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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一十七》潇湘施恩

    王夫人穿戴齐整的带着麝月。我会告诉你,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坐上茗烟雇上的车,挑上几样上次迎春送给的补品,头也不回的走了。

    宝玉与湘云送出大门,一筹莫展,又不能把自己亲娘揍一通,家里就这点儿家底,由着她糟践去,等折腾没了,她就能消停一阵。人常说,老年人固执,打宝玉记事儿起,她一直这样,不屈不挠。即便面对贾母,也大体是阴奉阳违。

    王夫人此行,是否能达到她预期的目的,有待于时间的检验。有一样,宝钗与她之间的行迹,已经落在“粘杆处”眼里,同时,一纸文书也摆在《琚院》的密室里。

    柳芳这日在琚院当值,顾不上询问下属情况。直接查看各处搜集上来的材料。不耐的寻思,王夫人怎的又和薛家、王家搅在一起?有黛玉和迎春的面子,他原本是把这些都压下来,不过,京城不止这一处忠于皇上,粘杆处也没闲着,自己要是再压着,难免皇上会生疑,就更难办了。

    想了想,让人叫过峙骏。待他来到,把手里的资料推过去:“看看,抓紧了办。”

    峙骏点点头,领命而去。

    一个名唤章昀的下属,急匆匆的走到门口。禀报:“大人,有急事。”

    “进来吧,慢慢说。”柳芳沉着应对,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失了分寸。

    章昀定了定神儿,走进去把一个小蜡丸递给他。

    他眉毛一扬,微微颤动,娴熟的打开蜡丸,从里面扯出一张纸条,仔细一看,神色凝重,袖在手里,对章昀吩咐着:“你安排人,不。你亲自去,密切注意乌拉那拉公爷府的动静,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章昀忙应了一声,匆匆走出去召集人手,不提。

    柳芳带上几个随从,骑上马,悠闲的往前门楼子转悠。一路之上,遇上熟人,就刻意攀谈,从南到北,从商业协会人员过往,到珠宝商家的新鲜趣闻。直到晚上戌时,还流连在酒肆内。

    直到身边的小厮,苦苦央告说是:老夫人让带他回府,不然就亲自过来接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了那里。骑马是不行了,坐上小厮雇的马车往家走。

    拐过几条街,见眼前没人,悄悄从马车溜出来,跃上一匹骏马,风驰电闪消失在黑夜茫茫的远方。

    “王爷,绪经将军回京了。已经两天,不知道所为何事?”

    “他回来干什么?皇上又没有让他回来。不行,给皇上上折子。他无旨自行回府,是为大忌,怎么会犯这个忌讳?京城,就不能安分点儿。”允铋烦躁的在书房走来走去。“你留意他和那几个王府的动静,我去看看宗人府。”拉开抽屉,取出一叠子纸,铺在桌上,提笔沾上墨汁,飞快的写下满满几大张字迹,待干了后,折起来,封好。将一个心腹叫过来,吩咐着:“八百里加急,务必亲送到皇上面前,不得经他人手。”

    “奴才明白,请王爷放心,奴才人在,东西在,就是人不在了,也要亲手将东西交给皇上。奴才的家人,就劳烦王爷看顾。”

    “你放心。去吧,不得有误。”

    那个心腹趴在地上给允铋磕了三个头,起身接过信件,放在贴身的内衣兜里,转身大步走出去。

    看着那人的身影,柳芳也向王爷告辞出去。

    回到理国公府,人们早都睡下。几个暗卫朝着他打个招呼。也各行其是离开。

    他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进到上房寝房,见迎春睡的正酣,转身走到堂屋,让值夜的丫环悄悄端来面盆水等物洗漱。完后,换上宽松的内袍,小心的走到迎春,拉起夹被盖上,躺在她身边。别看累到大半夜,睡意全无,心里想着贾家的事儿,真的挺为难。要是他们能夹起尾巴做人,不去攀扯朝中权贵们,过上几年,事情淡了,等宝玉、贾环、贾兰他们在功名上有了起色,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后宫有黛玉,有六阿哥在。贾政也曾为官多年,怎么就不明白各种苗头,偏要趁着别人的热灶火生事,这无疑是摘了皇上和太后的面子,离着祸事不远了。迎春,别怨我不帮忙,我也是无奈,谁让你们家的人眼皮子浅,不经事。

    金陵行宫内,乾隆手握着允铋的亲笔信,脸色极为难看。朕收拾了不少人,怎么还有人不识趣儿,硬跟朕对着干。好呀,那咱们就试吧试吧,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朕硬。吩咐骆吉:“告诉黛妃,朕要晚些时候过去,让她不要等朕。”

    骆吉应声离开。

    接着,乾隆命人把几位随行的官员请到临时御书房。他又看了其它几个折子,脸上才渐渐有了喜色,京城的事请,还没有蔓延到外面,有允铋与军机处大臣留京查办,相信控制起来不会太难。乌拉那拉.绪经回京,耐人寻味。还有娴妃,这里头有没有她搅和发难?都是当年为了元后嫡母乌拉那拉氏的面子,纳了她进宝亲王府做侧福晋,遗下的祸患,这给自己和太后、黛玉出了难题,又不能毅然废了她,拗着心思迁就她,这日子真不好过。

