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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情义,对与错

    第4节  一双寂寞

    读者朋友,因为本文是以第一人称写的,所以有的章节是在作铺垫和衬托,特此声明

    暮色很浓的时候,女人走出小区大门,穿过马路,沿着路边的青砖道,闲闲地边看边走了一段,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小小的篮球场,便停下站在篮球场的转角等。

    咖啡色的高领薄毛衣,黑色吊带棉裙,黑色连裤袜,黑色高跟鞋。

    现在已是深秋,凉意甚浓,出门的时候,女人顺手取了件咖啡色的七分袖风衣。

    这是一场心血来潮的约会。

    这是个周末,女人照例收拾完屋子,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染红的天边,发现竟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闲闲的没有安排的属于一个人的时间,孩子在乡下爷爷奶奶那疯了一个暑假,开学了心也一直未收,周五下课回来,一听休假回来的爸爸说要回老家看爷爷奶奶,立刻缠着要一起去了,心心念念的想着爷爷给他捉的灰兔子。

    整天围着琐碎忙碌,突然闲下来,对着一个安安静静清清爽爽的大房子,有那么一刻,寂寞就像长了翅膀一般,从心底深处扑腾扑腾的往上翻飞,掠过心头,在一室清冷的空气里放大,滋生出无边无际的放纵的欲望。

    这一刻,特别想找一个人约会,刚好有一个人,虽然样子看着不够动心,且彼此的生活也有一些距离,但女人觉得还算适合吧,让她略有印象的是他的两句话,一次聊天的身后自己问对方,如果你在街上遇到曾经在你床上的那个女人,你会怎么做他说,真有过呢,就是点头微笑,无语,然后各走各的。另一次,是他要电话,女人说不了,我们应该用不着打电话的,但是他却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说虽然聊天不多,但是,我觉得你真的不错,如果有了心情想见面,打给我。

    电话里,他说今晚有时间的,女人道:“那好,你开好房间,给我信息,我直接过去。”

    临出门的时候,他却打来电话,道:“你在那里等着,我去接你”

    于是,女人说了这个离小区有些距离的也容易辨认的篮球场。

    女人以为他是打车来接的,抬头间,意外得很,竟是一辆酷酷的摩托停在了脚边,他道:“上来吧”

    说话的自然是那张在电脑里看过的脸,依然不够动心,但女人对来说最不能凑合的应该是身高,所谓男人一高遮百丑,高大高大,大不大的轻易看不到,高是一眼就看清的,是否有满意的高度,非常影响女人的感觉,休闲的橘红色外套,牛仔裤,清瘦,一米七五左右,是27岁的样子。

    女人看看自己的裙子,不知怎么上车。

    他似乎不以为意,笑着道:“直接跨坐得了,还稳。”

    好在天色已晚,裙摆宽,且有风衣遮挡,不至走光。

    女人刚一坐定,他便猛拉油门,于是女人一下子便贴到了他的后背,接着,就感觉到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左腿,沿着膝盖隔着丝袜往上探入,她下意识地伸手推开,并无恼怒,提醒道:“小心骑车,这么急的”

    他的手听话地收回了,头却右转过来,亲了下女人的左脸颊,轻佻地朝落落吹口气,调笑道:“害羞了呀丝袜哦,这么性感”

    本来还有些不自然,被这一挑逗,女人突然有了一种不管不顾的放纵快意。

    于是,前倾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双手环抱,从他外套的边缘探进去,从皮带里扯出里面的衬衫,冰凉的双手一下子贴到他的肚皮,他条件反射的激灵了一下,女人恶作剧得逞的轻笑,左手依然放在肚皮上轻轻的捏着,评价道:“嗯,没小肚腩,不错。”

    右手退出来,隔着他的牛仔裤,触到了他的坚硬,女人右手轻轻的顺着坚挺来回摩挲,在他耳边轻笑道:“先验验货”

    拉开裤链,右手探入,因为只隔了薄薄的一层能感觉到热热的温度,女人紧握着那硬邦邦的家伙,慢慢向上,找到了它的柔软的顶端,用食指揉了揉,引得他又转过头来,凑嘴又想亲,女人偏过头,坐直了身子,道:“验货完毕,好好骑车”

