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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我知道刘强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如果没什么大事,他不会如此惊慌……

    我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单位,火速返回了老家。

    赶到刘强家里,秀秀给我开的门,一脸忧伤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

    我捏了捏她的小手,给了她一个“尽管放心,万事有我”的眼神——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我却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不开心。

    进到屋里,刘强正在地上焦急地踱步,见我进来,拉着我的手坐下,看着我说:“小勇,事情很糟糕,看来我们的企业要黄了。”

    “别着急,慢慢说。”

    我心里一沉。

    “大家都不认咱们这个牌子,产品卖不出去。现在账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工人的工资也还一次没发过。

    袁大头知道后就跟我闹撤股,还威胁我……

    弄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的销售渠道没计划好?”

    “本打算进市里的几家连锁超市,进门费用高我认了,可人家根本不让咱们的产品进去;我说卖了再结账也可以,可对方就是不松口。我也试着托人送礼给回扣,但这些招都不好使。”

    “现在产品呢?”

    我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原来承诺等卖了产品就给工人发工资,所以从开工到现在一直没给大家发过钱。

    可现在产品卖不出去,大伙儿就急了。

    没办法,我只好按人头给他们发罐头和果汁,让他们卖了抵工钱。现在厂子停了,工人们都去卖货了。”

    “他们就能卖得出去?”

    刘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们能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去集贸市场上摆地摊卖,本来一瓶果汁应该卖八块钱,他们五块钱就卖;罐头更惨,两块钱。就是这样,也卖不动——大伙儿互相之间还拆台,价钱越来越低,只想着尽快换点钱……”

    “你这不是自砸招牌吗?”

    我很懊恼。

    “可又有什么办法?我也知道这样就彻底完了!但咱们没钱发工资,哪还好意思去管人家怎么卖……”

    “刘强,你搞了这么多年销售,怎么一点儿渠道都没有。”

    “唉,化工产品和食品两码事,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难。咱们的产品没有竞争力,商家都没有信心和热情。”

    “现在还有多少产品?”

    我心急如焚。

    “除了发给工人之外,剩下的都积压在仓库里。”

    我想了想,说道:“这些东西本地人没什么兴趣——你拿出一部分去到旅游景区卖,另外再拿一部分去车站、医院,看行不行。”

    “车站和医院恐怕不行,我们自己卖没有地方,又租不起店面。”

    “那就先让那里的商户代销,卖了再给钱。”

    我又退了一步。

    这时门外响起秀秀怯怯的声音:“袁叔,你……你来了。”

    话音未落,袁大头推门进来了。

    “嗬,小勇也在呢……正好,今天大家商量商量,不行就散伙。”

    我脸一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袁大头冲我一瞪眼,怒气冲冲地说:“看我干什么?当初说得好听,按股分红。

    现在分啊,分个屁!

    老子投进去十万块,一年下来干点什么不挣个三万五万的,扔你们这儿倒好,搞不好连本儿都赔进去了。”

    刘强愧疚地说:“叔,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只能散伙了!

    我得撤本,喂,先说好了,可别给我一堆罐头果汁什么的,我不缺那玩意儿,我要的是现金。”

    袁大头气焰嚣张。

    “可咱们现在账上没钱了。”

    刘强尴尬地说。

    “我不管,不行就卖房卖地卖设备,反正我不能吃亏。”

    这老家伙真是一副无赖嘴脸。

    我听不下去了,冷冷地对袁大头说:“当初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风险共担,利益共享。

    就算是走破产程序,也是先拍卖,得的钱先还欠款和税金,然后给工人发工资,最后才是股东分成。

    你闹也没用,打官司我们也奉陪,就算散伙,也得按程序来……现在让我们从哪里给你变出现金来?”

    袁大头一听,顿时不那么猖狂了,嘴里嘟哝着:“我不管,你们想办法,反正我要撤股。”

    我冲刘强一使眼色:“小强你先大致算算,看咱们还有多少家底。”

    刘强拿出一张纸,一边在上面写,一边用计算器摁,好半天才说:“如果有人能接手,厂房、设备加上库存的货物,能抵上四十万左右。如果没人接手,拍卖的话,恐怕连三十万都不值了。”

    “也就是说,你最多能得到八万块钱,多了也没有……你看着办吧。”

    我对袁大头说。

    “啊?这可坑死人了,我连老本都赔进去了!算了,我认倒霉,你们赶快把钱给我。”

    袁大头居然装出一副可怜相。

    “急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哪有钱给你?”

    我丝毫不让步。

    “你们自己想办法啊!从你们家里拿,不行你们就去借。我可不想这么耗下去,把我惹急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袁大头发狠地说道。

    这时候秀秀进屋来,刘强看了她一眼,冲她使了个眼色……

    秀秀顿时脸色一沉,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袁大头也注意到了,冲刘强骂道:“少他妈拿你老婆来瞒哄我,我不吃这一套了!我要的是钱,有钱我就不缺女人,有的是女人上赶着找我……”

    我吃惊地盯着刘强,不知道袁大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强看了我一眼,羞愧地低下头去。

    “三天之内给我一个回话,我性子急,脾气也不好……大家是乡亲,我也不想弄得难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袁大头扔下一句狠话,站起来恶狠狠地摔门走了。

    我大怒,想追出去,被刘强劝住了:“小勇,别惹他,这小子跟黑社会都有关系,搞不好会在背后下黑手……

    唉,真倒霉,我的命就这么差?

    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宽慰他说:“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看天色已到晚饭时分,我起身告辞。

    刘强也强打精神站起来,说:“我去厂里值班,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可别出什么乱子……”

    秀秀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对他说:“吃了饭再走吧。”

    “我不饿。对了,晚上锁好门,小心点儿。”

    刘强说着就向外走。

    秀秀看了我一眼,没吭声。

    我和刘强一起出门,同行了一段路后才分手,我心情沉重地向家里走去。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从墙角忽然闪出来一个人……

    我一看,是秀秀。

    秀秀满脸忧伤,凄婉地说:“你能不能去我家?我有话跟你说……”

    我点点头,心里一阵隐痛。

    跟秀秀又是好久没见,我发现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明显地消瘦了许多。

    秀秀转身快步走开了,我从另一条路慢慢地返回刘强家。

    院门虚掩,我推门进去。

    秀秀正站在院子里等我,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显得那么无助。

    两人进屋后,秀秀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劝慰:“秀秀,别哭,有什么事跟你勇哥说,好吗?”

