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都市小说 > 都市老狼 > 第十一章 晚识少年狂滋味(全)
    第四卷风云迭起-挑战

    第十一章晚识少年狂滋味

    成长意味着一个人不断认识世界,了解社会,增长知识、智慧,对是非有自我的判断能力,不会被金钱和权力所迷惑,能够以大胸怀、大气概去面对未来,而能不能超越自我,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决定,有许多人做事老练、处世和善,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成熟?在人的潜意识中是害怕成长的,有人认为成长就意味着变老,可是停止成长呢?随之会带来什么?越来越封闭、自卑、猥琐?成长并非是年青人特有的,它不会取决于年龄,当人认为自己不应该再成长了,那也只能代表你的人生提前结束了,只有不断的成长才能保持一个年轻的心态,成长与变老有本质的不同。

    玉龙公寓

    晨

    你走了,我可想你的很。这回分别不比往回,并非惜别依依,而是思恋殷殷。这回我们是在愈益热爱中分别的,何况我的心中还萦绕着无限的歉意,我真的很想你。

    你走了,似乎把我的心情与精神也带走了,我人在这里,心却在你的身上,好象时时感觉着你的欢喜与郁闷。

    你走了,好象把热闹的气氛也带走了,曾经满是笑意的空间亦变得冷淡而减色不少,那夜,身处热闹的舞会上,想起你那僵硬的舞步,欣然失笑,环顾眼前的现实,才意味到你离开了,于是我更惘然了,你如何安慰远人之念?

    你走了,姐妹都很关心我,频来慰我之寂,然而却不能减释我对你的想念,你一有可能与机遇,还是快回来吧!我用拥抱来欢迎你,深深的吻你,轻轻的吻你。

    你的宝宝!

    王灵筠的房间传来一声轻叹,“哎!”晶晶苦笑的看着边上的王灵筠与木清道:“即使我身为文学社长亦写不出这么痴情的东西来,她病的不轻喔。”

    王灵筠亦苦着脸道:“你们两鬼点子最多,所以叫你来商量了,那头臭狼真是害人不浅。”

    晶晶再叹道:“她现在连跟我斗嘴都提不起兴趣来了,找她去逛街,她总往男士部跑,带她去公园,她就看着湖水发呆,凡是女人感兴趣的东西,在她眼中都没味道了,我还能想什么主意。”说着,挥舞着小拳头咬牙张狂道:“那头臭狼回来,我要千方百计的蹂躏他,虐待他,踩死,踢飞,打扁。”

    旁边的木清沉着一张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待往外走,晶晶叫住她道:“喂!你干嘛。”木清深沉道:“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我去找心儿打架。”

    灵筠与晶晶对望一眼,同时做了一个不雅的动作,“切。”晶晶不屑道:“你那点水平是心儿的对手吗?她要是打上瘾了,你还要不要小命。”接着一托下巴道:“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木清点了点头道:“就知道,关键时刻还要靠我。”

    晶晶白了她一眼,朝王灵筠处使了一个眼色,木清亦醒过神来,论身手,只有她才能与心儿较量一二,两女摩拳擦掌一脸阴笑的看着她,王灵筠面色顿时变白,颤声道:“你们要干什么,提前声明,我绝对不会去招惹那个小暴力女,她发起彪来可是比狼还狠的。”说着,起身就想跑人。

    两女成合围之式将王灵筠固在床上,晶晶劝道:“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拿出你的勇气,誓做泰山石敢当,我们做你强大的后援团支持你,至于后世我们也会处理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你的勇敢精神会永远记在我们心中的,去吧!”

    木清将她的头转了过来,亦非常义气道:“我提供全套护具给你,即使打坏了,打烂了,我也绝不要你赔一分钱。”王灵筠暗道:“是,打烂了我还成人形了吗!”晶晶呲鼻道:“去,少乱,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她信心,思想政治工作还是交给我来,你按着她别让她跑就成了。”接着,巧舌如簧又开始了动员工作。

    王灵筠被晶晶的快嘴说的头晕眼花,越琢磨越不对劲,明明是找她们来帮忙的,怎么反倒变成了对自己说服教育了,论嘴皮的功夫可是讲不过晶晶的,抓狂的摇头大叫一声:“你们什么都不懂,乱出主意。”两女被吼的一楞,晶晶托着下巴拿出专业的水平分析道:“难道是我说的理论太正确,物极必反的缘故。”

    王灵筠摆了一个擒拿手的架式道:“我修的是空手道与擒拿手,你们知不知道,心儿练的是什么。”两女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王灵筠用非常甚重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内家功,云手。”

    两女同时面现恐惧的眼神,抱在一起,同声道:“还是不知道。”

    王灵筠面现不屑道:“孤陋寡闻,我来给你们打个比方吧!如果面前有五块砖头我可以一掌将它劈断,而心儿则可以……。”扬着手掌在两女面前来回的晃动,两女紧张的倒咽口水道:“怎么样。”王灵筠缓缓的启唇宣布道:“打断一块。”

    两女同时扬手:“切,那还是不如你吗?”王灵筠一个进身,娇面靠前,阴森道:“是最下面的那一块,而且是粉碎,你们想想,隔着四块砖打粉一块,这要是打到人身上会怎么样?”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晶晶。

    想像着那种可能性,晶晶顿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一拍王灵筠的手道:“你不要碰我,人吓人,吓死人的。”

    王灵筠抬起身形,轻叹道:“所以说你们小女孩不懂事了,主意不是乱出的,她从没用过真功夫跟我交手,她要发起彪来,别说是我,就是咱们三个加一起,都不够她一个人打的。”

    晶晶恶狠狠的瞪了木清一眼道:“说你呢,做事不用头脑,咱们新时代的年青人怎么可以光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呢,哎!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不成熟。”

    木清指着自己鼻子道:“我不成熟,刚刚你比谁都起劲。”接着斜目一瞟道:“你也象只比我大一岁,都熟透了,老女人。”

    晶晶那肯吃这种亏,咬牙道:“你这是对学姐说话的态度吗?”木清捂着嘴呵呵假笑道:“是你一再强调比我老,关我什么事。”晶晶怒目以对,木清亦还之,王灵筠大感头疼,大叫道:“拜托,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快想……。”

    “锵!”门被推开了,欧阳慧心面色宁静的出现在门口,几女心中有鬼,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她听到没有,不会动手吧!”