    雨丝开始密集。

    女人贴在他的后背,手放在他外套兜里,不觉得凉,竟有了放肆驰骋的惬意。

    在新海市生活了多年,对于曲曲折折的巷道近路之类,还不是特别的熟悉,尤其是在摩托上转来转去之后,基本找不到方向了,到了一个酒店较多的地段,他慢慢减速,一家一家的经过,问女人道:“这里离你家近些,你看看哪家合适”

    女人很诧异,问道:“什么,你没有事先定好房间吗”

    他的回答实在地出人意料,道:“最近打牌输了不少,手头有些紧,档次太高的好几百,环境不太好的又怕你不喜欢。”

    女人的感受很细腻,这样的心血来潮的放纵需要男人安排好一切,做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姿态,女人才可以迎合地继续剧情的发展,现在弄得跟谈恋爱的小男女似的,背着家人,去寻找合适的偷欢地儿,一家家的比较,情何以堪

    于是,她的兴致便低落了下来,坐在车后,四顾看看周围,有几家虽小门面看起来也还清爽舒适的,透明的手推门一眼看清前台的情形,简单直接,少了一些暧昧的遮掩意味,在这样的空间里,女人觉得只要走进去肯定所有的目光都会转到自己的身上,雨丝飘过发际,扫在脸上,更添了一股凄惶的无趣。 laiuu

    他看出女人的不满意,道:“这样,我们再往前看看吧。”

    女人淡淡笑了一下,试着轻松地建议,道:“要不算了吧,各回各家。”

    他“嘿嘿”一笑,道:“那怎么行走”,说后,猛拉了油门,加速转弯,朝另一个方向飞驰。

    女人问去哪,他只说那个地应该还可以,那是去新海的另一头,大概是他比较熟悉的地段,骑了好久终于停了,女人下来,是一家快捷连锁酒店。

    他说,很安全。

    这个,最重要

    他进去,女人在外面等,给他发了信息:你先去房间,告诉我房号,谁知他却跑出来直接拉了人往电梯走。

    女人无奈地低头跟在他身后,唉,这就是年轻的特权,无所顾忌,倒显得自己不够坦然。

    进了电梯里面后,女人还是低着头,脸上有些发烧。

    他笑嘻嘻地抬起女人的下巴,道:“怎么又害羞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怕啥”,说着,他肆无忌惮地把女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探向了女人的臀部,在上面用力抓捏了一把。

    他低头欲吻,女人正待推开,“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进来一个清洁人员,女人往外走,他一把拉住,道:“不是这,还没到呢。”

    清洁人员拿着东西,女人不得不往里让让,跟他挤到了一块,于是,他的手伸到女人的腰侧撩开敞开的风衣,探进去,更近地贴上了那丰圆的臀部,轻轻的似有若无的隔着薄薄的衣物抚摸,女人不方便动作明显地推开,只好伸手掐住他的手腕。

    插卡,进门,女人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房间,未及看清房间的摆设,便被他一把拉过,一个站不稳,跌坐在床边,他顺势推倒,压上,吻,密密的吻,舌,钻了进来,女人有些抗拒,与他只有放纵的欲望不想吻得缠绵,不想有舌与舌的太过缱卷和亲密。

    女人用力推开他,唇和唇隔了一点点可以喘息的距离,眼神相对,她开始第一次细细地打量这张不够心动的脸,发现原因在眼睛上,她喜欢阳光阳刚的男子,而他得眉眼细长给人感觉不够刚毅,胡子刚刚刮过的样子,鼻子挺挺的,很大。女人突然想起有人说过,鼻子大的男人,下面也是大的,想到刚刚在车上的验货,女人忍不住“咯咯”的坏笑了起来。

    他问,笑什么

    女人笑笑不回答,推他,道:“没什么,你先去洗洗吧。”

    他拉女人要一起去,女人说出来前洗过了,心里却道:“暗夜的放纵,是不需要共浴的浪漫温情。”

    他起身,三两下脱光,光着哼哼着进了卫生间。

    女人这才得以起身,脱下被压皱的风衣,抚平,连同坤包一起搭到窗边的沙发椅上,回到床边,踢了高跟鞋开了电视,拿着遥控器随意调台,还没按完一轮,他已经冲好,裹着宾馆的白浴巾扑了上来,头发上滴着水,笑嘻嘻的轻佻样,道:“宝贝,又害羞了你看,衣服还没脱呢。”

