玩上一把怎成?’尚瑄胸前一痒,被他手口并用的把玩起来,心中则在拚命叫自己冷静。

    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次哥哥他不可能再出现……只能靠她自己……

    外面忽地响起人声,还有将水洒地之声。

    三人脸色一变,正要到门边察看,火光骤起。尚瑄定睛一看,已知是怎么一回事,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在杀人灭口。

    火焰冲天而起,室中全是柴薪,一点即着,刹那间室中已是火光洪洪,无处可躲。三人脸脸相觑,都是不知如何是好。

    尚瑄发出一阵冷笑声,怒不可遏的袁亦正要移过来打她一记耳光,一道着火的柱子倒了下来,正好压在这凶人身上,只听得他连声惨叫,转眼间已被火舌所吞掉。

    另二人连声惨叫,想要拚命往外冲,却反被火焰卷走。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二人虽摆脱了被污污的命运,但又陷进了死地,不由凄然道:‘宛儿,看来我们……要来世才可再……’

    四方都是灼热的烈火,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吧?

    宛儿却拼命摇了摇头,轻轻道:‘还未是时候啊!’

    尚瑄正愕然时,眼前一黑,已被烟火薰得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生、本就如梦似幻;死、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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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瑄儿、宛儿!’

    尚秀浑身剧震,在塌上挣扎而起,全身泛着冷汗。

    好可怕的梦,他看见两女身在烈火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两女在火光之慢慢消失……

    难道她们出了事吗?

    一边暗恨自己没有留在她们身边、一边怀着满腹忧虑,走出帐外,途上所遇兵士,见到他无不肃然起敬。

    对,他新破张梁,还亲手斩其首级,令军心大振,获封为将军,只是这些虚衔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重要的是祸首之一已除,他的仇已报了三分其一。

    这一营近五千人的部队,全在他指挥之下,是朱隽分派予他的年青精锐。

    下一个就是张宝、然后是张角。

    宛儿瑄儿,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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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崖下血战大破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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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

    尚瑄感到脸颊被拍了几下,悠悠醒转,下意识的呻吟起来。那双眼睛微微张开,隐隐见到哥哥尚秀的影子,‘哇’的一声,投入了他怀抱之中,痛哭起来。

    要将那被凌辱的凄楚、死亡的威胁,纵是坚强如尚瑄,也要收不住泪。更何况,这怀抱是如此亲切和熟悉,如此的有安全感……

    那人却是赵云,他舍身相救两女,亏得尚伦以往政绩超卓,颇得民心,民众争相为尚府灭火,这才勉强扑灭火头。

    赵云摸着她的如云秀发,柔声道:‘尚小姐,已经没事了。’

    尚瑄听到声音,知是赵云,这才清醒了点,坐直了身子道:‘宛儿呢?叔叔呢?’这时才发觉自己衣衫残破,外面披了一件斗蓬。

    赵云道:‘宛儿姑娘已醒来了,只是尚大人他……’

    尚瑄回过头去,却看到了被抬至府大门前的尚伦,还有跪在他身旁低泣的宛儿,她奔了过去,尚伦身上烧伤大小无数处,已是无救的了。

    ‘叔叔!’

    尚伦听到她的声音,勉力挣开眼来,叹道:‘我今年五十……也算圆了命数,只可惜看不见瑄儿嫁人……唔……’

    抚着尚瑄脸颊的手一软,就此撒手而去。

    尚瑄宛儿伏到他身上,想着这慈祥长者待二人之厚,都是恸哭起来,旁边有份救火的民众,受二人感染,都是禁不住的落泪。

    为自己没能为他完成遗愿而哭、为这时代没能为所有好人安排一个好的结局而哭。

    次日,城外,尚伦的新坟建起了,瑄儿和宛儿身穿孝服、臂缠白纱,以女儿的名份为尚伦举行丧礼。

    尚瑄心中虽是悲伤,但对出去追寻哥哥的决心却更坚定了。

    似尚伦这样的仁慈长者、却被袁亦这类卑鄙小人害死,与闻者无不感叹。

    放火的一众家贼都很快被赵云追捕归案,杀人偿命,天公地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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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杀人、就要填命;只是,这里是战场。

    这里谁不是双手染满血腥?可是在这里,杀人是功。

    战场就是这样一片将是非扭曲的地方……还是这个扭曲才是人性的真貌?