    慧心走了进来,好奇的看着颤栗中的几女,好奇道:“你们怎么了,干嘛这么吵。”

    晶晶无力一拍头,苦恼道:“心儿,你真是没救了,往常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吗?”

    慧心走了过去,挤在两女中间坐了下来,静声道:“我没说我不喜欢啊!你们几个是不是又在商量怎么对付我。”

    木清一搂慧心的小香肩,摇头道:“呐!还说你没变,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原来那味了,平时你那鬼机灵劲是一点都没有了。”晶晶亦在边上连连点头,发表专业评语:“典型的恋爱症候迹象。”

    慧心微微一笑,知道她们太过关心自己,分别抓着两女的手直言不讳道:“我还是我呀!只是那个臭家伙不在,我提不起兴趣来,他回来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啦!”

    两女听她说这样明白,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倒说不出来了,木清搂着慧心义气道:“心儿,那个臭家伙这么折磨你,回来以后我一定痛揍他一顿给你出气。”晶晶一抱拳头,做作的露出一个残酷的表情道:“你揍完了,交给我,看我不整得他不成人形才怪。”

    慧心浅浅一笑道:“那可不行,他只可以让我一个人欺负的,你们要敢欺负他,那我只能被迫出山了。”

    两女一楞,木清抱怨道:“咱们多年姐妹帮你出气哎!你太没良心了。”晶晶符合道:“嗯嗯!没良心,那个狼头男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护着他。”

    王灵筠暗道:“何止没良心,还是个小白眼狼呢!有两女陪她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慧心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微笑道:“他的确不好,很坏,又喜欢欺负人,油腔滑调,还很喜欢花嘴,已经有两个老婆了,还到处招惹女孩子。”转过身来一耸肩道:“这次出去没准又会惹不少情债回来呢!”

    两女对望一眼,见她说得好象很认真样子,露出不解之色,慧心一呲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我比他更坏,他花嘴可不花心,我欧阳慧心喜欢的男人没有点吸引女人的魅力,那我多没面子啊!”

    晶晶苦笑道:“难怪,难怪,你两们两个都是怪胎,所以才能凑合到一起,你不怕他在外面胡搞吗?”木清一扬拳道:“他敢,他要敢做对不起心儿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慧心眨着大眼睛道:“你最好别这样想,他一定会胡搞的,我都可以推测的到。”木清思维比晶晶要单纯一些,无力道:“真搞不懂你哎!这样你还敢放他出去。”晶晶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外面的世界比不得这里宁静,狼头虽然好斗,可思想还是很质朴的,要是不变,根本无法适应外面世界的生存条件,对不对!”木清不屑道:“你好明白吗?那有猫儿不吃腥,他在外面偷吃你知道?”

    晶晶大有深意的笑道:“那就要问心儿了。”

    几女中,只有晶晶才能跟得上慧心的思维,慧心玉脸一红吃吃一笑,木清却有些不明白她们所讲,晶晶站了起来,行到慧心身旁一搂她,坏笑道:“自家姐妹,招了吧,是不是还没有被他吃掉。”慧心乃大家闺秀,这种事连灵筠都没有讲,顿时没了平日的镇静,羞得玉颈都变的粉红,嗔怪的轻打了一下晶晶。

    木清不满道:“说明白点好不好。”晶晶笑骂道:“去,笨木头,自己猜去。”眼见慧心羞红的俏脸煞是可爱,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看有些痴迷,暗叹:“那头狼真是好命!”坏坏的咬了一下慧心的小耳朵,轻声道:“你这个自信的小女人,不要以为他对你能把持住,就了不起了,这世上女人的种类可多了。”

    慧心娇嗔的白了她一眼,轻声道:“亏你也是学心理学的,从他在校内做的那些事,还分析不出他的性格?他表面轻狂,骨子里却是很正直的,有心也没胆啊!”晶晶见她今日难得露出一些女儿状,心中也是一阵欢喜。

    这时,王灵筠的手机响起,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一道急迫的声音:“王老师,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了?”王灵筠微皱秀眉道:“是郑校长吗?什么事这么急啊!”电话那方道:“这次教委要来旁听,观摩课,请你勿必帮助来讲一堂课好吗?”灵筠本想拒绝,可是一眼触及到了微笑着的慧心,心中暗动,让她有点事做,当心散心也好,回道:“我实在抽不时间,帮你找一个好吗?她的知识比我只强不弱。”那边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信您。”

    王灵筠挂了电话,来到两女身旁道:“心儿,你帮我去上一堂课好吗?是我导师的挚友不好推辞。”

    要是平时,恐怕心儿不见得答应,可今日难得开心,娇声道:“好啊!什么时候。”灵筠暗吁一口气,还好她答应了,回道:“就这几天。”慧心也未在意,轻嗯一声,又小声的与晶晶谈起那头狼来,仿佛这是她唯一感兴趣的话题。

    凌晨四时,天色未明,海面微现薄雾,宁静的海面上不时传来阵阵的吼叫声。

    奋怒!恼怒!羞怒,向晨咬着牙,双拳恨恨的凝力击在齐胸的水面上,激起阵阵水花,冷冰的海水亦排除不去脑纷乱的思绪,每每想起那日的行径,心中就暗恨自己,萧菁冷冷的嘲笑并没有说错,运气,那日全靠的是运气,没有杜芊芊的大度,恐怕自己早就输了,向晨对天大吼道:“为什么你这么不成熟,向晨你到底怎么了,你明明可想出更好的办法的,让你再冲动……。”

    他嘶吼着一下下拍打着水面,仿佛想借此驱除心中的恼意,却越打越气,猛然,他大吼一声,脚下一顿力,身子拨空而起,那海水的浮力对他好似完全无效,半空中身形倒转,双掌夹杂着怒意朝海面击去,一股随掌形成的罡风在海面上荡着无数波纹,双掌击实海面,顿时发出一股冲天的巨响,海水被分开,海面被击起数丈高的水柱,大片的水花在空中飞舞,形成一片水幕,淡淡的薄雾亦随之被驱散,久久未能散去,立身于海中的向晨楞楞的看着自己的双掌,不敢相信这副景象是自己创造的。

    向晨喃喃自语:“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想及那日打破墙壁也是含怒击出,不然以他此时的力量是无法攻破的,向晨微感恐惧:“难道在我身上真的存在什么怪东西不成。”暗呼一口气,排察内息,只觉体能一如常时,完全没有异样,令他大惑不解,这股几乎不象是人的力量是那来的?