    他又低头欲吻。

    女人又偏偏头,那凑上来的唇就落在了颈边,细细摩挲,刚刮的胡茬微微的扎扎的触感。

    他的双手急不可耐地直探到裙摆,掀起,撩高,一路直奔高峰,揉,捏,抓握

    似乎,仍不过瘾,一只手探到女人的身后,指头只轻轻一动,黑色的胸衣扣子便松开了,浑沦吞枣一股脑的胸衣打底毛衣吊带裙全被掀起脱了下来,扔在了床的一边,连带掉落的还有女人的四叶草的水晶发卡和一只星形长长的耳坠,于是,女人的长发就散了一枕,她抬手捡起头边的发卡和耳坠,顺手摘了另一只耳坠放到了床头柜上。

    女人在做这些的时候,他已经伏在其胸前含住了一粒轻轻的吮吸,含糊地呢喃道,“哦,好大,好软。”一只手捻起了另一粒,轻轻的捻动。

    女人最受不了的,便是这轻轻柔柔的碰触,欲望瞬间在身体里蔓延,由上至下,汇成泛滥的溪流,就忍不住地挺身迎合,紧紧贴住他的坚挺。

    他另一只手,顺势褪下了女人的连裤袜和黑色底 裤,然后顺着女人的身体由上至下,直到溪流处,停驻,惊叹道:“啊,泛滥成灾,这么湿了”

    女人媚眼如丝,轻笑,道:“瞎说,哪有”

    他挑衅地把那根手指伸到女人的眼前,只见手指已真是湿湿的亮亮的,有液体似滴非滴,道:“喏,你看,小妖精,是不是”

    这一声小妖精激起了女人放浪的欲望,推开他,起身,跪坐,低下头去,张嘴含住了他的坚挺,舌尖轻轻的舔舐,用手轻轻的逗弄,斜睨他,妖媚的道:“妖吗哪里妖了”

    他受不了地翻身,再次把女人压在身下,剑拔弩张的坚硬,探到温润的柔软,长驱直入。

    电视的声音很大,女人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身体和身体连接撞击特有的声音,越来越响,便忘了调戏,忘了羞涩,似乎也忘了狂热,只剩下身体本能的迎合,和着本能的呻吟和喘息。

    虽然时间不短,但年轻的横冲直撞并未能找到送她直达最后顶点的命门,但是,女人已经很舒服很舒服了,不得不感叹,年轻的勇猛真是一剂猛药,唤起了她身体里沉睡的放浪和纵情,不禁想如此酣畅淋漓的投入和快意自己已经有多久不曾体会了

    女人拉过被子的一角横搭在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上,懒懒的侧倚在床头,虽是在看着电视,然脑子里却没有任何画面停留。

    他很快从卫生间出来,重重地倒在床上,一声惊呼,道:“啊,好凉”

    女人闻声转过头,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细长的眼睛。

    他嘿嘿笑了,道:“回头你改个网名,叫多水的女人”

    女人仰头轻笑,伸脚去蹭他的大腿,腿毛很多,她一向不太喜欢毛毛的触感,幸好他没有胸毛,接着,转而朝上落在他多毛的小腹下,多么有这里的毛毛多么

    他一手捉住女人的脚,另一只手去扯另一只脚,嬉笑着凑近分开的两腿中间,道:“我来看看,哪里更多”

    说话间,他的一根指头竟自如地探到了溪流源头。

    女人性起,轻轻地推他的头,向下,往水深处。

    然而,他只是停留在水草的边缘,唇与舌未再深入,只是用手指探索,探索,再探索。

    女人不尽满足,于是翻转身体俯身趴下,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抬抬臀部,对他道:“来吧,从后面。”

    他领命应声,伏在女人的背上双臂撑在落落身体两侧,稍一使劲。

    女人满足地闭上眼睛,无声的叹息从唇边逸出,仿佛能看见那穿透的身体的胀满与盈然,意识已经模糊。

    他仿佛领悟了,道:“呵呵,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半分钟后,大概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好使劲,就双手搂过女人的腰腹一把拉起,这样一来,女人就变成了跪姿双手撑床臀部抬得更高了,当然了,进入得也更深,更有力,更无碍,于是,女人的声音便更欢快了。

    “好有力哦你,哦。”

    他也愈加兴奋,轻轻地拍打女人的臀部,停住了,问道:“喜欢吗”

    女人不依的摇摆身体,道:“不嘛,还要。”

    她这类挑衅似地迎合刺激了他更深的进攻,连声问道:“小妖精,小妖精,还要不,说,还要不要”

