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都市小说 > 医道官途 > 第一百六十七章[老街1919](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下

    苏红继续道:“我本来想搞古代酒楼那种,可后来想想真要是那样,在我这里卖洋酒,岂不是挂羊头卖,显得不伦不类,后来出差去上海,看到外滩有这么一间风格的酒吧,所以才产生了这个想法,搞旧上海的样子,极有怀旧彩,又能融入老街的整体氛围之中,不至于显得突兀。”

    秦清点了点头道:“真的很不错,苏姐对旧上海的文化想必进行过一番钻研。”

    方文南笑道:“苏经理经商之前是东南美术学院室内设计系的高材生,她在装修方面厉害得很,现在我们盛世集团的设计部还是在她的监管之下呢。”

    张扬也是才知道苏红还有这方面的能力,仿佛重新认识她一样,向她看了看。

    苏红笑道:“别这么夸我,我这人容易骄傲,对了,酒吧刚刚招了一些演员,都在试用期,我让他们给你们表演”

    苏红向远处身穿短裙的孩挥了挥手,不一会儿正中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悠扬的乐曲声响起,六个头戴礼帽,身穿燕尾服,下穿短丝袜的郎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们跳的都是二三十年代百老汇的舞蹈。

    秦清望着舞台上的表演,忽然有种重新认识苏红的,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苏红只是一个世俗的人,却没有想到她的内在居然如此丰富。

    张扬和方文南凑在一起,谈着三环路工程的事情,他把周云帆那批工程机械的事情说了。

    方文南对周云帆这个人也是闻名已久,他知道周云帆在东江是个通吃黑白两道的人物,想不到张扬和他也搭上了,他低声道:“周云帆的底子可能不太净。”

    张扬道:“这批工程机械是他从东江工程机械厂拉出来抵债用得,手续齐全,应该没有问题。”

    方文南道:“如果手续合法,用他的当然没有问题,反正我们的需要量,价钱方面一定要他放到最低”

    张扬笑道:“生意方面我不会过问,过几天他那边应该回来人,我搭桥,具体的事情你们谈”

    方文南点了点头,此时舞台上的表演也到了最火爆的时候,张扬抬起头看了看,不禁道:“我说,你这些演员怎么不穿裙子是不是有点情擦边”

    苏红呸了一声:“张处,我发现你真是封建,现在大街上穿的比这暴得多了,她们都是正当表演,哪有情分x是你不懂得”

    秦清也笑道:“我看没问题”

    那跳舞郎退下去之后,乐曲声变得低柔而悠扬,一个身穿蓝旗袍的郎走上舞台,对着麦克风,婉转轻柔的唱起:“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

    秦清沉浸在这充满怀旧带着淡淡忧伤的氛围之中,仿佛真的置身于二三十年代的旧上海。

    苏红拖着方文南走下舞池,随着乐曲起舞。

    秦清望着张扬,张大官人看着美人儿xx,咽了口唾沫,从这厮眼里的xx就能够看出,他压根就没有怀旧的感受,的确,你让一个从大隋朝过来的人在旧上海的酒吧中怀旧,那根本是痴人说梦。秦清却不知道他的来历,人都是漫的,尤其是在这种怀旧的气氛下,她声道:“难道你不想请我跳舞吗”

    张扬点了点头:“那啥我不会”好煞风景的一句话。

    秦清主动牵住他的手,带着他走向舞池,张扬别的不会,搂搂抱抱可是强项,手已经圈住了秦清盈盈一握的纤腰,秦清俏脸一热,声道:“我教你”

    当晚秦清跟着张扬一起来到了雅云湖畔的翠湖御景27号,张扬目前就住在这里,也许是当晚漫的氛围刺到了秦清,美人儿书记表现的格外,凌晨三点钟,两人xx的身躯仍然纠缠在一起。

    秦清轻点着张扬的鼻子道:“你好笨,踩了我十一次”

    张扬笑道:“以后有时间你就教我跳舞,我一定要为舞林高手”

    秦清啐道:“我才不教你呢,教会你,你又多了样哄孩子的本事。”

    张扬笑眯眯道:“我很有品位的,可不是拾到篮子里都是菜的人物”

