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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oga垫了垫脚,示意他蹲下来点。
蒋云书干脆坐下来,低下了头,炼乳的甜味点点缠上,项链绕过他的脖颈,在身后扣好。
白糖轻轻拍了拍alpha的胸口,“好啦。”
项链上串着的两个戒指随着动作发出细腻轻微的声响。
oga看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蒋云书把白糖抱到腿上亲了上去,四瓣唇肉厮磨,“笑什么?”
“我在想,”白糖跨坐在alpha身上,两边的脚尖点不到地,“如果我买了第三个戒指,第四五六个戒指,是不是都得串到这里啊,那一辈子那么长,这条项链被串满了怎么办。”
蒋云书抬头去追oga离开的唇,他想了下那个画面,顿时感觉可能会被压得脖子前倾,他无奈地打住白糖的脑洞,“别买那么多。”
托白糖那求婚般的单膝跪地给戒指行为,蒋云书后知后觉到,他和白糖,好像没有婚礼,甚至连求婚都是他的oga做的。
今天的手术很简单,蒋云书主刀,手术室氛围轻松,通常的他都是默默听着其他医生们开黄腔聊天口嗨,这一次,却破天荒地开口问道:“婚礼要怎么举办?”
话音刚落,手术室安静了一瞬,在场的医生护士们大多是结了婚的,经验人士们顿时七嘴八舌起来:
“婚礼啊,累死了,可多事情弄了!”
“是,我结婚那天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天气又热,婚服又闷又重,回到家那脚后跟都磨出血来了,身上全是痱子。”
大家找到共鸣似的,“完全忙不过来,我老婆还要自己写请帖,很多都是我爸妈和我老婆爸妈弄的。”
大家叽叽喳喳了一阵子,忽然失忆,起这个话题的人是谁来着?
“累没关系,”蒋云书说,“我回去研究一下。”
众人震惊,“等、等等,蒋医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有oga的吧?送饭西施,没错吧?”
蒋云书:“……”送饭西施?这帮人背着他给白糖起了些什么绰号。
“不是吧蒋医生!”一个医生说,“我怎么记得你们都结婚好久了啊,婚礼没办?”
众人顿时用“渣男”的目光扫射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蒋云书一样,语气怀疑,“该不会连结婚证都没拿吧?”
蒋云书:“……拿了。”
另一边,趁着午休时间的白糖也很苦恼,他在想,该怎么给蒋云书一个婚礼,别人alpha有的,自己alpha也一定要有!少啥也不能少孩子!
他是经历过一次婚礼的,但那次别说有伴郎长辈了,到场的连个认识的都没有,因此大部分事情都是黑心怪给钱让别人弄的。
白糖看着问答软件上给出的“婚礼流程”陷入了沉思:父母同意,很好,这个pass。决定婚礼日期、地点、仪式以及婚宴方式,婚礼预算,客人名单,伴郎伴娘,主婚人证婚人……
知识盲区,主婚人和证婚人是什么?白糖一边看一边查,一般由长辈来担任……
没有长辈。
或许……时校长或者蒋医生那边的主任?算吗?但大家最近都很忙。
成立婚礼筹备组,召开kick-off项目启动会,制定婚礼项目计划书……白糖的眉头是越看越紧,什、什么东西。
发邀请函的话,他能请的只有大学的朋友同学和凤栖的老师们,所以周末一般是有空的,但是蒋云书那边都是医生……医生可没有周末这一说。
晚上,温热的水流打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白糖后背贴着坚硬的胸膛,先试探了一句:“蒋医生,你下一次休息是什么时候啊?”
“说不准,”蒋云书在手上起洗发水泡,揉搓着oga柔软的黑发,“但下个月的17号,或许可以让别的医生帮忙查房,你想做什么?”
“没……就问问嘛。”白糖闭上眼,“那如果17号有空的话,你把那天留给我可以吗?”
蒋云书默了默,不自然地说:“可能也会有别的事情。”
两人都缄口不言,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从那天起,两人就“刀光剑影”起来,拐着法子绕着弯子各种试探。
蒋云书已经预定好了婚服,他生硬地问:“白糖,你有没有什么朋友?例如旅游想邀请一起的朋友。”
“啊?”话题跨度太大,白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几个的,怎么啦?”
“没事,”蒋云书说出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我想多深入一下你的朋友圈子,你待会把他们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写下来?”
轮到白糖,他预定好了婚摄,alpha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像猫咪轻柔的爪子,oga推拒着,问道:“那蒋医生,你17号休息那天,有没有其他也跟着一起休息的医生呀?”