    好半天,秀秀才止住悲声,仰起梨花带雨的脸庞,对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跟刘强离婚!”

    “啊?”

    我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张晓秀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可刘强他不是个东西!他根本没把我当人看,为了他的事业,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人……我跟他还过个什么劲?”

    “什么?”

    我再度大惊,“秀秀,我听不明白,你慢慢说,好吗?”

    我为秀秀擦干脸上的泪水,拉着她到床边坐下。

    秀秀平静了一下心神,才跟我细细地讲起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刘强早就有自己干一番事业的打算,但他缺钱,于是就想拉袁大头入伙。

    谁知袁大头不但小气,而且很卑鄙——他早就有觊觎秀秀之意,于是先哭穷,然后暗示刘强除非舍得老婆,否则免谈。

    刘强考虑再三,最终妥协,答应了袁大头的条件。

    回去后,刘强跟秀秀商量,遭到秀秀的强烈反对。

    刘强便百般哄劝,软硬兼施,最终秀秀含泪答应了丈夫的要求,亲自去找袁大头,忍辱陪那老东西过了一夜后,刘强才得到了袁大头的入股资金。

    “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又想把我推出去……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遇到事就牺牲自己的老婆!

    怪我瞎了眼,跟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自打生了娇娇后,他就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

    厂子办起来后,他还不让我从那个村办塑料厂辞职,说什么两口子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觉得奇怪,塑料厂早就停工,我也好长时间没领到钱了,他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一块干?”

    “也许……刘强是另有打算?”

    我劝道,虽然我也觉得刘强这样做不正常。

    秀秀心灵手巧,是男人创业的好帮手。

    “你说对了,他是另有打算,怕我妨碍他的‘好事’。”

    “什么好事?”

    我大惑不解。

    “妨碍他跟别的女人相好呗!最近我发现刘强跟他那个叫甄玉霞的表姐关系不正常,还有他那个骚货老娘,我觉得娘儿俩好像也有事……”

    “不会吧?”

    其实我知道秀秀说得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个甄玉霞体态风流,刘婶更在我的意料之内。

    “他要是肯对我好点儿,外面有别的女人我还能容忍。可他根本不在乎我,为了钱让我陪一个糟老头子!这日子我是没法过了,离了倒干净,我自己养活娇娇,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这样不好吧,刘强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我劝劝他,没必要弄得妻离子散吧……”

    我说得很勉强,心里有些发虚。

    因为我想起了媛媛,我也是用女儿的童贞换来自己的创业资金——只不过媛媛也喜欢小赵,尚属自愿,不像秀秀如此的不甘不愿、含羞忍辱。

    “有时候想想,嫁人还是嫁给勇哥你这样的男人好,不管日子过得咋样,起码心里踏实。

    你有情有义,也懂得女人的心思……

    可你是有家的人,看来我张晓秀这辈子是没这个福分了。”

    “秀秀——”

    我激动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泪盈眼眶,“你放心,不管今后怎样,我都会对你好……”

    秀秀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抬头看着我,忽然问道:“你这次回来,你娘和你姐知道吗?”

    “我还没有回过家,她们应该不知道。”

    “哥……今晚陪我睡,好吗?”

    秀秀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好,哥哥今晚要好好爱你……”

    “坏哥哥……”

    秀秀主动献上了香唇。

    我们热吻着,我的手伸到秀秀的胸前去揉摸她的硕乳,这对宝贝的滋味我已经好久没有品尝了。

    秀秀伸手解开衣扣,掏出乳房塞进了我的嘴里。

    “哥,其实我没有一天不想你……”

    秀秀动情地向我倾诉。

    我把她的手塞进我的裤裆,秀秀马上找到了我的阴茎,用手爱恋地抚摸起来。

    我调笑道:“光想我,就不想它?”

    秀秀使劲捏了它一下,娇嗔道:“坏东西,我想它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今晚它就是你的了!”

    “不,我要它永远都是我的,你答不答应?”

    怀里的女人热情如火,我当然不忍心让她失望,点了点头。

    “我只是说说,你别怕。我知道它不会只属于我一个女人,我只希望它别忘了我,能多给我一点儿……”

    秀秀哀怨地说。

    “好妹子,哥答应你,它永远都有你的一份。”

    我深情地说。

    秀秀忽然挣脱我的怀抱,整了整衣服,说:“你看我,光顾说话了,你还饿着呢,我给你做晚饭去。”

    我不舍地说:“我不饿,咱不吃晚饭了,好吗?”

    “不好!我可不想让你饿着肚子陪我,嘻嘻……”

    看秀秀心情好转,我不忍心拂逆她的好意,只好说:“那就简单吃点儿,你别费事。”

    秀秀手脚麻利地开始做饭,真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我腻在她的身边,手脚时不时不老实地骚扰她,惹得她咯咯娇笑。

    很快,饭就做好了,有热菜、凉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佳。

    我高兴地说:“家里有酒吗,咱俩喝两口?”

    秀秀莞尔一笑,兴冲冲地拿来了一瓶白酒和两个杯子,斟满酒后,我俩碰杯同饮。

    “哥,尝尝我做的菜,合你口味吗?”

    我尝了几口菜,发现非常好吃,不由得赞叹:“秀秀,你的手真巧,做的菜太好吃了。”

    “真的吗?你要喜欢,我以后多给你做。”

    秀秀兴奋地说。

    我当时不会想到,她的这句话一语成谶,秀秀以后真的成了我的专职厨师。

    我俩不约而同地给对方夹菜,幸福地相视而笑。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眼里的情意渐浓。

    我对秀秀说:“妹子,你过来,哥想搂着你一块儿吃。”

    秀秀脸色一红,却并没犹豫,走过来温顺地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举起一杯酒倒进嘴里,然后吻住了秀秀的小嘴。

    秀秀立刻和我湿吻起来,热辣辣的白酒在我俩的口中传递,又被我们一点点的喝光。

    我胯下的**巴硬挺起来,翘翘地:“娘,是我,小勇回来看你来了。娘,你怎么了?”