    向晨平静了一下心情,在水中轻轻抖动的身体,双臂圆转不断集力,在达到一个顶峰时,双掌凝全身之力朝水面拍去,啪的一声,只击起不到一米高的水花,前后对比,真是相差甚远,向晨苦笑道:“这算什么,自已耍自己吗?不用差这么多吧!”心有旁麓,此时,已是无心训练。

    寂静的沙滩上,淡雾中显现一道高大身影,行至他正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刚刚那一幕他亦看在眼中,大为惊奇,不由自主就走了过来,高声大喝道:“狼小子……。”

    向晨绞尽脑汁也未想出所以然,渐感烦燥,忽闻有人叫自己,抬头凝目看去,一见却是那聪伯,很是意外,向晨最是敬老赶忙分水行了过去,低落的打了声招呼。聪位见他一身几近完美的肌肉,如此冷寒天气,赤体亦无畏惧,眼睛一亮道:“还是年轻好,狼小子,聪伯年轻时可不次于你。”向晨懒懒小声道:“还好了,您老怎么来了。”

    聪伯眼见此状,颇为不欢,一拍他的胸膛道:“狼小子,有点精神,怎么无精打采的,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向晨苦笑着,小声道:“没有了,有点事想不通,最近不知么了,总觉心浮气燥,火气大的很,没了平日的沉稳,毫无章法,做事越来越象个毛头小子了,一点进步都没有。”

    聪伯大为不屑,豪气道:“你才多大,年轻人玩什么深沉,想什么就做什么,人活这辈子要什么都憋着不敢做,才真亏了活这一遭,顺着自己的心意,那才是男人干的事,想当初聪伯可是狂的很,横扫亚洲,所向披靡,从来都是由着自己性子,那才爽快。”向晨呵呵一笑,他本就是那性情随意的人,聪伯这话说到他心坎里了,他爱听,可是后半句就没的听了,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

    聪伯见他不信,不由一急,一摞袖子,露出一道精美的纹身,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男人的标志。”

    向晨哇的一声,摸着那精美的花纹,低声道:“纹的太棒了,简直是艺术品,真精致。”那聪伯脸上露出一副骄傲的神情,向晨摸了半天抬头小声道:“真没想到哎!原来聪伯你也不良过啊!”此话一出,聪伯脸顿时变绿,一敲他的头道:“狼小子,不识货,这可是出自当年赫赫有名的平忍大师之手,在我们那个年代能纹身的人是不多的,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资格纹,当初为了得这纹身,多少人甚至血拼,想当年……。”

    向晨正听得津津有味,见没了下文,催促道:“聪伯讲啊!”聪伯谨慎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些事,不能对别人讲的。”向晨被调足了味口,指着他道:“喔!原来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还说什么男人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怕了。”

    聪伯急红脸了道:“谁说我怕了,我怕过谁,只是,只是……。”向晨坏坏道:“怕就是怕,找理由没用。”聪伯气道:“狼小子,我当初答应了灵灵妈,不再跟任何人提我当年的事了,要不就讲与你听了,让你知道,知道聪伯当年有多神气,哼!”说着,气气将头扭到一边。

    向晨好奇心未被满足,如何肯放过他,脑筋一转,坏主意又出来了,嘻笑道:“聪伯,你只答应灵灵妈不讲你当年的事,那你讲其它人的事,总没违反约定吧!”

    聪伯一想也是这道理,老年人就爱想个当年的事,一时嘴快引了个头,也憋得难受,却不得不做作一翻,轻哼道:“狼小子脑子转的倒快,好吧!我就与你讲些其它人当年的事,你先把衣服穿上,寒毒入了骨可不好。”

    向晨依言披了衣服,争催道:“好了,讲吧!”聪伯整了整神色回忆道:“当年世界大战初定,天下大乱,国内百废待兴却又打起了内战,令人心寒,一群热血男儿不愿参与,奔走亚洲追杀那漏网的战犯,刺杀政要,端是风云变色,足堪影响当时的政治格局,但凭满腔热血,为饱受蹂躏的国人复仇,风里来,火里去,真是豪气万千,大有一去不复之式,其中最为著名的武者有几人,有诀曰:‘龙鹰豹闪傲天下,金翅大鹏展云霄,柳氏横刀挡南天,欧阳一枝独风骚。’前两句代表了四个人,后两句都是豪门中人,却也不顾生死投身当中,爱国之心亦不逊色,着实让人佩服,一时只吓得那些战败国的政客们闻风丧胆,听了这几个人的名字都怕呀!那是何等的豪情,何等气势。”一时眼睛闪亮,脸上神彩飞扬,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热血的时代,顿时都显然年轻几分。

    向晨前所未闻,只听得心神向往,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亦投入其中,眼露倾慕之色,叫道:“干的好,杀那些个狗娘养的,百年间中国被那么没人性的牲畜祸害不浅,要是我生在那时,肯定也要投身当中。”气愤的一挥拳头,追问道:“后来怎么样,当时一定有很多人加入吧!应该成立个组织才对,不然一盘散沙,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力量过于分散,会给敌人可乘之机,那可就不好了。”

    聪伯见他能想到这点,有些诧异,继续道:“当然有了,先后成立了除奸会、杀狗盟及翔鹰社,另有不少世家亦加入其中,其中势力最大的莫过于欧阳家族,世子欧阳敬仁真是一代豪杰,文武兼备,一片侠骨丹心,其它各部受他实惠不少啊!为当时的中坚力量。”

    向晨一惊,眼睛左右转,面色阴晴不定,暗忖:“不会是宝宝的家族吧!在那时就有那么大势力,如今还了得。”想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那聪伯正说到兴头上,见他面色不对,疑问道:“狼小子,你怎么了?”

