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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让大家久等了。wWw.

    我也不想的,可是被单位给抓了去参加比赛,整整十天,差点被折磨得崩溃。

    今天才回来,终于又可以过这种逛逛街、吃吃美食、写写HP同人的惬意小日子了!

    伊芙对于罗兰庄园的财政状况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所以她没有丝毫的奢望祖母会给她买一把飞天扫帚,哪怕仅是把横扫七星,她知道也是不可能的。对于这种非淑女所必须的休闲用具,罗兰夫人有充足的理由来拒绝她。

    伊芙下午在寝室的小会客室里啃了一阵子书本,又把这一周要交的作业写了一些,她有些百无聊赖,傍晚的时候,她想要约阿斯托利亚去湖边玩儿,可是阿斯托利亚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起劲儿地唱着:“我骑着扫帚飞过月亮下面的那一天,你正站在梧桐树最高的枝头……”

    唉,伊芙想,还是算了吧,等她的狂热劲儿过过再说吧。她走到窗口向外张望,夕阳的余晖将场地妆点得慵懒迷人,远处的黑湖波光粼粼,带着难以拒绝的魅惑在引诱她去户外走上一走。于是伊芙便披上披风,抓起一本书,独自走出了寝室。

    她经过公共休息室外面的走廊时,遇到了正在漫无目的地溜达的斯莱特林幽灵血人巴罗,巴罗转动着他呆滞的眼睛看着伊芙,缓缓说道:“一位斯莱特林女生,可是没有同伴陪同!真是不可想象!真是世风日下!一位淑女居然独自一人……”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飘进了墙壁里,伊芙打了一个冷战,继续上了台阶,走出了阴冷的地窖。

    远处的湖边热闹非常,大多数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喜欢在周末聚集到湖边去嬉闹游戏,只见不时有游走球嗖嗖地掠过天空,骑着飞天扫帚的身影在飞快地穿梭追逐。可是,伊芙知道,倘若自己没有同伴就独自一人溜达过去,不用到午夜,消息就会传回罗兰庄园,她可不想给自己找这种麻烦,于是她转头走向城堡后面远离喧闹的角落。

    学院外墙的西南角,有一处荒凉的废园,杂草丛生,人迹罕至。伊芙觉得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她抽出魔杖轻轻一点,墙角上一株有些萎谢的紫藤萝便舒展开柔韧的枝条,快速攀援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这个小小的角落就遍布藤叶,甚至藤蔓还自动编织出一张舒适的摇椅,伊芙坐在上面,轻轻蹬着踏板,看书冥想,自得其乐。

    自从离开罗兰庄园之后,这一个周她就难得有这样清净的时候,所以她不喜欢被别人打扰,比如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从守林人的小屋那边绕远路经过的哈利&amp;#8226;波特和他的两个格兰芬多同学。其中的一个还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地从嘴里吐出两条鼻涕虫。

    伊芙给自己的藤蔓凉亭施了一个忽略咒,然后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波特先生和格兰杰小姐架着罗恩&amp;#8226;韦斯莱从亭子前面的小石子路匆匆过去。伊芙不敢去细细打量那个吐鼻涕虫的男孩,她想,真是太恶心了!她无法想象那位容貌颇为清秀的格兰杰小姐居然能够忍受这样一幅挑战人类审美极限的画面,并且还关切地对那位韦斯莱先生照顾备至。

    有一条特别肥大活跃的鼻涕虫,落地之后蹦蹦哒哒地跳到了伊芙的脚下,伊芙一时没忍住,手指一弹,鼻涕虫便消失了。格兰杰小姐疑惑地望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过这时候忽略咒起了作用,再加上她的手背上也跳上了一条鼻涕虫,成功地将她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于是她更加卖力地架起韦斯莱的胳膊向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远了。

    伊芙重新翻开了书本,她今天带出来的是一本麻瓜的诗集,是当初在圣托里尼岛的时候,修恩送给她的。伊芙偶尔翻翻,倒渐渐有了些兴味,成了她最喜爱的藏书之一,但是,这是当然不能让她的斯莱特林同学发现的。其中有一首她特别的喜欢,虽然她还说不出好在哪里,但是每次读那一行行的句子,心里都会有一种痒痒的、软软的感觉,很奇妙,在伤感中带着些莫名的快意,就像家里的那只小折耳猫舔她手心时的感觉。

    伊芙默默读了几遍之后,她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湿润,随手摘下一片紫藤萝的叶子,用魔杖在上面默写出细细的笔迹:

    如果没有了云,天空会不会寂寞?

