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修真小说 > 仙道炼心 > 第十章死生皆命
    勿用见了,恼羞成怒,口里念诀,一个九瓣铜锤从空中向楚流光打来。楚流光连忙念咒,一把羽扇出现在她手里,楚流光便用来抵挡。

    勿用盘膝坐在地上,嘴里喃喃个不停,不知念些什麽。那铜锤便劈劈啪啪打个不停,足有很长时间,这才停下。

    李瑟见楚流光已是累得香汗淋漓了。但他记著楚流光的吩咐,不敢贸然埙uo。此刻见是空闲,焦急地道∶「姑娘,我来应付吧!你快去休息,瞧你累的。这道士真是不要脸,明明早就输了,还是前来纠缠。」

    楚流光道∶「李大哥,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谨记!」

    勿用冷笑道∶「真是个倔脾气,死到临头,也不知退缩。也罢,今日就杀了你们,免得留下你们,对我名声不利。侄女,这可是你逼我的,我三次手下留情了。」

    楚流光道∶「饶我?呵呵,笑死人了,是谁被打得大败而逃呀?」

    勿用听了震怒不已,当下不再迟疑,忽然咬破嘴唇,然後又咬破中指,用血指在空中乱画,嘴里嘟囔个不停,也听不清说的是什麽。

    那九瓣铜锤本在空中悬挂著,忽然猛烈摇晃起来,然後突然闪电般砸向楚流光。

    楚流光连忙用羽扇抵挡,一下被打了个踉跄,那九瓣铜锤又飞回空中,然後又落下砸来。

    李瑟见了这样的情形,只有乾著急的份,因为没有楚流光的吩咐,也不敢去埙uo。

    只见楚流光的羽扇被那九瓣铜锤一下砸碎,铜锤馀势不缓,一下砸在楚流光胸口。楚流光被击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九瓣铜锤又跃向空中,然後砸向倒地的楚流,看来是要她的命了。

    李瑟见了,心中想道∶「我若见死不救,转身逃跑,那还是个人吗?」

    他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冲了上去,乾坤刀出手,挡住九瓣铜锤。

    九瓣铜锤威力巨大,李瑟被震得虎口震裂,这才勉强挡住一击。心知这样下去可是不行,连忙用尽力气,把乾坤刀朝勿用掷去,同时飞身一拳打去。

    勿用闭目而坐,也不见有什麽动作,就见他自动飘起,避开了李瑟的一刀。李瑟早料及他能避开,看他後路,一拳奔去,气势威不可挡。

    勿用被李瑟砰地击了个正著,可是勿用纹丝未动,李瑟却觉手臂犹如击在了巨石一样,疼痛难忍。

    就在此时,楚流光也用手指点了吐在地上的鲜血,然後念咒,同时大喊道∶「雷电戟,降魔剑!」

    只见空中飞来无数的戟剑刀叉,向勿用射去。勿用的那个九瓣铜锤忽然化身万千,帮助勿用抵挡,同时乘隙击向李瑟和楚流光。

    楚流光见来势太急,心叫不妙,心中暗恨法力施展的早了,威力不足。可是当此时刻,再不尽全力亦是不行了。

    她咬牙闷哼一声,咬破嘴唇,用手指沾了血迹,然後飞快地画了一道符。那些空中的戟剑刀叉就猛烈起来,勿用抵挡了大部分,可是仍有一剑,正中勿用的胸口,立刻涌出血来。

    楚流光大喜,忽见两把铜锤也到了胸前,连忙念了个咒语,可是来不及了,仍是被一个铜锤击中。与此同时,见李瑟也是躲避开了无数的铜锤,但被一把不知哪里来的铜锤,一下子击在了後心。