    向晨醒过神来,摇了摇头,探问道:“那个欧阳家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势力,欧阳敬仁好相处吗?”

    聪伯笑道:“欧阳家族雄居蜀中,最少有几百年的历史,可称得上的中国四大家族之一,家族传统,每有战祸必避居海外,明哲保身,暗中相助国内,族规不涉政治却多有爱国之士,欧阳敬仁那个老家伙傲得很,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行事真是辣啊,一但确敌那手段真是使得让人心寒,当时小日本最怕的就是他,咦!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向晨听得一翻话,顿觉心中凉凉的,想及欧阳震那股目无余子的骄傲,原来是有原因的,谁有这样的背景会不狂,会不傲,再想想自己,跟那大场面比起来,在公司发个彪都要自责不已,这算什么,如果这样下去,不是会让人瞧不起?狂又怎么样,傲又怎么样,我向晨难倒就怕吗?想着,站了起来,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一顿拳道:“我向晨也不会比任何人差的,决不向任何人服输的。”

    聪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句这话,只当他是被所讲吸引,激起了那少年热血,一拍掌道:“讲的好,这才是年青人的样子,男子汉就应顶天立天,不惧艰难,狼小子,聪伯没白欣赏你。”说着鼓励似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向晨却觉不对,怪怪的看着他,坏笑道:“聪伯,我讲这么大声你也听得到啊!”

    “什么?”聪伯醒觉露馅,眼睛左右它顾,装傻道:“你刚刚说什么,聪伯耳朵不好使,没听到。”

    向晨知他隐瞒必有自己的原因,小声问道:“您可是提到武者这两个字,那您一定是高手了。”聪伯这回留了心眼,装楞道:“什么武啊!我可不懂,我只是个看门的老头,你这小子怎么光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向晨亦不揭穿,心中盘算,此老极是好面子,倒是可以在这突破,抽冷问道:“你败给欧阳敬仁几次。”聪伯眼睛立马瞪了起来,不满道:“那个老家伙什么时候打蠃过……。”查觉被骗,赶忙捂了上嘴,指着向晨,脸色煞红,话未说完,憋得很是难受。

    向晨心中暗笑,嘻皮笑脸的看着他,突然期身上前,拳化数道幻影朝其面门攻去,向晨快拳一秒已可打九拳,那速度快的仅是眨眼间的功夫,一般人是躲不过的,那聪伯未料他问话间即以出手,只听一道沙沙的声音,身体本能的朝后避去,向晨快拳顿时击空,眼尖的看到沙面上留下弯曲的几道线,方志强虽然未教他正经的招法,却告诉他不少武术知识,这时起了作用,指着那印记嘿嘿笑道:“聪伯,不懂武还会用蛇行闪啊!这可是极高明的闪避术喔!”

    聪伯知道装也装不下去了,上前两步,一敲他的头道:“狼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坏,好的不学,学人家算计人。”轻叹道:“我是八十岁的老娘被孩绷啊,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可不是我告诉你的啊!”

    向晨见他肯承认,亲热的上前搂着他的肩膀,嘻笑道:“咱爷俩谁跟谁,您一早就发现我是个武者了是不是。”

    老人家老了,都喜个膝下承欢,这怪楼里的一众年轻人,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每日看着他们活蹦乱跳,就觉欢心,自打发现了向晨是武者,对他更是注目,多番观察,知其品性,也是经常关注他练武的情况,聪伯轻哼道:“你现在练的都是基础,敢自称武者,真是好笑。”

    向晨讨好的给他按肩道:“不敢啊!我这点功夫出去会弱了咱们怪楼的名气的,就一直没敢用,您老是不是,嘻嘻…。”

    聪伯一扬头骄傲道:“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教你习武的人,倒是有几分才气,知你是块良玉只授基础,任你自由发挥,刚刚那几手就可看出,你定善随机应变,习武之道,招式是死的,最重要的是破敌的技巧,教你也成,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

    向晨心喜,连忙道:“您问,不要说一件,十件、百件也成,您想知道,就连我初中时偷看女生洗澡我都告诉您。”

    向晨那张嘴,讨人喜欢时,会说得你天花乱坠,聪伯与他真是对脾气,笑骂道:“少贫嘴,刚刚那股水柱真是你击出来的?”

    向晨苦笑道:“您问别的都成,就这件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法回您。”

    聪伯一哼,反手一肘向晨击退数步,猛然探爪扣住他的右腕,左爪顺势上摞,紧接身形一转,手指如翻花般在其背、腰、腹、胸等地连点数下,最后双手姆指顶在其穿心穴上,一掌拍在其丹田处,向晨一口浊气喷出,苦笑道:“聪伯,你要折腾死我了。”

    聪伯不理他的抱怨,摇头道:“怪,真是怪,没有修行过内家功的迹象,外家功根基很深,骨骼柔中带韧,经脉甚宽,真是少有,狼小子,你可是儿时就开始习武了,小时可曾习过瑜伽功?”

    向晨傻笑道:“小时练过压腿,正经习武大概是在一年前吧!瑜伽功是什么,没听大块头讲过哎!”

    聪伯倒吸一口凉气,楞楞的看着他,就象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一敲他的头道:“狼小子,你不说老实话,以你的功底少说也有一二十年,聪伯还没老到这些都看不出来。”

    向晨急道:“真的是一年多,一年前我还是个虚胖的人,习武后才减了身形,我一项不说谎的,您还信不过我吗?”