    如果没有了天空,云将会去哪里停泊?

    如果没有了你,我一定会寂寞;

    如果没有了我,你会失落吗?

    然后,她将叶子折成一只蝴蝶,用魔杖轻轻一点,蝴蝶便翩翩地飞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伊芙默默地盯着渐渐消失的蝴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正默默盯着蝴蝶消失的方向出神的时候,突然流星闪过一般,一个骑着飞天扫帚的身影从天而降,噗通一声掉到了伊芙用藤萝搭成的亭子上,亭子经不起这种撞击,顷刻间就散落开,忽略咒被击破了。

    伊芙跳起来拍着袍子上的尘土,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当她看清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人的脸上还盖着一只扑扇着绿翅膀的蝴蝶的时候,不悦的表情就变成了抱歉,她小心翼翼地招呼道:“你没事吧?”

    德拉科把蝴蝶从脸上抓了下来,他方才正在练习捕捉金色飞贼的技巧,正在上下翻飞得很是过瘾的时候,眼看伸手就要捉住那个淘气的飞贼了,却一不留神被一只蝴蝶给扑到了脸上,瞬间失去了对飞天扫帚的控制,摔了下来。不过当看到伊芙站在眼前一脸关切,他原本一肚子的火气便烟消云散了。

    要说真不愧是贵族世家教养出来的继承人,德拉科瞬间就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气度,哪怕他的衣襟上还沾着不少尘土。他优雅地伸展开手中的蝴蝶,看了一眼,赞道:“很精巧的魔法,伊芙,并且诗句也写得很美。”他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你自己写的吗?”伊芙快速答道:“不,是我从别处看来的。对不起……”她用魔杖一点,叶子蝴蝶便化成了一团灰烬。

    德拉科吃了一惊,便又谅解地笑了起来:“别担心,伊芙,我还没有堕落到未经一位女士的允许,就将她的手迹传播出去的地步。”伊芙想,他多么随和体贴呀!要说刚认识德拉科时,只觉得他比布雷斯还要傲慢无礼,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的,所以伊芙对他很有些敬而远之,自从经过剪报本事件之后,伊芙对于德拉科的观感就大为改善了,起码与他在一起聊天,感觉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他可不会像布雷斯那样,总是对她连讽带刺的。

    但是她实在是不想也不敢多谈诗句的事情,于是赶紧将话题引开,可是她说了句什么话呀?“嗯,可以把你的飞天扫帚借给我骑一骑吗?”话一出口,伊芙便懊恼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口气熟稔得就好像他们已经是不拘礼仪的密友了――梅林呀,她绝对没有跟他熟到这种程度!班加西小姐若是知道这一幕,一定会懊恼得哭的,她在自己身上倾注了这么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伊芙有些窘迫地笑道:“我是开玩笑的。”但是与此同时,德拉科也开口了:“好的。”他将飞天扫帚塞到了伊芙的手里,神情态度自然得就像是在宴会上为女士递了一个胡椒瓶,看不出任何的惊讶和不解。现在伊芙已经别无选择,她只能也以无所谓的态度道了声谢,然后拿起飞天扫帚和自己零零碎碎的那些小物品,与德拉科一起往城堡走去。

    伊芙是避开阿斯托利亚的耳目,偷偷摸摸地将德拉科的飞天扫帚夹带进自己的寝室的,她明白以阿斯托利亚现在对德拉科以及魁地奇的痴迷程度,倘若知道了这件事,兴许两人之间的情谊就画上句号了。

    等到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之后,伊芙从自己寝室的窗口悄悄地飞了出去,初秋的夜带着丝丝凉意,风中有一缕夜来香的气息,让原本寂寞的夜有了些许的暖意。伊芙高高地升上半空,好让偶尔瞥见她身影的同学或是值夜的教授以为是一只在夜间觅食的枭。离经叛道的罪恶感和新鲜刺激的猎奇感交替袭击着她,让她的心怦怦地跳得很快。

