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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色江湖无弹窗,会员登陆后<b>无弹窗</b>.<a href="http:///register.php"><font color=red>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font></a> 关老爷子关德青,就算不晓得他的名头,提起关氏钱庄,也少有人不知道的。wWw.尤其是在“度郡”这个地方,跺脚地面抖三抖的人物。

    从钱庄到绸缎坊到酒肆,几乎没有他触角伸不到的地方,更有人说,郡中所有繁华的街道,几乎大半门面都属于关家所有。

    出入随从无数,身边护卫十余,关老爷子的身价是郡中第一人,关老爷子的排场也是郡中的第一人。

    锦衣玉食,前呼后拥,这样的人谁不羡慕,谁不妒忌?

    只可惜现在这人人羡慕妒忌的关老爷,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坐在树梢上,三丈余高的大树,在沉沉的夜色中看不到地面的情形,手臂粗的树枝,说承得住一个人的体重也承受得住,但是那慢慢下沉中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全身汗毛倒竖。

    可怜的老爷子,僵硬如石雕,全身绷的紧紧。只有一件亵衣勉强裹体,被夜晚的凉风吹的簌簌响。两只手撑着身下的树枝,直勾勾的盯着脚下,张大了嘴巴,想叫,却又不敢叫。

    枝桠的分叉点上,一只大脚丫踩着,没心没肺的声音在关老爷子的耳边不住的回响,“别动别动,小心掉下去了,这里可是三丈高,掉下去就死定了,千万不能晃,不能晃……”

    越说,关老爷子抖的越厉害,人抖的厉害,树枝也抖的厉害,越晃越大。

    风琅琊靠着大树干,声音满是逗弄,“老爷子,稳着点啊,慌什么?”

    “是冷的吧。”关老爷子对面的树杈上,紫色的衣裙飘飘在树叶间,调侃着,“老爷子睡的早,你把人直接从被窝里捞出来,也不给披件外衣吗?”

    “哎呀,我忘记了。”风琅琊一拍大腿,“老爷子,我的衣服你将就将就吧?”

    才抬腿,树杈处传来树枝咔嚓咔嚓断裂的声音,关老爷子一抖,“你别过来!”

    大脚丫慢慢的缩了回去,“看到没,老爷子不怕冷,还热的流汗呢。”

    关德青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手紧紧的抓着树枝,不敢有半分动弹,“你们、你们……”

    树枝晃了下,他忽的又没了声音,只顾着稳住身体。

    “老爷子想问我们是什么人,还是想问我们要做什么?”风琅琊拔开酒塞子,悠然的饮尽一口,冲着单解衣扬起手腕,酒葫芦滴溜溜的飞了出去。

    伸掌,扣住,她轻松的仰首。

    “你们、要、多少银子?”关老爷子的脸在黑夜中显得分外惨白,满头银发散乱,打在他的半边脸颊上,他也不敢伸手抚一下,力持镇定的声音里,听得到惊惧的颤抖。

    “你给得起多少?”风琅琊的腿有意无意的伸着,在关老德青的目光中踏上一步。

    树叶飞舞着,簌簌响。

    “一百万两银子。”关老爷子的眼睛仿佛粘在了风琅琊的脚上,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足以让他脸上干瘪的皮肤跳动,当那脚刚触及树枝时,“五百万,五百万两。”

    风琅琊没有说话,而是慢悠悠的踩下,随后加重了力道。

    “一千万两……”关老爷子犹如杀猪般的大喊,生怕风琅琊再靠近一步。

    风琅琊停下了脚步,关老爷子刚刚喘上一口气,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奈何年纪大,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除了对方那双眼,明亮如星辰的眼,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步步紧逼中的气势,那种犹如阎罗勾魂的魄力。

    那眼中看似笑意背后的森冷,带着股嗜血的力量,别人纵使看不出,他行走九州数十载,怎么会看不出?

    “你银子倒是挺多的。”风琅琊冷冷一笑,“不知祖上是谁,能给你攒下这么多家业?”

