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凌浩的身后,穿过一条条走廊,来到一幢雄伟建筑物的大厅中,四周的大门都站着一些站得笔直的警卫,这些人也个个是精英,如果流落一方,以他们的实力也绝对可以成为一方枭雄。
进入到大厅之后,直接向一侧的通道走去,又转过了数道走廊,凌浩这才带着凌天宇来到了一间房前停住,凌浩立马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进来——”敲门声落,里面直接传出了一个沧桑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
凌翰打开了房间的大门,走进了房间中,凌天宇也跟着走了进去:“刘书记,凌天宇到了。”
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一名灰女老者,此时正在伏首看着文件,他的身旁也站着两名笔直的警卫,凌浩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对着灰发老者很是恭敬地说道。
凌浩的话音落地,灰发老者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轻轻地说道:“天宇,你来了。”
“嗯,刘书记好。”面对这种强权人物,凌天宇也有一种敬畏之心,很是恭敬地说道。
“你们都出去,到外面守着。”灰发老者直接用无比威严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是——”凌浩与那两名警卫恭敬地答应了一声,直接走出了房间的大门,出门之后,凌浩直接轻轻地将大门给关上了。
“天宇,我们坐下谈。”灰发老者一脸慈祥地笑着说道。
“是,刘书记。”凌天宇恭敬地应了一声,这才在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天宇,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我刘爷爷吧!这样听着舒服。”
凌天宇听到灰发老者这么说,原本拘束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好的,刘爷爷。”
“离天国安小组之后,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呀?”
“刘爷爷,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比国安小组的生活可要丰富多了。只不过外面的世界,却也有着太多太多的黑暗,并不是我们想像的这么完美。”凌天宇说到最后,还不忘来个善意的提醒。
“社会本就是这样,不管一个社会形态发展到多么高级的地步,也难免有一定的阴暗面。人的心性是很复杂的,也是很难控制的,阳光之下也有罪恶,再完美的制度也制止不了罪恶的产生。”灰发老者说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顿,深邃的双眼怔怔地看着凌天宇:“天宇,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呀?”
凌天宇听到灰发老者这么说,心中蓦地一惊,这个问题太尖锐了,可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说他又不甘心:“刘爷爷,你想听真话吗?”凌天宇小心翼翼地问道。
灰发老者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想听真话。”
“这个……我确实对你有些失望。”凌天宇说完,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狂跳,要知道,他现在所面对的可是华夏国最高领导人,说出这样的话,却也让凌天宇自己有一种反天的感觉。
从小到大,灰发老者虽然都没有对凌天宇凶过,可是凌天宇敢作弄国安小组的任何人,却是不敢在灰发老者的面前有任何逾越的行为,人家用一人之下万上之上来形容位高权重者,而眼前的老者却是万万人之上,是最高权力的象征,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虽然这是一个开放的社会,你可以躲在背后说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坏话,别人听到也只会把这种话当成一种发泄之言,并不会承担什么法律后果,可是当着本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那就不得不让人忌讳了,毕竟,在华夏国有官大于法的存在,就是一个小小的镇长,人家也可以把你整得服服贴贴,让你像狗一样卑微的活着,面对这种至高的存在,当面说出这样的话,凌天宇自己也难免有些畏惧。
这些年来,凌天宇一直都生活在那个神秘小院之中,所执行的任务那也是一些大事,对于国家基层的了解并不是很深,在前面他对眼前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一直都只有尊崇之心,可是当他回归社会,了解到社会的现状之后,原本的尊崇之心自然而然就会发生改变,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凌天宇还真有些忐忑。
“唉——我也想到这点了。你肯定认为我是一个不作为的人,是不?”灰发老者沉郁着声音问道。
既然话已经摊开来说,凌天宇也不用再有什么顾虑:“刘爷爷,我确实这么认为。华夏国几乎到了全民贪污的地步,而且也出现了不少轰动天下的大事,可是却没有一件让公众得到过满意的答案。官方的慈善机购,用百姓捐赠的钱包二奶三奶,买豪车,被曝光之后,居然没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处理;铁道部直接来了一个动车追尾,那些高层为了掩盖事实真像,匆匆停止救人,甚至将车头掩埋,这种连白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事情,也没有责任人受到任何的处理,只是将一个不会说话的新闻发言人给撤职;一个官二代在校园开车撞死人,其父子名动天下,然后牵连出那禽兽栽赃嫁祸的案子,最后却也是不了了之;贪污几十亿,也只是判个无期……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天天都在上演,这应该都是不作为所引起,已经引起了百姓对政府的极大反感,可是政府依旧死不要脸,还会跳出来编织一些连小孩都不信的理由辟谣,这简直就是在愚弄百姓,愚弄天下万民。”凌天宇越说越气愤,连语气都变了。
灰发老者沉郁着脸色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房间中立马就陷入了一片宁静,只能听闻到两人的呼吸声。
时间慢慢的过去,凌天宇的心神却也在这种宁静中清醒了过来,他的心中却也有些不安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言语,是不是已经让眼前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最高领导人的心中生起了无尽的怒火。
只不过就算凌天宇真的已经激起了灰发老者的怒火,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后悔,现在他也算是在代表最低层的百姓吐露他们的心声,让眼前这个华夏国的最高领导人听到他很难亲耳听到的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