    在江南这些日子,治水、赈灾,成效不少,与各个世家、当地名门的交往,让他感受到人家诚惶诚恐的幌子下,蕴含着警惕与猜忌。好像在朝廷上颁布的各项旨意,也有部分曲解之意。究其缘由,与满汉臣工们推心置腹交流后,一丝不安涌上心头,对江南的几大世家惩处过当。罢黜了他们的官位,填补空缺的人,其人品、能为相差太远,在人们心中的口碑也差,有心换掉他们,扒了来,扒了去,也没个合适人选。感到一时激愤做法欠妥,后患颇多。又不能说朕错了,要纠偏。只得咽下这些苦果。连着几日,也没个好心情。

    陪在他身边的松熙,显然看出这点。也怕他迁怒到自己,找了个协助乔温升巡查粤、闽虫灾的差事,解脱出来。

    其他从扈的大臣们,战战兢兢的跟着乾隆当差。这当口,京城来了允铋的八百里加急密信,她的心情更是烦躁。好在迅速的处置几道紧急事情,看大家也劳乏的不行,挥手让散了。

    臣工们叩谢辞出,空荡荡的大殿上,就剩下几个太监、宫女,本来盛夏之际,也感到阵阵阴森可怖。

    踱下台阶,走到外面,阴雨密布的积云,越来越厚重,一阵凉风拂面。身边的骆吉小声劝道:“万岁爷,咱回后面不?看情形,要下雨了。”

    下雨,还别说,真不经念叨,骆吉的话音才落,雨点子跟着就下来了。他的心微动,有些事,不能说没有先兆,为何朝中就没人看出来,提醒一下?都在看自己的笑话。望着密密的雨帘,他的心很苦,京里、行在,一般同。有句话,高处不胜寒,寡人,还真是个孤家寡人啊。

    或许,在适当的时候,慢慢将那几个惩处过甚的,重新安排一下,也让那起子小人看看,朕不像是他们散布的那般不通情理,真是明君、任君。也让那帮奴才们知道,朕能让他们过得人模狗样,也能让他们过得生不如死。这就是朕,要想活得好,就得忠于朕。

    雨还在下,远处绽开一缕白云,不用说,那里是放晴了。他的心好过些,低喝一声:“走,去大堤看看。”

    “乌蓬更兼丝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思幼弟,怎一个,愁字了却。歧云散,月上梢,潇湘难却悲苦。一叶叶,一声声,空幽滴在心。”廊上,阑珊上放置着果盘、糕饼、瓜子、茶水等物,黛玉靠在软榻上,一面纳凉,一面与陪伴在侧的令贵人灵儿闲谈。两旁,侍立着宫女、太监们。春纤走过来跟她耳语几句,见她点头,笑着往寝房里去。

    “贵妃姐姐,您又想起德恩公,这才几日。看他也是个有福的人,定会办好差事,给您长脸。”

    黛玉浅浅一笑:“长脸不长脸的,倒没什么,只要他过的开心就成。”

    “您真是个好姐姐,有您这样的姐姐,就是做梦也会笑出声的。”

    黛玉见她刻意开解,一扫因松熙离开的伤感,也兴起了兴致,反问她:“令贵人,听说你也有个好哥哥,还有娘亲,比我好,有娘的孩子是个宝,这惦记也是不同。”

    灵儿红了脸,继而发白,弯弯明眸落下云露,极轻的叹息一声:“谢贵妃姐姐惦记着,我娘,唉,也是常为贱妾操心。”要说娘亲、兄长惦记,也无非是盼着她能得宠。可惜她,怀了两胎,生下的都是女孩儿,且又夭折,身子虚弱,这一次也是乾隆好心,又知道她与黛玉亲厚,点了她从扈,为的是让她散散心,省的留在宫里生闷气伤身,还能让黛玉开心。

    她家中的嫡母苛待她们母女、母子等,不少人知晓,已不是什么秘密。亲娘受制,亲兄长也被刁难,还是她进了贵人位份,才略好些。这次大概觉着她连怀两胎都保不住,身子受损,又故技重生。想起当年的探春与贾环,在王夫人面前情形,大家族里的龌龊事防不胜防。随起了关顾之情,低声问:“听说你的兄长也是个有才的,何不从科考上寻个出路?搬出府里。也省的受那些人闲气。或是,我去找皇上说说?”

    令贵人急忙跪在地上,珠泪涟涟的叩头;“多谢贵妃姐姐提携,贱妾代兄长谢恩!代姨娘谢恩!贱妾这辈子忘不了您的恩德。不是兄长不争气,那起子人总是暗里下绊子,好几次都生生搅了家兄的好事,父亲年迈不理事,在那府里,姨娘和兄长,真是熬不下去。临来时,听说姨娘病重,这会子不知怎样光景,心里惦念,日夜寝食难安。”

    黛玉拉了她起身,让她坐下。还要问她一些详情,见宁珍笑盈盈的走过来,心中诧异:“颜芳姐姐怎么不见?你自己偷懒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