    在朱隽、刘备等人的协助的提点下,他几乎每天都在迅速的成长着,实在太快了,快得连自己也感到可喜,又复可怕。

    可喜的是,自己的进步,将能令他快一步完成目标,回到他真正的憧憬中;可怕的是,他越是向上爬,就有越多人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

    ‘已报知卢中郎将我军的到来,他说张宝阵角是依山而列,如要暗袭,只有用火。’

    尚秀看着卢植所提供的布军图,两军隔颍水对峙,道:‘沈贤、梁柏。’这时刘、关、张三人正随朱隽运粮济民,不在此地。

    两个校尉移了出来,他们比尚秀年纪为长,却对尚秀毕恭毕敬。所谓‘识英雄重英雄’嘛。

    ‘在!’

    尚秀手指图上位于寨子中心的粮仓处,道:‘今次我要亲自放火。’手移到寨子北面的密林处,道:‘布箭手于密林城外,看我举火为号。营寨一失,张宝必从密林处逃走,你可在外围多设陷阱,加上箭阵,必成大功。’又向卢植派来的使者道:‘请卢植大人准备反击,隔岸见贼营火起,就是我军烧营成功了。’

    见使者一脸疑惑,道:‘张宝只知我军刚新破张梁,正在颍阳修城,而不知有我这支奇兵在。但你须提醒卢大人,提防军中有敌军细作。’

    使者去后,沈贤忍不住道:‘尚将军亲自放火烧敌粮草,以将军之勇必能成事,可是将军你打算如何逃走?只怕卢大人军马未至,将军已经……’

    尚秀微笑道:‘这个我自有主意,不必多言,依计而行便可。’

    为将者,不身先士卒,如何服众?

    张角破皇甫嵩只在朝夕,不速战速决,只怕会为祸更烈。

    这一着,就是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

    ‘尚小姐欲何往?’

    尚瑄和宛儿对望一眼,都勒住马,身后一个身影紧随而来,正是赵云。

    宛儿想也不想便答道:‘要到颍川寻人去。’

    朱隽、尚秀领汉军于颍阳大破张梁的游击军之事传得天下皆知,赵云又怎会不知?皱眉道:‘那里现在兵荒马乱,而尚将军又仍有军务在身,只怕不太妥当吧?’

    尚瑄白他一眼道:‘那赵大人不也在懈怠职务,走了出来追我们吗?’

    赵云将手中长枪一扬,笑道:‘尚小姐不是教我莫忘大志吗?’

    尚瑄耸肩道:‘这与本姑娘何干?’

    赵云失笑道:‘授武之时,我早知尚小姐别有用意,岂料你竟是想去寻兄。

    ’

    尚瑄柔声道:‘赵大人肯授我枪法,尚瑄当铭肺腑,只是我现在有急事要找哥哥,赵大人就不要再阻挠了。’

    宛儿看着二人对答,忽忍俊不禁的道:‘赵大人的心意,瑄姐姐还看不出来吗?’

    赵云深深的看了尚瑄一眼,摇头叹道:‘赵云何德何能呢,赵云已知小姐心有所属。’

    尚瑄望了望赵云,轻轻道:‘赵大人曾于南皮救尚瑄一命,尚瑄本该以身相许,可是……’

    赵云忽仰天长笑,笑声却颇见苍凉,道:‘赵云一生欠运,要是我比那人早遇上小姐……罢了,赵云就是没这种福气,我认了。’

    尚瑄垂下俏脸,默然无语。她可以说什么呢?手中又开始玩弄玉项上那条镶满银铃的链子,只听得‘当当’作响。

    宛儿看着那链子,咦?怎么这链子如此眼熟……

    赵云望了那链子一眼,别过头去,缓缓道:‘前路危险,就让赵云多作一次尚小姐的保镖,如何?’说罢早不管她答应与否,领先纵马,疾驰前去。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只见宛儿脸色煞白,不能置信的瞧着她。

