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梅这么说,我难过地又趴在了桌子上。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屋内的另一个同事恰好出去了,我便立即对着话筒说道:阿梅,你别哭了,我想见见你!
我们不要见面了,以后你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听有些着急起来,声音不由得也大了起来:阿梅,我们在元宵佳节的那次见面,难道就成了我们的永别吗?
她鼻音浓重地问: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她的话语和语气透着浓浓的关心和牵挂,我忙道:好了,已经都彻底好了,你就放心吧!
现在虽然是春天了,但你也要多穿点衣服,别让手臂断骨的地方留下毛病。
阿梅的这番柔柔话语和亲切关怀,犹如一颗催泪弹,让我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话筒失声哭了起来。
阿梅听我突然之间哭出了声,她也又嘤嘤地低泣起来。
大聪,我们都不要哭了,我听蓉姐说你和妮子现在过的很好,妮子也调入省公安厅了,我祝福你们……
阿梅,不要说了,我要见你!我一定要见你!
不要见了,我们不要见面了……
阿梅,你告诉我,你现在真的离婚了吗?
她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离了,已经彻底离了。
那你还在香港吗?
不,我在北京。
你真的是在北京,你到北京是去出差吗?
不,我要在北京定居。
啥?你要在北京定居?
嗯,是的。
那你不再回香港了?
不回了,再也不回去了,本来我对那里就没有什么感情。
阿梅,你不在香港,为什么不回到这里来?却又到北京去了?
算了,不要谈这个问题了,大聪,你就安心和妮子好好过日子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挂了啊。
不要挂啊,阿梅,你不要挂断电话。我几乎吼了起来。
阿梅在电话那边又是明显地一愣,叹气说道:大聪,你要怎样才行?
我伤心欲绝地说:阿梅,我结婚了,你却离婚了,你说我能放心的下吗?我想和你见一次,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她在那边不说话了,又保持起了沉默,我接着又道:阿梅,你要真不想见我,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北京?
前一段时间过来的,离完婚我就离开香港到了
这边。
阿梅,你在北京过的好不好?
好,很好,你放心吧!
那你告诉我你在北京做什么工作?你在北京住在什么地方?
你问这些干嘛?
我要去看你。
不行,你不能过来。
阿梅,我能找到你的手机号码,我也就能到北京找到你。你要不见我,我就到北京去找你。
你不要过来,我不想见你。
你不见我也不行,我必须要和你面谈一次,不然,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的……
我还待要说下去,阿梅却突然扣断了电话,这让我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听着话筒中传出的嘟嘟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阿梅真的把电话扣断了?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绝情了?……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又接着拨打她的手机号码,但却是传来了关机声。
我焦急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连连转圈,我真的要崩溃了。
转了几圈后,我又开始拨打她的号码,但还是关机。
我就这样一直不停地拨打,她的手机却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中。
完了,彻底完了,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和她联系上了,她却毅然决然地关机了。她可别又将手机号码给更换了,那样的话,我算是彻底无法再和她联系了。越想越是伤心难过,越想越是担心后怕。
下班了,办公楼里的人越来越少,我跑进洗手间,匆匆洗了把脸,免得回家之后被妮子现什么。
临出办公室时,我又给蓉姐打了个电话,我今天算是把她给害惨了,想想很是对不住她,响了十多下,蓉姐才接听电话。
蓉姐,你现在好点了吗?
她的话声明显地有力起来:大聪,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吃治拉肚子的药了吗?
吃了,效果不很明显,倒不如你买来的水果管用,呵呵。
好,这样就行,蓉姐,你多喝点水,再多吃些水果,应该就没事了。
嗯,我现在已经能下床活动了,你就放心吧!
扣断电话后,我心中庆幸道:奶奶滴,这巴豆来的快也去的快,今天可让蓉姐把我吓坏了,以后再也不能动巴豆的念头了。
我回家没多久,妮子也匆匆下班回来了,她一进门,手提包都没有来得及放,就立即走到我跟前,仔细地观察着我,关心地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