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回家
晚上夏雪开车和我来到了我父母的家。由于时间比较匆忙，没给父母买什么东西。而夏雪就一路上抱怨个不停，非说我不让她买。到了家里，老妈正在做菜，老爸在专心看报纸。父母一见我回家都很高兴，忙停下手里的说过来和我说话。
“儿子啊，你这春节一走就不知道回来了！要不是我让你爸给你打电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还能进这家门呢！”老妈刚看见我就数漏我…我赶忙打算帮我妈做饭，结果被她一个劲儿的阻拦。夏雪却跟着我妈轻而易举的进了厨房，唉！这什么待遇啊…我坐在沙发上和老爸聊天。说实话我很佩服老爸，大学毕业就去了部队搞技术。有了我之后因为部队离家太远就转业去了华电，转业前我爸也干到了正营职。在华电打拼了几十年，从技术到市场作了一溜够！还有一点就是我老爸这人缘儿，在公司好的没话说。人脉关系在电子界也是十分广阔。先不说当年同学在世界各地都差不多干到了公司老总的地位，就说国内这电子圈儿里面，老爸也是很吃得开。当初我学电子也是受了老爸的影响，有点子承父业这意思吧。说句丢人的话，就我本科那点东西，老爸都不带动笔的，睁眼一看，闭眼一想就完事了。而我呢，还得又仿真又验算。当年我作了一学期的设计美滋滋儿的让我老爸一过眼，愣告诉我这玩意你小子做一学期简直是丢人，批评我一晚上…
其实每次见到老爸我都有说不完的话，技术上的，社会上的，老爸都是我最好的老师。正在我和老爸聊天的时候，厨房传来了夏雪的声音：
“一凡，收拾一下桌子！”尊旨…
“一凡，进来把碗筷冲一下！”奴才候着呢…
“一凡，把菜端过去吧！”喳！
我这忙里忙外忙了半天，4个人总算入座吃饭了。别看老妈老爸嘴上说我，但是今天的菜可都是我爱吃的，冬瓜丸子汤，尖椒炒鸡蛋，炖鸡翅，苦瓜，还有一个茄子。菜很简单，但是就得分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吃。在家里吃饭，我心里特别舒服。吃饭的时候老妈一个劲儿的和夏雪说话，闹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小雪，你今年多大了阿？”哎，查户口开始…
“20…6了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夏雪的芳龄，竟然比我大2岁。不过我妈从不介意我的女朋友比我大，当然不能太大。要是找一46的就可以当我妈妹妹了…
“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一凡啊，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就你这身高找这么好一姑娘真是难得！”哎，我老妈就知道说我伤心处。难道您不知道伟人像来都我这个儿吗！夏雪被我妈这么一说连头都不敢抬了。
“阿姨瞧您说的…一凡至今都还没追过我呢！”我差点把嘴里丸子喷我爸脸上…
“一凡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小子难道让人姑娘家开口啊！”我妈瞬间变脸，我一看形势不对赶忙接茬儿：
“是是是，我听您的！您吃饭，您吃饭！”我瞪了夏雪一眼，她在朝我做鬼脸，就好像她奸计得逞一般。我现在也许将来都拿她没办法了，我妈现在对她比对我都亲…临走前还送了她一个铂金项链，哎！老爸则嘱咐我要把项目做好，别给他丢人。
回我自己家的路上她在我面前好一阵鲜卑，说什么以后我要是对她不好她就直接告诉我妈去。看来我是彻底会被她压在身下永世不得翻身了。到了小区后她说今天不回家了，因为明天要我和她继续去另一个学校谈合作的事情。一说住我家我就郁闷，出差这几天光让看不让碰谁受得了啊，再加上我又是个血气方刚正当年的爷们，所以这次我拒绝了她：
“你明天早上来接我不就好了，非住我家干嘛？”
“就住！”已经开始不讲理了。
“那好，住我家可以，但是晚上…”我可不想做太监…
“看你表现吧…”得，一说这话那就等于同意！女人总不能直接开口让你那什么她吧，但是你把这含蓄的外表一层层剥干净后，那就等于她直接开口让你随心所欲了…到家后我赶忙接过她脱下的衣服帮她挂好了，心想表现好点一会我就帮你全脱了…在经过了一系列皇帝使唤太监的口谕后，我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拖着疲惫的身躯一下将自己摔倒床上想美美的睡上一觉。结果夏雪竟然穿着她新买的内衣钻到了我怀里，我感觉疲劳一下都没了。
不得不说女人在做爱的时候很美，夏雪也已没有了第一次的羞涩。看着身下这个完美女人，我不禁想到了我当年失恋后给自己定的找女朋友夸张标准：人长得漂亮还要可爱，身材要好身高要高，家里要有钱而且会做饭，床上开放但只对我开放。没想到天下还真有如此女人而且还被我碰上了…
第四十二章，第一次发火
夏雪早早的起来给我做了早点，其实要是我一个人在家我是很少吃早点的。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夏雪，我很是开心，她也在开心的看着我。我们现在都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幸福，一种满足，还有一种家的味道。也许夏雪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恋家的人…
由于今天去谈的是个重点大学，所以我们很早就开到了他们的电子学院，等着他们的院长和教授了。这学校名气一大起来，人的脾气也就小不了。我和夏雪足足等了1个半小时才看见3个人悠闲的走进会议室。我一看他们三个人的嘴脸，心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种恶心的感觉。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得知他们3个是这个学院的教授。我和夏雪开始细心的介绍起我们的合作项目，不过他们三个显然听得不耐烦。这时一个稍微胖点的教授打断了我们的介绍：
“你们公司实力怎么样？”
“我们公司技术部虽然不大，但是好多人都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在技术上我们没有一点马虎，所有技术职员都是人才。这位项目经理陈一凡是刚从英国毕业回来的光电通讯博士。”夏雪这番话讲的让我舒心，但是还没来得及等我享受，又有一个人说到：