    秦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展臂抱住他的身躯,俏脸贴在他的膛上,声道:“你住别墅,开好车,是不是有些招摇了,心有人打你的报告”

    张扬道:“放心吧,所有东西都不是我的,我借来的,借来的总不违法,其实,我想有这些东西还不容易,只要随便人看看病,点诊费,这些都来了。”

    秦清当然知道张扬神乎其技的医术,如果他想要凭借医术挣钱,别说是百万,就算是亿万也有可能,她轻声道:“苏红很不简单,方文南也是一个极其明的人物,跟他们相处,你要多留个心眼。”

    张扬点了点头道:“方文南很明,他对我虽然很好,可一定还有事瞒着我,比如说,他和洪伟基的,当初三环路工程的指挥权落在李宇手里这么秘密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一定是通过洪伟基的途径。”

    秦清对于问题的认识和分析能力要比张扬强得多,她轻声道:“前些日子有人向省纪委举报了洪书记,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洪书记和方文南的应当非同一般。”

    张扬道:“洪伟基一直都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物,什么事情都想做到置身事外,三环路工程他想让方文南接手,可又不愿出面,所以才把指挥权给了李宇,然后把消息提前透给方文南。”

    秦清对这种官场上的手法已经见怪不怪,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他还是没有撇清”

    张扬道:“有时候我真想问问方文南,他和洪伟基到底是什么还有,这苏红究竟是不是洪伟基的情”

    秦清笑道:“这种事可不能问”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不洪伟基,这种人太虚伪,而且报复心太强”

    就算在张扬面前秦清也不评论领导,她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做事手法,洪书记最近改变了许多。”

    张扬不屑笑道:“他的改变就在于恼羞怒,想借着卫生系统的事情立威,却差点为市委常委的众矢之的。我看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件事立威,利用这件事打击报复。”

    秦清道:“反正你和他也不会有什么集,你的工作限于旅游局,主要是搞好江城旅游开发,上层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再说了”她停顿了一才道:“左拥军已经没事,你不用担心了”这句话多少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张扬轻她的秀发:“我左拥军是因为左晓晴”

    “我知道”

    “清姐,她这次回来,好像和我距离远了许多”

    古城墙的修缮工程进行的很顺利,藏兵也已经基本清理完毕,张扬视察了一圈,之后来到古城墙的角楼之上,旅游局局贾敬言和副局蒋庆善正在纳凉,看到张扬过来,蒋庆善拿了一瓶递给他,张扬拧开瓶盖灌了一口道:“古城墙维修顺利,老街那边也正在进行中,按照初步估计,年底就能对外开放了”

    蒋庆善道:“张处,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我们正商量申报景区级别的事情。”

    张扬道:“5a估计够呛,4a应该没啥问题。”

    贾敬言道:“南林寺应该可以”

    张扬笑道:“南林寺都是文物局牵头在搞,那边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贾敬言道:“文物局的老邱这两天常常过来抱怨,他们那边工程进行的不顺利,纺织厂工人时常闹事,过去让给南林寺的后院,也被他们堆放材料了,两边闹得很僵。”

    张扬对邱常在没什么好感,冷笑道:“他不是能耐吗让他自己处理呗”

    说话的时候,一个人慌慌张张向这边跑来了,是市场开发处的江乐,他远远叫道:“贾局、蒋局、张处,南林寺那边又打起来了”

    张扬笑道:“跟你有吗我怎么看你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江乐喘了口气,自行拿了瓶喝了,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们,原来是南林寺工地的工人跑到纺织厂偷东西,结果纺织厂保卫科的一人找到工地,人赃并获,当场就打人了。

    贾敬言皱了皱眉头道:“这南林寺的事情还真多”

    张扬摇了摇头,正准备提议去吃饭,电话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是李宇的电话,他走到一边接通电话,恭敬道:“李副,有什么指示”

    李宇的声音很严肃:“张扬,你要有全局观,无论是南林寺还是古城墙,都是江城旅游开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身为旅游局的部,你要一视同仁,不可以有所偏颇,更从中搞事”

    张扬听得一头雾,我靠,这他妈哪跟哪李宇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南林寺的这场风跟自己有关张扬想到这一层,气就上来了:“我搞什么事情了我这两天都扎在古城墙工地上,南林寺那边我连去都没去”