    ************

    颍川。

    风向刚好。

    尚秀背挂大弓、火箭箭囊,腰悬长剑,手提长枪,最特别的,是腰间缠了数条极长的绳子,缠于腰际,他徒步而行,依星辨别方向,这一刻,他想起了娇妻宛儿。

    她教过他观星,但他却只牢记了可用于辨别方向的星宿,当说到其他的星群时,他就将专注力放在宛儿小巧玲珑的娇躯上。除了观星,就是观天时。

    这山崖极是陡峭,尚秀选了此处,就是看准张宝不会认为他可以从这里用火攻烧他营寨。

    ‘哼……’

    尚秀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眼前略过无数大树、草丛,尚秀来到一处山肩方才站定,俯视下去,下面灯火通明,正是张宝大寨。

    他往上一望,只见那崖高达十数丈,根本无法从原路后退。

    手挽长弓弓弦,三支火箭各系上一条沾满火油的绳子。

    寨中一阵异动,显然是发现了他的踪影。

    太迟了。

    如果苍天真的已死,我就要告诉他们:人定胜天!

    弓弦声响,三道火箭各自飞向三个放置粮草的主寨,那火箭碰着木建、布制的帐子,立即燃起,那火沿那条绳子蔓延开去,很快波及其他营寨。

    乱了,正好。

    风助火势,而火,则助他完成任务。

    尚秀飞身跃下,竟是迎向朝他冲来的敌人。

    好,老子就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数敌人从下面涌上,幸好山道狭窄,难成围攻之势。

    尚秀长枪一振,展开枪势,深深杀进敌阵之中。

    他知道对方绝不会放冷箭,因为那只会误中自己人。

    以他的计算,在卢植的人马杀至之前,他该还不会倒下。

    除非……是天意吧。

    ************

    人计算之外的,就谓之命运。

    掌握更多的变数,就能掌握更多的命运。

    否则,就只会被命运牵着走。

    同一个夜晚。

    尚瑄一行人来到谯郡一带,此地为黄巾贼的势力范围,三人都加倍小心,以防惹人发觉。

    赵云立于一破屋外,回身一望,却见二女平躺在石床之上,睡态安详,宛儿既是他人之妻,他就不便直视,唯尚瑄那羞花之秀、闭月之美却令他更是看得入神。

    一阵声响,起自旁边的丛林之中。

    他听出声音有异,忙叫道:‘尚姑娘、宛姑娘快起来!’

    尚瑄和宛儿才刚醒来,四周一片火光,他们竟已被包围起来了!

    赵云心中暗悔,要不是他分神,就不会陷于重围而茫然不知了。苦笑道:‘一时大意。’尚瑄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对方显是紧随他们而来,可是,为什么呢?

    ‘本座自南皮一直紧跟着你们,想不到到这里才找到机会下手,这位赵大人不简单啊。’

    听脚步声、分布,对方约有百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仗剑披发的白发老者,眼光落在尚瑄身上道:‘我要活捉的。’

    赵云长枪摆出架势,冷笑道:‘老头!以为区区百人,能奈何得了我吗?’

    却对尚瑄、宛儿二女低声道:‘我引开他们,你们藉机逃走。’

    老者呵呵一笑道:‘逃不掉的。’

    尚瑄凝看着赵云,轻叹道:‘我……又欠你一次了。’

    赵云哈哈笑道:‘这只是我最乐观的看法,说不定我们今次一起完蛋,那尚姑娘不在地府从我也不成了。’

    尚瑄美目一转,白了他一眼,似在怪他这时候还在胡言乱语;只见敌人一声发喊,同时制出手中兵刃,已朝他们攻来。

    ‘走!’

    赵云长枪一挺,卷起了阵阵劲风,奋不顾身的杀进敌人之中。

    ************

    尚秀,你累了吗?

    不!

    不过百来人,还奈何不了我。

    尚秀长枪早断,腰间佩剑在夜空中运舞如飞,转眼间又已连毙多人。

    他身上七八处受了伤,全身浴血,形相可怖之极。最令人寒心的,却是眼神中的杀气

    一副将喊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不用怕他。上!’

    忽下方发喊道:‘来了!卢植的兵马来了!’