“据我所知，现在很多人出国留学都是因为应付不了国内的教育。混个镀金文凭回来的很多，而国外的学习相对于我们来说要轻松的多啊！”他话音刚落其他两个人就频频点头。我说你们怎么个意思这是？瞧不起我们留学回来的？我压着心理的火儿和他们说：
“刚才您说的这个确是一个确确实实存在的不好的现象。但是毕竟大部分留学回来的人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而我不得不说的是，现在国内大学教育过于陈旧，往往专业课教的都是一些七八十年代的技术。虽然国外几乎没有国内大学这样的基础课教育，但是并不等于国外不重视基础。往往国外都是自己去看一些相关的基础课程，找到自己合适的资料来为自己所喜欢的专业服务。”我说完后看看夏雪，她表示很同意。毕竟她也是国外回来的，当然也对他们的评价不满。
空气短短的凝结了几秒钟，他们当然也对我所做出的对国内大学的评价很不满，马上就开始批评我了：
“你说国内过于陈旧，可你想过没有，连基础都打不好你怎么深入研究？你怎么不看看国内现在领先世界的地方，你们学生一年才发几篇论文？又有几个有发论的文水平？我们教授每年都要在国家级杂志周刊上发好几篇论文！你以为我们教授都是混上来的？那一年没几个实质性论文是不行的！”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我火儿就上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国内什么样？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发论文，评职称，让学生给你们丫打工！我实在压不住我心里这火儿了，拍桌子就指着那帮人说道：
“既然你们说到论文，那我就不得不在你们几位关公面前耍回大刀了。在下不才，在我们实验室里算不上最猛的。3年博士下来我一共在ieee各种出版物上小论文发表了20来篇，长点儿的发表了2，3篇。我问一下，就我这论文水平要是在国内大学评职称，教授有我的不？我问问你们几个在座的谁每年都能在ieee上发个5，6篇像样的论文？一个劲儿的跟我这儿白忽论文，你们先看看你们手底下那帮本科生！有他妈的几个不是混文凭的，有他妈的几个是真正喜欢电子的？是骡子是马有本事拉出来遛遛，现在拉他们去公司有几个能他妈的真正干得了活儿的？我基础是不行，做个项目有时候还得翻翻资料看看各种变换公式。你们手底下那帮学生是行，付利叶拉布拉斯背得熟着呢，可有几个彻底明白付利叶变换能干什么的？往实验室一放全他妈的傻眼！我当年在国内读大学就遇到一个，给他一音频信号让他去噪声，丫愣他妈的在时域上分析了半了多小时。还他妈的卷积，你他妈的滤波器都没设计出来呢你他妈的和谁卷啊？这哥们基础是好，可也得联系实际啊！我看他跟那算了半天付利叶级数，我就问他你算付利叶级数干吗啊？他说这是周期信号！我就不明白了这个音频信号怎么就周期了？他楞告诉我他把一个非周期信号看作在一个周期信号的一个周期。我没话说阿，他说得没错阿，可你丫怎么不想想付利叶变换是怎么来的啊，简单的说那不就是付利叶级数的极限吗！您老至于在拿到一个课题后还他妈的重新推遍公式吗！”在我说完以后夏雪已经完全顾不上淑女形象哈哈大笑了，那几个教授脸色就跟苦瓜差不多，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很显然，这次合作被我一时火儿大谈崩了。我和夏雪几乎是在骂声中走出了系楼，我不后悔，把钱给他们也是浪费！可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夏雪，好不容易联系到一个重点大学就被我搞砸了。
回到公司夏雪把这事和技术部的人一说，全他妈的笑翻了。我那句“你他妈的滤波器都没设计出来呢你他妈的和谁卷”成为了公司又一名言…
第四十三章，面试大仙儿
技术部这几天可以说是很热闹，来了不少面试的，我和bob就基本上泡在了面试的房间。在我们通力合作下，通过我们俩严格面试的也就那么3个，3个还都是一般大学的本科生。怎么说呢，他们身上没有那种名牌大学的不可一视，张口就一个月要1万来块的架势。但是看得出来这3个人很踏实，基本功也扎实，并且在我们给他们一些实际问题后也不紧张，给出的处理方案也像那么回事。虽然谈不上完美，但是很有那么点意思。相反，今天来面试的这位就可以说牛x的可以。不是说他技术上有多牛x，而是丫这技术新颖到了极点，我们俩一时无法接受。我是差点没背过气儿去，bob干脆直接爬桌子上笑了半个多小时。
这哥们一进门就四仰八叉的往椅子上一坐，我和bob愣了半天，心想这位他妈的谁啊？然后简历忘我桌子上一扔。我一看，好嘛！要不说人牛x烘烘呢，英国海龟。他这学校我知道，曼彻斯特大学，名牌儿不说，就这综合排名比我南安普敦都高一大截。可咱不认排名，只认实力。再一看专业，也不错，dsp的，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数字信号处理。既然人家牛x，咱就别含糊了，问呗！
“请问如果给你一幅图片，需要做一下锐化处理，你打算怎么办？”bob已经开口了。
“ps啊！”bob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我则一头直接撞南墙去了…
“那请问你怎么个ps法…”bob在强忍着笑，我估计他憋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个简单啊，photoshop里面不是有工具吗，点一下不就好了？”这个的确，鼠标一点什么都很轻松啊。不得不佩服这个大学生的创新精神，可你总不能在一个几平方厘米，ro只有十几k的芯片里装一个photoshop吧…bob已经彻底不行了，直接冲出屋子在走廊里放声大笑了…这小子还对bob的举动很奇怪，这人好好的怎么就出去笑个不停？
“咱先不说图像了，我问一下，如果一个数字滤波器阶数比较高，但又需要设计在空间有限的一个芯片里，你觉得用什么方法比较好？”我倒真想看看他还能玩儿出什么新鲜的。
“把阶数降低到芯片能承受的地步。”得，对阿，这不废话吗！
“我的意思是在尽可能的保证滤波质量情况下，怎么解决？比如有什么技术可以处理这个问题？”我这么说已经在明白不过了吧，你小子答一句最佳等波纹技术我就算你之前的是开玩笑。
“换个芯片成吗？比如内存大点的。”我晕，这也是个办法啊…
“请问你了解最佳等波纹技术吗？”我替你说了成吗，我的老祖儿！
“了解阿！你说的是用ps处理波纹吗？”我彻底绝望了，和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直接告诉他对面有一个平面广告设计公司，让他去那里展现自己的激情了。
送走他后我和bob那一个劲儿的笑啊，到最后实在是肚子疼得不行了才打住。然后回到办公间仍笑个不停。