    “这不是在搞偏颇吗”

    “南林寺的工程指挥是邱常在,人园林文物局的事情,轮得到我xx手吗”

    “我不管现在南林寺出了事情,你们旅游局就要负责,我只想看到结果,你去处理一下”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邱局让人给打了”

    张扬挂上电话,心头这个郁闷,邱常在挨打自己事,李宇到底听人说什么了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啥事都往自己头上安呢。

    贾敬言几个也看出张扬面不善,江乐心问道:“张处,有什么指示”

    张扬道:“走,跟我去趟南林寺”

    贾敬言和蒋庆善都是不招惹烦的事情,两人只当没有听见。

    张扬和江乐来到南林寺,事件已经平息了,当地派出所正在调查,起因是南林寺工地的一名工人,趁着天黑去纺织厂偷了一些工具,结果被纺织厂保卫科发现,保卫科人员追过来,却被那工人的老乡揍了一顿,所以事情自然就闹大了。邱常在作为工程总指挥想把这件事给平息下去,他也是一番好意,原本那工人也没偷多少东西,他不想耽搁工程进度,可他不出面还好,一出面,纺织厂那边把矛头指向了他,结果把他给揍了一顿,说起来邱常在也倒霉,负责工程指挥没多久,已经挨了两顿揍了,上次被人砸得疤还在呢。

    派出所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把偷东西的工人带走了,可这样一来工地的工人都不愿意了,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工程队,看到老乡被抓,纺织厂那打人的反而没事,一个个义愤填膺,这工人也没有别的对抗方法,只能用罢工表示xx。

    张扬来到南林寺和纺织厂之间的那块地方看了看,纺织厂一方,工人正在自发组织砌墙呢,三宝和尚在那里探头探脑,他好生郁闷,可又不敢上前,看到张扬,如同看到了大救星一样,慌忙跑了过来,欣喜万分道:“张处,您总算来了,你看看,市里已经把那块地划给了我们南林寺,他们又给围上了。”

    张扬看到砌墙的工人中有一个他认识,正是那天和厂方谈判的代表之一老工人徐光大,张扬笑眯眯走了过去:“这不是徐师傅嘛”

    徐光大抬起头,对张扬这位旅游局的年轻部他是记得的,当天他代表纺织厂谈判,张扬给他的印象很深,记得张扬说了很多维护纺织厂方面的话,他对张扬还是有些好感的,徐光大点了点头:“张处”

    张扬从兜里出一包中华烟,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支:“都口烟歇歇”

    这工人本来不想接,可看到是软中华,再说了xx教导咱们,糖衣炮弹不怕,只要把糖衣给扒下来,炮弹给他打回去。

    张扬主动给徐光大点上了香烟,徐光大看到人虽然年轻,可是毕竟也是国部,对自己这么客气,不由得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张扬道:“徐师傅,我是代表市政过来了解情况的,前些日子,咱们双方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怎么又发生了这种事”

    徐光大道:“张处,到现在纺织厂的补偿问题还没有落实,自从这片院墙被打倒,市政把我们的后院划给了南林寺,我们厂里就经常失东西,昨天被我们抓了个现行,保卫科的同志来抓偷,却被他们打了一顿,你说说,还有天理吗他们南林寺的工程要紧,我们纺织厂的生产就无所谓他们的建筑工人要紧,我们这工人就得任人欺负吗”

    张扬笑道:“哪有的事x都是给国发展做贡献,何必分这么清楚”

    徐光大道:“最可气的就是那个邱局,他跑过来威胁我们,说我们打人是犯罪,要公安把我们全都抓起来。”

    张扬叹了口气道:“徐师傅,无论什么原因,你们也不该打人,一旦打人事情的质就变了,市里已经做出了不少的让步,纺织厂的拆迁问题一再延期,你们厂子里也该为市里想一下。”

    说话的时候,厂张忠祥在几名中层部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他愤怒的呵斥道:“谁让你们砌墙的什么公然和政对抗吗”

    一个工人懒洋洋道:“亡羊补牢”

    张忠祥怒道:“胡闹,都给我回去”他这才看到张扬,脸上换了一副笑容走了过来道:“张处,你也在x”