    尚秀像没听见似的,手中虽累得发麻,但一起手间,眼前又有敌人倒下。

    丝毫的分心,也足以令他丢掉性命。

    汉军迅速搭起浮桥,越河攻来,只听得寨门那一边,声势震天。

    黄巾贼因粮草被烧,要分兵救火,致军心大乱,加上汉军有备而来,轻而易举的破去了栅栏拒马,直杀入营中。

    胜负已分。只差他尚秀能活命否。

    ‘哼……’

    尚秀腰间胸口同时中剑,被挫退数步,鲜血连同他最后的力量,同时流失。

    前面迎面而来,又是一支支的长枪。

    完了……

    ‘仲优立此奇功,可为我汉军表率,徐某特来相救。’(尚秀、字仲优)

    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人飞身跃下,手中长剑连挥,将那几名枪兵扫开。

    ‘哈,元直臭小子。’

    尚秀一剑柱地,等待体力回复,看着徐庶在跟前杀敌,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徐庶、字元直)

    黄巾贼兵已然大溃,折其大半。余者退至寨后密林处。

    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乱箭陷坑。

    ************

    ‘赵云呵,尚瑄真的欠了你太多了。’

    ‘瑄姐姐,快走。’

    宛儿扯着犹看着破屋的尚瑄的手,展开脚步,迅速离开破屋的范围。

    现在只能希望赵云能在他们手下逃生,然后方可有再见之日。

    忽后方传来一阵怪笑声。

    尚瑄回身一望,不见人影,欲再走时,刚才所见的老人赫然立于二人身前。

    只见他脸带怪笑,身披道服,举止异常。朝二人笑道:‘姑娘欲何往?’

    尚瑄娇叱一声,长剑直取老人,边叫道:‘宛儿快走!’

    那神态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种令宛儿不能不听的威严。

    宛儿呆了一呆,猛一转身,疾走而去。

    ‘不碍事,本座目标,唯尚姑娘而已。’

    老者手中桃木剑舞得如幻似影,轻易化解了尚瑄千变万化的剑式,到她力尽一刻,轻易拍下她手中剑,再将她击昏然后生擒过来。

    一个尚秀、一个赵云,此刻却都是无能为力了。

    哥……救我……

    第四回

    夺天之术逆天之人

    颍川。破张宝后两日。

    是役卢植、尚秀大获全胜,斩首二万,其余或死于乱箭,或倒戈而降。

    卢植对得胜的汉军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受召领一半军回京师、另一半由尚秀统领,往项城助皇甫嵩。

    徐庶正在尚秀帐中谈话,道:‘我随章由将军转战幽、代二州,功成后章将军却因病离世,于是我就往投卢大人,今次也是由我来当先锋,唉,真想不到你就只用了数月,已成灸手可热的将领。’

    尚秀活动了一下渐渐愈合的臂膀,道:‘只是我好运吧。或者说,正值朝廷用人之时吧。’

    徐庶长笑道:‘对,这就是时势造英雄。’

    ‘将军,外面有个女子求见。’

    尚秀和徐庶对望一眼,走出帐外,都是呆了半晌。

    竟是长发披散、浑身污浊,衣衫不整的宛儿。

    宛儿那眼神一碰上尚秀,立即亮了起来,那却是眼睛中的点点泪光,飞扑过来,道:‘秀哥哥!’

    尚秀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娇妻已飞入怀中,只听得她呜咽着道:‘瑄姐姐,被黄巾贼抓走了!’当下便将二人和赵云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道:‘何人能将瑄儿捉走?’

    徐庶向宛儿问了那人的特征后,沉吟道:‘该是那个叫王玄的老头。此人传说是张角妖术的传授者,身习仙人传下的奇书,懂得诸多邪法妖术。我在代郡时就听说过他的名字。’

    宛儿听到‘王玄’二字,神情一动。尚秀却似没注意到,淡淡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先着宛儿躲起来,又将沈贤、梁柏召了进来,传令全军拔寨起行,往中郎将皇甫嵩所驻兵之项城。徐庶道:‘移营一事交给我罢,你们先好好聚聚。’

    揭开帐幕,徐庶发觉自己的手因激动在颤动着。

    不,他必须保持冷静。

    尚秀点了点头,看着小娇妻狼狈的可怜样儿,先着人打了盘水,然后亲自替她脱了衣服鞋袜,一丝不挂的立于帐中,由他用湿布替她抹身。宛儿娇柔的粉躯与那布帛一触,浑体微微发起抖来。

    尚秀刚抹完小娇妻秀丽的脸蛋儿,讶道:‘很冷吗?’