“richard，你快来给我装一个photoshop吧，我求你了…”小雨不明白我们俩之间到底在笑什么，赶忙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小雨啊，你快告诉我什么是最佳等波纹。”我一边说一边捂着肚子笑。
“不就是在滤波器衰减后让震荡成等波纹形式吗？”小雨很不解我为什么问她这个。
“那你知道怎么实现最佳等波纹吗？”
“看情况了啊，最佳一致逼近和均方逼近都可以吧。reez算出来的内带以及外带都是等波纹，而最小二乘法则对远端抑制比较好。”这小丫头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不错，可我和bob还是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笑，笑得小雨都害怕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一个劲儿的问我自己哪里说错了。bob马上也把郭梦叫了过来：
“郭梦，你说图像锐化怎么处理？”
“二维付利叶变换加高通滤波啊！”郭梦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郭梦小雨啊，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别用这些了，直接用ps…”说完我直接爬桌子上大笑起来。bob给小雨和郭梦讲完我们俩刚面试完的那位大仙儿事迹后，她们俩整整笑了一个下午…
正在我们在笑声中准备下班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我们技术部。个子挺高，估计怎么着也有1米85吧。长得也十分帅气，虽然戴个眼镜但决不是奶油小生那种。一身笔挺的西装，衬衣袖口扣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扣子，穿着可以说是十分讲究了。petter过去问他有什么事情，
“您好，请问您…”
“我是来yth面试的，是不是时间有点晚啊…”说话很沉稳，也很有穿透力。
“对不起，我们刚下班…”petter还没说完夏雪的声音就传来了：
“andy？怎么是你？”晕，夏雪竟然认识他？这家伙谁啊！
“hi，小雪！没忘了我这老同学吧？我可是要来yth给你打工啊！”我操，夏雪同学？这么帅的同学？直接管夏雪叫小雪的同学？我回头一看夏雪，一抹绯红已经挂在脸蛋儿上了。看来还是一个能让夏雪脸红的同学…
第四十四章，又一个博士
结果本来说回家，但技术部临时去聚餐了。来到一个很有档次的餐厅，找个一个包间儿，我们一行人和那个新来一起准备吃饭。bob这小子一路上就提醒我别被他的气势比下去，似乎他也发现夏雪有点不对劲儿了。反正目前菜还都没上来呢，大家就随意开始聊天了。我是越瞧这男的越不顺眼，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可我这吃的叫什么醋啊…
“在下听闻yth技术部是人才济济啊，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了！”嘿，还没说要你呢你就先把自己算在我们之内了！
“请问这位兄台以前在哪里高就啊？”petter当然是向着我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子什么底细。
“说来见笑，我博士刚毕业，还没有工作呢！”得，又是一个博士。难道你小子不知道一山难容二虎马？
“嘿！又是一个博士！哥们你哪里的博士阿？”bob向来和谁都不见外的。
“剑桥cape的。”他很平静地说。我听完心里可是咯噔一下，看来我们注定是冤家路窄了。cape也就是centreforadvancedphotonicsandelectronics，和我们optoelectronicsresearchcentre虽然研究方向略有不同，但都是世界上顶尖的光电研究中心。唯一不同的是就是他们丫还有一个世界顶尖大学的背景。petter听完当时就是一激灵，然后坐椅子上不说话了。不光是他，几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这个男人太牛x了…小雨看了看我，她发现了我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平时一向话多的跟机关枪似的bob也没声儿了，虽然他是美国名校毕业，但是他知道我们这2个实验室就连美国也不敢轻易叫板。就如同做指纹识别，那就是北朝鲜最牛x。要说光电，那就是orc和cape。
菜上来以后大家才恢复过来，慢慢也就开始聊天了。他以前和夏雪是研究生同班同学，本来2个人都拿了博士全奖，但夏雪回来创业，他却继续读了博士。从夏雪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们俩以前似乎有点儿内容啊…不过这帮技术部的哥们倒是真对得起我，把我一个劲儿海夸一通。就连平时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陈芳这次都把我夸的朵花儿似的。而我则一个劲儿的喝啤酒，一句话也不想说。最后实在不想在这房子里憋着了，就借口去厕所跑到餐厅外面抽烟来了。我在心里和他做了个比较：我1米65，他1米85。我南安普敦博士，他剑桥博士。我在orc，他在cape。我以前不认识夏雪，他以前和夏雪估计眉来眼去。他一身西装估计好几万，我一身青年装三千不到。除了学历和实验室和他打了个平手，别的根本没有可比性。内行业内人士估计还认为我有希望，要是把我俩放大街上那我基本上就是个透明的。感叹自己生不逢时，现在只能一个人蹲在马路边对着太空抽烟了。这时bob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点燃一根烟：
“怕了？”
“有点儿…”
“告诉你啊，我们兄弟可是把牛b给你丫吹出去了，你丫别给兄弟们丢人啊。”
“这小子你们也见识了，多牛x啊！”bob也不说话了，的确，牛x的没法说了。bob拍了我肩膀一下就回去了。我已经不愿意再进去了，继续抽我的烟。
直道所有人都出来，我才掐了不知道第几根烟站了起来。结果andy过来就冲我说：
“richard，刚才怎么了啊，一直不回来？”
“没事，喝得有点头晕出来透透气。”
“以后还要你多多指教啊！我可知道你们orc的博士都不是吃素的，都是高手！”
