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就在张扬准备返回江城的时候，章碧君的电话打来了，张扬本以为她找自己忙，想不到章碧君只是约他见面。
张扬虽然加入国安已有一年，可是他对国安的内部情况并不清楚，仅有的几次联系都是通过邢朝晖、赵军寥寥几人。
两人见面的地点在江边的一蓑茶社，张扬抵达的时候，章碧君已经在那里等着，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张扬来到她的对面坐下，歉然道：“路上塞车，所以晚了”
章碧君笑道：“晚了十五分钟，要扣发你的工资”
“我那点工资扣起来都不解恨”张扬狡黠一笑：“找我有任务x”
章碧君摇了摇头：“本来想烦你的，可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所以才约你过来，跟你说一声，暂时用不上你了”
张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那我岂不是没有表现机会了”
章碧君道：“记得上次你找我忙提副处的事情，我看了你的档案，已经是了x”
张扬看了看周围，向前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我那个副处压根见不了光，是邢朝晖各应我的”
章碧君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端起细瓷杯喝了一口清茶：“你很想我忙x”
“无功不受禄，我不需要任何人忙”张大官人还是很有几分傲骨的。
章碧君笑了起来：“这几天我特地留意了一下你，发现你还是有些的，不过你这种格国安或许合适，要是在官场上却是很难有一番作为。”
“打打杀杀那是活儿，我用脑子。”
章碧君笑得越发开心，她点了点头道：“你果然生着一张利嘴，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副处没有搞定和你自己有关。”
张扬不解的望着章碧君。
章碧君道：“在官场上想要顺风顺的走下去，必须要有预见，要看清形势，靠山是必要的，可有些时候没必要去劳动他们，比如，你为了一个副处的名额好意思去烦你的妈罗慧宁吗”
张扬微微一怔，章碧君这个人果然不简单，把自己的情况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不过他也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调查情报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国安的特。自己又是国安的秘密员，章碧君想了解直接找邢朝晖和赵军要资料就行了，张扬因此而对国安的内部保密原则产生了一些怀疑，当初邢朝晖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要为他的身份保密，后来赵军接管了他的工作，就多了个赵军，现在连章碧君这个四局副局也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了，张扬到有必要要提醒他们一下，他低声道：“我说章局，我只是一个编外，你们有事没事别老打我主意行不”
章碧君笑道：“没打你主意x，只是看到你在官场上没头苍蝇一样撞，所以我想点拨你一下，这么说吧，想从科级到副处级，你没必要一定要烦省省委书记，其实市委组织部就能够你办到这件事，牛刀虽锋，不屑杀”
人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张扬还能不明白吗章碧君是在说他的官太了，他把副处当一回事儿，可在总理省委书记这人的眼中，副处连个草芥都算不上，张扬也没有被章碧君看的，人是在点拨他，他看清前进方向。
章碧君道：“平海省委组织部柴慧明和我有一些情，我让他给江城市委组织部徐彪打过招呼了，你回江城后去拜访他一下。”
张扬深谙这世上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他充满道：“嘛对我这么好我又没为你做什么”
章碧君笑道：“算是对你的补偿吧，过去老邢答应过你，我们这个系统要么不说，要说就要做到”
张扬这次返回江城还有两个人和他一起，顾佳彤和胡茵茹，周云帆出事之后，他名下的产业全部被清算，胡茵茹虽然开了，可现在也处于失业状态中。
顾佳彤对胡茵茹的个人能力还是极为了解的，她主动找到胡茵茹，要她去江城自己，毕竟顾佳彤现在东江、xx、江城三地奔，一个人颇有些接应不暇，她提出这件事之后，胡茵茹很快的答应了，一来她想借此搞好和顾佳彤的，而且常驻江城，她和张扬见面就方便了许多，还有一件事，单就商场上的能力而论，顾佳彤是个不错的搭档。
张扬开着那辆吉普指挥官，行驶在省级公路上，顾佳彤和胡茵茹在后面谈着她们对江城发展的规划，两人对生意上的很多事都有着共同的观点。