    裸身的宛儿双目一红,双手紧抱着他,道:‘秀哥哥当上将军,宛儿……只是太高兴了。可是,瑄姐姐她……’

    尚秀的手擦过宛儿的肩,平静的道:‘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宛儿轻轻道:‘秀哥哥知不知道那件事呢?’尚秀愕然停手,道:‘什么事呢?’宛儿喃喃的道:‘同根生也可成连理枝吗?同巢生也可成对相思鸟吗?’

    尚秀抓着她肩,剧震道:‘宛儿知道了?’宛儿摇摇头道:‘一切待找回瑄姐姐再说,好吗?’尚秀点了点头,柔声道:‘我还未替宛儿抹好呢!’

    宛儿吻了吻丈夫的唇,道:‘今晚让宛儿侍候相公好吗?’

    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这阵子必然受尽苦难,很需要他的疼爱和慰藉,只是身为一个将领……

    尚秀柔声道:‘今晚我要在军帐中会合诸将。宛儿就留在帐中好好休息。’

    宛儿将脸贴在他胸前,轻轻道:‘那现在呢?’

    现在……

    ‘宛儿……可以不发出声音的……’话音刚落,已被尚秀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宛儿在丈夫手口并用的爱抚挑逗下,全身发烫,只能咬着衣角,忍着不叫出声来,最后在尚秀的一次次粗野的侵犯下,剧震着。

    那久违了的疯狂,那深藏着的相思、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可是,为何在爆发出来的激情中,似有种强烈的不完满感?

    ‘宛儿……要随秀哥哥上战场……嗯……救瑄姐姐……喔……’

    看着宛儿玲珑的曲线在怀扭动变化,那樱红的小咀因忍不住而发出低吟喘息声,如此美丽的光景,尚秀再次升起一个问题。

    他活着,是为了什么?留在这个他厌恶的战场上,当的却是皇朝的杀人工具,他的藉口则是‘报仇’。

    为了谁?父亲?那瑄儿呢?如果他在她身边……

    瑄儿说得对,分不清楚的,自欺欺人的那个,一直是他。

    如果同巢鸟也可为相思,是否也要生作一对,死作一双?

    ************

    就似在那忽然之间,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正当尚秀大军朝项城进发时,赵云紧紧追蹑着将尚瑄掳走的那群黄巾兵。他突破了重围,却不曾远遁,反过来暗暗窥伺那群黄巾贼的行踪。从众贼口中,得知老者姓王名玄,众贼奉之如神,出入皆下跪朝拜,与见张角同。看来,他要将尚姑娘带到张角那儿。

    为了一个国家、为了一个女子,何者更伟大?

    可是,这次他赵云真真正正的感到,如果他无法救回尚瑄,其他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汉室兴亡的重责,忽然地就似轻了。

    ************

    项城。

    ‘一个颓败的国度,总有一群卑鄙的小人--和一群忠实的奴材。’

    皇甫嵩坐于望敌楼上,听着围城黄巾大将黄卫纵马在城下朗声说道。两边将士听了,立即齐声大骂,唯皇甫嵩默不作声。

    此人通晓兵法,算无遗策,又骁勇善战,而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天下人物之中,多的是人才,汉室能推出来迎敌的,却只寥寥数人,忌材,永远是一个皇朝的致命伤。

    黄卫淡淡道:‘我再问一次,皇甫将军降是不降?’

    皇甫嵩站了起来,在城上观之,围城之军将城下围得水泄不通,朗声道:‘本将宁死不降。’

    黄卫一声冷笑,道:‘我敬将军乃大丈夫,岂知却是愚狗一条!’

