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修真小说 > 乡村娃的梦想 > 第五十六章 看打鱼当场写诗
    半学期好过很,转眼到了年关,过罢年正月初十开学,开学那天,我和好几位学生带着家长签字的通知书去五中上学又回来了,刚回到龙潭河桥上,碰见孙超华校长,我们老早就下车子给他打招呼,他也骑着自行车下来了。《 手#机阅#读 》

    “孙校长,咱学校开学吗?”我问。

    “开学啦,没领到书,明天再讲,我到河北去一趟办点事,去年都考的咋样?”他反问。

    宋剑宾、翟寿岭、梁东萍、梁小梅争着给孙超华校长看,他看吧一个个都跨好。王二傻、耿炳伦不想掏,还是掏了出来,他看吧笑笑说:“不错,不错。张茂山,你的哪?”

    我把通知书递给他笑啦,我也不知为何而笑。

    “你这孩子真鬼,可能考的不错,我还是关心你呀!你说考的咋样?”他问。

    “孙校长,通知书有分数。”我递上通知书。

    “还卖关子。”他看看我,又瞅下通知书说:“嗬,不赖,不赖,英语小学没学过还吃100分哩。”

    “我把大量时间都放在英语上了,语文、代数幸亏谭老师给我讲过。要不是哪,时间根本不够用的。”我实话实说。

    “现在还往前预习着哩。”他问。

    “预习着哩。”我高兴地说。

    “你的诗还写着没有。”他又问。

    “写着哩,只不过。”我挠挠头皮说:“我还想找个老师。”

    “找你大伯,不过文学慢慢来,不是一口能吃个胖子。”孙超华转过话题:“叫我看下你近期的诗”

    “行。”我从书包里翻着夹在书里的诗稿说:“这样吧,我把诗稿在抄一遍,你可以叫诗稿拿走。”

    “太好啦,希望你一心一意扑在学习上。”他安置道。

    “是,校长。谢谢你的栽培。”我军事化地说。

    “咋?不栽培,栽培我,我的英语再添上一个0就100啦。”王二傻说。

    “拿来,我给你添上一个0,都给你添点,给小杉子差不多。”耿炳伦说。

    “差不多个屁,差,差远啦。你咋不添点,我爸看罢啦。”王二傻说。

    “你七门加一起100多哪,都超过张茂山的单门。”梁东萍捂着嘴说。

    “你你戏弄人,你??要不是女的我不愿意。”王二傻冲着梁东萍说。

    梁东萍笑着和梁小梅走啦,我们都哈哈大笑,王二傻感到没趣也走啦。这时,河北面破冰划船撒鱼的,我们几个感到有兴趣,站在桥上看。

    “孙校长,给我找个好学校,我不想在那班里了。”我掏心窝的话。

    “任老师在全县教的有名,要不哪”他说。

    “拐我家吃饭去,我请客。”我做个鬼脸邀请着。

    “不啦,不啦,我走了,有空再谈??”孙超华说着骑着自行车走了。我的双眼死死盯着慢慢划来的渔船。

    今年立春的早,去年又闰个月,别看学校才开学,已经立春吧快一个月了,没有冷空气侵犯,天反而暖和了,河里的冰冻的不算厚。噢!我看清楚了,打渔的是中年人,女的摇橹,男的破冰撒网,一网撒下去,获鱼不少哩,我们和渔夫唠嗑,渔夫笑着回答着,在我脑海里突然有个念头,这不是一手好诗吗,我掏笔写了出来:《撒网》初春,河里渔民仍在撒网,中午,他们砸烂薄薄的冰,听冰碰冰在咯咯吱吱的响。

    事毕,渔妇摇小船,渔夫站船头,寻找网要撒的地方,——寻找获鱼的希望。

    船划河中央,渔夫慢慢掂起网,左手攥绳头,右手倏的把网往水里抛向。

    圆圆的,圆圆的渔网沉水底,少倾,渔妇反划船靠岸,渔夫慢慢地,小心拽回网。

    沉甸甸的鱼网露水面,乌泥,鱼儿落入网。

    渔夫把网摇晃几下乌泥留水里,然后连网带鱼拽回船上。

    鱼跳几下没挣扎走,渔夫掂几下网边,把鱼拾到手撂进船舱。

    渔妇摇船往前行,渔夫手掂着网。

    仍寻找要撒的地方,——寻找要撒的希望。

    我写完吧,他们看着和我争论,我作最后的才定,渔夫和我们说话,也顾不离答话了,把这首诗研究好,装进口袋里,他们叫我请客。

    “张茂山,诗给你改好了你得请客。”宋剑宾捞着我说。

    “小杉子,你得请客。”耿炳伦也接着说。

    /“请谁的客,去玩都没意见,咱俩玩的最好。”我说。

    “你知道我不懂能。”耿炳伦没词啦。

    “大班干,请客。”翟寿岭干脆地说。

    “你应当请我的客,你和宋剑宾管写诗了,那不是我的成绩。”我反驳着。

    “我写的算啥也,没胳膊没腿,一点也不灵活,给你比着天地之别。”宋剑宾拍下头。

    “我开始写诗的时候,叫谭老师看,谭老师看吧夸我,把我的诗夹书里面|,第二天掀她的书不见了,我问她,她说笑着说叫老鼠拉跑啦,这不可能的事。慢慢地经常练习我也学会写诗,你们将来也是大诗人,我就是没谭老师会教。”我实事求是说。