    母亲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眼睛也有了神,凝视着我,诉说道:“娘没啥大毛病,就是想你想得厉害,身子就不舒服了。

    你来了,娘就好了……

    你姐呢?

    出去了吗?”

    我看了一眼姐姐,发现她向我摆手使眼色,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儿呀,你想死为娘了……快上来,让娘抱抱。”

    我扭过头迟疑地看着姐姐,发现她眼神里尽是鼓励和怂恿……

    于是我脱鞋上炕,钻进了母亲的被窝。

    母亲身上很烫,她动手解脱自己的衣服,喃喃地说:“怎么这么热呀?小勇,你帮娘解了衣服吧……对了,你也别穿这么多,这样抱着不舒服。”

    我心疼地说:“娘,你病了,还是别脱了,省得着凉。”

    “娘没病,就是想你想的,你就是治娘这病的灵丹妙药。这衣服碍事,赶紧脱了它,娘要好好抱抱你。”

    母亲不但解自己的衣服,还动手给我脱衣。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姐姐,发现她脸色通红,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却并没有生气。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邪恶的念头,不再顾虑,将自己和母亲脱光后,将母亲紧紧地揽进了怀里。

    母亲舒服地一声娇吟,在我耳边说:“儿呀,你好久没跟娘亲热了,是不是把娘给忘了?”

    “怎么会?娘,你一直都装在我的心里。”

    我深情地说。

    “小坏蛋,就是嘴甜。”

    母亲展颜一笑,主动亲我的嘴唇。

    一种熟悉的快感袭来,我也忘情地跟母亲热吻在了一起。

    我知道姐姐还在屋子里,便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可我没想到,姐姐不但没有走,反而蹑手蹑脚地潜到了床头……

    我发现后吃惊地看着她,姐姐将手指竖在嘴唇上,冲我轻轻“嘘”了一下,示意我别吭声。

    我发现姐姐的目光热切地注视着我和母亲,一脸的好奇、渴望和羡慕……

    我知道今天是个关口,离我实现大被同眠的目标不远了。

    我翻身趴在母亲的身上,胯下的阴茎已经被这异样的刺激涨成了一根烧红的铁棍子。

    母亲当然感觉到了,软腻的小手伸下去摸到了它,爱怜地捋套了几下,便放到了自己的私处,冲我嫣然一笑,小声催促:“还不快点儿进去……”

    我微微一用力,阴茎应声而入……

    母亲发出了舒爽的娇吟,抱紧了身上的我。

    蹲在床头的姐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们,就像一个木雕泥塑。

    等母亲的阴道适应了我的宝贝,我便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母亲身子软软地承受着,嘴里的叫床声逐渐大了起来。

    “娘,我姐是不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故意问。

    “不知道……哦……”

    母亲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云。

    “要是小梅回来发现咱们这样,怎么办呀?”

    我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姐姐,加了一把火。

    姐姐不知我是什么意思,吃惊地瞪着我。

    母亲沉浸在性快感里,嘴里喃喃地说道:“别让她看见……哦……你快点儿……”

    我加大力度,迅猛地抽插,母亲立刻大声浪叫起来。

    姐姐的脸涨得通红,嘴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母亲忽然愣住了,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一下子推开我,爬起身来回头张望。

    当母亲猛然发现姐姐就近在眼前,她“呀”的一声惊叫,颓然倒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我和姐姐都吓坏了,赶紧过去一左一右地围在她身边。

    姐姐更是焦急地呼唤:“娘,吓着你了吗?都怪我……”

    “怪你啥?小梅,怪就怪娘不争气,娘不该跟你抢男人。”

    母亲满脸羞惭。

    “娘,小梅没怪你,其实她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小梅?”

    我冲姐姐使了个眼色。

    “是啊,娘,你跟小勇好,我没意见。再说了,小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咱们都是女人,都喜欢小勇,他也喜欢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怪你呢?”

    姐姐赶紧表白。

    “娘,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多好……”

    我也劝道。

    母亲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她看了看女儿,期期艾艾地说:“小梅,你真的这么想?”

    “是啊,娘,女儿也知道守寡的滋味。你还年轻,没有男人怎么行?

    小勇是你的亲儿子,也是我的亲弟弟,他是个好男人,是值得咱们爱的好男人。

    以后咱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好好过日子吧。”

    “好闺女,唉……”

    母亲长叹一声,“可能这就是命吧,娘认了……”

    我将母亲又搂到了怀里,跟她耳鬓厮磨,动情地说:“娘,你真好,儿子早就盼着有一天能和你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今天,总算如愿了。

    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睡在一起,谁也不用独守空房了。”

    母亲的眼睛渐渐地湿润了,她柔情似水地说:“儿啊,只要你高兴就好,娘还有啥好说的?”

    又看了一眼姐姐,忸怩不安地问,“小梅,娘今天是不是有点儿不嫌害臊啊?”

    “娘,你咋能这么想?你为我们操劳了大半辈子,我和小勇都希望您以后能开心、快乐。”

    姐姐意味深长地说。

    “你们真是娘的好孩子……”

    母亲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看到母亲终于解开了心结,我非常高兴,又翻身爬到母亲的身上,将自己一直硬着的大**巴重新送进母亲的阴道里。

    母亲轻轻地呻吟一声,抱紧了我。

    姐姐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促狭地笑道:“还不快点儿动,想偷懒啊?”

    我嘻嘻一笑,再次抽插起来。

    母亲却还是有些放不开,看姐姐在一旁,她嗫喏道:“小梅,要不你先出去一会儿吧。你在这儿,娘有点儿不好意思……”

    姐姐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看母亲,又看看我,站起身来,却恋恋不舍地不想走。

    我一边抽插,一边对母亲说道:“不用这么见外吧?”

