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之言心里一惊,而秦仲寒这个时候刚好走了出来,一抬头看到萧荷荷跟毛之言站在后宅主屋的前面。
毛之言的视线求救的扫过来。
秦仲寒微微的摇头。毛之言叹了口气。“萧小姐,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连那个人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所以我根本无法告诉你!”
“你也没见过他吗?”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掏空了一样,喃喃低语着,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
毛之言不忍,秦仲寒却走了过来。“你好!毛先生!”
看到他们打招呼,萧荷荷胡乱的擦着眼泪,可是眼泪擦掉了又急急的冒出来,竟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了。
秦仲寒走过去低头看她,递过去一块帕子。“你没事吧?”
萧荷荷不接,只是用手背抹去眼泪,突然她怔了下,厉声问道:“你们认识?”
秦仲寒的眸子一紧,随即平淡的点头,“是,我跟毛先生有生意生的往来!”
“他不是秦氏的经理吗?”萧荷荷记得上次遇到过他。
“不是!我不是秦氏的经理,我和秦总裁刚好有生意往来!”毛之言立刻解释道。
萧荷荷虽然很狐疑,可是也不知道再问什么了,她有些失落,转身朝前面走去。
待到她走远,毛之言有些担心的问道:“总裁,这样真的好吗?”
“骑虎难下了!”秦仲寒叹了口气。“你暂时不要再出现在公司和这里了!”
“好!”毛之言有些意外,“那我去奥地利出差吧,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您给个电话!”
“委屈你了!”秦仲寒拍拍他的肩膀。
“荷荷,你怎么了?”梅茜咏看到她哭着来到了大厅,一时间有些担心。
萧荷荷猛地抬头看到她,猛地一怔,突然抹去眼泪,她不会让梅茜咏看到自己的眼泪的,淡漠的朝里面走去。
“荷荷!”梅茜咏突然拉住她。“你怎么了?”
她赌气的甩开她的手。“你干么?我认识你吗?你又是谁?”
“荷荷!”梅茜咏的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刚才……刚才我不该那么说……”
“这位太太,你去过你高贵的生活吧,我不认识你!”萧荷荷要走。
可是梅茜咏却拉住她。“荷荷,你到底为什么哭啊?谁欺负你了?”
她凭什么来关心自己,她不认识自己,她不是说不认识吗?那么现在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又以什么立场来关心她?
“不要拉我!放开!”她冷声。
“荷荷,你不要这样,被人听到了!”梅茜咏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四周,还好是晚上,很少有人在大厅门口,只是几个保镖样子的人,梅茜咏知道那些人一般不会多嘴。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你松开!我认识你吗?我该认识你吗?”她只是感觉很悲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刚刚认识吧?”
“荷荷!”梅茜咏急喊,声音很低。“我们谈谈好吗?好好谈谈?”
“松手!”
梅茜咏的眼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荷荷,我有我的为难之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吗?”
她嗤笑,“我不想知道!”
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被逼得无法喘息了。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梅茜咏紧紧拉住她的手,很急切的道:“荷荷,你爸爸他……”
“放手!”萧荷荷的身子猛地僵硬起来,使劲的掰开她的手,秦仲寒这个时候刚好走过来,远远的看到她跟宫夫人拉拉扯扯的,一时间有些不解。
“怎么了?”秦仲寒大步走了过来。
梅茜咏一看到秦仲寒,立刻松开了手,有些惶恐。
萧荷荷没有回头,身体一僵,挺直了脊背,往大厅里走去。
“宫夫人认识她?”秦仲寒的视线落在梅茜咏的脸上,只觉得这张雍容华贵的脸有那么一丝的熟悉。
听到如此问,梅茜咏有些尴尬,慌忙道:“不,不认识!”
分明是在撒谎!
宫夫人怎么会认识萧荷荷的?秦仲寒有些不解,而宫夫人为何明明认识又要撒谎呢?他的视线锁住那抹离去的背影,再望了眼梅茜咏,若有所思。
“秦先生,我家甜儿正找你呢!”梅茜咏很快整理的了自己的情绪,换上得体的笑容。“秦先生对我家甜儿印象如何?”
秦仲寒只是扬起唇角,勾起一抹色泽。“宫小姐很活泼!”
两人说着走进大厅,秦陵航正找人找他呢!
“爸!什么事?”秦仲寒拿了一杯酒走了过去,宫培新和宫恋儿坐在不是很远的地方正说着话,全场的老人们都瞅着这一边,似乎有些担心两家真的联姻了。
秦仲寒坐下后,视线扫过全场,落在那边跟曾离米杰站在一起的纤弱身影上。看到曾离似乎拿着手帕再帮她擦泪,秦仲寒浓密的头发下,那一双眼眸闪着寒光,只是在瞬间蔓延起一丝似有若无得刺痛。
“你觉得宫小姐怎样?”秦陵航低声问道。
刚才他已经跟宫培新谈了,对方也有意联姻,不在乎他有一个孩子。
秦仲寒朝老爸冷笑了下,“爸,这不可能!”
“为什么?我看到你跟宫小姐谈的不错啊!”
“我有跟她谈吗?”秦仲寒挑眉。他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如此自负冷然,让秦陵航的脸跟着一沉。
“你到底看上她没有?”
“没有!”秦仲寒冷漠的回到。“我会带语田的亲生妈妈回来,不要再逼我相亲!”
“语田的妈妈?”秦陵航错愕,声音抬高后又怕别人听到,立刻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不行!”
“你还想阻止?”秦仲寒握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
“我不能让一个做代理孕妇的女人做秦家的女主人!她身上的这个污点永远洗不清!”秦陵航是很传统的人,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你可以跟她联系,包养也好怎么也好,但是秦家的女主人,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瑕疵!”
“那你去找天使吧!”秦仲寒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此刻只觉得很无力。
“你真是气死我了!”秦陵航的脸色很是难看,站起来,气匆匆的走了。
宫恋儿这个时候突然走了过来,“秦大哥,刚才你去哪里了?人家到处找你找不到呢!”
秦仲寒的视线落在她伪装的脸上,微微一笑。“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秦大哥,你什么意思嘛?”宫恋儿愣了下,佯装不解。
“你心里清楚!大门外的那些记者是你找来吧?”秦仲寒放下酒杯,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跟他玩,她还太嫩了!
宫恋儿的表情一僵,“秦大哥,什么记者啊,我不知道啊!”
秦仲寒徐徐抬头,幽深的目光对上了宫恋儿那略带躲闪的双眸,“不善于撒谎就不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