    老爷子憋着气,甚至连大喘气都不敢,“小,小生意,慢、慢慢做大的。”

    “不是前朝宫中赏赐多?”风琅琊轻轻哼了声,老爷子身体再度晃了晃,差点从树梢上摔下去。

    “你到底是谁?”关老爷狼狈的表情下,恐惧的眼睛暴露了所有心思。

    “关维泰昔日在宫中皇恩荣宠,虽是末世,倒也不妨碍他积累下一笔丰厚的财物,破城那日,他带着皇上给他的‘芙蓉扇’和积攒的财宝趁乱出城,在老家建宅买地,收养了族家的孩子,就是关老爷子你,对不对?”风琅琊的声音慢悠悠的,眼神却犀利,在夜色中透着逼人的锋芒。

    风琅琊轻飘飘的踩在枝头,没有震动,犹如羽毛似的拂过,但那提起落下的脚步,却仿佛踏在关老爷子的心上,一步步的靠近中,关老爷子下意识挪动着身体,想要远离眼前的男子。

    “如此看来,你的家底应该更厚实才对。”他蹲在关老爷子的面前,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不觉亲切,倒更像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

    关老爷子想要拉开与眼前人的距离,身体倾斜着,竟忘了此刻自己身处的位置,眼前人的威胁,竟然大过了一切。

    “一千二百万两是我可以立即拿出来的数量,再多,钱庄也提不出了。”关老爷子躲闪着风琅琊的目光,那双眼太亮,也太有侵略性了。

    “我不要银子。我既能点出你的来历,你又何必对我装傻?”风琅琊摇了摇手指,森森的开口,“我要‘芙蓉扇’。”

    当那三个字出口的时候,关老爷子没有几两肉的脸上,褶子抽动了几下,是无法控制的紧张。

    老爷子这么多年生意场中打滚,讨价还价已成了习惯,无论身在何处,一句话出了口,“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是么?”风琅琊的身体一沉,重量让树枝再也无法承受,卡啦啦的断裂。

    “我喜欢一口价,既然你不知道,留着也没用了。”他纵回树杈间,冷冷的看着树枝断开,沉下。

    “啊……”关德青的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我知……”

    话还没有全部出口,就成了凄厉的惨叫,干瘦的身体伴随着树枝的断落,朝着地上坠去。

    声音,划破长空,犹如流星陨去,悲壮撕裂。

    “救……命……啊……救救……我……啊……”

    关老爷手脚在空中挥舞着,惨嚎一声接一声。

    “别叫了,这又不是万丈悬崖,能喊这么多字还不落地。”幽幽的女声,鬼魅似的,飘荡在他的头顶。

    关老爷子茫然的抬头,这才发现头顶上方,一根雪白的手指勾着他的衣领,将他凌空挂着。

    老爷子一生,被人抱过,被人背过,被人扛过,被人抬过,就是没被人挂过,好大一枚活生生的祈晴老头真人偶啊。

    而他的面前,风琅琊鬼魅般的身影闪出,手抬在他的面前,手中一尾碧绿的小蛇在指间游走,红色的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柔软的身体,顺着风琅琊手指的方向,一寸寸的贴向关老爷子,木然的黑色眼睛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风琅琊并没有继续那个问题,而是轻柔的抚摸着手中的小蛇,“这是竹叶青,虽然不是立发身死的毒,但是足以让你痛苦上一个时辰,再全身麻木呼吸困难,全身抽搐而亡。”

    “我说……”关老爷子艰难的躲闪着,声音从喉咙口逸出。

    “我不想听了。”风琅琊邪恶的笑容无限放大,手中的蛇贴上关老爷子的脸。

    蛇首在关老爷子的颈项上慢慢移动,蛇尾圈绕着老爷子的脖子,分叉的信子就在关德青的面前不到一根指尖的距离。

    “我说……”关老爷子扯着嗓子,想要躲闪蛇吻。

    “我不用你说。”风琅琊笑里藏着冰冷。

    “我求求你让我说……”

    “别说别说,我不想听。”

    什么时候,对话已经成了这样?