    城上众将正要叱喝,忽报:‘黄巾有细作在城中,大开城南大门!’正当皇甫嵩脸色一变之际,城外远远见到一旅军马,急速奔至,那绛红帅旗上,大书‘尚’字。

    ‘又是一头讨厌的狗。前军别乱,继续围城,待杀入城中的军马大开正门。

    我率后军迎敌。’

    黄卫勒马回身,来到阵前,只见来军数以万计,领军的那将却甚是年轻,不由笑道:‘汉室竟无人至此,竟以小子带兵,今天真是眼界大开。’

    那人哈哈一笑,策马卓立阵前,道:‘对,以将军之能,对如何破我这支远来疲惫之军应该了若指掌吧?’

    黄卫听得一愕,给对方看穿了心事,缓缓道:‘能够破地公、人公将军两队人马,果然不简单。你这军蓄锐已久,只是待我围城之际,才蓦地发难吧?’

    那人却叹道:‘将军早有弓箭盾阵,又分前后军,布以方圆之阵,前可攻退可守,我纵有匈奴的无敌铁骑,也难破将军的阵法吧?’

    黄卫道:‘你拖延时间,是想待城中汉军杀出重围,夹攻我方?’

    那人转过头去,瞧着远处的一脉青山,道:‘天公将军何在?’

    黄卫见他神色,脸色微变道:‘你……不是尚秀。’

    那人笑道:‘对,在下姓徐名庶,不过山村野夫。黄将军既知我军之策,何不立即回军救驾?’

    黄卫道:‘你可知我为何入黄巾反汉?’

    徐庶点头道:‘愿闻其详。’

    黄卫举起手来,指向青天,道:‘我信天,而天就在张大人这边。’

    天?天在那里?

    ************

    就在这里!

    赵云飞身而入那帐篷之中,赫然是被换了一身白衣,平躺于一写满奇文异字的巨石上的尚瑄。

    这里是张角大寨的东面。但赵云已无暇理会周遭的危险,专注力全落在帐中的娇娆身上。

    尚瑄玉容上平静无波,睡态甚是安详,脸颊上却是苍白之极。

    这是什么邪物?

    他正要唤醒尚瑄,背后传来脚步声,还听得有人说道:‘赵大人远来辛苦,现在就请你作个见证。看我如何施展大能。’

    赵云回过身来,那人正是将尚瑄生擒的王玄。‘老淫贼!看枪。’他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直往对方攻去。

    王玄公然不惧,手中拂尘一扬,抵住了赵云能力敌百人的精湛枪法,大声笑道:‘血肉之躯,难抵仙人之力。’

    ‘我的偶人,起来!’

    赵云将枪一振,往后一跃,心中却是一震,只见尚瑄在王玄的使唤下,俏然而起,缓缓张开双目,不由叫道:‘尚姑娘!’

    尚瑄却视若无睹,移到王玄身前,盈盈跪下,似在向他施礼。

    王玄轻抚着尚瑄秀美无伦的脸颊,将腰间木剑交了给她,笑道:‘用这剑,把他宰了!’

    尚瑄缓缓点头,一对美目罩定了赵云,碧瞳之中闪着异光,拿起木剑,赤着玉足,直往他攻来。

    赵云使长枪架住木剑,愕然道:‘尚姑……尚姑娘!你认不得我了?你……

    ’

    尚瑄木然不语,玉容冷漠如冰,木剑的攻势却极是凌厉,最教赵云吃惊的是她远超平常的巨大力量。

    那美妙的身段化作无数美丽的姿态,木剑在她的运使之下,招式虽美,却招招杀着,轻易的将赵云压在下风。

    他一因疲累、二因不敢伤害尚瑄,一时间完全不知应如何下手。

    又过了十多招,赵云虽全力守御,仍遮架不住,哼了一声,木剑贯胸而入,尚瑄一扬,将他踢得直飞出帐,滚倒地上。

    ‘拿住了!绑到木牢中。’

    王玄令人将受伤的赵云收押起来,回到帐中,尚瑄早跪坐一旁,等候他的指令。王玄笑了一声,坐到帐中的床上,道:‘过来。’尚瑄立即俏然起立,来到王玄的身边跪下。

    王玄探手到她那轻薄的白衣中,轻揉着她如粉玉柔软的乳峰。尚瑄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晕,到王玄的手捏上了她桃红的时,她轻吟一声,挨在王玄的怀中细细喘息,那花容娇美无伦。不愧是至阴之质,只有这种资质的女子,才能长成这种天香国色。