    聪伯托着下巴暗自思量:“他的品性不会说谎,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他是个天生练武的材料,二,就是被什么东西改造过身体,可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国内那个百年老字号的掌柜我都识得,却从未听他们提过。”一时也是想不明白,轻叹道:“可惜我是修外家功的,查不到你体内的气血,欧阳敬仁与翔鹰那两个老家伙或许能探查出一二,狼小子,你是个异数,把你习武的前前后后,都讲与我听。”

    于是,向晨从如何认识方志强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来,向晨语言表达能力甚强,连与方志强的冲突也一并讲了,连笔带划将修业过程描绘的活灵活现,聪伯只听得又惊又喜,从叙述中即可判得,那教他习武之人显是翔鹰的弟子,没想到翔鹰社依然存在,还维持着正义的原则,再想想自己老怀生叹,当向晨提到那奇妙的排毒药时,又暗自揣测起来,“理气排毒理论由来以久,当属云南白氏为最,按他说来,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东西,怪!”

    一翻际遇讲来已是日上三杆,一个讲的有趣,一个亦用心在听,两人都是痴者,不觉忘记时辰,幸好今日向晨修假,不然已是错过,正在这时,海滩上出现一道急促促的人影朝两人行来,聪伯虽老,耳目却灵,一眼照到,打住向晨的话,朝后指去。

    向晨回首一看,却是那平时稳稳当当的书呆子,今日却为何这般慌张?正想时,那书呆子大老远就叫喊起来:“聪伯,向晨,出,事了,快回去。”

    向晨赶忙跑了过去,急问道:“怎么了,什么事了。”

    书呆子喘着粗气,结巴道:“小,小,小玲被人打了。”

    怪楼兄弟是一家,虽然大家相处时间不长,这处独有这样的氛围,都是怪人,谁有事都当自己事,可能是受灵灵影响颇深,如今一听,这还了得,向晨挥手道:“照顾聪伯,我先回了。”说完,撒开腿,如一道闪电般,急急朝那怪楼飞奔而去,眨眼的功夫,人即消失在树林中,书呆子楞楞的看着消失的背影,结巴道:“狼,跑得,好快。”

    怪楼,聪伯的房间处,一众怪楼的房客齐集于此,隔窗看着室内正在处理伤口的小玲,室内只有萧菁、灵灵、小凤、鬼婆在忙活,偏生灵灵不让众人进去,只急得众人连叹带跺脚,向晨赶至,分开众人行了进去,定睛一看,往日间那水灵灵的少女,如今已是满面淤青,整洁的校服撕破数处,嘴唇肿起寸高,眼中尚还带着带恐惧,向晨看得一阵心疼,分开灵灵与萧菁蹲下身形,握着小玲的手,颤声道:“玲,狼哥哥来了,别怕!”

    小玲平日乖巧却最喜与狼在一起玩笑,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支支唔唔,含糊道:“狼大哥。”一颗斗大的泪珠自眼角划落。

    向晨顿感揪心的疼,紧紧的回握着,轻声道:“玲,有狼哥哥在这,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了。”小玲点了点头。

    向晨放开她的手,脸上抽搐不已:“这么好的女孩子,谁忍心下这种重手。”转过身来,面色大寒,咬着牙恨声问道:“凤,告诉狼哥谁干的。”

    小凤见他没了平日的和气,脸色寒的吓人,不禁倒退了一步,萧菁在一旁扯了他一下,上前搂着小凤柔声道:“凤,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好吗?”

    小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向晨急声道:“你哭什么,倒是快说啊!”小凤更是害怕,萧菁轻搂着小凤,狠狠的瞪了向晨一眼,安慰道:“凤,别怕,你把事告诉我们,咱们好解决啊!”

    小凤偷瞄了一眼向晨,细声道:“今天我与小玲去上学,路上我们还有说的有笑的,刚行到前方不远的林海道上,突然就驶来了一辆大大的吉普车,下来了四个人,不由分说就打小玲,我上去找他们,被他推到一边,直到小玲不动弹了,他们扬言,以后玲要是再敢跟学生会主席来往,就打死她,呜……。”

    向晨内心焦急,却不得不劝自己冷静,沉气道:“凤,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是那的人?”小凤摇了摇头,向晨知道她是被吓坏了,劝自已冷静分析,轻问道:“那个学生会主席有女朋友吗?”小凤道:“我与小玲总去学生会帮忙,没听说有啊!倒是他对小玲好象有意思。”

    向晨暗想:“小玲性子随和,是个老好人,从不与人结怨,就算与那学生会主席交好,外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可以排除是外界的因素,对小玲的坐息这么了解,主使人一定是校内的人,而且还很相熟。”有了一定思路,向晨问道:“那学生会主席人品如何,相貌如何?”小凤道:“人很好啊,很帅气,喜欢帮助人,对我跟小玲也很好。”

    萧菁自然也在分析,插话问道:“可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女孩喜欢他,比较明显的?”小凤想了想道:“有一个叫周冰莹的,与主席是一个专业,是学生会的干事,听说,她是为了主席才进学生会的,前两天与主席闹的很僵,不知为什么?”

    听到这,向晨来到床边,俯下身来轻声道:“小玲,狼大哥带你去找那些恶人,为你做主,你怕不怕,可能事情会闹的很大的。”小玲虽是山里孩子,却也有倔强的一面,轻轻的点了点头。

    向晨一扯毛毯,轻轻的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灵灵大惊道:“狼哥哥,她还没好,你……。”萧菁一把拉住了她,问道:“狼,你想怎么做?”