    又冲姐姐眨眨眼,“小梅你也脱了衣服上来吧!”

    姐姐吃惊地看着我,更加手足无措了……

    最终还是在我的目光鼓励下,扭扭捏捏地脱了衣服,躺在了母亲旁边。

    母亲一声哀叹,闭上了眼睛,嘴里的娇喘声音却大了起来。

    姐姐光着身子偎在母亲身边,兴奋地看着我的动作,小手却迟疑着伸向了母亲的乳房……

    母亲终究是身子虚乏,被**了才一会儿就浑身香汗淋漓了。

    我心疼地说:“娘,你身子还有病,别太劳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完全好了,我再好好地爱你……现在我去疼疼小梅吧。”

    母亲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却红着脸不敢看我。

    我从母亲身上下来,随即趴到姐姐身上,姐姐马上伸开两臂抱紧我,大腿分开……

    我伸手下去摸了一把,发现姐姐的阴户内外淫水遍地,泥泞不堪。

    “小梅,怎么这么多的骚水儿?哦……是不是刚才看得很过瘾啊?”

    我坏笑着问,色迷迷地挑逗她。

    母亲在一旁扑哧一笑,姐姐便不依了,嗔骂我:“明知故问,还不赶紧进去,想痒死我啊?”

    我高声唱喏:“得令!”

    大**巴便像泥鳅一样“滋”地钻了进去,开始了新的征程。

    姐姐也是久旷了,尝到美味就不肯松嘴,胯部挺耸着为我助力,嘴里依依哦哦地淫叫着。

    母亲也被吸引,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

    姐姐感觉到母亲嘴里呼出的热气就在耳边,睁眼一看,顿时羞得“呀”了一声:“娘,别看了,怪羞人的。”

    母亲却呵呵一笑:“还怕娘看你呀,刚才你不也看我了吗?”

    姐姐顿时无语,索性放开了跟我淫戏,不再顾忌慈母观战……

    母亲也伸手去摸姐姐的乳房,还在她耳边轻声地问:“小梅,舒坦不舒坦?”

    姐姐脸上红得都快渗出血来,她吭吭哧哧地说:“问我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母亲一笑,轻轻地揉摸着姐姐的奶子。

    “娘,别……你摸得我心慌……”

    母亲不但不停手,反而摸得更起劲了,还笑眯眯地问我:“勇,你觉得我跟小梅的奶子,谁的更好?”

    “都好,我都喜欢。”

    我一边说,一边大力地抽插。

    “真会说话。”

    母亲笑道,“娘可不比你姐年轻,哪比得上她的暄腾?”

    “可我是吃你的奶长大的,对它的感情最深。”

    “是啊,你吃了七年。”

    母亲叹息道,“现在又开始吃了。”

    “这次我不止要吃七年,我要吃一辈子了……”

    我深情地对母亲说。

    母亲点点头,冲我甜甜地一笑。

    亲情的氛围感染着我,让我暂时忘掉了事业受挫的烦恼和忧愁,陶醉在一家人共同营造的温柔乡中,最终在姐姐的阴道里畅快地射出了精液。

    我将母亲和姐姐都搂在怀里,三个人一起享受着男欢女爱后的余韵……

    回到市里,我跟方芳说了老家的企业现状。

    不料妻子说媛媛这次中考成绩很差,六中看在女儿专业课不错的份上,同意接收媛媛上高中,但是要交五万元的赞助费,她也正为这事发愁哩。

    妻子提议我再去找小赵想办法,我惭愧地说:“我哪还有脸去找他呀?他给的三十五万都赔了不少,我正发愁没法交差,打算先瞒着他……再找人家要钱,你说能行吗?”

    妻子也摇头叹息。

    第二天,我来到单位,愁眉紧锁,心烦意乱。

    下午,大概四点来钟的时候,忽然从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办公室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小勇——”

    我抬头一看,顿时吃惊地站了起来,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22章

    我万万没有想到,进来的是我岳母林美玉,在她身后是赖云峰。

    半年多没见了,岳母竟年轻了许多,不但脸色红润,头发也比以前更加乌黑有光泽了。

    岳母眼含热泪,正痴痴地盯着我,嘴唇嗫喏着,却再没有说出什么话。

    赖云峰一身休闲西服,显得精干洒脱,他面带微笑,注视着我。

    “妈——”

    我起身迎上前去,握住了岳母颤抖的双手,“你好了?认得我了?”

    岳母拼命地点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我激动地将岳母一把搂在怀里,眼睛湿润了……

    这个意外的惊喜让我恍然如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赖云峰轻咳一声,看了看门外的走廊,小声说:“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我点点头,不舍地松开了岳母,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真巧,妻子在家,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告诉她把两个孩子召集齐了,都在家等着。

    我连办公室的门都忘记锁了,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搀着岳母跟在赖云峰身后下了楼。

    一辆宝马轿车停在楼口,我跟岳母上车坐在后排,赖云峰坐在了副驾。

    我发现开车的是一个高大魁梧的小伙子,从侧面看,脸上的肌肉棱角分明,充满了阳刚之气。

    我指点着方向,宝马快速平稳地驶到了我家楼下。

    三个人下车,赖云峰让司机在楼下等。

    我打开房门,客厅里的方芳看着进来的人也惊呆了,然后才飞奔过来,和岳母紧紧地拥抱。

    “小芳,想死妈了……”

    岳母再一次泪染衣襟。

    “妈,我不是做梦吧?”