顾佳彤这次前往江城的最主要任务就是把江城制厂的问题解决掉，市的口风也已经有所松动。
两人聊着聊着，看到张扬始终不说话，顾佳彤什出手指在后面捅了捅他的手臂：“喂张主任，你怎么不说话”
张扬道：“你们聊生意，我一政工作人员跟你们掺和什么”
顾佳彤道：“你现在是企改办主任，江城制厂xx正属于你的工作范围”
“我事x我那企改办就是一空壳子，过去我还当是什么好地方，后来才听说，企改办就是乞丐办，压根就是被裁职工申诉委屈的地方，真正的权力没有，婆婆妈妈里短倒是不少，再说了，我也不是企改办的大当，国资委副主任马华才是。”
顾佳彤和胡茵茹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胡茵茹啐道：“你怎么跟个怨似的”
顾佳彤道：“过去你在旅游局市场开发处的时候不一样没有什么实权，你还不是得风生起，你个人能力摆在那里，就算是乞丐办，你也能把那里变江城第一会，我信你”
胡茵茹道：“我也信你”
张扬从反光镜内看了看她们两个，角出一丝笑意。能让这些红颜知己在一起默契相处无疑是张扬最大的心愿，现在看来她们每个人都在心照不宣的进行着努力，胡茵茹和顾佳彤，顾佳彤和秦清，秦清和楚嫣然之间似乎已经都有了某种不言自明的默契，对张扬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前方就是清平湖，张扬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提出去湖畔人吃饭。说起这湖畔人，还是张扬第一次遇到顾明健的地方，想起往事，张扬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他把过去和顾明健相遇的事情说了。
提起这个xx，顾佳彤也不禁黯然神伤，虽然xx在父的压力下去xx分公司，可顾佳彤明显能够到xx对自己的疏远，姐弟之间的感情也再不像昔日那般近。
左援朝这次的东江之行可谓是铩羽而归，在前往东江之前，他对国经济开发区落户江城还是信心满满的，不但是他，江城市领导上上下下都对这件事充满了信心。他们都认为，省领导多次提出要缩短平海南北差距，大力发展北部经济，在这样的前提下，国经济开发区落户江城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想到，最后竟然是省委书记顾允知选择了岚山。
常委会上，常委们的情绪都不高，江城市委书记洪伟基总结了近期的工作，他着重提出了两点，第一就是国经济开发区虽然没有落户江城，可他们的经济开发区还要搞下去，没有这个国级，也不代表江城经济开发区发展不起来。第二就是教育xx问题，江城教育局的事情虽然暂时解决，可只是应急措施，并不是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很多隐患仍然存在，而且之前的集资案，拖欠教师工资事件，在省内已经造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代省宋怀明自打电话过来要他们引起足够的重视，彻底解决教育系统存在的问题。
左援朝主抓经济开发区，他虽然经受了挫折，可并没有因此而消沉，毕竟像他这种级别的部，是见过风的。
李宇的心里素质比左援朝还要好一些，他分管的教育口，近期为江城乃至省内关注的焦点，如果不是张扬及时他追回了那笔教育局集资款，恐怕他现在的处境还要更加的窘迫，李宇表态道：“以后的工作中，我会把教育xx当重点来抓，力求在短时间内扭转江城教育所面临的困境。”
人大主任赵洋林道：“都知道教育重要，可我们的教育体制面临的困境真不少，市场经济社会，教师工资低，待遇差，教师也是人，穷则生变，如果在正确的指导下，这种变革会为好事，如果缺乏正确的指导，这种变革就会演化一种不好的后果，对社会，对民生都有着的负面影响。”他并没有举例子，之前教育系统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公安局田庆龙和李宇的不错，他意识到常委们有把矛头指向李宇的意思，他xx口道：“现在是深化xx的时代，不仅仅是教育，企业xx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江城的xx任重道远。”
一直没有发言的市委组织部徐彪道：“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有些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徐彪。
徐彪道：“咱们市里新近设立了企改办，这是应xx发展而出现的一个部，平海其他城市早就有了，而且企改办也能够起到助企业在xx中发展过渡的作用，据我说知，企改办到现在连个办公地点都还没有吧”