    向晨静静道:“打草惊蛇,不要让他们跟来,一个人好办事。”说着转头对小凤道:“凤,跟我来。”抱着小玲不理众人的惊呼,分身朝外行去,众人见他一意孤行,纷露不解,却被萧菁拦了下来,劝道:“狼是去讨个说法,他一定有办法的。”

    灵灵嘟着小嘴道:“可狼哥哥只有一个人啊!”一指史不平道:“臭猫你去帮他。”史不平一皱脸,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道:“交给我,怪猫打架从没输过。”

    一边的书呆子却拉住了他,道:“不,要去,狼很历害,头脑很聪明,一定有,自己的主张,你,去了反而,坏事。”

    萧菁诚肯的请求道:“请你们相信狼。”众人见她这样说,只好做罢,可依然很是担心。

    海事学院外,看门的校警远远就看到一副怪异的场面,一个身材颇高,面色冷峻的男子抱着一个仿若人形的包裹,边上跟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生正缓缓朝这方走来,转眼以至门口,那名校警走了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名男子目视前方仿若未闻,在他睁目之际,不知怎么一个闪身即从边上行过,那名校警微微一楞还未明白怎么回事,那男子以朝教学大楼走去,那名校警赶忙起身追了上去,大叫道:“喂!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那名男子停下了身形,转过身来,双目射出一道寒光,冷冷道:“叫你们校长来,就说家长来访,凤带路。”边上那个小女生轻声道:“我们是学校的学生。”说着跑至前面带路去了。

    那校警楞楞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有再追赶,守门也有些时日,却从未见过这般冷酷的人,那眼神仿佛象要将人穿透一样,心中疑惑:“怎么回事,真要找校长?”赶忙行进室内与另一名校警交待一声,朝那方追去。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诺大的楼道内,空荡荡的,只听得一阵沉闷的脚步自楼道内响起,那声音使人觉得的异常压抑,就如一道催命的丧钟似在为谁敲响,楼道尽头的阶梯教室内,只有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顾自在那讲授着所谓的学问,阶梯上,近百名各系的学生真是干什么的都有,看书的、小声低语的、睡觉的、只有部分的学生在认真的听着那古董教授所讲的理论知识,正在这时,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阶梯教室那原来就不太结实的门被踢开,歪歪的斜到一边,这一声响顿时令室内安静下来,连那睡得正香的都被惊醒,包括教授,百余名学生的目光同时注视到了中央门口处,只见从门外缓缓走进一个冷面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那男子冷冷的眼神扫过一众人等,旁若无人的朝讲台走去,那教授见其气质不凡,却面像不善,壮着胆子问道:“先生,我们在上课,你这是何顾。”

    那男子未言,直行到讲台前,一扬腿从讲台扫过将一干杂物拂到地上,非常小心的将那包裹放在讲台上,轻轻揭起一角轻声道:“有没有没觉得的闷。”

    那包裹微微的动了动,前排那好奇的抬身一看,隐约看到是个人,那男子问罢才抬起头来,充那教授微一点头道:“打扰您上课。”接着正身直视讲台下众人冷声道:“谁是学生会主席。”

    台下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人是谁,想干嘛?”“你看,倒满帅的。”一名面相干干净净颇为帅气的男生自前排不远处站了起来:“我是学生会主席谭健,先生您为什么要扰乱课堂。”

    那男子面无表情的打量一翻看着他冷声道:“你过来。”

    谭健微微一楞,不解这冷面男子何故找自己,持着在自己的地方,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刚想张嘴,却初那男子制止,一指那包裹里的人道:“看看你还能认得出她吗?”

    谭健凝目朝那包裹中看去,不由一惊,这还是人的脸吗?再仔细一看仿佛相识,那包裹中的人却先叫了他的名字:“谭健!”声音虽然含糊却不正是,谭健失声叫道:“小玲。”赶忙扑上前去,将她的头托起,眼中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激动道:“小玲,你怎么会搞成这样,是谁干的。”

    包裹中小玲发出支唔的哭声,这一大叫台上之人如何听不清,那与小玲同系交好的同学纷纷跑了上来,一时,讲台下围了近一二十人,可见小玲平时人缘如何了,其它识得小玲的人也都纷纷露出惊愕之色,那谭健不愧是学生会主席,痛心了一阵,抬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您是谁。”

    那男子冷冷道:“我是她的大哥向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要问你们这当中的某一个人了。”

    谭健暗想,听他言语是校内的人干的,猛然心头一震,抬头朝前排不远处一个打扮入时,精神不佳的女生看去,眼中充满着惊愕,难道她说的不是气话,真是她做的?

    那名女生亦在看着他,见他目露怀疑的神色,心中暗气,腾了一下站了起来,瞪大双目,大声道:“看什么看,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她不过是个山妹子,有那点比我强了。”

    四周响起哗然之声,那女生显然平时也是蛮横之人,秀目一瞪,边上便止住了声音,回头间却处及到向晨那冷冷的眼神,这才醒觉,人家就是来找事的,这时向晨以至她的身前,冷冷道:“你应该问,我能把你怎么样。”

    那女生本是说的气话,却不愿意服软,轻哼道:“你敢动我试试,你会……。”话未说完,只觉得呼吸一窒,身体发轻,人已是被向晨抓着领子提了起来。

    那女生敲打着他的胳膊,哽咽道:“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向晨不予理会单手举着她就跟抓一个小鸡一样,行回讲台,按着她的头靠近小玲,咬着牙恨声道:“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一会儿你会变的比她惨十倍。”

    那女生眼见那已不成人形的脸,顿时大惊,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谭健见向晨说动手就动手,很是头疼,他身为学生会主席不能让暴力事件发生,赶忙拉着向晨的胳膊道:“向大哥,你冷静一点,这是学校你不能在这闹事,她平时虽然凶了一些,可能说的是气话啊!请交给我处理好吗?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向晨在学校中能成为风云人物,靠的是解决了暴力事件,除了宝宝的事能令他疯狂,别的事尚还有克制的能力,轻轻一哼松开了手,谭健见他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暗暗松了口气,上前道:“冰莹,你……。”

    周冰莹一挥手道:“我不要你假关心,你走开。”谭健道:“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你也是学生会的干部,咱们的同学被人打成这样,咱们应该一起查清。”

    周冰莹气气道:“那就是要审查我了,你当是我做的不就行了。”谭健见她如此不识大体,指着她气道:“你……。”向晨虽然生气,可脑子却是清醒的很,打量了一下那个女生,见她衣服褶皱,面色发灰,眼睛无神,领口还有几点污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如此不顾形象,心中暗动,抽冷问道:“你昨天晚上在哪?”

