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顾允知道：“投入到工作中固然可以让人忘记，可是那只是一种自我的欺骗，想要彻底振作起来，就要忘记过去，张扬，佳彤的事情已经为过去了，连我这个老人都能够接受现实，你为什么不能够接受”
张扬咬着下。
顾允知道：“对佳彤最好的安慰就是活得更好，我相信，佳彤希望你尽快的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对你来说，路还有很，总是沉浸在回忆中对任何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张扬道：“爸，我明白了”
顾允知道：“无论这次省里对你做出怎样的处罚，你都要保持冷静，你打了廖博生，这一事件已经触犯到了官场的禁忌，谁都不可能保你，这种事情不能纵容，也不能姑息，不然就会让其他人产生心理上的偏差，乔振梁打你的板子，很及时，打得越早越好，换我也会这么做”
张扬点了点头，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乔振梁要处理自己还心怀不忿，可顾允知这样一说，他心中顿时释然了。
顾允知道：“平海党代会即将召开，这次的党代会极其重要，领导班子面临新老更替，你在无意中影响到了平海未来政局的走向，张扬，恐怕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
张扬当然没有意识到。
换过去，顾允知是不会在张扬的面前探讨如此深刻的问题的，可是因为佳彤的，他已经是屋及乌，不忍心看着这子在官场中黑走下去，所以才出言点拨。
张扬道：“爸，您是说，这次的污染事件可能会对一些人的前途造影响”
顾允知微笑不语，话他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靠张扬自己去领悟了。
一直以来张扬关注的都是污染事件的本身，至于背后深刻的东西他没去想过，也无暇去想，其实以他现在的位子，考虑的没有那么深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顾允知在xx的点拨，让张扬才开始考虑更深层的东西。
刘红把处理张扬的方案给曾来州过目，曾来州扫了一眼，低声道：“党内警告处分太轻了”
刘红道：“曾，我已经了解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张扬虽然冲动了一些，可是”
曾来州打断她的话道：“我不想听前因后果，乔的意思很明确，这次一定要严肃处理张扬。我们问为什么，只需要执行领导的意图。”
刘红道：“曾，这件事我不想管了，既然你们领导上都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又何必让我过问”
曾来州听出了刘红话中的抵触情绪，他低声道：“这样吧，给他行政记过处分”
刘红有些吃惊道：“行政记过会留下记录的，而且会影响到他整整一年的晋升，对一个年轻部来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残酷了”刘红对张扬的回护之意十分的明显。
曾来州道：“乔专强调要严肃处理，我们要领会领导的神，如果这次的板子打轻了，对上对下都代不过去。”
刘红道：“曾，我真的有些闹不明白了，污染事件和打人事件究竟哪个才是重点放着一人的管理责任不去追究，反而去追究一个年轻部一时义愤的冲动行为，我看不懂了，这件事我不想管，您还是找别人去负责吧。”
曾来州看到刘红闹起了情绪，不由得笑道：“刘x，这件事最好还是你去负责，张扬的脾气我们都清楚，我也很这个年轻人，可是我们了解他，不代表别人也能够了解他，由你去宣布这件事，相对来说他更容易接受一些。”
刘红道：“我不是害怕得罪人，我是觉着这件事对一个年轻部来说太残酷了，而且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就算是处理，也应该先追究国际工业园区的那些负责人，追究他们的管理责任。”
曾来州道：“正在查，乔也发了话，一定要落实到人，这次的污染不会轻描淡写的绕过去的。”曾来州即将到点，纪委的工作他基本上已经放手给了刘红，本来他也以为刘红会理所当然的，可是中纪委刘钊的即将空降已经让这种可能不复存在，到了这种时候，曾来州已经无意在过问平海的政事，在纪委的岗位上他已经没几天好过，在他的眼中纷争已经和他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红道：“如果让我负责，我认为对张扬的处理有些过重，这件事是不是再商榷一下”