    方芳抽泣着说。

    我赶紧招呼大家先坐下,赖云峰等我们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才开口说道:“请原谅我直到今天才把咱妈送回来……哦,对了,没跟你们商量,我就认了干妈,希望你们别怪罪我。”

    我和方芳吃惊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哦,是这样……”

    赖云峰歉意地一笑,“我妈死得早,我一直非常遗憾,后来我发现林阿姨跟我非常投缘,我从她的身上能感受到母爱,所以……”

    岳母也不好意思地说:“小赖人很好,我也正好没有儿子,所以没跟你们商量,我就认下了这个儿子。”

    “妈,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方芳好奇地问。

    “有段日子了……”

    岳母忽然脸颊绯红,低头不语了。

    赖云峰插话道:“哦,是这样。当时我打算带干妈去国外走一圈,护照和机票都办好了,临走的时候干妈忽然恢复了记忆。

    当时就想来见你们,可我担心误了行程,就说不急,等旅游回来了也不迟。

    这一走,就是几个月……

    这不,一回来就过来找你们了。”

    媛媛从房间里怯怯地走出来,到了姥姥身边,两个人五年多没见了,媛媛从一个幼稚女童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姥姥在她的记忆里大概有些模糊了,乍一见面,还有些不太适应。

    岳母看到了媛媛,仔细打量了一番,便把外孙女抱到了怀里,感慨地说:“变了,变了!几年没见,成大姑娘了。咦?继宗呢?”

    方芳赶紧回答:“我给张健家里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回来,估计也快到家了。”

    正说着,儿子从外面回来了。

    岳母和继宗互相对视,都愣住了——五年多的时间不短,都有一些陌生感……

    但很快,两个人就拥抱在了一起,良久才分开。

    大家重新在沙发上落座,赖云峰从包里拿出两个盒子,递给我和方芳:“既然我认了干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是两部手机,就当作我送给姐姐和姐夫的见面礼吧。

    里面已经装好卡了,我各存进去一千元的话费。

    里面也存了我的手机号,你俩互相打一下就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号码了。”

    这在那个年代已经是很贵重的礼物了,我和妻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发现是两部漂亮的翻盖手机,我的是黑色,妻子的是红色。

    “叔叔,有我的吗?”

    媛媛看来很喜欢赖云峰,坐到他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地问。

    “你该喊他‘舅舅’才对。”

    妻子亲昵地点了女儿额头一下,“你没听他叫妈‘姐姐’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媛媛冲妈妈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

    “当然有了,”

    赖云峰亲昵地刮了媛媛的鼻子一下,“我给你订了一辆‘小螳螂’,过几天就托运过来了。”

    “真的?”

    媛媛惊喜万分,“谢谢舅舅!”

    在赖云峰的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当时在大街上已随处可见这种女士小摩托,成为城市的一道亮丽风景。

    继宗也眼巴巴地看着赖云峰,却没好意思开口。

    赖云峰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继宗:“这是日本原装的‘任天堂’,不知道你喜欢吗?”

    儿子眼睛放光,赶紧接了过去。

    寒暄了几句后,我忍不住把自己目前遇到的困难讲给了赖云峰听。

    他很认真地听我讲完,微微一笑:“如果姐夫信得过我,这事交给我来办。这次我带着投资项目来,晚上和市领导有个晚宴,稍带着提一下你这个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在他这里居然如此轻描淡写。

    妻子非常高兴:“小峰,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你姐夫这两天都快愁死了。”

    “姐夫跟我说了这事,是信得过我,没把我当外人,我特别高兴。既然是一家人,我希望咱们互相之间可千万不要客气。”

    “小峰,既然你这么说,那姐姐跟你就真不客气了。”

    妻子接着又把女儿上学需要五万元赞助费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脸上发烫,觉得我们夫妻俩有点儿过分——跟赖云峰刚刚认亲,就这么得寸进尺,是不是太贪心不足了?

    赖云峰并不在意,淡淡地说道:“姐姐你放心,媛媛上学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那可太谢谢你了,”

    妻子对女儿一使眼色,“媛媛,还不谢谢舅舅?”

    媛媛起身面对面地坐到赖云峰的大腿上,娇滴滴地说:“舅舅,你真好。”

    竟然在赖云峰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嘻嘻一笑跑开了。

    少女的顽皮把大家都逗笑了。

    赖云峰站起身说:“你们好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明天中午我在世纪饭店安排了饭局,大家都赏光,我会让司机来接你们。”

    一家人把他送到门口,赖云峰冲我们挥挥手,说了声“留步”就自己“噔噔噔”大步下楼了。

    方芳就兴奋地去厨房准备晚饭,岳母也跟了过去,母女俩一边忙活,一边说着悄悄话。

    饭桌上,方芳特意拿出两瓶红酒,庆贺岳母的回归。

    大家觥筹交错,开怀畅饮,尽欢而散。

    饭后,我吩咐继宗和妹妹一起收拾桌子,就和妻子拉着岳母去了主卧,关门的时候听到身后一双小儿女的窃窃私语和偷笑声。

    三个人坐在床上,我一把将岳母搂在怀里,大嘴就吻住了岳母久违的芳唇。

    岳母的身子马上酥软,张嘴与我热吻在一处……

    妻子在一旁看得眼热,也蠢蠢欲动地凑了过来。

    岳母忽然挣脱我,问道:“我怎么感觉继宗和媛媛有点儿不正常啊,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我不得不佩服岳母的观察能力,索性也不再避讳,直言相告:“他们两个早就不是善男信女了——咱们现在这个家,人和人之间已经亲密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了……妈,就跟咱俩现在一样,你明白了吗?”

