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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三十九》黛审二丫

    颜芳回思夜里发生的事。更新最快去眼快二丫他们的目的,咱们是知道的,也有防备。后来的人,又是哪个庙里的大仙?是昊府余孽?反清人士?黑道枭雄?民不与官斗,林府是德恩公的府邸,谁没事儿要冒这个险?太离奇了。

    雪雁跟着黛玉,一直在花园的书房里,对前面的事儿,不大清楚,听颜芳这么一说,不解道:“好好的,有人在算计咱们?对了,不会是那个乔温升使坏?”

    黛玉险些被口水噎着,这丫头,想象力真丰富,乔温升绝想不到,一个年轻女人如此高看他。换别人,兴许有可能,就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根本不是一路人。沉了沉。忍着笑:“他一个臭老头儿,除了之乎者也,别的都不会,我看不可能。他该知道这事儿的深浅。”

    松熙名声在外,胆敢对林府开刀,这事儿想完都完不了。一切还是等德谦从骆大人那里回来再说。

    雪雁不以为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勺舀。多少个英雄豪杰、良善之辈就败在心软上。姑娘啊,咱要警惕他,他,还有他,眼皮发涩。打个哈欠。

    颜芳听雪雁一说,心感异样,有些事儿,也不能以常理度量。就昨夜这事儿,就超出人们想象多多,这事儿,定要放在心上。好在黛玉运气使然,对方连她的面也没见上。这件事儿不会这么就完了,对方花了大本钱,这一招用上,既毁了黛玉名节,又堵了她回宫的路。真不是人干的。让我查出来,不灭了他绝不罢手。还有好多事儿要干,先养精蓄锐,好困。

    黛玉不是不明白,对方的狠毒。话说回来。这一夜,死了人不说,还伤了那么多人。血腥真的让人着魔、发狂?自己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大家闺秀,靠着祖上、爹娘的名头吧,剔除这些也就一个普通姑娘。在那个梦里,对江湖人总是有几分敬佩、畏惧,经过昨夜,对他们有的是憎恨和鄙视。有能耐去跟人家公平对等的打去,对付自己这样的弱女子,算什么能耐?既然打定主意害我,我也就收起慈善心肠,冷眼观看你们的下场。想起松熙,该亲自写封信给他,让他知道府里的遭际。乾隆那里要不要说?呸,好好的想起他。要做的事儿挺多,还有那个女孩儿,也没个好名字,打打杀杀的,还叫什么二丫?

    黛玉睡着了,在睡梦中。好似置身于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小舟,被四周的巨*一会儿抛到半空,一会儿又压倒海底,上下起伏,只能在漩涡里打转,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她浑身都湿透了,舔着苦涩、腥咸的海水,寻找彼岸,好远,好远,总是够不着。天边飘来一片祥云,上面是含笑而来的警幻仙子和曹老夫子。心情激荡,我有救了。奋力在漩涡中挣扎着,陡然惊醒。哎,那个梦结束,这个梦绽开。

    身上盖着暖暖的锦被,脚下是一个扁扁椭圆白瓷龟背式混体的暖床隔。是雪雁成亲回来之前,乾隆让带过来的,也是黛玉的爱物。那次急着离宫,一切要从简,忍痛留在玉竹轩,一想起来就肝儿疼。怨不得觉着浑身湿透了,出了一身的汗,该洗洗的。

    春纤走进来,昨夜府里折腾,没让她露面,不能把人都压上去,这是黛玉的后备力量。才刚人们都倦的大睡特睡的。她按照平素要做的,把各项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含笑问:“姑娘觉不觉着饿?”一挥手,几个小丫环进来,端着洗面盆、洗漱的物件肃立着。

    黛玉觉着口渴,春纤先扶她起来坐好,又端过来漱口水,让她先漱漱口,吐在盂盆里,再端上一杯龙井茶给她。抿了一口,觉着沁人心扉,又连着喝了几口,觉着口里的苦味淡了。

    春纤帮她穿好衣衫,又净面、梳头理妆。扶着她到堂屋,见桌上摆好了几样吃食。

    黛玉看了觉着没胃口,就喝了半碗红枣、莲子粥,用了点儿小菜,而后,就让撤下去。也没干什么,就觉着浑身疼,就想躺着。靠在大榻上,倚着引枕。一问时间,得知都过了申时。就问,都有什么事儿发生?

