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第一次见到闻孝,是在腾优训练大楼的18层。

    一百位男孩提着行李,离开了签约公司的照傅,或孤身一人,或合体组团,到这座摩天大楼追梦。谢问隐约记得那天的天气不错,初春乍暖,日空清朗,总部楼下的早樱也开了。

    那个时候谢问也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什么粉丝基础。所以在节目组要求给家里打完最后一通电话便要上交手机时,他和大多数人一样,都乖乖照做。

    而他身旁的男生,却在规定时间结束之后,还不肯放下手机。

    他注意到那个男生一直在重复拨打同一个电话号码,可对方一直没有接。后来在初舞台上,男生被分到F班,他被分到A班。

    在录完首秀之后,他和男生乘同一趟电梯上宿舍,出电梯门时,男生叫住了他的名字:“谢问。”

    男生穿着表演服,脸上几乎没有带妆,眼尾微微上翘,浓眉却不显锋利,干净又青涩。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薄纸:“你的名牌掉了。”

    谢问扫了一眼他的腰间,从此记住了那个名字。

    第一期播出以后,谢问凭着那张脸和惊人的实力夺得C位,商演、广告、代言接踵而至,他越走越高的同时,离那个男生也越来越远。

    选秀期间腾优严格管控艺人们的行程,若非特殊原因,通常情况下是不得出训练大楼的。一百名选手加上台前幕后七十多位工作人员,关在这座装潢靓丽的大楼里,几乎是瞒不住什么事。

    谢问也不知从何时起,常常能听到队友在讨论方家的太子。那些饭后谈资,有的是艳羡崇拜,有的是嫉妒不屑,在这些话中他还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听F的班的朋友说,昨天太子把同宿舍的赶出去,只留了闻孝在房间里,留了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两人在干嘛。”

    “还能干嘛,总不会是盖着被子聊天呐!”

    “哈哈哈哈哈。”

    选手私下合作达成某种协议早在十年前就被默许,谢问除了唏嘘,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总有些人要靠攀附权贵而活,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那之后他偶尔会留意那个曾经青涩的男生,对方的身影总是和方如生一起出现。他离方少爷不远不近,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那副模样又让他觉得悲哀,因为选了那条路,男生就永远别想自信地抬起头。

    初见时的美好画面渐渐破碎,在他脑海中慢慢消散,直到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见了那个男生。

    也许是太子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才转换目标,将狙击枪瞄准自己。可哪有那么好的事,谢问不做多想,将人踢下了床。

    事实证明男生确实是想做一笔交易,用那所谓的原创歌,换和他组队的机会。

    毫无意外,谢问没有同意。

    那些写满的纸被遗忘在门后的角落,若非乔新树偶然发觉,他可能真的就这样错过了那个人。乔新树坚持要为这首词作曲,却遍寻不得闻孝。最后翻遍了整栋大楼,才把闻孝从太子的房间敲出来。自那日起,乔新树和方如生开始了拉锯战,太子不肯放人,双方僵持不下。

    那个时候谢问才意识到,原来他以为的攀龙附凤,实则是一场黑暗的强迫和侮辱。

    把闻孝接过来后,他才恍然明白,不久前那个干净的少年,早在众人的视而不见和传言中,彻底消失了。

    闻孝是以最后一名留下来的,为了出道,他让谢问见识到一个人可以多拼命。

    练习室里他永远是最后一个走的,一段舞跳不好他可以重复练上百遍,别人休息的时候他在写词,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在卫生间练歌。

    他好像在沙漠中重生的胡杨林,沉默地、坚韧地,生长。

    谢问一直记得自己在清晨碰到闻孝的那一次,练习室的灯点了一晚,闻孝阖眼靠在墙上,训练服被汗渍浸染成深色,鼻尖上还有未干的汗珠。

    那瞬间谢问动了个念头,他要将这个人拉出来,从那些他不知道的灰暗过去,拉到他身边,和他并肩。

    谢问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了闻孝最好的资源,队里每一次公演,最出彩的part永远是闻孝的,和顶流互动的机会也仅限于闻孝。

    他们在欢呼喝彩声中共舞,他们踩着节拍音乐跳跃,在水晶灯塔下对唱,那段时间有谢问在的地方,一定有闻孝。

    那个少年开始被人看到,台下的灯光应援有了闻孝的一席之地。

    决赛前一夜,谢问偷偷蹲在闻孝的床前,带着愧疚和爱恋,轻吻在他的唇瓣上。

    然后闻孝睁开了眼,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但马上被掩盖,换上镇定自若的表情问道:“你要睡我吗?”

    一息间谢问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他下意识地揪住床单,原本想好的告白被压在舌下,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是。”

    “哦应该的,”闻孝支起身,黑夜里能隐约看见他蛰伏于肤下的锁骨,“你想睡几次。”

    谢问僵硬在原地,几秒钟后才启唇:“十次。”

    ASD成团出道之夜,流光溢彩、万众瞩目,却没人知道,新晋顶流在欢乐场的上方,将闻孝按在身下肏干。

    或许他们可以有更好的相识方式,但谢问选了最直接的一条。他费尽心思拉到自己身边的人,他想拥有,想让他眼里只看得见自己。他将少年的膝盖压置他的脸侧,用面对面的姿势,进入他的身体。

    他沉迷于闻孝的每一次喘息,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潮中,他渐渐控制不住力道,肉刃痛快地在穴内肆弄,搅动里面的每一寸嫩肉。闻孝在庆功宴上喝了两杯酒,浑身透出桃红,不管不顾地收缩肉道,乞求着更深处的撞击。

    谢问没有抵抗的能力,随着他逗弄,将孽物送入最深处,犹觉不够,托着人的腰,用最快的频率顶入抽出。最后对准他致命的弱点处,喷射浊液。

    他只后悔自己没有说一百次,一千次。或许一千次也不够,他想永远把人抱在怀里,关进自己买的别墅,让人瞧不着,让人不能觊觎。

    谢问退开身,手里握着玉柱,眼眸似繁星萤火,单膝跪在地上仰望闻孝。

    他用拇指蹭蹭玉柱的顶端:“怎么还不射?”

    闻孝不满地皱眉,抬腿踩在他肩上,双颊被酒气熏得像抹过胭脂,语气带着责备:“它射不出来,你别逼它!”

    谢问好像轻笑了一声,嘴角荡出一对梨涡。他侧头吻上闻孝的脚踝,手指撸动茎身,任劳任怨地伺候。直到他满意了,颤着身射了,谢问才终于起身将闻孝抱在自己身上跨坐着。

    “你醉了。”

    闻孝把脸埋在他胸前,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你不是想让我把自己送给你吗。”

    “拿去吧,我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