    危急时刻,不容楚流光多想,正预备再施法术,忽然见那小道士抱起勿用飞身就跑,瞬间跑得不知踪影,楚流光呆了一下,

    楚流光见他们去得远了,这才走到李瑟身边,低头抱起李瑟,见李瑟嘴角流出鲜血,笑道∶「你真是的,干嘛这麽拚命?」

    楚流光摸了摸李瑟的脉门,登时呆住,脸色一下雪白如纸。良久,楚流光也是不说话,李瑟艰难地道∶「楚姑娘,我心里空荡荡的,这是为什麽?」

    楚流光盯著李瑟的脸,半晌才道∶「李大哥,你心脉断了,再不能活了。」

    李瑟听了,眼前一黑,一下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李瑟醒来,见还在楚流光的怀里。

    李瑟记起楚流光说过的话,道∶「我要死了,我想说几句话。」

    楚流光哀伤地看著李瑟,道∶「李大哥,你先别说,先听我说。」

    李瑟点了点头。楚流光道∶「李大哥,你为什麽不听我的话,舍命救我?这下害你丢了性命。」

    李瑟道∶「我不帮你,怎麽行。怎麽能让那道士那样张狂呢!你若死了,我一辈子伤心,抬不起头来,那样我会生不如死。所以你不必领我的情,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楚流光呆呆地道∶「你们男子,都是这样喜欢拔刀相助吗?你若死了,你的妻子怎麽办?你对得起她吗?她若在此,绝不会赞同你拚命的。」

    李瑟笑道∶「傻丫头,你不明白。香君若是在我身边,她也会支持我这麽做的,她定不会喜欢一个懦夫的。我以前可不是这样勇敢,以前见到厉害的人物,我都会躲开的。身为男子汉,有些责任其实是不能躲避的,必须要承担下来。」

    楚流光听了,呆呆地不说话。

    李瑟微笑道∶「姑娘别难过,趁我还有口气,请你帮我一个忙。」

    楚流光呆呆地道∶「你说吧!我在听。虽然救不了你,你的遗言,我必做到。」

    李瑟黯然道∶「好。请你前去京师王家,告诉我妻子古香君,说我死了。等我去世一周年後,请她务必改嫁,否则我心难安,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楚流光再怎麽聪明,也没想到李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道∶「李大哥,你糊涂了吗?还是你和你妻子的感情不好?」

    李瑟苦笑道∶「我和香君恩爱无比,世上再没有比我们恩爱的夫妻了。你年纪还小,又没出嫁,这些事情你不懂的,听我的吩咐做就是了。至於┅┅唉,至於她,她自有她师父安排,我操什麽心!如雪┅┅」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些温暖香艳的画面。

    李瑟想到痛处,眼睛不由一湿,不过没有掉下泪来。

    楚流光愣了一下,咬牙道∶「你骗人,你们男子,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能为他守寡,除非你们一点也不恩爱。请你必须告诉我原因,否则我就不帮你!」

    李瑟只觉浑身越来越没力气,迷糊地道∶「可是┅┅可是我要┅┅」

    楚流光把手放在李瑟胸口,李瑟顿觉呼吸畅快,宛如没有受伤一样。

    李瑟心知这是楚流光不知用什麽方法延长了他一会儿生命,便不再浪费时间,道∶「你听好,我给你讲我在世上唯一杀死的一个人,他留给我一本书里的一个真实故事。」

    李瑟讲的是这样一件事情。

    元朝有个陆状元的太夫人,她在十九岁时做了寡妇。陆状元是个遗腹儿,太夫人青年守寡,开始自怨命薄,矢志守节。她到了三十三、四岁的那一年,陆状元已有十四、五岁了,便请一个饱学的名士到家里教读。

    一天的晚上,陆太夫人忽然动起春心来,自念家中内外,没有可奔的人,只有那个西席先生年龄相彷,面貌也清秀,又近在咫尺,於是便往书斋里走来。

    到了门前又不敢进去,只得缩了回去,叹了口气,要想去睡,可是翻来覆去哪里睡得著呢!勉强支持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便悄悄地又往书斋中去,到了那里,却被羞耻心战胜,又忍著气回房。