    春纤就说:“姑娘睡了,过了一个时辰,颜芳姐姐和雪雁姐姐就起来了,雪雁姐姐去看六子他们,颜芳姐姐去到关押二丫的房门前,吩咐守着的侍卫、小丫头几句,又去四周巡视。才德谦大人派人回来说,还在衙门里审讯凶犯,让姑娘放心,今儿个定要审清楚。”

    黛玉又问了府里的一些琐事。知道都办的挺及时。就想,也不能这么总呆着,挂念六子他们,就带上春纤还有几个小丫头往外走。

    正巧宁珍出来如厕,见黛玉要出去,忙胡乱的洗漱一下,把头发挽个髻,罩上个比甲,追上来。

    黛玉笑了:“都说了,要好好睡一觉,又出来干嘛。”

    宁珍撅着嘴,不高兴的:“姑娘都起来了,我还睡?还不成猪啦?再说,春纤姐又不会武,万一有事儿,惊着姑娘怎么办?”

    黛玉不在说话,带着她们在四处查看后,径直拐到另一个小院,也就是六子住的院子,名唤《桂园》。院子挺大,有两株参天古槐,再就是桂树、梅树。一处假山,从外面引进来的流水,还有一个池塘,里面有几片荷叶、游鱼。走进去,在正房前有一个大鱼缸,春暖花开时,会在那里养金鱼,到了冬日,就移到房里去。里面的丫环、媳妇、婆子们,见黛玉进来,忙上前拜见。

    主事的孙嬷嬷低声道:“吴嬷嬷正守着六子,要不要叫她过来?”

    黛玉摆摆手,随即走进西厢房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丫环、媳妇、婆子们跟进来。

    丫环们忙奉茶,黛玉接了,慢慢的喝着,而后放低声音说:“好好侍候着。别尽惯着他。小孩子,懂的什么?”

    众人答应着,有个媳妇上前说:“吴嬷嬷亲自把着,咱们都不得上前侍候。”

    黛玉也笑了,安抚着:“她是老嬷嬷了,一向仔细,你们都学着点儿。”说完话,放下茶杯,起身去上房。

    上房的西厢是六子卧房,黛玉不让人们跟着,只带上春纤进去。

    吴嬷嬷听到动静,迎出来,低声说:“奴婢给黛主子请安!”

    黛玉忙扶住她,拉着她同坐到大榻上,见她拘谨,笑了笑:“嬷嬷也不歇着,有什么事儿,吩咐下面去干,别净累着自己。六子这里,全靠嬷嬷帮我。”

    吴嬷嬷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欣喜的谦虚几句:“看黛主子说的,奴婢在这儿享老福了。主子待人宽厚,这宫里宫外的,谁不愿意跟着黛主子?”

    “跟着我?嬷嬷这话说的,我快乐疯了,指不定又让哪个不痛快,也就是嬷嬷疼我,不跟我计较。”黛玉知道人家说的这是顺情话,当不得真的。

    吴嬷嬷凑着趣儿着:“风闻宫里要派袁嬷嬷过来,还有几个当初主子得力的宫女过来。”眼里有着某种苍老,伤感。

    黛玉不好接话,宫里来人,除非是乾隆或太后派过来,自己能说不让来?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是吴嬷嬷试探,还是真有这事儿?吴嬷嬷在这儿,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好好的林府,快成了行宫。越想越有气,微微一笑,面带不悦:“吴嬷嬷倒是有了伴儿,想必是乐意见到。我跟嬷嬷处的挺好,这会子又派人过来,不说我拿大,到说嬷嬷办事不利的,实在让人憋气。嬷嬷啊,你看呐。”

    吴嬷嬷讪讪笑着,也不分辨,见宫女端过茶水,起身接过来恭恭敬敬的奉给黛玉。“主子圣明,就这话。”

    黛玉抿了一口茶,放在宫女手里,起身走进六子的房里。坐在床边儿的绣墩上,端详着六子,眼里盈着泪,强忍着不让掉下来。伸手想抚上他的脸庞,又怕惊醒他。俯身探到他的脸前,吻了吻他的额头,起身走出去。

    吴嬷嬷看到这一切,暗自微嗔:这样宠他,还不如自己给皇上生个阿哥好,那样,后半辈子全有了,有这心,好不好紧紧抓住皇上的心,来点儿实际的。紧捯饬几步,追过去。“送黛主子。”