    岳母笑骂:“你们可真够出格的。”

    但我发现岳母丝毫没有生气,甚至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儿女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偷窥。

    我看到了,就说:“想看就进来吧,姥姥是个开通的人,不会赶你们走的。”

    兄妹俩笑嘻嘻地进来。

    继宗上前就去摸姥姥的奶子,岳母也溺爱地看着他,没有阻止。

    有了之前乱交的经历,继宗现在的色胆陡长,竟然解开姥姥的上衣用嘴去亲她的乳房。

    岳母被自己的外孙弄得情动,伸手抱住了他。

    媛媛也笑嘻嘻地上前来凑热闹,玩弄着姥姥的另一只乳房,还伸出小舌头调皮地亲吻着乳头。

    我忽然发现,岳母的乳房比五年前更丰满、更结实了,胀鼓鼓的不输少妇,让我这个当女婿的顿时垂涎欲滴。

    岳母将一双小儿女搂在怀里,嘴里发出了陶醉的娇吟。

    我和妻子不甘寂寞,上来一齐替岳母宽衣解带,岳母也很配合,很快就露出了一身白皙的皮肉。

    继宗好奇地掰开姥姥的大腿,他应该是第一次看到老年妇女的隐私部位,很好奇,也很有兴趣。

    我也向那块久违的热土瞟了几眼,惊奇地发现那里土地肥沃,水草丰美,更胜往昔;丰满的耻丘鼓凸着,阴蒂已经亟不可待地探头探脑……

    被我们父子俩盯着下阴看,岳母也是粉面含羞。

    她好奇地看着外孙胯间的阳具,怜惜地用手摸了一下,兴奋地说:“几年没见,继宗的**巴长这么大了!真可爱。”

    “妈,喜欢就亲亲它吧……”

    妻子怂恿道。

    岳母脸一红,在大家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含住了外孙的**巴……

    儿子舒服得直哼哼,手也伸到他姥姥的胯间去抠摸起来。

    大床上,春光再现,五个人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五条大小不一的肉虫在床上翻滚,淫声浪语响成一片。

    今天,岳母成了大家关照的主要对象,继宗第一次和姥姥做爱,兴奋地大力抽插;我将**巴塞进岳母的嘴里,享受着口交的快感。

    方芳母女则是在我岳母的身上乱摸。

    我忽然惊奇地发现,岳母的口交技术居然炉火纯青,她的口腔有一种奇异的吸力,使得我的**巴像进入了一个漩涡,无法自拔;龟头直接:“我和他,是自愿的……是天意,让我俩相遇,也是天意让我俩成为母子。所以我不能违背天意,你们明白么?”

    我点点头,心里只有兴奋,居然没有一丝的醋意和嫉妒。

    “难道你刚才的功夫都是小峰教的?”

    我觉得难以置信。

    “那倒不是,我俩都是同一个师父,现在只有师父和小峰能对抗我的功力,能满足我。”

    “你们的师父是谁呀?”

    “是……小峰的一个朋友。”

    岳母好像不愿意多谈。

    夜已深,大家简单地打扫了一下战场,就安歇了。

    次日中午,赖云峰的司机把我们一家五口接到了世纪饭店二楼中餐厅的一个包房内,赖云峰已经点好了菜在等我们了。

    赖云峰气色很好,起身跟大家打过招呼后,对我说:“姐夫,你坐我旁边。大家随便坐,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客气。”

    满满一桌子都是名贵菜肴,龙虾、海参、鱼翅、燕窝、熊掌应有尽有。

    一瓶五粮液和两瓶法国葡萄酒放在桌子的中央。

    方芳笑着对赖云峰说:“小峰,不是当姐姐的说你,既然是一家人干嘛还这么破费?”

    赖云峰呵呵一笑:“姐,今天是我和大家第一次吃饭,不隆重些显得我的诚意不够呀……以后我会注意的。”

    方芳抿嘴一乐,忽然又问道:“小峰,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是独生子,母亲去世得早,现在就我和父亲两个人。”

    “哦……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方芳对这个问题很关心。

    赖云峰摇摇头,说:“我还年轻,不急着谈婚论嫁,想先把事业搞起来,立业后再成家。这些年我大多数时间都在北京求学,还真没什么时间找女朋友……怎么,姐姐想给我介绍一个?”

    方芳莞尔一笑:“恐怕姐姐找不到能配上你的,以后我会留意,看缘分吧。”

    赖云峰冲方芳笑着点了点头,扭头跟我说:“我这次来到咱们市,准备开发三个房地产项目——第一个是经济适用房,马上动工,这是市政府的安居工程,也是形象工程,是政绩,市里很支持;第二个是高档社区,在市中心,年底前拆迁完毕,明年开工;第三个是豪华别墅,正在选址。昨天和市领导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把你的事情讲了,并且说明我准备注资将她做大做强,市里承诺会重点扶持你这个民营企业。”

    “太好了!”

    我激动万分。

    “这样,咱们一步步来,先解决燃眉之急。吃完饭,你坐我的车回一趟桃园老家,先把流入市场的产品收回来,给工人发了工资。

    对了,以后还得靠他们,你可以适当地多给他们点儿钱。

    在此之前,先解决了袁大头,我们的企业不需要这种素质的败类。我让司机给你拿了三十万现金,应该够用,具体怎么操作,你看着办就行了。”

    下午,赖云峰的司机载着我向老家飞奔。

    我在车上给刘强打了电话,让他火速找到袁大头,然后在厂子里等我。

    我暗暗思忖,必须首先解决了袁大头的问题,接下来再解决工人的工资拖欠问题,以免袁大头胡搅蛮缠,无事生非。

    另外,对这个趁火打劫占过秀秀便宜的人,我一直耿耿于怀,不打算让他有任何便宜可占。

    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我看着开车的司机,忽然对他很有兴趣,路途寂寞,我便开始跟他聊天。

    “小伙子,贵姓?”

    “勇哥,您别客气。我姓左,叫左军权,大家给我起了个外号‘军犬’,您以后叫我军犬就行。”

    “哦……”

    我觉得这个外号不雅,可这小伙子好像还挺喜欢这个称呼。

    “勇哥,其实我家也是咱市里的,当了三年兵,这才跟着赖总一年多,以后勇哥要是看得起我,就拿我当兄弟看。”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只有一个老娘了。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去北京打工,后来在一家夜总会当保安,碰巧就认识了赖总的老爷子,他很喜欢我,送我去当兵,复原后就让我跟了赖总。”

    “你当的是什么兵?”

    “我也说不清,对外好像叫特种部队。学的也挺杂,什么射击、搏击、侦查、电子通讯、跟踪、爆破什么的,虽然挺苦,可也值。本来部队不想放我,还是老爷子打了招呼才让我复员的。”

    我点点头,笑着问道:“那你是不是打架很厉害,算是武林高手了吧?”