曾来州道：“刘，你可以先征求一下乔的意见，不过我看应该没有那个必要。”乔振梁这次的态度很坚决，明显是要打张扬的板子，如果他们纪委这次把板子高高举起然后落下，肯定说不过去，曾来州也看出其中的玄机，乔振梁这么急于打板子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巴，打完张扬，让别人无话好说，然后再追究东江的那部管理上的责任，乔振梁的做事风格曾来州已经相当的了解，这次湍江污染事件，是一个机会，乔振梁不会轻易放过，利用污染事件，可以否定梁天正为首的一部的政绩，曾来州更关注的是这件事背后的影响，他已经预料到，在这次污染事件中受到影响最大的将会是梁天正，在此之前，梁天正出任常务副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因为污染事件，他的前途也变得渺茫起来。在这件事上宋怀明的态度让曾来州有些奇怪，按照他的看法，宋怀明本应当给予梁天正坚定的支持，可宋怀明却主动站出来大张旗鼓的反对国际工业园，而他的行动对梁天正的打击是的。曾来州有些看不懂了，难道宋怀明真的是一个大公无的人，把平海的利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难道没有察觉到目前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而梁天正已经是他在平海常委班子内不多的盟友之一
刘红准备离开的时候，曾来州却又把她叫住：“刘x，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刘红道：“曾，有什么你就说呗，别卖关子，我心里可存不住事儿。”
曾来州笑了笑，显得有些为难，他拿起烟盒，出一支香烟点燃，了一口，咳嗽了两声道：“昨晚你很晚才走x”
刘红点了点头，内心中已经被一层莫名的影所笼。
曾来州道：“工作太拼命，这么晚了才去吃饭，总要顾及一体。”
他似乎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刘红一双秀眉颦起，轻声道：“曾，你有什么话明说，你是我的老领导，在我面前没什么不好说明白的。”
曾来州有了一口烟道：“有空也请我去富锦茶馆喝茶”
刘红咬了咬樱，她终于明白曾来州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曾，我连和朋友一起吃饭的自由都没有了”
曾来州道：“你别多想，我也没多想，可是有人想借着这件事做文章，你从事纪委工作已经很多年了，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体制内别有用心的人很多，无中生有的事情也很多，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些事算不上什么，可是你不是，你站在平海政坛的高处，体制中无数人仰望着你，有人羡慕你崇拜你，可是有人希望你从高处摔下来。”
刘红道：“无论我站在那里，我都站得直立得正，我对得起天地良心，别人想说我什么我不在乎”
曾来州道：“你不在乎，未必其他人就不在乎，刘”
刘红摇了摇头曾来州继续说下去，然后转身匆匆向外走去，刚刚离开曾来州的办公室，她的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刘红住嘴向前方跑去，没看清前方的道路和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刘红低下头：“对不起”她想要尽快离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红”
刘红迅速的擦去泪，抬起头，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吴明。
吴明一脸的关切，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刘红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风了眼睛”刘红的理由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吴明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他当然知道这个理由根本不立，但是他没有继续追问，掏出纸巾递给刘红，笑道：“我和夏一起来东江，他去了省委，我反正没什么重要事，所以过来找你。”