    “嬷嬷不要这样,在外头,没那么多事儿,自在些。我还要去看看世子和小郡主。”说着话走到小径上,只留下余音。

    世子就住在《桂园》旁边的一处院落,比起《桂园》要小一些,那里种满了榴树,极为幽静。顺着游廊、曲径又通到小郡主的住处。

    这些都是在吴嬷嬷到了这里提出来的,原先是六子和世子住在黛玉的后院,小郡主交给苏姨娘和吴姨娘带。

    有吴嬷嬷提出来,六子、世子各有院落,小郡主还是由两个姨娘照料,只是要和两个男孩儿分开。

    黛玉走到世子床前,看他睡的香甜,又问问跟着他的丫环、媳妇们知道他没事儿,放心走出去,又去小郡主那里。

    小郡主房里,苏姨娘和吴姨娘正在探视。黛玉进去,她们忙迎出来,三个人低声说了会儿话,黛玉让她们尽心照看小郡主,转身告辞出来。

    走过月门往自己院里拐,就见颜芳气呼呼的从一个院子走出来。显然,颜芳也看到她,过来相见。“主子怎不好好歇歇的,又出来,看冻着。”

    黛玉好没意思,我就不能出来走走的?就说:“在床上躺的多了,腰酸背疼的。你这是跟谁生气?说出来听听的。”

    “还不是那个二丫,她当自己是什么人,趾高气昂的。我狠狠骂了她一顿。”

    二丫?想起来了,怎么把她忘了,来人,把她带到大厅去。

    黛玉一面也是新鲜,没见过一个舞刀弄棒的侠女也落到咱林府的手里。让寻过来的宁珍去提她,留下颜芳跟着过去。

    到了大厅,黛玉坐在铺着狐狸皮褥子的大榻上,左边是精致的高脚水仙花图案景磁炭火盆。右角是一个矮茶几。两旁肃立的是颜芳、雪雁、春纤、秀荷。再下面是一些体面的媳妇。婆子们。

    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进来禀报:“二丫带到。”

    “让她进来。”

    几个粗壮的媳妇拖着一个身躯进来,带着一股血腥味儿,弄的黛玉险些作呕,随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黛玉看到她苍白的脸庞,沾着丝丝污血,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身上的衣裳到不是粗布的,也全是劣质绸缎。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无力的看着自己。轻笑着:“昨夜的精神头儿,都哪儿去了?”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黛玉还真的发愁起来,就你这样,我能让你干什么?低声问颜芳:“她身上有没有伤?给她吃过东西没有?”

    颜芳苦笑着,没见过这样的人,全把昨夜,人家凶狠对待咱的情形全忘记。也不想多话,省的她又发善心。就说:“别看她现在这副可怜相,昨夜,她狠着呐。”想起自己身上的伤,也有二丫的份儿,恨的她照着二丫身上又是两脚。

    黛玉不忍,轻喝道:“好啦,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别留下疤。来人,先带她下去洗洗的,找件衣裳给她换上。瞧这味儿,快熏人半里地。”

    有媳妇、婆子又把二丫拖下去。

    黛玉对颜芳说:“你带着伤,就别过来侍候我,好好歇几日。”

    颜芳不放心宁珍和秀荷二人,就说:“这点儿伤,不碍事,我也不干什么,就在一旁陪着主子,还不行?”

    黛玉知道她的心意,拉她坐在榻上,嘱咐着:“那也行,你得坐着,别使气力,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一会儿,二丫又被带上来。

    经过一阵洗浴,又上了药,换了件也不知道是谁的一身旧衣裳。在黛玉的示意下被扶到一个太师椅前按她坐下。

    仔细打量着,那二丫也是个清秀的女孩儿,眉宇间带着丝丝忧伤和不甘,说不上是绝顶俏佳人,也绝对拿得出手。一脸的疲惫,带着警惕与黛玉对视。露出惊艳,目不转睛的看着黛玉,不想移开。

    黛玉舒了一口气,吩咐着:“摆饭。”又对二丫说:“来者是客,一起用吧。”

    就见众多的丫环们端着菜肴鱼贯而入,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子。

    黛玉举步走过去,又示意颜芳过去,并让人扶了二丫过去。

    二丫的位置是在黛玉的对面,不像是颜芳,陪在她的身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二丫大义凛然的问道:“你是黛妃娘娘?夜里的那人是?你们骗我,假惺惺的,这是我的断头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