    尚瑄玉手一探,摸在王玄那衰老的男根之上,温柔的又按又摸,身子同时凑得更近了,一边爱抚着王玄的下体,一边将送到他的咀边,让王玄能同时以口鼻身感受到她这副的惊人诱惑力。

    王玄张开满是黄齿坏牙的咀,用力咬啜着那对鲜艳如仙桃的,一手探进她下摆之中,掰开粉嫩的女阴,玩弄着她的玉户阴核。

    尚瑄娇吟连声,细腰在王玄一口双手的玩弄下剧烈的扭动款摆,将柔软玲珑的身体不断的摩擦挤压在王玄的身上,在白衣的覆盖下,隐见玉户处潺潺而出,一个妙龄美人,在一老者怀中扭动呻吟,春情横溢,那景象甚是淫邪。

    ‘小,待老子修成天书的回春术回复雄风,再来将你治个半死。’

    王玄享受过了尚瑄的,将沾满她体内的手收了回来,尚瑄见了,小咀立即放弃与王玄的舌头纠缠,香舌轻吐,舔在王玄的指尖上。

    此术之精妙处,在于忘却了自我,却仍有着天生肉欲的本能。

    ************

    计谋仍在周旋着。

    ‘放!’

    尚秀大喝一声,万支火箭同时射到张角寨中,如火龙下降般,蔚为奇观。尚秀拔出长剑,挺身杀入张角大营之中。令他惊讶的,却是大营的前营中,不见半个人影。

    前方一人缓缓移近,尚秀一举,数千把弓同时瞄住了来人。

    ‘尚秀将军果然不简单,我二弟不才,栽在你手上也在情理之中。’

    那声音尖细之极,却回荡在此山谷之中,汉军之中部份人听了,立即全身发软,兵刃掉在地上。

    只听得尚秀之旁,一把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可用战鼓声破之。’说话者身型娇小,脸目俏丽,不是宛儿是谁?

    尚秀昨晚回到帐中,正沉思应付张角妖术之法,岂知宛儿已知他心事,还依自己所学,向他道出。

    此等妖术,全在召唤鬼神之力,必须设牺立坛,方可使动。

    ‘擂鼓!’

    一阵阵鼓声响起,那些受到影响的兵士立即如梦初醒,将兵器重新拾起。

    尚秀双目冷冷的瞧着那缓缓移近的身影,一边向身后的宛儿道:‘宛儿,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吗?’

    宛儿轻轻道:‘一切待救了瑄姐姐再说,好吗?’

    ‘放箭!’

    数千支弓箭同时射出,朝张角的方向直飞而去。

    只见张角将手中木杖一扬,地上忽涌出无数人形木块,有近百个,都在他身前挡开弓箭,然后瞧着他这方面直冲而来。

    汉军之中,响起一阵惊叫声。

    ‘传令后军,准备用用火把烧掉他们!别乱!区区木偶死物,有何可怕?’

    尚秀的冷静指挥让士兵安定下来,着宛儿在后紧抱着他,使长剑领着前军抵住木人的攻势。

    火把纷纷从后面往木人处投去,尚秀则领着前军后退数十丈。

    宛儿俏脸朝天仰视着,道:‘张角要变天了。’

    尚秀长剑一扬,将木人砍成两半,只见那木人晃了晃,又再回复原状往他攻来,愕然道:‘天变?’

    ‘火把,放!’

    无数火把从后军处掉向木人群处,只见木人遇火即着,化为粉灰。汉军见了立时士气大振,因尚秀的指令每每能化解那骇人的妖术。

    就在这刻,天色一暗。

    ************

    项城。

    张角大寨中战声震天,此处的汉军因对方后援被堵,亦已破了城中伏兵,在皇甫嵩的领导下,杀出重围,夹击黄卫。

    ‘冲!全军配合尚秀的军队杀出去!’

    皇甫嵩领着众将,直出城门,从侧面杀向黄卫与徐庶军的战阵之中。

    黄卫大刀一挥,荡开徐庶的长剑,道:‘下雨,火计不灵了。’

    徐庶长剑一振,淡淡道:‘黄将军认为山上的数千军可以挡多久呢?’

