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修真小说 > 乡村娃的梦想 > 第六十三章 教我写的歌词
    翌日清晨,薛姨做好饭吃吧后,我把顾校长给我的钱掏出来放在小桌上,薛姨看见了,她还塞给我,我只好要了。《 手#机阅#读 》天有点凉了,我穿小明一个厚褂子,燕子也不穿白褂黑裙了,她也加厚衣服。顾校长拦辆客运三轮车,顾校长、薛姨坐好后,他让我和燕子也坐上,三轮车开到市一中门口都下来了,老远就看见爸爸和菲菲站在教学楼下,我就向爸爸跑去,燕子也跑来了,爸爸向顾校长迎来,菲菲喊着跑向薛姨,梁东萍下来了,她和薛姨亲热着,然后掂着菲菲行礼去女宿舍。

    “菲菲,到我家去住吧?”薛姨拦住了梁东萍。

    “不啦,薛姨,我还是住校吧,不麻烦你啦。”菲菲说。

    “吴校长叫她给我睡上下铺。”梁东萍说着把菲菲的行礼掂上楼,菲菲也跟了上去。

    “你姊妹俩住我家去。”薛姨说。

    “住校方便。”我说。

    “燕子有时也在校吃,住校全身心管投入学习,没钱别忘了向我张嘴。”顾校长嘱咐道。

    “小杉子,离家远啦,往后兜里没钱去我家,我家比在高寨强多啦。”薛姨给我说着转向了燕子说:“燕子,看看你姨来没来,没来叫她去。”

    燕子答应一声跑走了,翟寿岭他们几个也下来了,围着顾校长问候着,我向他介绍巩陵奇,顾校长拉着巩陵奇的手说:“有空去我家吃顿便饭,见到你们我非常高兴,希望你们为高寨露脸,从小我看中就是你们。”

    我们答应着,梁东萍、菲菲走来了,燕子也回来了,她说:“我姨马上就来,她现在正在谱曲,她让我先回来了。”

    不大一会,薛老师来了,见着我们就和我们打招呼之后,把我们支开了,她领着菲菲去了一、八班,顾校长拽着爸爸走出学校,薛姨跟在后面,我们各自进班了?

    下午放学,吴萍站在俺班门口等我,她大概听她大叔说的,我们看面之后,一齐去食堂吃饭,我连菲菲的饭就领着,一块吃起。进入市一中,结束了县五中背干粮的历史,馒头、菜全都用钱买饭票,食堂也干净了,有桌子、板凳,吃饭不到处跑了。吃罢饭,吴萍领着我们转了一圈,她作为向导,还逛了s市各处,s市真大,街道真宽,楼真高,人真多。我发现吴萍变得花枝招展了,没有乡巴佬的气息,而我们身上还存在着。

    我经常观察薛桂茹老师,给薛姨相似,比薛姨高点,没薛姨漂亮,比薛姨胖点,看起来没薛姨有劲。薛老师先叫我坐到一个桌角,后又叫我坐到第三排中间,他们四个都在后面,学生也很多,我的周围都是陌生人,也都不理我这位从乡下来的不速之客,但我也知道身上穿的寒酸点,他们背地叫俺几个乡巴佬,我也不和他们说话,只知道学习。就这样不知过了几天,他几个后来都知道了,受到讥笑、冷嘲热讽,不管他们,我们却互相安慰,互相鼓励,我们几个办什么就一起去。

    有一天中午,我们刚吃罢饭回宿舍,在路上有个同班同学拦住我们,长得挺帅,给翟寿岭坐的没离多远,他拽住了我说:“你叫小杉子。”

    “你咋知道我叫小杉子?”我问。

    “你是我的大班干,高寨三宝都来了。”他高兴地说。

    “咱俩同学,我咋不认识你。”我说。

    “我们在高寨上学,你还穿谭老师的小袄,你和翟寿岭的成绩最棒。”他回忆说。

    “没见过你,你不是高寨人。”我摇摇头。

    “我叫随建友,你们不露你们的名字,我也不认识你们。”他微微一笑。

    “怪不得你光看我哪,你不说真不认识你啦。”翟寿岭推了他下。

    “我们有困难,可得多帮忙。”宋剑宾说。

    “有啥困难的话,我一定帮忙。”他说着又和我们说会话,他去办事去了,我们回宿舍。

    下午的音乐课,音乐老师携个电子琴放在教课桌上,她拿出一张纸反身向黑板上抄着一首歌词。哇,我蹬大了眼睛,看着黑板上出现《海市蜃楼》,当时就傻啦,然后一阵狂喜,我按捺内心的激动,闭上眼睛又睁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歌词抄完吧之后,班里小声议论着:“还没有听过这首歌曲哩。”