    女人有一些瘫软地无力了,便放下撑起的胳膊再次俯卧,臀部依然高高翘起,依然不求饶地喊道:“最喜欢,好喜欢,要,还要,都给我。”

    他跟着胡言乱语,道:“好,都给你,都给你,小妖精。”

    电视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吵杂混乱的房间里,情欲氤氲。

    女人终于敌不过年轻的英勇无畏,软软的趴在床上,脸埋在雪白的床单上,满身汗水,久久未动,等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本是对着床头的姿势竟已经一百八十度的大换向,头挨床脚头发零乱顺着雪白的床裙向下垂落着。

    暴风雨过去了。

    女人仰躺在床边,任自己的长发散落和下垂,不知过了多久视线里又出现了他光溜溜的身体,靠近,靠近,靠近,站在床边,那原本羞答答低着头的小家伙居然鼓足勇气似的开始一点一点抬头,还有些嚣张地对着自己的脸,也有些贪婪地意欲寻找自己的唇舌。

    只是她没有乖乖地配合,起身,拢了拢自己散落的头发光着脚小跑着进了卫生间,且顺手轻掩上门。

    卫生间很小,花洒打开后动作稍大一点水便会溅到洗手台上,镜子上罩了一层水汽,女人擦完身体顺手拿毛巾拭了拭镜面,于是,她不经意地看到了一个那么熟悉又夹杂些许陌生的女人,粉面含春,眉眼间竟是艳若桃花的风情,是刚刚的水温太热,还是纵情燃烧后的余火

    她轻抚自己热热的脸颊,虽还不至于落寞憔悴却也已经渐染岁月的痕迹,心道年轻真好啊,你看虽是连番征战,只因为年轻他身体里的欲望仍那么快捷张扬的跳腾。

    裹上另一条摆放整齐的浴巾光着脚,女人一步一个湿脚印的走到床边,此时的他靠在床头上正摆弄着手机,拍拍身边的空地儿,道:“过来,宝贝。”

    女人轻轻地走过去,也靠着床头坐了下去,问道:“现在有几点了”

    他看一眼时间,道:“还不到九点,怎么了”

    回复了一条信息后,他就扔开了手机侧身看女人,手闲不住似的隔着浴巾又轻抚上女人的浑圆,嘴上却叹了口气,道:“朋友约今晚打牌呢,他妈的,最近运气太背了,连着输,差点快没开房钱了。”

    女人斜睨他一眼,道:“至于吗这样小标间也就百十块钱吧。”

    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对不起,我知道应该是更好一点的地方才合适你,这不是刚好赶上手紧么前一阵有钱的时候,约你你又不肯见。”

    女人轻笑,生活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放纵而已,心道说这些多没劲啊,却又突然有一种妓女与嫖客在就嫖资讨价还价的滑稽感觉,想到这便有些兴趣索然,就推开他正往下探的手,意欲起身,道:“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拉住女人的一只胳膊,很惊讶,道:“干嘛呢这是还早着呢。”

    女人挥挥胳膊,但没能甩脱他的手,就转头看他,有些刻薄地道:“别担心,房费我给。”

    于是,他发了狠地扯倒女人,于是,女人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横躺,仰面,黑发半遮,白色的浴巾也松松的散落了。

    女人正欲再起身,他已经不管不顾地整个身体压了上来,竟是六九的姿态,女人被压得动弹不得,索性便放弃了挣扎,只是伸手使劲地掐他的大腿。

    他粗鲁地分开那双肉感白腻的双腿,低下头去。

    女人的神经就开始往身体的某一点汇集,先是手指,轻轻柔柔,又有些力度,然后是唇,温温热热,又带着微微的刺扎,再来是舌,软软湿湿,绽放着绵延无尽的爱抚。

    她不自觉地松了手,主动地回应他的给予。

    等待着沸腾时刻的到来吗,要的就是这样的简单快乐,不是吗

    然而,这只是前奏。

    不知何时,他已起身站在了床边拉过女人的双腿架上了双肩,一直加速的冲刺,带着些些修复自尊的狠劲。

    女人能感觉到床垫在一点一点的移位,她有些走神的叹息,勇猛是好,却也性急少了些从容,自己在刚刚轻柔的爱抚里刚积累起快要到顶点的愉悦,便被慌慌张张的破门而入惊跑了,好吧,从头再来,这是另一种饱满的欢愉,只关身体。