    左右尽是兵士杀敌之声,二人身上都染满了身边兵士的鲜血。

    黄卫笑道:‘只张大人一人,能抵万军。’

    徐庶微一愕然,黄卫大刀已迎面斩至。

    城围虽解,胜败仍是未知之数。

    一切全看尚秀了。

    ************

    雨如冷水照头淋下,盖灭了汉军大振的士气。

    火把尽灭,无数木人再次起来,这些木人不惧刀兵,却力大如牛,令汉军再次陷入苦战之中。

    就在尚秀奋战的当儿,张角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尚秀取出长枪,一枪一剑疾冲而去。

    宛儿紧拥着他,轻轻道:‘不必理会,这是幻影。’

    尚秀错愕之间,长枪搠在张角头上,那影子化为轻烟,消散开去。

    ‘山上。’宛儿指着大寨前营的上方一处山头,道:‘那祭坛必须依天罡之势而设,只有这山头合适。张角的真身就在那里。’

    ‘传令,全军退守山下。待我破了张角妖法,听我剑啸之声,立即上山。’

    尚秀纵马猛冲,手中两股兵刃运转如舞,在木人群中冲出一条血路,往山上疾驰而去。宛儿在他身后,竟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若论武力,赵云确比他尚逊了一筹,不由把他更紧的抱着,连身边的佩剑也忘记了。

    座下马忽地一跃,来到那座山头之上。这个方圆只有数十丈的崖到这里,刚回复过来的脸蛋又红了起来。

    尚秀却脸色发白的站了起来,这么说,他岂不是……?

    尚瑄瞧着他道:‘早知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尚秀脸色上阴晴不定,忽抬起头来,用尽气力大声高啸,声震远近,最后回过神来,平静的道:‘从今天起,我不再叫尚秀了、你也不叫尚瑄。’

    从现在起,天是新的,地是新的,人也一样。

    尚瑄的娇躯被哥哥抱了起来,一呆道:‘那我们叫什么好?’

    尚秀微笑道:‘就叫吴广德、吴好缇吧。’

    尚瑄不解道:‘那是什么意思?’

    尚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尚瑄‘噗哧’一笑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若就叫不知道吧?’

    尚秀道:‘什么也好,现在最重要是找回宛儿。’

    不由心中一叹,天下之大,要何处寻去?

    至于他们如何寻去,那又是后话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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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阶层:‘总觉得既然是新年、既然是中秋,就一定要团圆才爽嘛!基于作为写手和作为读者都一样有的这个心理,我写的时候总是动了所谓黑暗的念头,最后又用所谓光明的结局它抵消了去,写的时候感觉挺怪的,之前所写的乱情、雪恨都是一样。’

    秦守:‘但为什么会想要写三国呢?’

    草根阶层:‘作为以游戏为命根的人,本篇的故事的灵感也是来自两只游戏,一是三国无双的立志模式,一是三国群英传。

    本来其实我是想写由小兵成大将的老土故事,然后加插我喜欢的兄妹情节,不过这样一来‘奋斗’的篇幅将会太长,于是我就翻了一次三国演义(不是第一次,早翻过无数次了^^),发觉黄巾之乱的篇幅实在甚少,有较多虚构的空间,所以就主人公诞生在这个时段。既然如此,大家就不要考较书中所写的地方、人名了。’

    小悴:‘那种东西没人会在意的啦,说说你的心得吧。’

    草根阶层:‘本来我是想以关羽、赵云等历史人物为主角,但想想要是这些人物出现事迹,大家不知会有何感想而放弃,改写为一个类似赵云的角色。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赵云,只是因为他在三国无双中的形象比较像我心目中的男主角,所以最后选了他。’

    林彤:‘也难怪,赵云的形象确实比较讨好,但这次除了兄妹恋之外,就没其他特色了吗?’

    草根阶层:‘其实除了兄妹纯恋,本来还想插入多些古怪的元素,例如三国群英传那些武将技什么的,又或那群跟在身边的喽啰的故事,不过一因不够时间,二因太过占篇幅而放弃,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来弥补遗憾了。’

    召集人:‘非常感谢草根兄的三国幻想录,希望下次除了兄妹乱之外,也能搞上其他,大乱特乱。现在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十八夜?朱颜血?美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