    周冰莹蛮横道:“我在哪关你什么事。”向晨一把将她拉至眼前,冷冷的凝视着她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四个人在一起,今天早上才分开。”

    周冰莹微微一惊,“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们几个……。”眼神不住的晃动,心中暗怕,向晨看得仔细,冷冷一笑,现在可以确定就算不她指使的,也一定跟她脱离不了关系,手一松放开了她,那周冰莹顿时软了下来,谭健迷惑不解,正待发问,自门口传来一声喝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围在讲台干什么。”

    一名身著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后方随后还有两名校警,其中一人紧抓着躲在门外的小凤,向晨用手一指大喝道:“放开她,不然后果自负。”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楞,见他气势颇足,说话很是硬气,也是不敢小瞧,探问道:“我是训导主任,请问您…。”向晨打断他的话,一指讲台上的小玲道:“我送我妹妹是来学知识的,不是来被人欺负的,你们学校教育出的好学生啊!坏事做绝,对我妹妹下这种毒手。”说着,狠狠的瞪了那周冰莹一眼。

    那训导主任分开人群这么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也是疑惑的看象周冰莹,这时她才有些害怕,惶恐的摇着手道:“不是我干的。”那训导主任又向其它人确认了小玲的身份。

    向晨冷哼道:“我希望校方能给我一个满意答复,不然我会将这件事公布于众。”说着抱起了小玲,那训导主任急得满头冷汗,连忙道:“先生您放心,我们会彻底的调查这件给您一个说法。”向晨重重一哼,抱着小玲朝门外行去,见那名校警还在抓着小凤的手,眼一瞪,沉声道:“还不放开。”那名校警赶忙松了手,向晨道:“咱们回去。”小凤紧随其后,三人离开了教室。

    校方每年要输送大量的实习生去周冰莹父亲的公司,那训导主任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她,叹了口气道:“周冰莹,你跟我来一趟,其它同学继续上课。”

    教室又恢复了初时的气象,只是那私下低谈的人却变多了,任他们谁也想不到,平日老实的小玲会有一个这么历害的大哥,不禁纷纷猜测对周冰莹处理的结果会是如何?

    向晨与小凤一路急行回到怪楼,一众怪楼的人都在门口守候,赶忙围了过来,向晨道:“校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正在审问那个有嫌疑的人,晚时才能知道结果。”将去学校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一次,说完将小玲交到蓝保怀中,示意他先将小玲送回,众人见事有了一点眉目,急问那伤人的是谁,向晨含糊其词,只是让大家等消息,众人见问不出什么,都上楼去看小凤,众人中只有萧菁最是了解他的,见人都走光了,微微一笑道:“狼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这不是你行事的风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会这么甘心。”

    向晨轻轻的掐了一下她的小嘴,一拍她的俏臀道:“闭上你的嘴,乖乖的回楼上去。”萧菁轻嘤一声,轻捂被侵犯的部位,俏脸微红,虽然被他沾过无数的便宜了,却依然禁不住他小小的挑逗,心知他决定要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也不相劝,轻声道:“狼,小心点。”向晨傲然一笑,消失在树林外。

    周冰莹自主任室出来,情绪低落的朝校外行去,虽然那训导主任没有过份为难,却依然心中有结,想想小玲那副惨样就觉心寒,虽然很看不起这个令人讨厌山妹子,对她抢走心爱之人恨之入骨,也想过要她死,却没想要真做啊,周冰莹摇着头,抓狂叫道:“周冰莹,你醒醒吧!你不是一直希望她变成那样,应该开心才对啊!”接着咬牙道:“一定是那几个家伙干的,居然不问我就动手,我成什么了。”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码头方向开去。

    6号码头,一间杂物仓库处,出租车停了下来,周冰莹自车上下来,行至库门外,一阵狂敲乱踢,口中不时大叫道:“开门,你们几个给我出来。”

    半响,吱的一声,小门被打开,一个头染黄发,耳带银环的年青人迷着眼睛出现在门口,抓了抓胸打着哈芡道:“冰莹,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去上课了吗!”

    周冰莹脑怒的上前推了他一下道:“他们几个呢,你们今天早上做了什么?”

    那年青人,睡意正浓,迷糊道:“他们都在里面,这么复杂的问题,你问他们。”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周冰莹破口大骂道:“一天就知道睡,早晚睡死你。”也跟了进去,大力的将门关上了。

    寂静的大道上浮现了向晨的身影,触目所及,一辆二手的悍马停在仓库的外面,向晨俯身下来仔细检查车轮尚还沾有黄沙,不用说这就是小凤所述的大在的吉普车了,向晨冷冷一笑,站了起来,面上杀气严霜,轻轻拉开虚掩的小门行了进去。

    刚一踏入就听到了周冰莹的狂吼声:“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这群猪脑,也不想想这件事会牵连到我,我二叔白养你们这几个笨蛋了。”

    一名男子尴尬道:“冰莹,你别发那么大火吗?二公把我们几个调给你支配,就是想保护你的,昨天你一晚上都在说那个山妹子的不是,我们哥几个不也是想给你出气。”

    周冰莹吼道:“给我出气,就凭你们几个,你们知道不知道,今天我多没面子,什么脸都丢光了。”另一男子道:“谁敢让你出丑,说,我们几个干掉他去。”

    “恐怕你会继续丢脸。”一道冷冷的声自门口货包处传来,几人一惊,同时抄起家伙道:“谁,出来。”

    向晨转过障碍物,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周冰莹倒咽口水,这不正是小玲的大哥吗?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向晨负手挺胸,冷冷道:“咱们又见面了。”扫视了一下那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就是打我妹妹的人。”

    其中一个身材微胖,面相颇老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向晨,嚣张道:“怎么样,就是我们几个,就凭你一个人也敢来找场,**!”提着手中的酒瓶就想冲过去,周冰莹一挥手拦住了他,静声道:“事已经出了,他们没经过我同意干的,我认了,你说吧,要多少钱。”那男子争道:“冰莹。”周冰莹眼一瞪道:“你还敢说,二叔说过,出来混讲道理没亏吃,亏你们跟他那么久,一点都没学到。”

