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杨春将一场怨气都撒在吴妈的身上,在她眼里,吴妈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身板还挺起来了,头也昂着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她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呢,一看见吴妈,扈杨春就会想到死去了二十二年的杨丽。
“太太,你胡说什么呢?我将少爷伺候的高兴,我心里也高兴啊,难道您不高兴吗?”
因为有秦镇撑腰,所以吴妈也丝毫不惧怕扈杨春,更何况令她欣喜的是,太太的妹妹是个大富豪。
这些扈杨春一概不知,所以每天晚上睡觉吴妈都在梦里笑醒。
“我说你一句,你竟然敢顶嘴,真是了不得了,你以前可像是个闷葫芦啊,我骂你十句,你都不敢说个不是,现在是谁给你的胆子呀?”
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跋扈,秦镇根本看不下去,更何况他现在一直在寻找证据,当年到底是谁在母亲的游船上做了手脚,令人纳闷。
这二十二年过去,那些人论年纪也就五十出头,可挖遍南都都找不到这些人,从派出所里去查他们的身份证信息,也查不到,可见是逃到外地去了。
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秦镇还有另一种渠道,找到当年那个老牧师,那个判他死刑的老牧师。
凭着直觉,秦镇认为,那牧师一定拿了扈杨春的钱,说了违心的话。
这天上午,秦镇欣喜地从派出所得知,那位已经八十五岁的老牧师还在人世。
他的身份证没有注销,现在正在郊区颐养天年。
上午他就会赶过去,把繁忙的工作推一推。
“吴妈高兴我就高兴,我就捧着她,难道不行吗?怎么了,你还不高兴啊?对待一个老人,心胸都这么狭隘,可见这么多年秦家的下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你这个女主人是怎么做的?”
秦镇对扈杨春说道,秦镇这更让扈杨春吃惊,就在前几天,在秦业的支持之下,秦镇还规规矩矩地给自己倒茶赔罪来着,这几天他又飘上天了。
“秦镇啊,前阵子你还给我赔礼道歉过,可见那会儿你也是违心的,是假装的,你压根心里就看不上我,对不对?你还是想着你的死鬼母亲,对不对?”
扈杨春这样诅咒杨丽,这可真让秦镇听不下去,所以他一时激愤,就差点说漏了嘴:“别他妈的给我瞎扯!我的母亲说不定就是你害死的!”
扈杨春说到杨丽,心里想:“她早就死在海里,尸骨都无存了,皮啊肉啊的都被鱼儿啃光了。是的,她长相不错,样样压住我,可就是斗不过我,说来说去就是一个薄命鬼!秦镇,你是她的儿子,你不服气,你去地下找他啊!”
扈杨春真是恶毒得没有边际了。
吴妈怕秦镇说漏了嘴,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
秦镇会意,立马改口说道:“我妈死了,可在我心里还就一直活着,你是不能跟她相比的。你以为你鸠占鹊巢,就能安稳地在这秦家大宅一直待下去吗?我告诉你,仅仅一个月时间,你就会让你带着秦压给我滚蛋。”
“好,好你个秦镇,这还欺负我有完没完了,我马上就告诉你爸爸,让他来收拾你!”
扈杨春生气地说道。
对此,秦镇一点都不害怕。
就在这几天,吴妈更是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家里的老管家和扈杨春在年轻的时候有一腿。不,他们一直就是相好。
扈杨春是底层的舞女出身,那会儿老管家是舞厅的常客,老管家年轻时候有点儿钱,长得也不算太难看,扈杨春花钱大手大脚,老管家愿意四处去借钱,来弥补她的亏空。
自从扈杨春被秦业收了后,兜兜转转的,老管家也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