    如此这般,及至第三天,觉得一缕欲火直透顶门,这时一刻也挨不住了,就把心一横,咬著银牙直奔书斋中来。此时的陆太夫人仗著一鼓勇气,便往书斋叩门。

    里面的那个教读先生倒是个端方的儒者,他听得叩门,便问是谁,陆太夫人应道∶「是我?」

    那先生听出声音是陆太夫人,便朗声问道∶「夫人深夜到书房里来做什麽?」

    陆太夫人一时回答不出,只得支吾道∶「先生开了门,我自有话说。」

    哪知那先生一口拒绝道∶「半夜更深,男女有嫌,夫人真要有事,何妨明天再谈?」

    陆夫人羞著脸低声说道∶「那不是白天可做的事,我实在怜惜先生独眠寂寞,特来相伴。」

    那先生听了这句话,晓得了陆太夫人的意思,就在隔窗疾言厉色地说道∶「夫人你错了!想我是个正人君子,怎肯干这些苟且的事。况且陆先生在日也是位堂堂太史,夫人这般的行为,难道不顾先生的颜面吗?现下令公子已十五岁了,读书很能上进,将来定会前程无限,夫人就算不为陆先生留颜面,难道不给公子留些馀地吗?夫人幸而遇著俺,万一逢著别的歹人,真污辱了夫人,那时不但名节坠地,贻羞祖宗。就是令郎,如果风闻此事,还有心思读书求上进吗?不过今天的事,只有天地知,你我知,我明日也即离去此地了,绝不把这事说给第三人知道,以保夫人的贞名,夫人尽可放心的。此後只望夫人洗心,再不要和今天一样生那妄念了!夫人好好地回房,也不必愧悔,人能知过即改,便是後福,依旧来清去白,正是勒马悬崖还不至於失足遗恨。在下言尽於此,夫人请回吧!」

    那先生侃侃的一席话,说得陆夫人似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满腔的欲念消灭得清净,垂头丧气地回到房中,自己越想越惭愧,不由痛哭起来。

    陆太夫人哭了半夜,几次要想自尽,但觉放不下十五龄的孤儿。又想这样一死,未免不明不白,倒不如苟延残喘,待儿子长大成人了,再死不迟。陆太夫人主意打定,这一夜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的早晨,仆妇们传话进来,说那教读先生不别而行。陆太夫人心上情虚,也不说什麽,只叫另请一个西席来就是了。後来陆状元大魁天下,陆太夫人年已半百多了,等到临终的那天,陆太夫人没有别样吩咐,只拿出一百文大钱来,上面用一根红绒线儿贯著。

    大家瞧那钱币,已摩弄得光滑如玉,钱币上的字也不大清楚了。其时,满堂儿孙,都不识太夫人的用意。

    只见陆太夫人奋身坐起,高声说道∶「我已经是垂死的人了,却有一件事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陆状元在一旁忙问是什麽事,陆太夫人道∶「我有句最紧要的话你们需牢牢记著。我死之後,如有子孙们青年夭殇的,遗下寡妇,万万不可令其守节,宜於断七之後,立刻给她再醮。谁若违我遗言,便是陆门的不肖子孙。」

    陆太夫人说著,就把自己守寡的难忍和私奔教书先生的事,细细地讲了一遍。讲完了这件事,又继续说道∶「我受了那教书先生的教训,心上又气又悔,把『私奔』两字决意抛撇在脑後。但长夜孤眠,如何挨得过这满室凄凉呢!当下想出一个法儿,拣了一百文的大钱,在每夜睡不稳的时候,把一百个大钱一齐撒在地上,然後吹灭了灯火,跪在地上一文一文地把钱摸起来。初撒下的当儿,地上钱多容易摸,摸到八九十上头,钱也少了,又撒开在各处,就不容易摸得著了。」

    「不过我咬定牙根,非把百文钱都摸起了,否则绝不睡觉。有时摸得九十九个,为了一文钱东碰西撞的,弄得满头是疙瘩块,我却不以为苦。待到百文钱摸齐,我人也很困倦了,自然倒头便睡,再也想不著别样念头了。我似这般的折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如此,足足的二十多个年头。你们瞧这一分来厚的大钱,不是已摩抚得和纸一样薄了吗?守节是这种难受的日子,所以凡我子孙,如有寡妇速即令她再嫁,切勿强著她守节,致做出偷墙摸壁的事来,倒不如再嫁的堂皇冠冕了。」