    “好啦,同学们别小声说啦,你们没听过,我也没听过,这首歌曲是我头次教,也是我第一次在咱班教,我想和大家共同切磋一下,等会作曲者就来,作曲者就是咱班的班主任薛老师。作词者是咱班的同学,这首歌词完全写出了我的嫉妒、恨、恼,《海市蜃楼》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事情,能写成这样,无可挑剔,说起来这就是半月前的事,我也看到了,看到东方半空云彩里呈现这个画面,好些人都在看,我也看了,不理咋叫嫉妒、恨、恼,嫉妒谁,嫉妒作词者,他是一个小孩,一个十四、五小孩,在这一瞬间的时候,能把它写出来,了不起,可谓是第二个蒋凤龙,自古英雄出少年吗?恨、恼,恨谁、恼谁,恨自已,恼自已,为啥自已写不出来呢。”音乐老师说着全班同学都笑啦,随后她叫了我一声,我站了起来,她举起了大拇指,又让我坐下了。

    薛老师来了,学校几个领导也来了,表叔也来了,他们都站在后面。

    “都来了,我先唱一遍子,大家听罢,有什么意见提出来,作词、作曲、演唱都在这里,是谁的错误谁改,我先谢谢大家。”音乐老师说着弹起电子琴,随声唱着:“盛夏多阴雨的午后,阳光西去片片云彩飘”

    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崩溃了,低着头仔细听着音乐老师那美妙的歌喉在唱歌,其实我也没记清每一句话咋唱的,就听见耳边一阵欢呼声,邻居班里的师生也都跑了出来,听这首歌曲。

    薛老师把我捞了出来,我给学校领导一一握手,校领导问我可有意见,我摇头只是笑,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我太兴奋啦,薛老师叫我回到位子上。音乐老师开始一句一句教着同学们学唱,外面的师生们久久不肯散去?下课了,全班的同学好像记者围着我,问这问那,提的问题有的我回答不上来,我真想找个避静无人的地方蹲会,我就是过不去,老师来了,制止围观的学生,他们归回自已的座位。

    “你叫张茂山,我叫蒋凤瑛,蒋凤龙是我大哥。”快上课的时候我南边的女孩问我,我俩是同桌,我并不大主意她,她也些嚣张,就是看不起我这个乡巴佬,就拿座位来说,我稍微趴多点,她向南宿点,我再趴多点,她用书敲课桌,双眼瞪着我,一连几回我再也不敢了,说实在,课桌多站我习惯啦。

    “你哥现在在哪?”我问。

    “今年考入了北大,市委书记亲自送他去北大。”

    “你家客人在青岛。”

    “没有,谁说我家有客人在青岛。”

    “为何《海边上的白云》在青岛写的。”

    “嗨,我爸是文工团的,上青岛演出、切磋,哥哥非要去,爸爸不带他,他闹着去啦,我爸爸抽闲空带他去海边玩,我爸看着他在海滩上写出的歌词,抱住他转三圈”

    “我一直向你哥哥学习,你哥哥就是我的标兵、偶像、崇拜者。”我说着,老师开始上课了,从这她对我刮目相看,无论做什么事情,她是不那么顶真、刻薄、尖锐啦,假如有人围攻我,她总是顶撞人家,给我站住一起,因为我是第二个蒋凤龙她哥哥呗。

    我也敢多看几眼她啦,她找着和我说话,问我家乡的事,问我的学习情况,她是有所问我是非所答,实话不告诉给陌生人,她让我去掉泥土味,不让我老实巴交的,我本来就是个调皮孩子,只不过在这里吃不开呀,没有用武之地。她开始看我的作业,关心我啦,我发现老师经常提问她问题,她都顺利地回答上来,在班里,她是红的发紫,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挺不好惹,泼辣味十足,年龄可能比我小些,她还比我高些,鸭蛋型的脸蛋上嵌着一对明亮而又充满智慧的双眼,目光里含有独傲,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她的眼睛好迷人,每当我和她面面相对的时候,我瞪不过她,早早地避开,她的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笔直的鼻梁下两片薄薄的嘴唇,能说会道,背后的头发系着。奇怪,我发现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各色各式的裙子,而她是黑裤白褂?我渐渐和蒋凤瑛熟悉了,她的目光得我魂飞魄散,她的话语得我无路可走,我有时还躲避她,她好找我谈话。一天下午放学后,摊俺排值日,扫地期间,我突然来了灵感,也没敢随手写下来,我始终在脑海里温习着,扫地渐渐地慢了。