    她很快就飞到了禁林的上方,从半空里俯视禁林,一片幽静神秘,像是一张张开的罗网,又像是一张捕食的嘴,伊芙打了一个冷战,她开始感到害怕,便将魔杖抓到了手里,手心里汗津津的。伊芙又在禁林上方盘旋了两圈,可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下面甚至连一声鸟鸣都没有,只有秋虫在喋喋不休地吟唱,偶尔似乎有不知名的呻吟声从禁林深处若隐若现地传来,令伊芙感到毛骨悚然。

    伊芙觉得自由飞翔的感觉似乎没有自己原先预想的那样美妙,她想起来邓布利多校长和埃塞克斯级长在开学初的警告,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夜游的莽撞。她又最后看了禁林一眼,还是找不到安德鲁的影子,她便逃也似的飞向了城堡,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斯莱特林塔楼的窗口大多一片漆黑,只有几个窗口还透出朦胧的灯火。伊芙紧贴着塔楼的外墙向自己的寝室窗口下降,当经过一个还亮着灯的窗口时,偶然传出的音乐声,让她无意中往里面瞥了一眼:竟然是布雷斯正在弹钢琴。

    坐在钢琴旁边的布雷斯跟伊芙日间所见的那个阴沉刻薄的布雷斯判若两人,舒缓的乐音从他的指间潺潺流出,烛光下他的脸庞宁静柔和。但是真正吸引住伊芙目光的,却不是这个优雅俊美的男孩,而是放在窗口的一株昙花――那是她去年送给布雷斯的生日礼物。

    在大朵大朵玉雕般半透明的洁白花朵上,栖息着几只被称为月光仙子的小精灵,她们轻轻拍动着翅膀,正在和着琴声歌唱,烛光越来越暗,但是半空中的星辉似乎对于这个窗口格外的眷顾,慷慨地让流光布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笼罩着银色的纱……

    伊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滑进自己寝室的窗口坐到地毯上的,那美好的一幕深深感动了她,令她感动的还有一个原因――她原本以为那被当做礼物的昙花早已经枯萎了,因为要想让这种娇贵的植物生长,需要天天为它换水,并且注入魔力,只要有一天忘记了,它的生命便会结束,小精灵们便会飞走寻觅别的花朵栖息。只有巫师的魔力才能让昙花存活,所以布雷斯不能指望家养小精灵代劳这种工作,一年多来,他每天都记得为花儿换水,是吗?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从去年到现在,经过了圣诞节、暑假这样长长的假期,布雷斯需要将这瓶花捧来捧去来往于学校和扎比尼庄园至少两次,虽然不重,但是难道不嫌麻烦吗?她想起自己去年圣诞节还埋怨过布雷斯只字未提自己这别出心裁的礼物,布雷斯也只是冷冷地反唇相讥:“你不是也从来没有佩戴过我送的礼物?”自己说什么来着?“仅仅是珠宝,可不能算是用了心思的礼物,再说了,我只是今天没有佩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戴过?”他们俩之间这种斗嘴太多了,以至于她过后就忘到了脑后,甚至忘记了布雷斯是怎么回答她这种不知好歹的强词夺理的。

    这样想着,伊芙猛的从地上起来,她打开自己的首饰盒,心急火燎地翻找了一顿,终于在首饰盒的底部找出了去年自己生日时布雷斯送的礼物――一只腕表。表盘以稀罕的珍珠贝母制成,表链是绿宝石和蓝宝石镶嵌的攀藤植物花叶,一只用钻石及黑色玛瑙镶嵌的六耳猕猴自由穿梭枝叶间,非常精巧,非常华贵,可是伊芙一次也没有戴过,因为她没有与之相配的袍子。

    现在,伊芙轻轻将表系到手腕上,细细赏玩,的确是精美的首饰,但是,布雷斯为什么会知道她从来都没有佩戴过呢?伊芙慢慢用手指摩挲着细细的表链,一直摸到鸢尾花形的表盘,在那花朵的花蒂处不起眼的地方,伊芙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她轻轻一触机关,表盘啪地打开了,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一面小小的镜子――是双面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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