    张扬有些无奈道:“你当我想来x你们把邱局打了,市里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张忠祥道:“这件事是意外”

    张扬对张忠祥没多少好感,身为一厂之,对手下工人约束不力,事情层出不穷,真不知道市里为什么还要他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张扬道:“纺织厂的意外也太多了一些,对了,市里定下了纺织厂部分搬迁的方案,你们怎么还没开始执行”上次的事情闹完之后,市里和文渊区综合考虑了一下纺织厂的实际情况,最终定下让纺织厂部分搬迁的决定,先保留重点车间,保证正常生产,其余的辅助部先行停工搬迁,等到开发区的厂房完全建好之后,再全部迁移过去,这已经是目前照顾到双方利益的最佳方案。

    张忠祥道“已经开始搬迁了,不过几十年的老厂搬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时间到了中午,张忠祥邀请张扬去厂里食堂吃饭。

    张扬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认为纺织厂目前的状况和张忠祥有着的。

    离开南林寺,江乐提出带张扬去吃饭,自从张扬回来之后,他们几个年轻人就想请头儿吃饭,始终没有机会,张扬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就去辣红吧”

    张扬之所以选择去辣红,是因为饭店的老板是李祥军,李祥军是常务副李宇的儿子,张扬选择那里也是为了照顾他的生意,最近旅游局市场开发处的客饭基本上都被指定到那里。

    张扬的吉普车出现在辣红的停车场,李祥军就笑着迎了出来,他今年二十三岁,从在学业上就没什么兴趣,在父的监督下好不容易读完高中上了江城工业学院,毕业后原本李宇安排他到机关上班,可这厮一心思想挣钱,不经李宇同意就开了这间饭店,他又不是这行出身,所以饭店开业初期也是惨淡经营。

    李宇说不闻不问,可看在眼里,心里也为儿子着急,暗示了不少人过来捧场,张扬也是其中之一,有了这么多的助力,辣红的生意自然就好了许多。张扬到达的时候,饭店前已经停了十多辆汽车,其中有两辆是市政的。

    李祥军经商虽然不久,可是他也多少悟出了一些道,对张扬也是十分的热,远远道:“兄弟来了”外面都传张扬是李宇的儿子还有甚者说张扬是李宇的生子,李祥军虽然心底看不起张扬,以为他是靠着自己xx才到今天这种地步的,可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要表现出来的,这一点应该说得自李宇的遗传,不过他的头脑并不灵光,还是从母朱红梅那里遗传的多一些。

    张扬热情的和他握了握手:“军哥,给我们开个包间,菜你看着”

    “206,空调我都给打好了”

    两人坐下没多久,崔杰、陈建、何树雷、朱晓云也赶到了,让张扬意外的是,这次还多了一个苏强,原来他去省党校学习这段时间,苏强没事就往旅游局窜,他是惦记上朱晓云了,两人一来二去竟然处上了对象,这让一旅游局的年轻男士倍感失落。

    张扬不禁笑道:“我说你们这废柴x,看着自己锅里的也能被别人给吃了”

    崔杰他们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可不是吗,谁知道这子这么险x,我觉着他这么好心的请我们好吃好喝,搞了半天是糖衣炮弹,把我们旅游局一枝给哄跑了”

    苏强只是笑。

    朱晓云啐道:“别胡说八道x,我跟苏强是两厢情愿,碍你们啥事儿真是讨厌”

    江乐愤愤然道:“苏强,鉴于我们民愤,这顿饭你怎么得意思意思吧”

    苏强笑道:“好,这顿饭我请客,大要是觉得不解气,回头我到金满堂再摆一桌,澳龙鲍鱼紧你们吃个够”

    一年轻人同声欢呼起来。

    张扬笑眯眯看着苏强,子有些道,难怪能追上朱晓云,现在的孩子都出手大方的男子,这旅游局的工作人员显然没啥优势可言。

    几人喝了点酒,张扬无意中提到上午的事情。

    苏强道:“纺织厂的厂张忠祥和方总的很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可以让方总忙说说。”