    军犬也笑了,说:“那不一样,练武术的人花架子多,招式很好看;我学的是自由搏击,讲究的是一招制敌。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看赖总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他的功夫比我高,因为他有内功。”

    “嗯,不会吧?”

    我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赖云峰跟这个彪形大汉比,谁都能看得出来军犬肯定占上风。

    军犬伸出右手在我面前张开,那是一只蒲扇般大的手掌,掌心火红,虎口的肌肉鼓绷绷的。

    他把手掌一翻,我发现他的手掌不仅肉厚,而且手背青筋虬结,手指头粗得像小棒槌。

    他说:“你看我这只手,一巴掌能扇死一匹马,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可跟赖总掰手腕,我却不是对手。”

    我还是无法置信,心里小声嘀咕。

    军犬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但赖总让我心服口服。

    我没什么亲人朋友,除了老娘和赖总。

    以后勇哥能拿兄弟当朋友看的话,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这个人讲究缘分,跟勇哥就投缘,你别看我文化不高,看人可准,你的人品错不了。”

    车子平稳地停在了厂院,军犬拎着一只大皮箱跟着我来到二楼的办公室。

    我的个子本来就不矮,但站在军犬身边却矮了半头,他的腿很长,步子迈得很大,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我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传奇人物,武松!

    推开门一看,刘强和袁大头对面而坐,中间是大办公桌,袁大头身后还站着两个壮实的年轻人,一脸阴沉。

    我冲军犬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拎着箱子坐在了一个角落。

    我过去坐在刘强旁边,冲袁大头说:“今天把你叫来,是想先把你的账给结了。

    经营不景气,也不能全怪刘强,是咱们几个一致同意授权给他的。

    现在你想撤股,我们也不强人所难。

    虽然现在亏损,但看在老乡的份上,我和刘强多吃点儿亏,让你收回本金。”

    刘强吃惊地看着我,袁大头也一脸迷惑。

    我对刘强说:“你再写一份撤股协议,给他十万。”

    刘强看我一脸严肃,也不多言,找出纸和笔,迅速地写好了两份相同的协议。

    袁大头拿过去看了一遍,没有意见,先签名按了手印,我和刘强也各自签名按手印完毕。

    我冲军犬招招手,军犬拎过皮箱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十叠百元大钞。

    我接过来递给袁大头:“以后咱们就两清了,这个厂子跟你再无瓜葛,你可以走了。”

    袁大头吃惊地看着皮箱,又看看我,看了看军犬,低声问我:“你……你借了高利贷?”

    我一摆手:“这就跟你没关系了,只要你看清自己的钱不是假钞就行了。”

    袁大头真的仔细地看看手中的钱,然后装进自己的皮包里,起身看了我一眼,拿起一份协议,带着那两个小伙子走了。

    袁大头一出门,刘强就焦急地问我:“你真的借了高利贷?”

    我摇摇头,笑道:“你看我是那种人吗?你放心,这钱来路很干净。你赶紧通知工人,把他们还没卖掉的产品收回来,过来领工资。”

    刘强又楞住了,在我的催促下,他打了几个电话,就有人去分头通知了。

    “厂里多少职工,欠多少工资?”

    我问道。

    “二十三个,甄玉霞和兼职会计的我都给了,我的这份现在可以不要,剩下的二十人每人拖欠了四个月的工资,按每月一千元算,总共八万元。”

    “这样,他们卖出去产品的钱不算,另外再给他们多发一个月,让他们回家等通知复工。”

    刘强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开口。

    工人们陆陆续续地推车挑担过来,将手里的产品入库后过来领工资,发现自己多了一千元都很高兴,知道马上会复工更是喜笑颜开。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十万元又没了。

    刘强在我耳边小声说:“甄玉霞家庭困难,所以我按月给她发了工资。

    从开工到现在,她加班加点非常辛苦,能不能再多给她点儿补助?

    还有那个兼职会计,虽然也没欠她的工资,不过她干得也不错,做出的账目让咱们少交了不少的税,你看……”

    我点点头,拿出两万元:“这里面有你一万,另外那一万,给技术员六千,会计四千,你看行吗?”

    刘强高兴地点点头,接过了钱。

    手机响起,这是我第一次用手机接电话,是赖云峰打来的:“你让刘强找车,明天把产品都拉到市糖烟酒仓库,货到付款。你忙完了还是回来吧,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我又拿出五万给刘强,让他安排好明天的事情。

    在刘强发呆的眼神中,我和军犬告辞了,马上又返回了市里。

    车子驶到了世纪饭店,赖云峰在这里包了一个套间。

    我进去后,赖云峰笑呵呵地迎上来,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问:“都处理完了?”

    我点点头。

    “你说的那个赵建军是什么人,我想见见他。”

    “是你姐那个影楼的承包人,一个年轻人。”

    “哦……你叫他现在到这里来吧。”

    我打了电话,没多久赵经理就来了。

    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客套了几句落座,赖云峰眼睛盯着小赵,问道:“你那影楼生意怎么样?”

    赵经理居然不敢跟赖云峰对视,低头呐呐地说:“不太好,好在没有赔钱吧……”

    “你出三十五万投资的那个食品厂经营不下去了,产品卖不出去,你有什么想法?”

    赵经理抬头吃惊地看着我,因为我没跟他说过此事,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看这样吧,你还是撤股,三十五万本金之外,我再给你8%的利息,你看怎么样?”

    赵经理自然心甘情愿,连忙点头。

    当时他出这笔钱只是为了得到媛媛,现在目的达到了还能把钱收回去,自然是得了夫人没折兵,傻子才不同意呢。

    “另外,既然你的影楼生意不怎么好,也没必要养那么多人。我想让我姐退出来帮我,你没意见吧?”

    “你姐?”

