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家里宣布隐秘结婚后,谭维佳再也没有回过家,陈美妮觉得愧疚,她想去好好的跟谭维佳谈谈,看能不能让谭维佳接受她,好几次跟谭中天商量这个事情,谭中天都回应她:“孩子嘛,慢慢来,别太心,以后她会慢慢接受你的,这孩子的个性就是这样,从小被惯坏了。”
等陈美妮想再跟他说道理的时候,谭中天已经发出了沉重的呼噜声,她便再也不提这件事情,只是偶尔会差小雨去学校找一下谭维佳,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小雨的回应每次都是一句话:“我问她过的好不好,她也没理我,她只问我是不是你叫我过去的,我没敢说是你叫的,她就没理我了,她的眼神可暗着呢,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
对于谭维佳,她恍然生出愧疚的情感。
刚开始谭中天对她还算好,每天晚上坚持回家过夜,还很关心她的身子,每天出门之前都吩咐小雨一定好好好的照顾好她,还说到时候也把小兰请过来这边,让她跟小雨对换,小兰是有伺候月子经验的人,可是小雨没有,这样一对换就刚好了,那边的别墅就可以交给小雨了,陈美妮都听他的安排,有他,这一切都不用她心了。
她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如此平淡地跟另外一个男人过了,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收收心,做别人的贤妻,可是,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夫妻生活没有了激情又怎会持久?
自从他们去海南旅游半个月回来以后,谭中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很多时候都是夜不归宿,刚开始是说要应酬,还会打个电话回家跟她说明白,陈美妮还会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不好意思来,后来他干脆就不打了,直接想什么时候回家就回家,想什么时候不回就不回。
入夜了,十一月份的天气越来越凉,她披了件厚外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深夜的节目非常枯燥,看的人很乏,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看着桌子上一直没有响的手机,犹豫了一会,给他拨过去,那边回应她的是一片混乱的嘈杂,无论她在这边吼多大声,他都没听见,最后是他挂了电话,他说今晚不回家了,这句话她听得很真切。
躺下不久,她半睡半醒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睡觉之前喝太多水,她憋不住,只得起来上厕所。
她是被一阵莫名其妙的声音吸引过去的,那种声音很熟悉也很陌生,陌生的是她已经许久没有发出这么浪的叫声了,熟悉的是,她从前经常发出这种声音,叫的人生理都起了无耻的反应。一阵接着一阵女人快活的呻/吟从小雨的房间里传出来,“哼
……嗯……呃……”
那是她没怀上孩子的时候在床上骑着男人坐上坐下或者被男人骑在她身上一抽一插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这种声音太熟悉了,跟她第一次被白秀奇压在身下的时候叫的是一模一样,有些生涩,也有些浪荡,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含蓄,却有一样是不变的,那就是这把声音一定会让男人,爽快淋漓。
她听着,即便是怀了孕,身上也还是有反应的,突然突突地跳,那是渴望被冲击的脉搏在跳动。
“这个丫头,看起来本本分分的,却想不到在家里偷男人呢!”
她心里想,既不生气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要那男人不妨碍她这个家就好了,可她又想了,毕竟一个外人经常进来不是什么好事,人心难测,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心里面还想着改天怎么暗示小雨不要把男人带回家,她要在外面怎么闹就怎么闹,在外面谁都管不着她。
听了一会,又觉没什么意思,她要是需要,过几个月,孩子下来了可以跟谭中天天天来,也不是没玩过,她最近去陶艳萍的私密会所偷偷学会了不少蛊惑男人的招式,还从她那里搞到了一点药,到时候一定会让谭中天满意的,想到这里她不害羞地在微弱的灯光中笑了。她转身便走,走到沙发旁,她看到了一个皮包,那个皮包她早上还给谭中天提到他手中,她一直目送着他拿着提包进了车门,车子绝尘而去,一直没回来。
可是他的包怎么会在这里?他的人呢?他不是说了今晚不回来的吗?难道他在她中午休息的时候回来过吗?
陈美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小声地走到门边,打开灯,果然,他光鲜铮亮的皮鞋就静静地躺在她的凉鞋边,这双鞋也是早上他去上班的时候她给他套上的。那袜子一前一后地仍在一旁,拖鞋已经没了一双。他是有多急迫,袜子都没放好。
她的动作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门边,抬起手想要弄门的时候,心里有把声音在强烈地拒绝她这样的举动,“你还想他怎样?你现在怀着孩子,他不出去找别的女人你就该省心了。”
她的手放在半空,还是没有放下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侧着耳朵放在门边,里面的声阵阵,男人熟悉的喘息声像暴风一样灌进耳朵里。
“谭中天啊谭中天,你可真的是饥不择食了,连个小保姆你也不放过!”
她想着,眼泪已经出来了,比起眼泪流下来,她最先知道的是自己的双脚已经悄悄地迈开,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