    “你咋不快扫呀,好像在想什么?”蒋凤瑛说。

    我点点头笑笑,没说什么。

    “我看你干活给娘们,磨磨蹭蹭的。”鸡晓丁走到我面前说。

    “你能扫快也行,我们几个都不需要扫啦。”蒋凤瑛干脆地说。

    “我有点不舒服,找个老家同来的伙伴替我扫。”我说着掂书包就想走。

    “扫地还得请人的,蠢货。”鸡晓丁严厉地说。

    我瞪他一眼,没说话。

    “你骂人,大班干也不行。张茂山,快走你的。”蒋凤瑛催着我。

    “我没让你走,张茂山。”鸡晓丁说。

    “你走吧,我给薛老师请假,怕他?”蒋凤瑛一笑。

    我转身就走,与巩陵奇撞个满怀,我一看是巩陵奇,并指指着我扫的那片地,他明白我的意思,摇摇手让我走,我转过来看见燕子。

    “小杉子,我爸?”燕子说着停住了。

    我摇摇头走到楼梯边,掏出纸、笔写了起来,燕子站在我的身边看着,好大一会,他们都扫好啦,站在我的身后,我还没修改好,蒋凤瑛给我指出两处缺点,我达心里感谢她,她也是一个行家,巩陵奇给我抄了一遍后,我想叠起来装书包里,被蒋凤瑛夺去了,我想给她要回来,她微笑着说:“叫我爸看看,谁教你写的诗。”

    “谁教你哥哥的诗词歌赋。”我反驳。

    “我爸爸,从小就培养俺姊妹。”蒋凤瑛自豪地说。

    “你也会写吆。”我看着她。

    “我不行,我没我哥哥的灵感多,我没我哥哥写的好。”蒋凤瑛说着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给谁学的。”

    “我。”我摇摇头。

    “有啥话不管说,还是个男子汉。”鸡晓丁瘪嘴。

    “有啥难言之处。”蒋凤瑛说。

    “我,我?”我又摇了摇头。

    “你就别再问了,他确实有难言之处。”燕子说。

    “我问你的启蒙老师,你能写出这样,我实在佩服,领我见见可以吗?我也想跟她学写诗。”蒋凤瑛高兴地说。

    “你想见见我的老师,我就见不上谭老师。”我小声地哭了。

    “她去那儿啦?”蒋凤瑛也小声问。

    “你非得打破沙缸问到底,能给你说的都给你说,别捅伤口。”燕子不耐烦地说。

    “你是他啥?”蒋凤瑛问。

    “我是他姐。”燕子说。

    “还没扫好教室吗?”薛老师走了过来。

    “薛老师,你看张茂山作的诗。”蒋凤瑛把诗稿递给了薛老师。

    薛老师小声念了起来:《日历表》商店买来一个它,它身穿三百六十五件衣。

    衣上写着好多字,我把一件件掀起。

    看到国际,国内的节日,也看到收种二十四节气,还有生活小常识,我的脑子记不全,只有一天天地去留意。

    每天清晨,我走到它的身边,脱去它身上的一件衣。

    春夏秋冬过去了,它却失去意义。

    圣诞老人来身边,地球村的人普天同喜。

    “张茂山,才写的,好,生活中的常识你就能联想起来,《海市蜃楼》我真不敢相信是你写的,现在让我相信了。”薛老师说。

    “谭老师的含蓄诗,你学会含蓄诗啦。”燕子看着我。

    “薛老师,张茂山有灵感时我就发现了,他要走,鸡晓丁还阻拦他,骂他。”蒋凤瑛指着鸡晓丁。

    “也滩他扫地,他在磨洋工,那活都让人家干啦。”鸡晓丁反驳道。

    “你血口喷人,人家找他老乡代替,为何不放。”蒋凤瑛理直气壮地说。

    “我身为班干,我有责任。”鸡晓丁严肃地说。

    “你非得叫一首首作品写的不全,你喜欢啦。”蒋凤瑛呵斥说“我咋给作品有关。”鸡晓丁莫名其妙地问。

    “我来回答你,灵感在脑子里随时就没有,假如你不放他,这首《日历表》写的就不全了,假如说那首《海市蜃楼》灵感来了,无处可写,你还叫他干活吗?在你手里不放人,歌曲就唱不出来今天的样子,张茂山再有这种情况,随他便去,你是不懂灵感呀,便不懂写诗。一本小小的日历表,他能比喻成三百六十五件衣,他能想到春夏秋冬的二十四节气”薛老师说个不停。

    “这是谭老师常写的含蓄诗?”燕子直截了当地说。

    “薛老师还有事吗?”巩陵奇问。

    “没有,你们可以走啦。”薛老师又叫我一声。

    “薛老师,把张茂山的诗稿给我,我让我爸看看去,我回家说我有第二个哥哥,我爸爸不相信。”蒋凤瑛接过诗稿,冲我笑笑小声说:“明天和你去见??。”

    最后的话就没说出来,红着脸走啦。

    他们都走了,燕子说:“明天我爸叫你们几个去吃顿饭。”

    “你哭啦,张茂山。”薛老师问。

    “没事。”我说。

    “我叫鸡晓丁的班干撤给你。”薛老师愤怒地说。

    “别,别。我想要更多的时间学习,我落泪是我想起谭老师了。”我慢慢地说。

    “你对谭老师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我来的意思,我姐给我打电话,燕子给你说啦,都回去吧。”薛老师说。

    我们和薛老师摆着手,他们哼着《海市蜃楼》回到教室里。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