哪能有呢,医生这个职业本就一年365天无休,更何况那天他休息,同一个科室的医生自然就要顶上,蒋云书说:“有肯定有,但我不认识。”
一个星期过去,毫无进展。
两人都没有经验,婚礼不像求婚,整个流程下来繁复又冗杂,许多事都需要双方商量再垂下定音,压根没法由一方完全代劳。
而聪明于两人,在这三番两次的试探后,也终于抓住了毛线团的那一端小线条。
白糖一脸迷惑,“那、那个蒋医生,你是不是在准备……?”
蒋云书面无表情,“嗯,婚礼。”
惊喜被发现了,白糖却是打心底地松了一大口气,他这几天愁得头发都快掉了一大把!oga委屈巴巴地扑到alpha身上,揪着alpha的衣袖,哭诉起来:“呜呜蒋医生办婚礼好难!”
蒋云书揽住他,由衷地赞同道:“嗯。”
两人把自己目前干了的事都摊开来讲了下,比较幸运的是,大多没重合。
剩下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请客人、主婚人和证婚人,他们看了看白纸上一一被列出来的、能够到场的名字,然后珍贵地数了数,12人,都用不上第2只脚。
蒋云书白糖:“……”
到了这时,两人其实都心生了些许退意。
“那就不要他们了,”白糖左手握成拳锤了下右手,他想通了,果断放弃道,“本来我们的二人时间就不多,还要匀出来一天分给他们。”
蒋云书再次由衷赞同,“嗯,很有道理。”
说罢,亲了亲oga的额头。
最终两人谁都没有请,只不过白糖亲自写了信,装在漂亮的信封里,还在外头烙下一枚火漆,组织、医院、大学、凤栖……几乎是所有认识的人,都收到了一封信。
17号一早,他们就带上黑糖自驾游去到了2区的一个沿海小城。
一路上,无人不知这车上坐着一对恩爱的新人,因为车身上贴了红丝带,倒后镜绑上了大红花,车前盖上是被花团拥簇的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小熊。
期间摄影师一直跟在身边跟拍,无论是出发前两人的亲吻,给黑糖套上牵引绳,还是在车上拌嘴笑开的细节,都一一以视频和照片的形式定格。
蒋云书预定的是两套西装,白糖穿上竟非常合身。他们在海边拍结婚照,裤脚被海水沾湿。
“诶!很好,很自然!”摄影师教两人做动作,“oga跳到alpha的背上,对!双手圈住脖子,脸贴住!很好,来……笑着望镜头!”
白糖趁机凑到alpha耳旁小声说:“说实话……我以为你会给我订裙子来着……”
蒋云书在身后捏了一把oga的大腿,“我要是订了,你会穿吗?”
“唔……”oga装作苦恼地思考了一会,快速抿了下蒋云书的耳朵尖,沾上了海水咸咸的,他用气音说,“会穿给你一个人看。”
蒋云书不做声了,大手有力地挪到某处警告地摁了摁。
白糖趴在alpha的背上,得逞地笑起来。
殊不知,等晚上回到家,白糖看着蒋云书面无表情地提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才是真的傻眼了。
“不是,”oga荒唐道,“还真订了啊!蒋医生你、你变了!”
蒋云书沉沉道:“你说了会穿给我看的。”
白糖脸颊爆红,恨不得打晕当时口出狂言的自己:“……”
16分钟过去,蒋云书敲了敲房门,催促道:“好久了。”
“知、知道啦,”oga羞耻的声音愈说愈小声,听着又有些恼羞成怒,“……好变态!”
半晌,房门开了一条小缝,蒋云书有些心急,他推开门进去,看清面前的景色时,一瞬间,感到鼻腔热涌流动。
白糖背对着alpha,身后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漂亮的肩胛骨因紧张突起一个形状,布料紧紧裹住了纤细柔韧的腰肢,再往下,旗袍有些短,堪堪遮住腿根,大腿肉被勒出一个暧昧的、鼓起的弧度。
oga微微侧过头来,眼尾是红透诱人的颜色,他被欺负得欲哭:“拉链拉不上……”
蒋云书的喉结急促地动了下,步伐却是稳重,他站在oga的身后,扶着白糖的小腹,捏住拉链,一点一点地往上拉。
白糖被身后贴近的热源烫得有些发抖,他忍着悸动乖乖站好。
alpha将他从头到尾摸了一个遍,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根,腺体处落下细密的吻,只是没多久,这件被蒋云书亲手穿上的旗袍又被亲手撕烂。
白糖被压在床上,有些惊慌地蹬着腿,“唔……!衣服!别、别弄烂!”
“没关系,”蒋云书一口咬住了oga的肩膀,“我买下来了。”
……
帝都大学,刚刚从图书馆回到宿舍的谢安琪坐下来,她轻轻拆开信封,只见信纸上简简单单地写着:
人的一生有四千多万分钟,很开心这一分钟,你专门为我们而花。
感谢你已见证了蒋云书与白糖的婚礼。
我们定不负祝福,共赴无数春秋晦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