    向晨见她处事倒有些豪爽,还有些良心,不觉一楞,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念你不知,可以放过你,他们几个自断手脚,陪款10万,这是我的决定。”

    周冰莹倒吸一口凉气,“他也太狠了。”其它几个人一听还了得,拎着手中的家伙就朝向晨冲了过去,向晨面色不变,毫无惧色,周冰莹大叫道:“都给我站住,谁不听话,从此跟我周家没关系。”几人一听这话,顿在半途,咬着牙目露凶光的盯着向晨,周冰莹行到前方,一咬牙道:“你的条件太苛刻了,钱可以给你,其它的不行。”

    “哈哈。”一阵异常阴冷的笑声自向晨口中传来:“我向晨做事由得了你们,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会用十倍的手段来偿还我小妹的痛苦。”

    周冰莹正待张口,眼前一暗,一道黑影自身边闪过带起一股劲风,紧接着身后传了四道凄惨的叫声,待她回头之际,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刚刚还在嚣张的四人,这时都躺在地上来回的翻滚。向晨负手卓立在中央,面色冷然,仿若做了一件再轻松的事情,一脸的狂意自他面上浮现,依昔有某人的影子。

    周冰莹张着小嘴看着他,一股冷意油然袭来,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向晨冷声道:“去取钱,或是再叫几个废物都随你。”

    周冰莹克制住心中的恐惧,打起了电话,半晌挂了电话,颤声道:“钱,一会儿就送来。”向晨轻轻一哼,并未答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转动,周冰莹从未觉得时间这样难过,只盼二叔能早点到来,“锵!”的一声门响了,自外面行进三个西装革履的人,为首一人,面色沉稳,跨步奇大,周冰莹面色一喜,赶忙奔了过去拉着那人道:“二叔。”

    周南成微一皱眉,眼见她似是吓的不轻,一阵心疼,轻轻的拍了拍她,再一看,几名手下一个个翻滚在地,一名身材挺拨的男子卓立场中,从背影看就颇具气势,一挥手,令随行两人去探看伤势,周南成一抱拳道:“不知我的手下怎么得罪了阁下。”

    向晨轻哼一声,转过身来,一指周冰莹道:“问她,钱带了没有。”

    那两名手下探看完毕,小声在其耳边道:“两个断手,两个断脚,重手法,练家子。”说完退在一旁。

    周南成这一带也颇有势力,但为人义气,最讲道理,待人谦和,辅助他大哥周东成,几十年间生意是越做越大,渐渐的就退出的这个圈子,不愿再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可是做生意有些时候就难免碰到硬茬,周南成一咬牙,接手了这些不好解释的事,让大哥安心做白道上的生意,可谓兄弟情深,牺牲颇大,最是善待部下,暗暗沉了一口气道:“阁下手段未免太辣了,武者最讲武德,与人余地,他们几人虽小习武术,怎经得起阁下这种高明的手法,你太过份了,有违武人之风。”

    向晨冷哼道:“辣?怎比得上你这几个手下,四个男人围攻一个小女生,致使那女生几乎致残,况且他们还习过武,如果是明理之人又如何会有这无谓的冲突,仗武欺人,罪上加罪,我代你教训他们就是让他们知道,欺人者必被人欺,如果再不严加管教,任他们横行不知有多少这样事发生,不要说是他们,就是天王老子如此,我也同样待之。”

    周南成倒吸一口凉气,来时周冰莹并未讲明,寻问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周冰莹轻轻的点了点头,周南成心中一凉,叹气道:“罢了,今天之事,你理字占先,我不好再讲什么。”手一伸拿过一个皮箱道:“这里有十万块,我做人大哥就要为小弟出头,不然就是不义,我与你讨教一二,这钱不论输蠃,你拿去与那女生治伤。”

    这番话说的极是忠肯,向晨不禁暗暗佩服,如果不是有今天这事在先,此人倒是一个可交之人,一抱拳道:“好,你以礼待之,我亦以礼还之,今日之事就此做罢,我决不再为难你们,不过有一点絮我直言,你恐怕并非我的对手。”

    周南成一听不由一楞,疑惑道:“请教!”

    向晨道:“有句话叫拳怕少壮,阁下步履轻浮,显然下身不稳,必善快攻,虽然我不知你习的是那路拳法,进门之时微有气喘,可见你不善久战,我体力充沛,迂回做战,耗你体力,再一举攻之,你必不敌。”

    周南成大惊,这还没打人家将自己分析了个九成九,自己对他一无所知,此人明显是善于分析,随机应变之道,心机若此,令人齿冷,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愿与其为敌的想法,可话以摞出,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一抱拳道:“少兄高人,高下以判,不如玩两下推手如何?”

    向晨知他这是为了展出他快攻的优势,傲然一笑道:“请!”

    两人行至场中站定,向晨随意摆了个姿势,缓缓将掌探出,那周南成亦出掌,两掌相交,两人四目对峙,猛然间,那周南成沉腕,双掌成推窗望月之式击了过来,掌执迅猛,颇有几分功底,好个向晨待其即将攻至之时,猛然扭身,一掌搭在其右腕之上,顺势下沉,一式破两掌,抖腕一掌闪电般击在其胸上,那周南成倒退两步,暗叹其招精妙,不觉黯然,向晨对其大生好感一抱拳直言道:“此势乃内家封手,可封一切直线拳掌,虽然我能用出,却使不出内家劲力,与人无害,正式对敌,做不得数。”

    周南成那里肯信,只当他是谦虚,一抱拳道:“今日领教了,我已尽力,咱们后会有期。”

    向晨见事以至此,也不多言,一抱拳提着皮箱扬长而去。

    3z中文网<a href="haxx" target="_blank">haxx</a>

    <a href="haxx" target="_blank">haxx</a>,全文字内容让您电脑、手机清爽阅读,同时避免txt等下载文件出现图片而不能阅读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