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柳晨打了电话,又给蓉姐买了水果和牛奶,我这心里才好受了点,但负罪感仍是很重,就这样我带着沉重的负罪感回到了单位。
我找出了记下来的那两个手机号码,其中一个是叫美妹的,另一个是叫小妹的,根据我的理解,阿梅应该就是这个叫小妹的,我没敢用手机,因为阿梅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一旦我用我自己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她一看是我的手机号码,可能连接也不接了。没有办法,只好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那个叫小妹的手机号码。
很对,传来了对方的话声,一听声音,感觉很不对劲,聊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叫小妹的,的确是蓉姐的小妹,但不是亲妹妹,而是堂妹。我心中有些气恼,满怀信心地拨通了号码,却不是阿梅。
这样我心里就没有底了,这个叫小妹的不是,那个叫美妹的估计也不是,可能是个更年轻点的小丫头片子,因为这美妹的名字起的很是时髦。阿梅和蓉姐的关系就像闺蜜,难道她真的没有将阿梅的手机号码储存在手机上,而是装在了脑子里?
越想越是后悔,该再多翻看几遍蓉姐手机中储存的号码,不该这么匆匆结束,该多记几个手机号码才是。
后悔归后悔,但我还是颤抖着爪子拨通了这个叫美妹的手机号码。
很快就通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蓉姐,你怎么不用你办公室的电话给我打啊?这个电话号码可是我以前经常用的,呵呵,感觉很是亲切!
我脑袋嗡的一声,晕,狂晕,更加地喜晕,一阵石破天惊的狂喜,险些让老子喜晕过去。这个声音清脆柔婉,魅力无限,我对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不是阿梅又能是谁?我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小眼顿时湿润起来,颤颤抖抖地轻声道:阿梅,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阿梅在手机那边明显地一愣,足足过了十多秒钟没有回音,我想大点声说话,但又怕被同屋的其他同事给听到了,只好用手罩住嘴巴,又轻声道:阿梅,真的是你?
她在电话那边仍是不出声,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唯恐她啪的一声扣断了电话,忙道:你不要挂断电话,你说话啊……
阿梅这
才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现在哪里?
话筒中传来了她的一声长长的叹息,说:我在香港。
你骗人,我今天到你爸爸的公司去了,我听说你到北京了,你到北京是去学习还是考试?
听我这么说,她又不吱声了。几秒钟之后,我从话筒里隐隐约约听到了她压抑不住的啜泣声,这让我的心里更加难受了,我举着话筒的手猛地哆嗦了起来,小眼中忽地涌出了泪水。我感觉胸口有些绞疼,忙用手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悲酸,又轻声问:阿梅,你给我说实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又过了七八秒钟,她才在那边吞声饮泣地说: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你这是何苦啊?
听她这么说,我难过的差点趴在了桌子上,悲凉地想:阿梅现在真的是不想再和我联系了,我费尽千辛万苦,用巴豆把蓉姐都给放倒了,这才弄来了她的手机号码,她却埋怨我给她打电话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她就这么不想听到我的声音?这么不想见我吗?
我难过地道:阿梅,我不放心你,这才给你打电话的。我问蓉姐,她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也去找过冼伯伯了,他更是不见我。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我要不给你打电话,我会崩溃的……
听我这么说,阿梅在那边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出了声。阿梅爱哭,我不想让她哭,我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举着话筒,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压抑哭声,陪着她默默掉泪。
她哭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嘤嘤泣泣地道:你不给我打电话,你要崩溃了。你给我打了电话,我要崩溃了……呜呜……
听她这么又哭又说,难受的我不住掉泪,更是难过的几次都将头趴在了桌子上。
阿梅,你别这样,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不然,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又能怎样?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说着说着又失声痛哭了起来。
阿梅,阿梅,你别哭了……
大聪,你不该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