    赵经理吃惊地看着赖云峰,又看看我。

    “哦,方芳是我刚认的干姐姐。”

    “这……”

    赵经理犹豫起来,面露难舍之意。

    “我会跟我姐商量的,我尊重她的意见,这事不勉强。”

    “那……好吧。”

    赵经理无奈地说。

    赖云峰掏出一本支票,几笔写好后,撕下来一张递给赵经理:“这是你的本金加利息,一共三十七万八,明天还是麻烦你去银行亲自取吧。我跟姐夫还有事要谈,就不送你了。”

    赵经理尴尬地站起来,唯唯诺诺地走了。

    赵经理走后,赖云峰看着我说:“这是个什么人啊,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以后咱们的企业做大了,这样的股东宁可不要。”

    我点点头,心里忽然很轻松。

    跟赵经理这些年的恩怨纠葛,我总是处在下风,这次能摆脱他,我自然不会反对。

    “你放心,股金我来出,算在你的头上,你还当你的董事长。我也不参与分红,等将来再还我钱就可以了。”

    “这不合适吧,董事长还是你来当吧。”

    “我有自己的一摊子事呢,肯定忙不过来。你也不用客气,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找我……”

    “小峰,你别怪我说话直,有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明白,压在心里很难受……”

    我艰难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担心我是个骗子,想骗你钱财?”

    赖云峰冲我眨了眨眼,笑着问我。

    我见他一点儿都不生气,鼓起勇气说:“那倒不是,我也没什么可骗的……

    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的交情并不深,你就不怕我骗了你?

    毕竟你投进来的钱不是小数目。”

    “哈哈……”

    赖云峰开心地大笑,“问得好!这更加证明我看人的眼光没错。你能为我着想,说明你很善良,值得信赖。”

    我不解地看着他。

    赖云峰注视着我:“你相信缘分吗?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陌生人之间的一见如故……”

    我点点头。

    “五年多之前那场车祸让我认识了你们一家人,我就有一种感觉,我和你们家有着不解的缘分。

    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小,但我看见干妈就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好像我母亲又回到我面前了。

    我把干妈接到我身边,我知道我有能力让她恢复正常。

    说句良心话,我虽然不是坏人,可也不是活雷锋,这次来之前,我也详细打听了你们一家的情况,这才过来。

    我这么帮你,是因为你和你一家人的气场跟我很合得来。我希望,这里会成为我的家,我们能像一家人一样相亲相爱。”

    我暗暗心惊,不知道他究竟了解多少,也庆幸自己幸亏没做过什么坏事。

    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我越来越敬佩,他思维缜密,做事干练,为人豪爽,有情有义。

    我还是心里不踏实,呐呐地说:“你就这么相信我,要是赔了怎么办?”

    “呵呵,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这点钱对于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以后我不但要扶持你干一番大事业,我还要让继宗和媛媛也功成名就,咱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享受人生。

    钱财是什么?

    只是一种工具,能让我们的人生更精彩的工具罢了,感情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我心里释然,连连点头。

    “晚上还有一个宴会,我就不陪你了。姐夫,你回家跟我姐商量一下,让她跟着我一起干吧——虽然从社会上招人不难,可我缺的是能信得过的自己人。”

    我点头答应了,其实心里却没谱,不知道妻子是不是舍得她那个小情人。

    回到家,我跟妻子一说,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倒是让我吃了一惊,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对赵建军毫不留恋?

    女人的感情变化竟会如此之快……

    当晚,我和妻子、岳母睡在主卧,儿子和女儿睡在了一起。

    我对岳母有些发怵,先和妻子尽兴后才跟岳母开战,自然是很快就败在了她的“神功”之下。

    岳母没有解渴,在我怀里扭着身子撒娇。

    我劝她再去隔壁找继宗,岳母才放过我,噘着嘴起身穿上睡衣,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没过十分钟,岳母怏怏地返回来,说继宗也不抗事,比我败得还惨,惹得媛媛都有点儿不高兴了。

    岳母也很懊丧,不知道自己拥有神功宝器究竟是福还是祸。

    第二天吃过早饭,赖云峰又打过电话来:“你跟刘强联系一下,把价格再抬高点儿。一会儿你也过去,跟刘强把事情办完后,一块儿过来找我。”

    我赶紧给刘强打了电话:“你告诉我咱们产品的出厂价格。”

    “果汁六块,罐头四块。怎么了?”

    “给糖烟酒送货的时候,你按果汁八块,罐头六块卖给他们。”

    “行吗?”

    刘强担忧地问。

    “按我说的办就行了,你什么时候到?”

    “中午之前吧,装了六辆卡车,仓库都空了。”

    “好,十一点我也过去,咱们见面再谈。”

    十一点钟,我在市郊的糖烟酒仓库见到了刘强。

    工人正在卸货,刘强兴奋地跟我说:“他们没还价,照单全收了,钱也打到了咱们账上了。这下子咱们不但不亏损,还盈利不少哩。”

    我看没什么事了,就带刘强去了世纪饭店。

    进到赖云峰的房间里,刘强的眼睛就有点儿不够使,一脸的艳羡,看来他还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间。

    赖云峰客气地请我们坐下,对刘强点点头:“你是我姐夫的好朋友,现在咱们也算是合伙人,所以对于你们的食品厂,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和刘强都认真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想听听他的高见。

    “首先,我觉得你们企业的产品定位不好,用蜜桃做果汁、罐头,市场有限,难以做大。

    何况,原料的季节性和冷库的费用都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本地的蜜桃是全国知名,可因为不利于运输,销路受限;你们在原产地做果品深加工,倒也可以,只是企业规模小,发展前景不容乐观。”

    刘强插话:“我们刚刚起步,资金有限。我打算先干起来,有钱了再扩大规模,拓宽产品种类。”

    赖云峰点点头:“你们的家乡桃园是个好地方,高速公路马上就会延伸到那里,铁路也离得很近,距离机场也只有五十多公里,交通没问题,也为今后的发展提供了基础条件。我正好要为别墅区选址,顺便去考察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项目可做。”

    正说着,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请进。”

    赖云峰客气地对门外说。

    “赖总,曾副市长让我给你送来几份文件,并且请你下午过去一趟。”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说话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我抬头一看就愣住了,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