“哪里哪里，指教我可不敢当，一起努力吧。”他转身和夏雪说了两句，就开着自己车走了。对了，他有车我还没车…petter和谢元看着我一脸苦相也不敢说话，重重的拍了我胳膊几下。bob送郭梦和陈芳回家了。现在就剩夏雪，小雨还有我站在原地。
“哥，没事！不就一博士吗，怕他干吗！”小雨说完我看了一眼夏雪，她的目光在逃避。
“你想哪去了，什么怕不怕的，以后都是一个部门的。我这刚才想咱们的项目呢…行了！你赶紧和夏雪回家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我摸摸了她的脑袋。
“一凡，我…你别瞎想，他就是我以前的同学…”夏雪小声地对我说。
“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啊，我没事儿！你们赶紧回家吧，我也得回去了，明天公司见。”说完我就走了。哎，不管这么多了，先把项目做好再说，其他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回家的路上心里还是郁闷，结果又找了一个烤串儿小摊喝了点啤酒。
第四十五章，我不服！
第二天上班我就开始一心投在项目上，肯本不想考虑其他的，也不敢想其他的。一坐椅子上我就把谢元喊过来，让他给我写出一份目前电路设计的报告。然后把petter和小雨叫过来，让他们俩把弄好的协议以及接口标准也给我写出份报告。正在我看资料的时候，学校那边把他们的一个应用电路拿了过来，如果我们看看设计的怎么样。这是一个他们本科毕业设计，用的可编程逻辑器件作的课题。我让谢元过去帮他们看看，然后我开始做谢元手头上的活儿。结果没多一会就发现了问题，电路不起震。技术部其他人觉得这个设计挺好玩，就都过去看了看。andy先拿过电路看了看，说电路问题不大，只不过应该在外面接一个分频器，让晶振起振后再送入芯片。可我认为不用这么麻烦，既然是可编程器件，那就直接在芯片里面搭2个反向门让晶振直接起振。那三个新来的认为andy的办法保险，而谢元认为我这个方法值得一试。结果双方就开始了激烈的争论，当然谁也说服不了谁。
双方的争辩一直持续到夏雪也过来看热闹，结果她也认为andy的方法保险。所以学校最后就采用了andy他们的建议。我坐在椅子上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谢元一个劲儿安慰我。然后我让他自己去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让他实践一下，看看我的做法到底可不可以。谢元刚走薛菲菲就过来了，然后不怀好意的对我说：
“陈大博士，第一天就被别人灭啦？心里不爽吧？你可还没请我吃饭呢啊！”嘿！她怎么还记着鼎鼎香啊！
“去去去，我这烦着呢阿，没事别过来刺激我成吗我的大美女！”
“哎。人家好歹也是博士啊，一个月拿一万五呢。没点真才实学谁敢来技术部阿？”
“什嘛？！那小子拿一万五？我操凭什么啊！”
“怎么啦？”
“我靠！都是博士为什么待遇不一样啊！”
“这个你就得问雪雪去了，我对技术不太懂…”我站起来就朝夏雪办公室冲过去了，bob他们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呢，全跟着过来了。
我连门都没敲，推开门就进去了，把夏雪吓一跳。
“怎么了一凡？”夏雪一连吃惊的看着我。
“什么怎么了，我跟yth干了快一年了，试用期3月我不说什么，工资7000我也不说什么，可你们得一视同仁吧？andy那小子凭什么刚来连试用期都没有上来一个月就一万五？”我已经憋了半天了，什么都顾不上冲夏雪就嚷了起来。
“一凡你听我…”还没等夏雪说完我继续嚷道：
“就因为你们以前同学你就这么照顾他啊！我他妈的之前被开除，回来你说给我长900块现在还没影儿呢。我这工资乘二还没一新来的高呢！剑桥怎么了？了不起啊？老子脾气上来甭管丫是剑桥还是it的，我连眼角逢都不夹带他的。还有刚才那学校的设计，你们都不试试我的方案就给否了，有这样的吗？今儿我把话搁这儿，反正我合同里说了我有两礼拜的带薪休假，我从现在开始歇两礼拜！”说完我就摔门走了。刚出门就看见技术部的那帮人还有薛菲菲全在经理办公室门口等着呢。显然我刚才说话的声音大到让他们全听见了，andy过来一脸不好意思：
“richard，我…”
“你别不好意思，我这对事儿不对人，你别往心里去。”我甩下他们自己出了公司。
我来到静吧，要了瓶百威自己喝了起来。这时二哥给我打了个电话：
“凡子，看新闻了吗？中远那个激光项目sb了，赔了人家公司400多万！”
“我操！真的假的？我这说话不方便，你没事来我家一趟？”我一听这消息顿时来了精气神儿。
“你丫不上班了？”
“我放假了。”
“那成，正好我这也没什么事儿，一会儿见！”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匆忙给老板结了帐就赶回家了，没想到二哥已经到我家楼下了。刚进家门二哥马上开口：
“你小子那招儿忒损了啊，你这不是让人家把激光发到火星上去吗！”
“我没给他们玩儿更西的就不错了！”
“对了，听说中远正在查这事儿呢，找了一大帮技术人员还有律师。”
“不会露馅儿吧？”我心里有点害怕。
“操，哥们办事儿你放心。查出来我是他们丫孙子！”我相信二哥这技术水平，当年他在红客论坛上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后来为了工作收敛了不少。这时另一个想法又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想借助这次的事件再给中远来个更大的打击。
“二哥，他们现在那个美国项目在和我们拼呢，那个服务器你能进去不？”
“这个悬点儿，那个服务器密码128位加密的。里面的安全系统听说也挺吓人的。”
“那没办法了？”我不甘心啊！
“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需要点时间。我班儿上倒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我一个人估计精力肯定不够。”
“操，我正好歇两个礼拜，咱俩一起弄成吗？”我一听二哥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问题！
“你丫疯了吧，歇两个礼拜？公司不给你丫开了啊？”我笑嘻嘻的拍了二哥一下，让他别担心。
下午我们俩去中关村花了2万多块钱攒了一个相当牛x的电脑，然后就迅速回家准备我们的计划。
第四十六章，我们比亲兄弟亲