刘红道：“我很忙。”
吴明微笑道：“没，等你下班我来接你一起吃晚饭。”
刘红摇了摇头道：“晚上我约了别人。”
吴明道：“那就一起吃夜宵。”
刘红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吴明诚挚的表情，她实在不忍心继续拒绝他了，刘红道：“请我喝咖啡吧，对面的蓝山咖啡馆。”
吴明笑道：“没问题”
夏伯达这次和吴明一起过来是为了湍江污染的事情，污染事件已经给南锡方面带来了相当严重的经济影响，夏伯达此次前来是专程和东江市委市政方面协商善后事宜的，东江方面已经主动表态，会针对这次污染事件向南锡方面进行赔偿，夏伯达来到东江之后，他首先去的并不是东江市政而是去省委拜会了省委乔振梁。
原因很简单，乔振梁在污染事件之后对南锡领导层的表现也十分不满，南锡方面派张扬过来的确是一手妙棋，但是从这件事上乔振梁也看到了南锡领导层遇到大事不敢担当，让张扬这样一个处级部充当急先锋。
夏伯达从乔振梁不苟言笑的脸上已经察觉到省委心情不好，心中暗叫倒霉，这趟的东江之行只怕要从被骂开始了。
乔振梁道：“你们可真行x，南锡污染，相关官员不来，派了个体委主任过来”
夏伯达道：“乔，这是宇同志的决定”他把这件事推了个一二净。
乔振梁听到这话就有些冒火：“夏伯达，你是南锡污染的事情，你没有参与意见你没有发言权x你们南锡没有环保局没有利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张扬这子是什么人活一个孙猴子，你们把他派到东江来什么上演一出大闹天宫给我看”
夏伯达心说都是李宇得，跟我没，可这种话断然是不能说出口的，要是说出来，只怕乔振梁会更生气，夏伯达道：“乔，其实我们之前已经和东江方面涉了，因为进展不太顺利，所以我们才把张扬给派来”这次他不敢说全都是李宇的主意了。
乔振梁道：“他多能耐x，跑到东江拳打脚踢，往开发区部的头上泼，廖博生这么大年纪，被他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找不到北，死的心都有了，这也是你们授意的”
夏伯达头摇得跟拨鼓似的：“乔，我们没有让他这么做，绝对没有，我们只是让他过来协调解决污染问题，绝对没有让他打人。”
乔振梁道：“看看你们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了，有了烦你们就把这子给推出来，可事情闹大了你们就推得一二净，弃卒保帅吗”
夏伯达一张老脸挂不住了，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钻进去，早知道这次来东江这么难堪，他说什么都不会来，其实这件事跟他的真不大，他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这不，以为污染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才过来善后收尾，谁能想到乔心头的火会这么大，拿他当出气包了，夏伯达道：“乔，对不起，我们对事情的发展估计不足，我们也没有想到会闹这样。”
乔振梁道：“身为领导部，一点前瞻都没有，称职吗咱们xx有句老话，兵对兵将对将，污染的事情本来很简单，你们直接约谈梁天正，坐下来解决这件事，如果解决不了，可以通过省里，可你们倒好，非得绕弯子，非得让这只孙猴子过来大闹一场，唯恐天下不x”
夏伯达红着脸道：“乔，我们真没有这个意思。”心中却想，如果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我们约谈梁天正，他肯定有数不清的理由在那儿等着呢，要不是张扬这只孙猴子，你们省里会关注事情能这么快得到解决
乔振梁道：“污染的问题要追究东江方面的管理责任，张扬的问题就是你们对他太放纵，要追究你们的管理责任”
夏伯达这会儿只能点头，没办法，在领导面前哪有说理的地方，谁让自己过来的呢过来就是挨骂的。说到对张扬放纵，其实真正放纵张扬的是你乔，你把他放到南锡来搅和就不是放纵如果没有你的背后支持，他敢这么猖狂
乔振梁道：“你别光点头，你认为张扬的问题应该怎么处理”
夏伯达道：“张扬同志年轻冲动，这次打人的确不对，不过考虑到他的动机还是为了南锡老百姓的利益，也没有造太严重的后果，还请领导们给他一个机会，处理是要处理的，希望太重。”夏伯达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厚道的，他是南锡，当然要维护自己的部，这也是他必须要说的话，如果在这种时候，他把张扬推出去，不但南锡领导层会看不起他，连乔振梁也看不起他。