常委们多数不明白徐彪的意思，他怎么就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按照他们通常的思维，徐彪这位组织部部是不是想把他的送入企改办
李宇则想起了张扬，张扬是自己放在企改办的，徐彪难道想用人顶替他的位置
徐彪道：“按照我们预先的想法，企改办应该是正处级单位，这样的部运行起来需要不少的工作人员，从提出企改办的想法至今，除了当初定下来的两位正副主任，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与其这样，这种部留着还有什么用”
左援朝以为徐彪要把还没立的企改办砍掉，笑道：“现在平海的每个城市都有企改办，难道我们江城要搞特殊化国资委副主任马华生病了，所以逐渐企改办的事情耽搁了”
市委书记洪伟基道：“企改办还是要搞得，不但要搞，而且一定要搞好”
徐彪道：“马华生病了，可组建企改办的事情也不能因为他而耽搁，张扬不是还在吗，这个年轻人很有能力，组织部对他考察有一段时间了，他在青年部中的确是出类拔萃的一个”
徐彪的这句话一说，在场的常委都明白了，搞了半天这位组织部部是要力推张扬。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件事，肯定是上头有人给徐彪打招呼了。
副袁锡道：“张扬还很年轻嘛”
公安局局田庆龙道：“年轻才好，年轻才是优势，我看张扬可以考虑破格提拔一下，既然是企改办副主任，还是一个科级名不正言不顺，可以考虑提拔副处了”
江城军分区司令郭建对张扬也十分熟悉，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和张扬不错，更知道他是老司令楚镇南钦点的外孙婿，这种时候当然要不遗余力的着推一把，他大声道：“我们整天都喊着部年轻化，言行要一致，说出来，就得做到，我看张扬的副处级没什么问题，对于这种有能力的部就该破格提升。”
左援朝笑道：“他才二十一岁吧”
人大主任赵洋林道：“秦清二十八岁就是副厅级部了，二十一的副处也算不了什么，咱们江城别的在平海数不上第一，提拔年轻部要走在平海前头，平海最年轻的副出在咱们江城，平海最年轻的副处也出在咱们江城”
洪伟基笑了起来：“我看行张扬有能力，有胆子，年轻人冲动了一些，可是正是因为冲动才有过人的工作热情，江城是个老工业基地，最难搞的就是企业，让他去冲一冲，说不定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老徐，提拔部的事情你看着定”
李宇原本想跟着说两句的，可看到常委多数对提拔张扬投了赞票，自己反而不用说什么了，心中欣慰之余，不由得又有些惭愧，张扬的副处级原本应该自己他搞定的，可绕了一圈子竟然是徐彪第一个提起的。
张扬回到江城第一件事就听说自己的副处级已经搞定了，而且企改办主任马华因病住院，市里已经决定企改办由他来主持工作，马华单方面也表示不愿去企改办，这是因为马华对张扬的作为早有耳闻，认为自己去企改办的光辉必然会被这位新扎副处掩盖，他都快退休的年龄了，何苦去那里给人当陪衬。
这个消息最早是朱晓云打电话告知张扬的，她随即就提出了一个要求，要张扬把她调到企改办工作，不但是她，旅游局市场开发处的几个下属陈建、何树雷，还有办公室的崔杰都表示想调去企改办在张扬的领导下工作。
张大官人第一次有了要自拉山头的，他也不是初体制的头子，刚刚当上副处，担任企改办副主任，行事怎么也得戒骄戒躁低调一些，如此大张旗鼓的把旅游局整个科室拉过去，马上就得为江城体制内的焦点，从政不是过，他考虑了一下，先答应把崔杰要过去，至于市场开发处的那些人，等他的企改办立之后慢慢再活动，凭他现在的能力，要几个人过去应该不在话下。
张扬挂上电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沾沾自喜的表情，困扰他这么久的副处问题，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顾佳彤和胡茵茹听说了这件事都向他表示祝贺，在顾佳彤看来副处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可看到自己的郎在上有所进步，内心还是由衷感到欣慰的。
李宇的电话不久后也打了过来，他所说的情况要比朱晓云详细许多，还告诉张扬，这次副处的事情能够顺利搞定，多亏了市委组织部徐彪，提醒张扬忘了去感谢人一下。
张扬做事情从不拖泥带，当晚他就去了市委属院，抱着一箱三十年窖藏茅台，两条中华烟堂而皇之的来到了组织部徐彪的。
此前张扬和这位江城市委组织部没打过道，因为他只是个的科级部也轮不到组织部管理，徐彪留给外人的印象是不苟言笑，体制内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黑面神，不是说他铁面无，而是说他很难打道。
张扬给徐彪送礼的时候，徐彪里还有一个人在，徐彪的老同学，江城酒厂的厂刘金城，刘金城给徐彪送了两箱清江特供，普普通通的纸箱包装，其中一箱已经打开，徐彪和刘金城正在餐厅里喝着，桌上的玻璃瓶内装着的就是清江特供。