    陆夫人说罢,又再三地叮咛一番,方瞑目逝世。

    陆状元听了大悲,便把这段事迹写了一篇传记,载於陆氏的宗祠里。以後有陆氏的子孙夭殄,无论有子无子,全部令其改嫁。

    有几个夫妇情爱极深的,情愿替丈夫守节时,须经族长出来劝她再醮。有的矢志抚孤,不忍有负前夫,族长强她不得,便由女子的翁姑亲自慰劝。一劝不醒的,待过了一年半载後,又由女子的父母来劝她改嫁。

    如经过这几度手後,果然志操冰霜,不肯改易的。族中人共同出资,捐与节妇土地四十亩,房屋若干,钱若干,给她作为养老送终之用,和翁姑脱离了,自去独居守贞。

    江南的陆氏,他们族中的规例,直传到了现在,还是这个方法,几百年来不曾改变过。

    楚流光听完李瑟讲的故事,只觉脑里纷乱无比,其乱如麻。她聪明无比,智慧超群,可是忽然发觉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想像。

    李瑟微笑道∶「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

    楚流光呆呆地道∶「你原来这样看得开吗?」

    李瑟又笑道∶「看不开又如何?我很高兴死前能把未办的事情交代完!我心澄静,那麽就无苦楚啦!其实江湖中人,如果死前还能从容地交代完身後之事,也是很幸福了。你还有什麽问题吗?」

    楚流光咬唇道∶「没了。」

    李瑟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说完,奄然而逝!

    那晚李瑟半夜去看王宝儿後,古香君早就知觉了,不过懒得理会,也就继续睡了。可是白天一整天,也不见李瑟的身影,便去王宝儿闺房去寻。

    王宝儿起初以为是李瑟和古香君开的玩笑,骗她和李瑟和好的,及至知道不是玩笑,就陪古香君寻找。可是不仅没发现李瑟的任何踪迹,连花如雪也消失不见,没有任何消息。

    二女开始还是镇定自若,可是用尽了所有方法,还是一无所获,心里便有些惊慌。这倒罢了,派了许多人到处打探後,足过了三天,仍是毫无头绪。

    到了第四天头上,早晨王宝儿高兴地找到了古香君,古香君以洛uo定是有了好消息,岂知王宝儿说找到了一个占卜极灵的先生,定能知道李瑟的下落。古香君哪里肯信,王宝儿就给她讲起了故事。

    永乐皇帝刚登基的时候,朝里人人都说兵部尚书金忠,善於卜易。金忠是由道衍所荐,随军占卜,迭有奇验,永乐皇帝得国,他功劳不小。

    杨士奇是原先辅佐建文帝的臣子,对金忠并不了解。他是儒学名士,对於这类事情,岂肯相信。可是朝里传得实在是厉害,都说金忠占卜神奇,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连判断别人吃什麽东西,全都能预先知道。

    杨士奇大是不信,一次下朝,杨士奇对金忠说∶「你看看我明天吃什麽东西?」

    金忠掐指思考了半天才说∶「你吃两盘粘糕。二十碗桔皮汤。」

    杨士奇笑了,回家就让厨师准备饭菜,第二天请朝中大臣作客。

    可是第二天天一亮,有诏书下来让他进宫。永乐皇帝对他说∶「今天学士黄淮刚进献了新糯米,做了粘糕,你只管吃吧!」

    「君有赐,不敢辞」,杨士奇只好拜谢就吃,面对皇上勉强吃下去。

    皇上很高兴,说∶「我看你吃得挺香,再给你一盘。」

    杨士奇只好又吃光了。吃完回府,肚子痛得很厉害,什麽东西也吃不下去,只有喝桔皮汤才行,直到半夜才好。

    他突然想起金忠的话,对左右侍奉的人说∶「我喝了多少桔皮汤?」

    左右回答说∶「二十碗了。」

    杨士奇长吁短叹了很长时间。

    王宝儿讲完,见古香君还是不信,就用起了磨功。古香君无法,见王宝儿又使了那麽大的工夫,才请到当朝的大官给掐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算一下,也没什麽损失。只好答应了。

    古香君被王宝儿带著,来到了金府,见府第很是威严,便更不信见到的人会是掐算的。哪有大官会算命的?