    他停下来,扯一扯床垫。

    女人顺势翻转身体,双脚着地撑在床沿,在身体与身体的撞击里,对他诉说起自己的关于欢爱的幻想,仿若自己是那个情爱画面里的女子,穿着正经八百的工作套装,走近心上人的身边,他挑逗的一探手,裙内,竟是真空的诱惑,于是,女子双臂撑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乖巧俯身,又妖冶地轻轻抬臀,伴着他给的韵律轻轻摇摆,迎合,间或妖媚娇羞的扭头看身后忙碌推送的男人,舔一舔渴望的红唇,喃喃道:“嗯,真舒服,宝贝。”

    这样的旖旎想象让女人的身体潮湿,狂野难耐,也让他越战越勇,越战越狠,抓住女人胸前的晃动,问道:“是这样吗这样吗这样吗”

    一问,一使劲。

    这是一场身体与身体的连续作战,几乎没有休息,这是女人不曾经历过的疯狂与炽热,双双躺倒在床上,女人有些倦累,有些无力。

    他也只是匀了匀气,很快恢复了。

    当女人再次感叹年轻真好的时候,他倒也由衷地叹道:“你也不错,我老婆一般只一次就受不了了。”

    说后,挠挠头“嘿嘿”一下笑,为自己开脱似的解释道:“所以吧,我就总吃不饱似的。”

    女人笑笑,心里说原来当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人到中年,生活琐碎,激情渐淡,欢爱已经少之又少,聚少离多,日报早就不可能,即使在一起一段时间,也勉强周刊,往往维持半月谈,情绪低落杂事多的时候,月刊也不是稀奇事。只是这些女人并不愿对他多说,这只是一场寻欢而已。

    他大概没看出女人眉眼间的落寞,或者是把这落寞当做了对自己的不舍,出乎意料地竟然建议,道:“我们也算是难得的棋逢敌手,要不,咱们固定关系,方便了就见面”

    女人一愣,伸手摸摸他的脸,没有应声,依然只是笑笑,她记得刚才在激情澎湃的时分,他一直要求自己喊他为老公,刚开始自己始终没有回应,即便是在身体最迷失的时候,能自然出心出口的也只能是一句没有太多意义的宝贝,他于是发狠似的猛攻,我要你忘不了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我。

    他又问道:“宝贝,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女人失笑,像欢爱中让喊老公一样,这个问题又是一个大俗套,男人为什么喜欢这样呢就笑嘻嘻地一点诚意也没有的回答道:“我说是婚外第一个,你信吗”

    他也笑了,道:“不信”

    女人不依地捶一下他的肩,道:“真不给面子,你要说你是处男,我都说信的。”

    他来劲了,笑道:“光信不行,那你得给我红包的的。”

    说着,又开始上下其手的乱摸。

    女人跳起身,笑着跑去冲洗,出来后围着床一件一件找回散落的衣服,当套上毛衣的时候,他又贴上来挑逗,女人推他去卫生间,道:“去洗洗,不早了,该回家了。”

    在收拾妥当后,女人想想他一再说钱紧,简单快乐,轻松才好,于是拿了钱包,本想悄悄把钱放到他的衣服兜里,他却刚好也出来看到了,总关男人的自尊,自然是拒绝的。

    女人塞给他,玩笑的道:“红包哦,有点少,或者,就当小费吧,你那么卖力的。”

    他生气地轻敲女人的头,女人就笑着躲,气氛倒也没那么尴尬。

    女人本想先走的,他却坚持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夜稍有清冷却也更清新了。

    女人坐在他的身后,比来时已经多了一份亲近与熟悉,仰脸让秋夜的晚风轻拂,第一次好好看这个生活了好多年的城市,夜色竟如此美丽,拱桥灯影,水静山幽,而她在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后,摩托飞驰,肆意谈笑,涌上心头的,竟是一种少女时代也不曾体验过的无伪豪情。

    也许,每个女人都是一个双面娇娃,一面是众人眼里的贤良温婉,一面艳羡肆意放纵的使坏捣蛋,只是有些人放任了心底原本微小的欲望,有些人死命掐住了意欲钻出骨髓的孟浪。

    这应该算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简单快乐,快意纵情,无需前情的辗转,也无需后爱的延续,他和她,只是一场夜色寻欢。

    而这份因无心而畅快淋漓的肆意,让她如玫瑰般在暧昧流连的夜里绽开,怒放。

    新海很大,人很多,这只是其中一对寂寞的男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