张扬是算准过了晚饭时间才过来的，没想到两人仍然没有喝完，他不认识刘金城，看到有陌生人在，说话肯定不方便，把礼物放在客厅，笑道：“徐部，我刚从东江回来给您捎了点土特产，你有客人我就不耽误您了，改天再来拜访你”
徐彪看到是张扬，笑着站起身来，向他招了招手道：“张扬，过来，都不是外人，一起喝两杯”
既然人组织部有请，张扬也不跟他客气，来到餐厅，徐彪让里的保姆添了一餐具，让张扬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笑着向刘金城介绍道：“你口口声声跟我谈企业xx，这位就是企改办主任张扬，你今儿算找到人了”他又把刘金城介绍给张扬。
张扬自己把酒倒上。
徐彪也是好酒之人，向张扬道：“你来晚了，先奖励两杯”官场上的人说话就是含蓄，罚酒不叫罚酒，那叫奖励。
张扬对徐彪心存感，再加上这厮本来就好这口，很快的奖励了自己两杯。
刘金城到哪里都不忘自己的本行，满脸期待的望着张扬道：“张主任，你这酒怎么样”
张扬品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不错，浓香型白酒，很地道，应该有二十年窖藏了”
刘金城已经向张扬竖起了拇指。
徐彪笑道：“老同学，你别看张年轻，他可是咱们江城的xx先锋，是个久经考验的好部”他着重强调了久经两个字。
刘金城和张扬同时笑了起来。
张扬重新倒满酒，举杯道：“徐部，早就听说您是海量，可惜我一直没有跟您喝酒的机会，我敬您两杯。”
徐彪倒也快：“好事双，两杯就两杯”他和张扬连了两杯酒，jia了颗生米放在。
张扬留意到桌上也没有什么好菜，生米、豆、炸鱼、松蛋，看得出徐彪是个正儿八经的酒道中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出来的，比如张扬对徐彪的感谢，这份人情他记在心里了，无论章碧君在背后做了多少工作，可直接的执行者是徐彪，这件在李宇身上没有解决的问题，徐彪给做到了。
刘金城道：“张主任，你既然主管企改办，以后咱们的往可就多了，我们酒厂连年亏损，现在厂子面临的形势很严峻，我不瞒你说，今天我到老同学这里来，就是想通过他找市里要点政策。”
张扬明白得很，啥叫要政策，说穿了就是要钱，以江城市目前的财政状况，想要点钱太难了。
徐彪道：“我管得是组织部，又不是财政局，所以我说你投错子烧错香，江城财政局是庞斌，那个人也是出了名的难说话，外面都说他是铁公，想从他手里得到拨款太难了别说是我，就是副的面子他也未必给。”
刘金城心说你这是推诿了，你管组织部，市里哪个部敢不给你面子。
张扬对江城酒厂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所以不方便发表意见。
徐彪道：“老同学x，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企业，也要考虑到国的难处，国也不是金库，什么时候什手什么时候就有钱，你们得自己想办法。”
刘金城道：“我在想办法x，我们酒的品质没问题，工艺没问题，主要是包装设备陈旧，广告宣传跟不上，我们这些厂子里的部也商量出了xx方案，可引进包装流线要钱，广告宣传要钱，没钱我们的xx方案只能为一纸空谈。”
“那也不能找政要x”
“政不管我们谁还愿意管”
张扬道：“可以考虑贷款x”
刘金城看了看张扬，把酒杯放下：“张主任，各大我都跑遍了，现在的事情难办x”
张扬暗忖，这件事倒是可以考虑和沟通一下。
张扬呆的时间并不，陪徐彪喝了一个时告辞离开，刘金城也一起告辞，来到外，刘金城让司机从后备箱中抱了两箱清江特供死活给张扬放在了车内，说是让他尝尝，又要了张扬的手机号，看来他对这位企改办的新主任还是有些期待的。
李宇和徐彪住的不远，张扬经过李宇口的时候，看到时间刚过九点，于是又到李宇转了一圈，里只有李宇一个人在，葛丽陪苏老太回老了去过两天。
李宇新近上了养鱼，客厅内多了一个大玻璃缸，几条银龙游来游去。张扬凑过去看了看，他对鸟鱼虫一向都没多少兴趣。
李宇扔了一颗虾米进去，微笑道：“见过徐部了”
张扬点了点头：“给他送了点东西”
李宇笑道：“他只喝酒”他拿起一旁的巾擦了擦手，示意张扬来到沙发坐下。张扬也不跟他客气，自己拿起茶壶倒了杯凉茶，喝了几口方才道：“我刚才在他里遇到了江城酒厂厂刘金城，跟我聊了点企业xx的事情。”当上企改办副主任之后，张扬明显有了不同，说起话来就和工作有关，正所谓三句不离本行。
李宇也喝了口茶，他低声道：“这次国经济开发区落户岚山对江城影响。”
张扬到没觉着有什么影响：“国经济开发区、省级开发区还都不是开发区，有什么分别”
“政策不同，国给与的扶植力度不同”