    古香君见到了金忠,见他虽然和蔼,但心里可不信他会算卦。

    金忠问道∶「夫人,你要算什麽?请写两个字吧!」

    古香君便胡乱写了「和就」两个字,道∶「算算我夫君的前程。」

    金忠看了一会儿,道∶「笑谈封侯事不难,英雄仍作布衣看,纷纷眼前皆商贾,贫富原在咫尺间。」

    古香君听了,大是惊异,心想∶「李郎以後定会出人头地的,可现下确实还是布衣。这算的真灵,说不定他真能知道郎君的下落呢!」忙道∶「大师算的真准,我想知道我夫君的下落,请帮个忙吧!」

    金忠便算了一卦,他看著卦象说∶「奇怪呀!我决断不了,重祈祷一下。」祷告完了,改用龟卜,砍一块龟板烧灼,对二女道∶「你们问卜的这个人,在龟卜的显像中好像死了。」

    二女大惊,连忙缠著金忠帮助破解。

    金忠无奈地道∶「有一年,我去华阴县视察,当地一个叫李蒙的人参加科举考试中了进士,进京去听候任命官职。到了华阴县,县令让我给李蒙相一面,并且欺骗我说叫李益。我相完面,说∶『开始见不到你能享受到朝廷的俸禄。』」

    「陪同的官员们说∶『大概是没有说出真实姓名,所以没有相对,请大人再重算。这位叫李蒙,是进士,正要进京听候任命官职。请看看他能被任命个什麽官职?』」

    「我问李蒙∶『你想担任什麽官职?』李蒙说∶『我就到华阴县来任职。』我说∶『你这次一定会被安排在华阴县的。只是,从你的面相上看,你没有在华阴作官的命,怎麽办?』」

    「众人都不相信我的话。待到李蒙到京後,果然授任华阴县尉。那些官员在曲江船上设宴为他祝贺,同僚们让李蒙作序,记载曲江游宴这件事。到傍晚时分,序写出来了。一个叫史的人先起来,从李蒙手中拿过序来拜读。後来,裴士南等十多人争抢著看序,使船偏向一边,於是翻了船。李蒙、裴士南等落水淹死。」

    金忠讲完,叹道∶「人岂能逆天,我当时要是能知道他们怎麽死法,岂不会告诉他们?宝儿丫头和我很熟悉,她带夫人来的,要是能帮,我一定帮的。可惜你们来晚了啊!要是早来,以我现在的道行,也许能破解的。」

    古香君听了,一下子摔倒在地。她起身正欲给金忠磕头,求他埙uㄐa忽然旁边一个白面黑需,儒者打扮的人,哈哈大笑,走了过来。

    那人道∶「在下袁珙,是他的师弟。夫人不必忧虑,夫人有贵夫旺子之相,所嫁之人,定会飞黄腾达,贵不可言,怎麽能是个短命鬼呢?我绝不是欺骗你,我袁珙从不说谎,不信你问那小丫头。」

    王宝儿本来也是伤心流泪,这时高兴地道∶「是呀!是呀#蝴不会骗我们的。香君姐姐,我们有救了。」

    袁珙道∶「你们回去吧!三天之内,就会有你丈夫的消息,如若错了,请拿了我的脑袋去。」

    二女千恩万谢,大喜而回。

    半路的车里,古香君忽然想道∶「糟糕,我和郎君一没拜堂,二没有媒人,怎麽能算是夫妻呢?李郎┅┅李郎他┅┅」一下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