这次我是把能用上的关系全用上了，给淫民这小子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我弄了套无线电窃听设备。他又找了几个专业玩窃听的，借助中远现在正在寻找技术人员解决他们的国内公司内部安全之便，弄了个假cisco的工作证件，混进中远把他们的网络直接大改了一番。表面上看着安全性已经提高到了极限，其实他们悄悄地给服务器开了一个后门。之后我又想到了沈莹，记得她去美国学的是法律专业，我向她咨询了一下现在国内对网络犯罪的相关惩罚，发现漏洞不少。最后我拜托她如果我和二哥的行动被中远发现了，请她一定拼死把官司给我们俩打赢。现在后路都已经铺垫好，就等着破译中远的密码了。
这几天我那新买的机器都是24小时在线运算没有停过，由于我们没有搞到那服务器里的密码字典，所以只能穷举法了。在破译密码的同时，二哥已经开始拿着那帮小子带回来的中远内部网络的资料分析了起来。最后发现他们的文件保存记录都有备份，记录的保存时间精确到了毫秒级。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改动他们文件后保存不得当，那马上就会被发现！说起来棘手，但是只要破译了密码，提升了权限，保存前修改掉系统当前时间，保存后再恢复系统时间也就可以了。但是他们的时间记录实在比较精确，光靠人为点击那是不可能天衣无缝的。所以这几天我就在和二哥一起编软件，打算编出一个能和他们系统时间同步并且自动完成保存的一个程序。两周说长长，说短短，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来完成这个计划。怎么说呢，基本上我们俩算是废寝忘食了，两个人轮班儿倒，一天也就睡4，5个小时。
二哥告诉我不要急于求成，现在主要是借助这两个礼拜把一切都打点好，之后随时都可以动手。听了之后我也放松了许多：
“二哥，我刚才上了趟厕所。回来发现这厕所都比咱这客厅空气好…”的确，这客厅现在是乌烟瘴气，每天我们俩的烟就没断过，一根接一根，一包埃一包。啤酒瓶子满地都是，四个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桌子上除了烟灰就是面包渣。估计现在这客厅是我们小区最不适宜生活的地方了。
“你丫刚发现啊，我都想睡厕所去了！我看咱俩出去透透气，喝两瓶啤酒歇会。正好你把屋子开窗通通风，估计再这么下去，咱俩任务没完成反倒挂屋里了！”说着我们俩收拾了一下垃圾，3大袋子啤酒瓶，一兜子烟屁加各种包装纸。出了小区就找了一个小饭馆儿要了点菜，来了几瓶啤酒，给自己放了个2小时假期…结果这酒是越喝越起劲儿，再加上我也好久没有和二哥一起痛快地胡吹乱侃，所以2个小时早已经抛之脑后。我们谈到小学一起偷人家气门芯儿，初中一起抽学校门口的小混混，高中虽然不同校，但每周末必定都到一人家留宿通宵打cs，早上起来再一起去吃炒肝儿，大学我们一起憧憬未来，当时还打算我们都毕业后一起开个大公司…二哥比我大几个月，也比我成熟稳重的多。一晃快20年过去，回头看看我们俩一起走过的路心里有些惆怅。
回家路上我们在又在超市买了一箱啤酒，许多零食。今天我们回家不工作，我们兄弟俩要把这几年闷在心里的不满全部发泄。去他妈的中远，去他妈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要一醉不起。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凡子，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得保密，别和别人说。真捅了漏子我担着。”说完二哥喝了一口啤酒。
“你丫少仗义，这事儿是我拉你下水的，当然我负责。”
“你他妈的歇菜。咱们兄弟几个当中就数你最有出息，哥们儿们可都看着你小子呢。”的确，从小学到大学，我都是圈儿里这帮发小儿学习最好的。虽然每次这帮人一起抽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我都没落下，但是最后都是他们全把事情顶了下来。有一次挺搞笑，我放学回家有个小地痞劫我钱，结果正被在旁边喝酒的哥们看见，一直捶到孙子起不来。后来警察把我们全抓了进去，他们6张嘴吧愣全说不认识我。我在他们中也最小，他们都跟大哥似照顾我。临出国前我们一帮人哭得娘们似的，把人串儿店家老板吓得直哆嗦，以为我们谁家出事了呢。
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说了多少话，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刚刚收拾好地屋子又变得狼藉不堪了。正在我们准备重新打扫的时候，敲门声突然传来，吓得我们俩一激灵。
第四十七章，这个夜晚不太美
我和二哥以最快的速度保存好记录，关上电脑，收好设备，顺便擦了擦冷汗。打开门后差点晕过去，原来是薛菲菲…为了不让人怀疑，二哥很快就告辞回家了。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神神秘秘的干吗啊？”二哥走后她马上就问。
“没干什么啊，我发小儿，好久不见来家里喝两杯…”
“哦？没看出来你原来还是断背…”我操，我差点儿一头磕桌子上。这女人想象力真丰富！算了，不和她计较了，反正不让她知道真实情况就可以了，断背我就断背了…
“找我什么事啊，不至于让我请吃饭追到家里来吧？”
“你都快一礼拜不去公司了，今天正好我没事儿，过来看看你。怎么了？还生气呢？”
“我事儿你就别管了。对了，反正你今天也没事，我请你吃饭。”借助这个机会赶紧把这顿饭给糊弄过去才是真的。
“好啊好啊！”这女人一听我要请他吃饭马上变得兴奋起来。现在想想男人还是不要轻易承诺别人什么，尤其是对女人！
薛菲菲拉着我先去了王府井，让我陪她逛街。怎么说呢，东方新天地里面其实挺上档次的。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要买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那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而女人就不同，她们的的确确体现出了是在逛。在我看来就如同把连续时间函数采样一般，男人的采样频率应该是非常低的，通常连最基本的2倍都不能满足，而女人呢，2倍？那是采样定理最低要求，4倍起，你还别嫌多…我们这位薛大美女恐怕并没有考虑到我这大老爷们的硬件配置，估计已经十好几倍了。我在陪她穿梭于各类名牌门帘儿时一直感叹这个东方新天地怎么没有男士寄存区。中午饭匆匆忙忙的在麦当劳对付以后又开始了两万五千里的逛街长征。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这才打车去了东直门的鼎鼎香。点了盘肥牛，极品羊肉又要了点蔬菜。这里价格不算便宜，服务只能说一般吧，但是环境还是不错的。