张扬笑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是好事呢假如国级经济开发区落户江城，搞几年之后，发现还不如岚山的发展，岂不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再说了，就算拿下来，政绩也不是您的”张扬最后的这句话有点太直接了，他的意思是国经济开发区拿下来，也是左援朝的政绩，在这个竞争最为关键的时刻，你李宇也不想给他加分吧。
李宇正道：“张扬，不能这么想，很多事情首先要考虑江城的利益，考虑到怎样才是最有利于江城发展的，个人的问题要放在一边。”
张扬道：“这次左也算尽力了，我听说他在东江期间几乎将所有常委拜会了一遍，省委宣传部部陈平还是我他联系见面的呢。”他说出这件事的用意是告诉李宇，别说我没出力，我也忙了，最终国经济开发区落户岚山，是省领导说了算，是顾允知说了算，我可没那个本事。
李宇道：“知道你辛苦，这不，市对你论功行赏，不但破格提升你为副处，还让你全面负责企改办的工作。”
“有一个说法，企改办就是乞丐办，企业找企改办要钱，企改办找市里要钱，市里财政不给钱，企改办就彻底了乞丐办，我这个企改办负责人就是江城的丐主”
李宇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想，有的是人盯着这个位子”
张扬道：“企改办对谁负责x”他问的是自己的直属领导。
李宇道：“主管工业的副是严新建，他是你的直属领导。”
“严副好像连常委都不是，没啥权”
李宇瞪了张扬一眼：“官不大，等级观念还很严重”
“不了，好歹现在归组织上管了，有被双规的资格了”
李宇忍不住笑着指着他道：“你x，以后你可是江城历史上最年轻的副处，什么事，心里都要有个分寸，千万别像过去那样冲动。”
“企业想xx，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你们这些当领导的不能只给我一个官衔，也得给我点钱”
“财政可不归我管，这方面是说了算，江城教育系统的事情也不会闹这么大。”李宇这句话倒是实事求是，江城财政大权握在左援朝的手里，财政局的庞斌更是他的左膀右臂，没有左援朝的话想从财政局拿到钱很难。
回到自己的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顾佳彤和胡茵茹两个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张扬抱着两箱酒回来，顾佳彤将遥控扔到一边：“有没搞错你不是去送礼吗怎么还带东西回来”
张扬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正在看电视剧的胡茵茹笑道：“看来你这个企改办主任还没有上任，就有人惦记上你了”
张扬叹了口气道：“我巴不得惦记上我的是财神爷，可这人一个个都是乞丐，什手找钱的。”
顾佳彤道：“这些国有企业观念就是陈旧，都是xx经济惯出来的病，现在把他们推向市场了，动不动就什手找国要钱，不会自己想主意x”
胡茵茹道：“固有观念的改变绝非一日之间，所以说xx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要拿出实际动作。”她笑着对张扬道：“江城的未来就靠你了”说完打了个哈欠：“你们聊，我去xx了”
胡茵茹离去之后，张扬一把揽住顾佳彤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顾佳彤红着脸推开他道：“别胡闹，快去xx觉”，今晚又不是她和张扬单独在这里居住，顾佳彤心里自然有些顾虑。
等张扬出来，发现顾佳彤和胡茵茹都已经回房去xx了，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顾佳彤房外推了推，房从反锁了，他又去对面胡茵茹房间推了下，也是一样，张扬心中这个感叹x，早知如此还不如安排她们两个去酒店住，带到了里，连一芳泽的机会都没有了。张大官人不是没有备用钥匙，也不是没有破而入的能力，可是深思熟虑之后，这种事千万不能之过急，不能只图一时的欢愉，而伤害到这些红颜知己的内心。
张扬的企改办终于确定了办公地点，在市委市政办公大楼13楼，1304、1306两间，过去这里一直闲置着，稍稍清理了一下，拉了几张办公桌，扯了个电话，挂上江城市企业xx办公室的牌子，企改办就算正式立了。
崔杰是第一个被张扬招至麾下的员，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接电话，过去他在旅游局那会儿就是办公室的，接电话业务极其熟练。
企改办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顾佳彤的，因为企改办的办公电话张扬只告诉了寥寥几个人，顾佳彤是第一个。
“张主任电话”
张扬拿起电话。
顾佳彤轻柔的声音响起：“喂，张主任，你们企改办是不是正式开张了”
“那是当然”
“我今天要去江城制厂谈判，张主任是不是要临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