    “哪不就好啦,好老师就没有,哪来的好学生。”耿炳伦说。

    “从古至今,没有状元老师,就有状元学生。”我滑稽地说。

    “小杉子是抹不掉,来,把钱都掏出来,对钱,买酒、买小菜吃一块。”翟寿岭说道。

    这个主意都接受,把布袋的钱都掏了出来,学生吗?年末岁尾哪能剩多少钱,我们四个人对了十四块钱,去我家吃,骑着自行车向俺庄小卖部登去,此时也不看撒鱼的啦。我们买了四小菜一瓶酒,正要走时,碰见王洪生玩的,他听说对钱合火吃饭,他买了两个荤菜也参加了,王洪生有钱,干活挣着钱哩,比我们纯消费者强,我问他在建筑行业干啥,他说掂掂跑跑,干点稍微轻的活,比人家大师傅少一半的钱,不哩他就舍得花钱。到了我家后,爸爸妈妈不在家,菲菲一人在家哪。我叫菲菲再煤火上抄两菜,我再大锅里烧米汤透馒头,片刻功夫,我们就吃着喝着热闹着。

    酒也没喝完,菜也没吃完饱啦,他们晃晃悠悠走啦,我呆愣地坐在堂屋里,突然两袋子俄罗斯复合肥,我扒扒看看,这爸爸真舍利投资,我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爸爸妈妈拉一车子竹竿椽子回来了,菲菲还没收拾好碗筷,我趔趄地走到院子里,接车子去了。

    “妈,买竹竿干吗?”我问。

    “翻盖堂屋,盖瓦房。”妈说。

    “爸,买哪么多复合肥,还是俄罗斯的。”我问。

    “你小子懂个啥,种地不上化肥,你缺地,地缺你,有的人今年就上当啦,还打哪三、四百斤,咱的小麦、玉米都超千斤,菜长的都是那么大那么好。”爸爸一直夸个不停。

    “你不是不相信洋玩意,相信老祖宗千年古法子。”我说。

    爸爸没话说了,笑啦。

    “嘿,你这孩子,谁都耍,那是你爹。”妈妈说着进厨房了。

    我做个鬼脸笑啦,没说什么,便帮爸爸抬掉竹竿椽子,竹竿椽子是成捆的。菲菲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了,叫爸爸吃饭:“馒头、米汤还热着。”爸爸答应着,仍卸着椽子,菲菲帮着给我抬一头。妈妈洗吧手端着菜拿着馒头走出了厨房说:“你姊妹俩从哪弄的杂菜,还有好些肉呐。”

    “俺哥和几个同学对钱买的,在咱家吃的,酒、菜都掉下了,菜我合到一块了。”菲菲说。

    “就会花钱,买本书看看也好哟。”妈妈埋怨道。

    “小孩对钱吃顿饭有啥,长大了,该花钱了。”爸爸说。

    “嗯,天天吃这饭我就不烦,手里就是缺钱。”妈妈吃着说。

    “你放心,这一亩地建一千多斤,常年吃好面好菜,好日子再后面。”爸爸笑着说。

    “吃饭吧,买椽子有功,你儿给你准备酒肉,犒赏你的。”妈妈催促着。

    “谁给我准备就吃,还有两捆子抬完。”爸爸说。

    “你不吃,我叫菜吃完啦。”妈妈说着返回厨房了。

    “酒给我留下就行?”爸爸大声说道。

    “爸,俺妈缺你哩,我扒两碗菜,肉多的给你留着哩。”菲菲在讨好。

    搬完啦,爸爸去洗手,妈妈喝着米汤告诉我:“你移山哥给你来封信,在桌子上。”我打下身上的土,跑到桌旁拿起移山哥的信默读着,信上说他今年不会回来啦,他还入了党,我真为他高兴。再说,土地承包一年,我家取得大丰收,爸爸准备明年春天覆盖瓦房,现在我家住的还是破草房,下雨好几处漏。爸爸妈妈的衣服烂了扑扑就不舍利买,我穿的衣服都是云山哥穿过的衣服,大点,根本不合体,菲菲和我一样,穿的银山姐的,我也想要新的,可不敢闹,因为都想住新瓦房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