“这几天夏雪还好吧…”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下，毕竟她跟夏雪关系很好。也许当你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不去关心还不是或已经不是自己的女人后，才能算是成熟的人吧。
“挺好啊，几年没见的老同学也来yth上班，她挺高兴的。”薛菲菲一边涮着蔬菜一边和我说话。听她说完我感觉有点失落，哎…
“是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喝酒。
“几天没见想人家了？”
“想…想什么啊！你赶紧吃你的吧！”我没好气地夹起一片牛肉扔进锅里，然后给她的小料儿里夹了几片涮好的蔬菜。
“richard，你不会打算放弃了吧？就算他们俩之前有什么，那都过去了啊！你这人不会这么在乎别人的过去吧？那你太不像男人了！”她看我没什么心情，于是开导起我来。
“我靠！我在乎过去？你歇会儿成吗…这都什么年代了，有爱就不在乎是二手的。”靠，明明是我先搞定夏雪的…
“你这人说话真难听，人也分几手啊！不过也在理儿。”这搞不懂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就堵不上她的嘴，我赶紧又给她夹了一堆蔬菜和肉。
吃过饭后，她让我陪她去鬼街走走，我没有拒绝，其实我也正打算散散心。这几天光在家里闷着了，都快憋出毛病了。走到一家饭馆儿门口我突然觉得这么宝马怎么这么眼熟啊…定睛仔细一看，果然是夏雪的。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夏雪和andy刚好走出来。于是这幅画面就展现在了双方眼里：夏雪站在andy身旁，薛菲菲站在我身边…他妈的结果andy这小子还冲我来一句：
“hi！richard，没打扰你们约会吧？”我就日了，你丫这什么意思？火上浇油还是怎么招？还嫌我事儿少？跟我这儿臭鲜卑？我当时真想冲过去给丫一大耳切子再说一句我约你大爷约。
“嘿，我这打扰你们才对啊！别怪兄弟没眼力见儿啊，真不是故意的！”我刚说完就看见夏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扔下andy摔上车门就走了。心是没法散了，我给薛菲菲打了一辆车让他自己先回去了。
“怎么招？咱哥俩喝两杯？”我看着andy，心想今儿个咱就来个针尖儿对麦芒。
“走吧，正好我也有点话对你说。”算你还是个爷们，今天喝趴下算！
我和andy进了一家吃鸡煲的小店儿，他张口就要了一箱啤酒，看来今儿个都不是善茬儿…
第四十八章，男人间的承诺
大家都吃过晚饭了，于是就光点了点儿下酒的小菜。啤酒刚一上来andy就抢先开了一瓶，把我和他的杯子都满上了。
“来richard！干了这杯，干完了我和你说事儿！”说完他就一口全倒嗓子眼儿里了。人家干了我不能慫啊，干就干。他一看我一杯下肚，就接着说道，
“richard啊，和你说实话，我以前是和夏雪交过一段儿时间的朋友。”这么快摊牌？
“看得出来，你小子这么优秀谁不喜欢啊？”我话里七分无奈三分调侃，咱北京爷们丢什么不能把份子丢了。牛b拔份儿的事儿我不干，但是别人要拔我份儿那我就得和他玩玩儿。
“别光说话，继续喝！”说着他又把两个杯子满上了，我们俩轻轻碰了下杯就一干而净。
“怎么招？回来继续追夏雪，用不用哥们给你搭把手儿？”搭把手儿？我给插一杠子还差不多！
“你丫给我歇，你还别说，我还真有这打算！”猜着了吧，就知道你有预谋。
“光打算你丫算哪门子爷们儿啊，追一个我瞧瞧。”说完后andy不说话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干了一杯。我也给自己倒上酒，夹了口凉菜。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andy，看着这个个方面都比自己优秀的男人。一时间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各自默默地喝着酒。
差不多每人都喝了4，5瓶左右的时候andy又开口了：
“richard，夏雪不喜欢我。即使在英国的时候也一样…”说着他点了一根烟也递给了我一根。这时候我估计他和我一样，一杯杯干得都有点儿飘了。这个状态是男人们话最多的时候。
“不喜欢让她变喜欢了啊。女人就是用来追的。”我点燃他递过来的这支三五。
“那你丫怎么不上？你丫不是也喜欢她吗？”他有些激动，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狠狠的抽了口烟。
“你丫回来了我还瞎冲个什么劲儿，寒碜我？”
“今天和她吃饭，本来想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结果她说了半天你。”听到这里我倒是挺好奇。
“你给我打住啊，还说我？就她我告诉你，对你比对我好多了！你瞧瞧你拿的工资，你再瞅瞅我拿多少。她不说我到好，一说我还来气呢！”我虽说不看重钱，但是受不了不平等的待遇。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继续喝！我还不知道你？因为钱你能这样？”他一语说到点儿上。
“你说我哪点不如你啊？你丫不就比我高点，穿得比我好点，长得比我帅点，学校比我牛逼点吗？”草，我自己都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了。
“什么都比你丫强也架不住夏雪不喜欢我喜欢你这孙子！”说着他把领带松了松，“真的，richard，我也算是她以前唯一的男朋友了，但是我从没发现她在谈论一个男生的时候是那种眼神！”
“什么眼神？”我顿时感觉自己恢复了活力！
“说不清，反正我没见过。操，反正看那眼神我也算明白了，我是没戏了。你丫以后别动不动就那么大火儿，人家再不对好歹也是一女生，谁他妈的像你丫脸皮这么厚啊！你那天摔门走了人夏雪在办公室当时就哭了，我们这一个劲儿的劝都不管用。你说咱这项目这么要紧的时候，你丫说歇就歇，还他妈的一歇就俩礼拜，你丫算爷们吗！你丫博士就牛逼了？”他越说越激动，我赶忙给他倒了杯酒。
“我”我一时间没了词儿，感觉这酒劲儿突然涌上脑袋。