    张扬微微一怔,依稀记得过去方文南好像也跟自己提过,不过自己并没有在意,难道纺织厂这么难搞,跟方文南也有些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江乐趁机向张扬提出想他忙调动下工作。

    张扬颇为错愕,这子跟自己在旅游局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兴起了调动工作的念头

    江乐实事求是道:“我想去招商办,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招商办董主任点头了。”

    张扬明白了,自己好歹还挂着招商办副主任的头衔,江乐一定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找到自己,他点了点头:“你既然决定了,那好,我去跟董主任提提,不过我不敢保证她一定会答应。”

    江乐慌忙向张扬敬酒。

    当天酒桌的气氛十分热闹,可结账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苏强接过账单,一看上面写着一千二百八,顿时傻眼了,他们一共是六道凉菜八道热菜,也没什么山珍海味,普普通通的常菜,无非是辣椒多了一点,酒还是自带的,如果在外面同样档次的饭店,最多也就是三百块,就算在鱼米之乡也没有这样的价格,苏强本身就是做饮食行业的,一看就知道这一刀宰得够狠。他向服务员道:“你把账单让老板重新算一遍,大都是朋友,看看是不是算错了”因为当着张扬和这么多人,他表现的还算客气。

    那服务员转身走了,不多会又回来了,把账单重重往桌上一拍:“没错一千二百八”

    这下连张扬也听到了,他皱了皱眉头,这李祥军也太他妈离谱了。

    朱晓云第一个忍不住了,她愤然道:“让你们老板过来,哪有这么宰人的”

    张扬笑道:“算了,走招待费吧”他拿起账单签了个字。

    朱晓云道:“头儿,不能这样被他宰x”

    张扬没说话,率先走出去。

    江乐这才低声把李祥军的身份告诉了他们,几个人听明白了,于是不在言语,走出了包间。

    李祥军笑着过来送张扬:“兄弟,走了”

    张扬心里极为不,这子太xx道了,饭店生意才好几天,这就想着宰人,这饭店还想不想开x他心中已经做出决定,以后不会再到这里来了,看在李宇的面子上,张扬也没跟他一般见识,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道:“下午还有工作”

    李祥军不忘叮嘱道:“上月你们旅游局在我这签了近两万块的单子,该结账了”

    张扬这个怒x,真他妈子气,怎么看这厮都不像李宇生的,我们李副的怀怎么能生出这么个东西他点了点头道:“这周你时间去财务拿钱,我会提前打招呼的。”

    “谢了x,兄弟”话音没落,就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两名大汉在大堂内掀翻桌子砸了起来。

    李祥军怒道:“什么你们敢在我这儿闹事”他刚刚走过去,一名坐在那里的年轻人站起身,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李祥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李祥军也恼了,这一带无论派出所还是社会的都知道他的背景,多少都得给他一些面子,敢公然惹到他头上的还真没有,他抓起地上一个酒瓶子,怒吼着冲了上去。

    那年轻人动作极其灵活,闪过李祥军的攻击,一脚踹在他的腹,把李祥军给踹到在地,他指着李祥军的鼻子骂道:“我到过这么多的地方,像你这么黑的店还是第一次遇到,八百八你怎么给我写出来的,就怎么给我吃下去”他拿起账单nie一个纸团,一步步走向李祥军。

    张扬虽然知道李祥军理亏,可是自己既然在场终不能袖手旁观,向前走了一步道:“我说哥们,差不多就行了,人做生意也不容易。”

    那年轻人向张扬看了一眼,双目之中充满冷傲之气。

    李祥军已经逃了出去拨打报警电话,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给我等着”

    张扬无奈的摇了摇头,向那名年轻人道:“朋友,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人留几分余地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年轻人冷冷道:“我就是不懂什么叫留余地,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没有人敢欺负我”

    换以前,张扬少不得要出手教训这子,可今天李祥军宰人在先,连他都窝了一肚子的气,也懒得为他出头。

    这会儿辖区派出所来人了,李祥军看到来了四名,顿时腰杆就起来了,他指着那名年轻人道:“就是他,不但砸店,还打人”

    张扬已经退到一旁,既然派出所的出面,这件事用不着他出手了。

    为首的大声道:“你们三个,跟我们走”

    “凭什么”

    “就凭我们是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