乔振梁听到夏伯达这样说气反而顺了一些，他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能轻描淡写的越过去，我已经将他的事情给了省纪委，处理方案很快就会出来，张扬是你们南锡出来的部，身为他的领导，也就是他的，子打了人，要有个态度。”
夏伯达慌忙表态道：“乔，我马上就去探望廖博生同志，我去登道歉”
乔振梁深道：“你和廖博生是老朋友吧，你们好好沟通一下。”廖博生的妻子尚和乔振梁的孟传美很好，因为廖博生被打的事情来到乔振梁里哭诉，乔振梁对此也颇为光火，他让夏伯达过去也是为了平息这件事。
乔振梁回到里的时候，发现儿在那里等他，乔振梁笑道：“梦媛，你妈呢”
乔梦媛道：“尚阿姨生病住院了，我妈去探望她了。”
乔振梁皱了皱眉头，来到沙发上坐下。
乔梦媛给父泡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在他的身边坐下，乔振梁看出儿有事想说，微笑道：“有事”
乔梦媛点了点头，她声道：“张扬这次惹得烦是不是”
乔振梁端起茶杯，吹去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茶，低声道：“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了”
乔梦媛道：“爸张扬是我朋友，关心一下朋友不可以吗”
乔振梁缓缓落下茶杯道：“哦，我倒忘了”
乔梦媛道：“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乔振梁呵呵笑道：“儿x，真是严肃x，上的事情你不懂，别问了”他起身想走，却被乔梦媛一把抓住了手臂，拖住他不让他起身：“爸，你倒是说x，准备怎么处理他的”
乔振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给纪委了，好像是要记过吧”
乔梦媛道：“记过为什么呀记过会留下记录的，对他以后的前途都会造影响，爸，你不觉着对他的处理太严厉了”
乔振梁道：“儿x，你先放开我，我累了一天了，你别缠着我x”
“就不放你还没说清楚呢，张扬打人是不对，可是那些官员也要对污染事件负责x，和污染的管理责任相比，张扬打人只是事情，你身为省委，什么是主要矛盾看不清楚吗”
乔振梁真是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道：“儿x，你不懂，张扬没有组织纪律，记过处分对他来说都是轻的，他今天能打开发区主任，现在不严肃处理，保不齐明天他的拳头就会落在我头上。”
乔梦媛被父的话逗笑了，她咬着嘴道：“他不敢，他对你尊敬着呢，背后常说你的好话，说你英明睿智，说你运筹帷幄，说你高瞻远瞩，还说x，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
乔振梁觉着有些不对了，儿今天的表现真是一反常态，张扬的事情竟然让她这么紧张，难道
乔梦媛道：“爸，我从没求你办过什么事情不”
乔振梁道：“别说，假公济的事情我不”
乔梦媛道：“爸，你真要处理张扬x”
乔振梁点了点头道：“组织上定下来的事情不能变”
乔梦媛道：“张扬救过我的命x，你现在要处分他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x”
乔振梁真是头疼了，他叹了口气道：“儿x，这件事是公事，他救你是事，我是平海省委，我得公分明。”
乔梦媛今天的刁蛮劲儿上来了，她还是不放开父：“那好，你收了张扬这么多贿赂怎么说”
乔振梁瞪大了眼睛：“儿，你别胡说八道x，我什么时候收他贿赂了这事儿传出去，我一辈子的清名就被你毁了。”
乔梦媛振振有辞道：“你找他要了多少幅字张扬的一幅字市价得卖多少钱何安出两百万买他的满江红是不是确有其事你手上有多少算算”
乔振梁苦笑道：“儿x，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乔梦媛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爸，我知道您向来恩怨分明，这次你就当还他一个人情，放过他吧。”
乔振梁心中暗叹，难怪说生外向，一向乖巧的儿为了张扬居然跟自己翻起了老账。乔振梁nie了nie儿的俏脸：“吃饭”
乔梦媛看到父仍然没有答应放过张扬，知道再求他也是没用，撅起樱道：“我不吃了”
乔振梁笑道：“真要和我抗争到底了”
乔梦媛道：“我是对你的做法不满，我出去了”
乔振梁愕然道：“你留我一个人在里吃饭”
乔梦媛道：“饭都准备好了，你自己吃吧，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吃饭。”