“你他妈的什么你，你他妈的还等着夏雪上门找你回去怎么着啊？你血气方刚也好，大男子主义也好，你就不能跟她服个软儿啊？一大老爷们儿至于为这点鸡毛蒜皮的破事儿这样吗？”说完他又喝了一杯，我能明白他现在的心情。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眼里都是别的男人心里肯定不好受但又没办法。他想要发泄，冲我发泄，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倒出来。我觉得我们前坐的这个人是个真正男人。
之后他就一个劲儿的骂我，骂吧，骂出来大家都舒服。把所有啤酒都干掉后已经过了午夜，我们俩出了小店儿摇摇晃晃的在鬼街上溜达。
“richard，以后对…对夏雪…好点儿。你别误…会，我这不是把她让给你。真…真的，我把你丫当爷们才这么和你说。”他喝得有些说不清楚话了，而我也基本上走不了直线了。
“你丫少…他妈的指使我…告诉你，我现在一心做项目。”我实在不能继续走了，用手撑着坐在了马路牙子上，andy也一屁股坐我旁边。
“甭管你丫做什么…项目的事大家…大家一起…抗着。夏雪这事儿你得应了我…孙子你丫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我…我他妈的…可跟你急！”说完他找了棵树吐了起来，我刚想起来拍拍他结果也抗不住喝得太多，和他一起吐了。吐完以后我们互相看着对方，都会心的笑了。有时候男人之间的约定不需要语言，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能说明一切了。
第四十九章，珠联璧合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还是沉沉的，给二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提前回公司上班了。他让我别担心家里的事。我收拾好东西就打车去公司了。现在天气已经慢慢的变热了，街上的行人穿的也是越来越少，尤其是一些较为时尚的女性。刚进公司门我发现andy也正好刚到，他看到我回到公司挺兴奋的，赶忙过来和我打招呼。我们俩一起从楼梯走向技术部，他一个劲儿的嘱咐我去给夏雪道个歉。我点头示意让他放心，他微微一笑拍了我后背一下。我们俩同时走进了技术部，所有人都一脸惊讶。心想这俩冤家怎么一起谈笑风声的就这么进来了，不会是又酝酿着什么世纪大战吧…
“richard，中午一起吃饭啊！”
“没问题，到时候我叫你！”bob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耳朵了，连忙问小雨还有郭梦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整理了一下资料，刚想起身去找夏雪就被bob拉住了：
“哥们，听说你丫又和薛大美女…”我靠，真是好事不出门，糙事儿传他个一万光年。
“哪凉快儿你去哪成吗？”
“不是，你来就来呗，怎么和andy突然这么…”他显然一脸迷惑。
“你丫吃醋了？”
“草，你丫滚！”我笑着拍了拍bob肩膀，就去找夏雪了。走到夏雪的办公室门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我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夏雪正在看资料。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对她说：
“夏…夏总，我回来上班了…”看着眼前忙碌的夏雪，我感觉自己的确太冲动了。为了一点儿私人的感情和利益就把公司抛在脑后了，真他妈的该死！这要是放在部队里那我就是一个逃兵，被枪毙的那种。夏雪听到我的声音后猛地抬起了头，脸上充满了惊讶和少许愤怒。
“这次知道敲门了？”她幽怨的声音让我不知所措，她看我没说话继续说道：“你的假期似乎还没休完呢，这么早回来的话另外那个礼拜就算作废了啊，以后你就没得歇了。”
“没事儿，作废就作废了，我也不打算歇了。我…我对我的行为道歉…”我在祈求她的原谅。
“道歉的应该是我吧，既没给你涨工资又打扰了你和菲菲的约会…”唉，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和女人道歉的直接原因，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虽说这女人得哄吧，但我实在没这耐性。我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埋怨薛菲菲为什么不和夏雪解释一下…
“夏雪，我…我知道自己上次太过分了。我…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已经说出了我这个人最不愿意说的话，我在求一个女人原谅我。
“如果没有别的事儿的话你就回去工作吧。”得，道歉失败了。虽然很失落，但其实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反正我现在都已经放下了男人所谓的面子，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但是我又一想，也许男人在女人面前就没有所谓的面子这一说。要是真死要面子，那肯定就是活受罪了…
我灰溜溜的回到座位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在做项目的同时我不停的用手机在发短信，大家可能都以为我在给夏雪发，其实不是。我从淫民那里拿来的无线电窃听设备并不是为了窃听中远的电话，而是监听我自己的。我和二哥将设备连接到了电脑上，然后编了一个小程序，可以将无线电窃听到的指定手机的特定命令格式的信息传输到计算机里，然后分析出短信内容利用短信来操作电脑。这样一来即使我们都不在家也可以用短信来控制目前的行动。淫民这小子看了我们俩的设计后都拍手称赞，说什么我们俩不当特务简直可惜了…
忙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我叫上了andy一起去食堂是吃饭。他看到我一脸郁闷也肯定猜出夏雪没有接受我的道歉。我们俩找了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了下来，他马上就安慰起我来：
“没事，多哄哄就行了。谁让你上次那么过分的，你小子活该！”
“得得得，你说这薛菲菲也不去和夏雪说说，本来就事儿多，你说让我怎么解释？”
“咳，你那么对人家还又和别的女的吃饭去了，人不生气行吗？你就说夏雪和薛菲菲关系再好那也得吃醋啊！”他说得也对，夏雪吃醋证明心里还有我。有些时候就怕女人不生气，她生气就说明你还有救，要是不生气，你就直接准备被替换下场吧。