    单解衣半坐在树梢上,背后靠着树干,曲着的腿上,紫色的裙子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手中酒葫芦不知不觉已见了底,“你要莫测到什么时候,赶紧解决吧。”

    “好。”风琅琊龇牙一笑,“立即解决他。”

    解决他……

    这几个字听在关老爷子的耳朵里不啻于晴天霹雳,尤其是风琅琊那嗜血中带着兴奋的眼神。

    “王爷,清静王。”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一股暖流从双腿中涌出,滴滴答答的顺着库管往下滑,湿濡了一片。

    单解衣的手停了,风琅琊的手也停了。

    “‘芙蓉扇’在清静王那?”风琅琊冷冷的追问,声音硬的如石子。

    “是,在清静王的宝库中,上次去‘赏鉴山庄’也是王爷的命令。”

    当关老爷子的脚终于脚踏实地的时候,两个梦魇鬼魅般的人物早已不见了踪迹,只有冷风飕飕吹过他的裤管,冰冷。

    “清静王?”月下的树林尽头,单解衣的容颜沉在树梢的阴影中,看不真切,“朝堂中的消息你比我知道的多,说来听听。”

    风琅琊习惯性的摸向腰间的酒葫芦,手却扑了个空,怔怔的停在腰侧。

    “清静王燕随节是本朝先皇长子,却因母亲身份不高而未能夺得太子之位,为人倒是恭敬谦顺,极有人心。”他意味深长的叹了句,“所以昔日皇上才会封了个清静王给他。”

    话中有话,谦逊得人心的反面,只怕就是野心深藏,至于清静王,则更像是在暗喻什么。

    这些故事,历朝历代都在上演,多的让她激不起半点涟漪,“当今天子是二皇子吧,我记得王爷还有两人,一起说说吧。”

    “三王爷燕若本先皇在世的时候封为逸然王,平和亲民,辖地中百姓颇为称道,称其是最为体恤民情的王爷。”他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跳着,似乎每一句话都在脑海中翻转了千百遍。

    “还有吗?”

    “四王爷燕殊绝常年镇守边关,不在朝中,没什么好说的。”

    单解衣红唇撅成圆形,挑出一个反问的音,“哦?我怎么记得四王爷征战沙场,平定边关之乱,收复北地国土,驱攘外族,是一位铁血将帅?更因为一张面具纵横边关数载,添了太多神秘色彩,令人猜测纷纷。”

    风琅琊逗弄着手中的小蛇,“既然都知道,何必问我。”

    “懒得说话。”

    果然和他在一起久了,人真的会变,她也变懒了。

    三位王爷,官意民情军功,还真是件件没落下,先皇有眼光,为当今圣上选了这么好的辅政人材。

    单解衣不由皱眉,“三位王爷都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封的?本朝皇帝在位十余载,竟然一位王都没封过?”

    风琅琊耸耸肩膀,“这,不是我们能猜测的。”

    绿色的小蛇扭动着身体,青碧的颜色看上去十分漂亮可爱,单解衣扬起笑容,“你把关老爷子吓坏了。”

    “年纪大了,某些地方自制力是会差一点。”风琅琊半点不虚心的开口,冲着单解衣摇了摇手中的小蛇,“我拔了毒牙的,其他的小牙伤不了人。”

    “伤不了?”单解衣忽然好奇的靠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小蛇,甜美的笑颜落在风琅琊清朗的眼底,无限放大。

    眼睛捕捉着她的姿态,任她拿过小蛇把玩,“放哪都伤不了。”

    “是吗?”那唇主动的贴上他的脸颊边,他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胡子擦着她艳丽的颜色,明媚的眼神中,她的笑容清澈。

    就在失神的刹那,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裤缝忽然被拉开,一条冰凉的触感顺着小腹滑了进去,游移在他的敏感地带中。

    紫衣魅影飘身远去,轻灵的笑容飞舞在月下,“我要赶紧去清静王府的宝库了,可不能等到关老爷子报信。”

    风琅琊的脸忽然扭曲,极度古怪的探入裤内。

    该死!

    谁说小牙伤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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