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应就是把电视机打开,把声音调大,然后接通了电话。

    “嗨,我已经到家了,别担心了哈。”

    “嗯,那我就放心了。”门口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很轻,我的汗都要流出来了。

    “你猜我现在在干什么啊?”柳韵轻笑着说。

    “在洗澡?”门外又在轻轻敲门。

    柳韵啐了一声,娇颠地说:“人家在看你拍的照片,好漂亮啊。”

    门外仍然执着地敲着门,我方寸大乱,心乱如麻,真是要命啊,偏偏这个时候柳韵打电话来。是不是她的第六感发现我要做这些龌龊事,下意识地打来这个电话让我干不成这些苟且之事呢?

    “真的吗?喜不喜欢啊?”我随口问道,希望她快点儿把电话挂了。可柳韵丝毫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当然喜欢啊,好漂亮啊,我有那么漂亮吗?”

    “你比照片上更漂亮哈,漂亮一百倍。”敲门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要崩溃了,小弟弟早就吓得焉秋秋了。

    “胡说。”柳韵骂了一句:“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和事实也相差不远就是了。”

    “嗯,我一般从来不说假话的。”

    “那你说昨天喝醉了跑来找我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

    敲门的声音更大了,柳韵似乎听见了:“有人敲你门啊?”

    “没有,没有,是电视里面在敲门。”幸好我英明果断先打开了电视。

    “哦,你快说,昨天是不是真喝醉了才过来的?”看来柳韵是想煲电话粥了,这个问题得小心解释才行。

    “这样吧,我先洗个澡,等会儿我们再探讨这个问题吧。”

    “嗯,好吧,那我等10分钟再打过来哈。”d,才给我10分钟时间洗澡,可恶!

    “好的,拜拜,我洗好了在床上等你哈。”

    “呸!”柳韵终于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下,心还在呯呯呯乱跳,要不是我聪明的脑袋反应得比大太阳底下用iso3200、光圈18拍白马的快门速度还快,今天就td死翘翘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该死的小姐又在外面敲门了,还怯生生问了一句:“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我打开门,一张略施粉黛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有点儿黑,姿色稍显平庸了些。我皱了皱眉头,一会儿柳韵就要打电话来了,这个样子的,还是就算了吧。天要我为她保持纯洁之身,我只有遵从天意了。

    我脑筋一转,马上问道:“你什么事啊?”

    “您?先生您不是要做保健吗?”

    “保健?什么保健?”

    “嗯,这个,保健,就是……”那小姐把眼睁得溜圆,嗑嗑巴巴地说道。

    “就是什么啊?”

    小姐扭扭捏捏,嗯啊了半天也没有嗯啊个名堂出来,最后急了:“您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我真的不懂才问啊,你不回答就算了,我要睡觉了。”我呯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外面悉悉索索一阵,可能有些不甘心吧,打电话在问是不是这个房间。我懒得再理,回到床上准备脱衣服。

    “笃,笃,笃……”又开始敲门了,真他妈有职业精神,跟某些卖保险的有得一拼。

    我打开门:“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我,我,先生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的,直到您满意为止。”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我现在就满意得很,我极其满意,我一万分地满意,好了,你可以走了吧?”

    那小姐盯着我看了足足五秒钟,吐了几个字出来:“神经病!”转身扭着屁股一颠一颠地走了。

    我把门关上,唉,送上门的肥肉我又让她走了,这个小弟弟真是可怜啊,流了一天的口水,几次都到了嘴边了,还是没搞到着。

    刚刚洗完澡,还没穿上裤子,柳韵的电话就来了,我哧溜一声钻进被子,咱们今天就来个裸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