“你说这女人心眼儿小的怎么都跟光子似的？”
“哈哈，那就得靠你这个光电子博士来摆平了！”我和andy这儿一边吃一边聊着天儿，在食堂吸引了不少目光。我们俩之前的不合在公司也是人人皆知，这番场面显然不能让他们一时半会儿缓过神儿来。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夏雪和薛菲菲走进了食堂，顿时鸦雀无声。薛菲菲给了我个眼神，示意她已经和夏雪解释过了，剩下的就看我了。andy从我对面坐到了我旁边，似乎他也明白一会儿这两大美女就得过来了。
虽然不知道一会儿会出什么状况，但是目前我和andy可以说是已经彻底不计前嫌的和好了。正所谓虎啸生风，龙起生云，至少现在yth技术部是不会在内讧了。至于女人，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五十章，你是我的venus
在夏雪和薛菲菲一步一步地朝这里走来的时候，我浑身紧张的要命，而andy却开始和他们招手。我很佩服andy这个举动，既然知道危险逼近，那你就干脆张开双臂等着与她来个亲密接触吧。就算不死得其所，那也来她个喧宾夺主…夏雪和薛菲菲并排坐到了我们的对面，我不敢抬头看她们，我知道我只要看她们一眼就会输掉所有的气势。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也没有吃饭，只是默默地摆弄着自己的勺儿。
“菲菲啊，你那天去看richard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啊？richard要请客吃饭我们怎么可以被甩下？”andy这小子就是会说话，我心不由得暗伸大拇指。
“哎，我这不是替雪雪担心他吗？脾气一上来班儿都不上了…”成！你们俩够意思！哥们我心里谢了。夏雪不好意思的用胳膊碰了薛菲菲一下，然后蹬了我一眼。我傻呵呵的笑了两声，用眼神给andy还有薛菲菲传达了感激之情。我开始在脑子中飞速的搜索那些可以讨好女人的话，以便有时间可以对夏雪说一下，结果搜索完的结果为零。要是找那些损人逗贫的我倒是怕我搜索的直到大脑内存溢出…
薛菲菲很快就吃完了，然后马上就对andy说道：
“andy，我那个电脑不知道为什么老死机，你这个大博士帮我看看吧？”
“成成成，现在就去！”说着不顾自己的饭还没吃干净就和薛菲菲离开了食堂，离开前还给我使了个眼色。看到他们俩走了以后我望了夏雪一眼，她似乎还是满脸的不高兴。哎，革命尚未成功，哥们儿我还得努力啊…既然人家特意给我们留了空间，那我不抓住机会就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好意了，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当然为了不让其他人听见我还得小点声儿才行。
“夏雪…我知道我对你发脾气不对…我这不是回来和你道歉了吗…你也知道我大脑已经永久性损伤了，有时候容易短路…”我说完看见夏雪笑了一下，看来我得将自残进行到底了…
“就算你脑袋有问题冲我大嚷大叫可以理解，那你怎么解释你那天和菲菲…”得，我这大脑这辈子也不能昭雪平反了。
“她那天是去我家找我来着。你说我这人自制力也比较差，她这么一大美女放家里你说我万一冲动一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岂不是更糟…所以我就请她出去吃饭了…”我真不知道还能怎么毁自己了…
“那也就是说你有这方面想法了？”我嘴里的饭全喷我盘子上了。
“没没没…真没有…你借我八百个豹子胆儿我也不敢有…”看来我把自己毁过头儿了，自残这招儿也要慎用啊！“我眼里就你这么一个维纳斯…真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来…夏雪脸一下就红了，看来女人还真是吃这招儿，你夸她准没错！
“那你这几天在家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吗？”
“哪儿能啊，没有没有…”说完夏雪看了我一眼，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脚就走了。我这后背的汗哗哗的，心想总算处理的差不多。
下午工作的时候心情也轻松多了，小雨过来让我帮他给导师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毕业设计的报告晚交一些日子。这小丫头这几天的确忙得很，又是美国的项目又是这边si卡的任务，估计报告一时半会也赶不完。我和他导师说了一下情况，那老头儿也挺通情达理，看到自己的学生还没毕业工作就已经有了着落也挺高兴。最后答应我毕业答辩都免了，报告写好了补过去就可以。小雨一看我帮他超额完成了任务高兴得不得了，说改天请我去家里吃饭。我倒是挺愿意去，毕竟还没去过夏雪家里看看呢，不知道这女人住的是什么豪宅。下午的我仍然是一边工作一边用短信查看家里的情况，但是很遗憾，密码还是没有算出来。快到下班的时候夏雪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给谁发短信呢？”
“没给谁啊…我看天气预报呢…”我这瞎话说的…
“从英国回来的人也有习惯看天气预报？”的确，这瞎话瞬间露馅儿了。
“偶尔关心一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肾虚，额头上都是汗…
“晚上去你家吃饭吧？”我晕，她现在去我家那岂不是我那些设备全让她看见了。
“这个…明天吧…我这几天在家都没怎么收拾，挺乱的…”
“没事儿，我正好帮你收拾了，顺便看看你狗窝里藏了多少美女！”说完她就下楼等我了，我赶紧给二哥打了个电话，结果他关机！！我日，这次完蛋了，不让她去那就等于我白忙活，让她去等于计划彻底曝光，也是白忙活…
我硬着头皮坐进了夏雪宝马里，她一看我一脸苦瓜相竟然笑了。今天回家的路程似乎近得可以，没一会儿就到我家了…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赶忙拦住她：
“那个…夏雪你先答应我，一会儿不管你看见什么你都别激动可以吗？”我必须给她打个预防针。
“好，我不激动…”她似乎紧张起来，也许是真怕我狗窝藏了其它娇…
我吸了口气，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已经做好了坦然就义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