乔振梁道：“不是约了张扬吧”
乔振梁没说话，穿上外向父摆了摆手就出了。
乔振梁望着儿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上的事情的确不能掺杂任何的感情分，平心而论，和东江管理层的责任相比，张扬打人事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乔振梁却不能视而不见。官场有官场的规则，身为平海的最高领导人，他必须维护这个规则，而张扬却恰恰是最破坏规则的那个。对这个年轻人是该到了敲打的时候，乔振梁认为自己对他的敲打并不是什么坏事，在目前的状况下，对他的敲打应该是好处更多一些，他先打了张扬的板子，就堵住了其他人的嘴巴，让其他人无法说出话来，这是对张扬的一种变相的保护，同时也通过这件事向南锡领导层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污染事件闹到目前的地步，对乔振梁的未来布局是有益无害的，必须要有人对这次的事件承担责任。东江市委梁天正无疑要对这件事负责，虽然这件事还不至于对他省常委的位子造影响，可是足以影响到常务副省落谁。
真正让乔振梁感到困扰的是儿刚才的表现，梦媛一直都是一个乖乖，想不到今天为了张扬一反常态，旁观者清，乔振梁看出儿是真真正正的紧张张扬，可乔振梁又对张扬的感情世界早有耳闻，他虽然张扬，可是并不认同这子的感情观，乔振梁此时不禁有些头疼了。
夏伯达听说廖博生的尚生病，买了些营养品专程跑到医院去探望，尚一直都有心病，因为丈夫被打，这两天替自男人委屈，一着急上火，心病就犯了。
夏伯达在病房外遇到了廖博生，听说尚已经休息了，也就没有进去，把营养品给廖博生，廖博生也没推辞，把东西放回病房，转身又出来了，向夏伯达道：“走，我请你吃饭。”
夏伯达道：“还是我请你吧”
廖博生道：“你大老远从南锡过来，怎么能让你请我，走吧，对的鱼头王随便吃点儿。”
两人是老朋友了，对彼此都十分的了解，他们在对面的鱼头王要了包间，这并不是因为他们铺张，而是他们害怕打扰，东江的地盘上认识他们的很多。
廖博生叫了一个鱼头火锅，夏伯达从车里拿了瓶五粮，微笑道：“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酒。”
廖博生道：“老朋友了，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你大老远的来看我，本来就该我请你。”
夏伯达道：“听说弟妹病了，我是来探望弟妹的。”
廖博生道：“不用解释了，你来这里什么目的，我清楚。”
夏伯达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面对廖博生这种老将，他的确不应该绕弯子，廖博生看得很透。
夏伯达道：“今天乔把我叫了过去，痛骂了一顿，说我对属下管教不严，过于放纵，我今天来找你，是特地向你当面道歉的。”
廖博生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没必要说客气话，说实话，我心里是很憋屈，一个年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我这张老脸全都光了。”
夏伯达安慰他道：“张扬就是那种人，脾气一上来，天王xx都不顾，不过你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廖博生道：“污染的事情责任在我们，今天下午泄漏点已经全部找到了，也修复完毕了，工业园的企业获准重新开工，其实如果当初我们不是害怕影响到东江的经济收入，也不会造后来的状况，为这件事承担主要的责任。”
夏伯达道：“省里会怎样处理这件事”他已经意识到这次的污染事件不会就此算了，肯定要有人出来为这次的事件承担责任。
廖博生道：“老夏x，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瞒你，我很后悔，这次的事情完全没必要闹这么大，我太看重国际工业园，我没想到这件事会造这么大的影响，而且在这次的事情上我很自，没有考虑到兄弟城市的利益。”
夏伯达端起酒杯道：“博生，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听你道歉的，其实我是想向你道歉。”
廖博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两人把这杯酒了，廖博生道：“你了解张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