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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销售部所有人员都斗志高昂,毕竟从前两个星期的情况看,最差的收入也突破十万了。刘实更是高兴,已经私下里向李景天道谢好几次了。公司终于决定,本周暂时只销售二期六栋楼,最后一期三栋楼推迟到下周卖。从目前的客户登记来看,剩下的房子还不够这些客户挑选。公司里气氛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毕竟大家都有了些经验。
周三这天上午,李景天正跟一个客户聊天,突然接到陈群的电话,他向客户道了失陪,按了通话键。
“陈叔叔,您好!”
“你好,景天,记得叔叔跟你说过的许先生吗?他昨天已经到了北京,今天下午一起去见见他,没问题吧?”陈群那爽朗的声音听起来情绪很好。
“好啊,没问题,我去找章阿姨请个假。”
李景天其实还是满自由的,章含韵对他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考勤要求,有什么事情,他跟王经理说一声就可以自行安排,不过考虑到今天是陈群的事情,他还是向美妇请了半天假。美妇看上去有些憔悴,明显是劳累过度所致,眼角的鱼尾纹好似比以前要清晰了,不过这倒更增添了她的成熟风情。
中午还是照样与陆语诗一起吃饭,销售部的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章若思已经开学,所以不可能来烦他了。两人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美女警官已经亲密称呼他了。为了避开别人,他们经常换着地方吃饭,而且离他公司都有一定距离,但有时候却难免碰上陆语诗的同事,这时候,他们通常一笑以对。
下午两点多,陈群坐车来接他。自身体恢复后,他就找回了原来的司机,社交活动也多了起来。路上陈群向他简要介绍了许先生的情况:许是上海,也是全国的房地产巨头之一,在行业内打滚已经近二十年,个人总资产接近一百亿人民币,包括大量的不动产,隐隐然已经是国内第一富豪。但他为人低调,对各种排行榜都采取不配合、不评论的原则,所以别人对他的揣测也少。
车沿着五环向东,再向北,最后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里边。这个小区与章含韵家所在小区比较一点都不差。环境优美,还有一个几十亩的人造湖,绿化及环境都非常漂亮。楼与楼之间非常开阔,足有好几百米远,所有楼房外立面都贴了高档瓷砖,看上去非常漂亮。他们车停在一座三十二层高楼的楼下车库,陈群给楼上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坐电梯,直接上顶层而去。
电梯里有明亮的镜子,装修似比办公楼还要气派 两个佣人已经在门口等候,看见他们过来,马上殷勤招待他们坐下换鞋,然后打开门让他们进去。里边的格局装饰更另人吃惊赞叹:正对门的是个大影壁,一条对联分置左右,上联是:胸中常有山水意;下联是:奈何终日不得闲。白底黑字,把主人的向往和无奈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影壁前是一片山水,有山有水,水自山上落到地面,丁冬做响。左侧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不知通往何处,右侧则是一个不大的客厅,此刻正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此人年约四十不到,身高不到一米八,剑眉星目,脸上透着精明能干,一身白色休闲装。
“陈先生,家父在里边等您,请随我来!”此人见他们进来,立刻上来迎接。
“哦?”轮到陈群吃惊了:“阁下就是许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
“哪里,到是陈先生为家父解忧,我心里感激不尽!”此人说话彬彬有理,声音柔和,听起来十分舒服。普通话要稍微差一些。
穿过小客厅,里边是一个大客厅,足有三百多平米。一个老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北边的群山,旁边有一个三十多的红衣丽人正自深情的看着他。此楼层已经很高,西边及北边全是落地大窗户,今天刚好天气晴朗,可以清楚看到西边及北边连绵的群山。听见有人进来,老人转过身子。李景天这才看清他慈眉善目,头发虽然黑亮,却难掩鬓角的丝丝白发。不同于其他老人双眼无神的是,他的双眼依然幽深明亮,充满智慧,好似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陈群你来了,欢迎,欢迎。”老人和颜悦色道。
“许老,您气色好很多了!”陈群欣慰道。
“哎,还是不能站起来,失礼了!”老人自嘲道。
“您放心,我给您带来的这位小朋友,可是高手呀!肯定能让您康复的!”陈群赶紧介绍李景天。
“哦,不知小友贵姓,怎么称呼?”老人好奇的眼神移到李景天身上,上下打量一遍,问道。
“不敢,我叫李景天,还是个学生!”李景天谦虚道。
“哦?不知景天可曾学过医术?”老人双目精芒大盛,李景天立刻就感觉到了,看来老人也学习过某种内功。他身边的丽人也美目圆睁,观察着他。
陈群不语。那许公子看向红衣丽人的眼神有些不自然。这一切李景天都看在眼里。
李景天心知这礼貌的对答其实是老人在对自己进行观察:“没有学过。不过我练有一种奇异的真气,对治疗这些筋骨方面的疾病有一些作用。”他老实作答。
“哦,这样?”老人沉吟不语,良久道:“我的病已经有快一年了,一开始还只是腿疼,后来就慢慢站不起来了!我是一个生意人,如果景天能让我站起来,我愿意赠送景天一套房子外加五百万元!还请景天给我看看;如果治不好,我也不怪你!”老人爽直道。
“许老您客气了!”李景天跟陈群一样称呼:“我先给您看看吧!您不用动。”说完走过去伸手放在老人小腿上。老人的小腿寒意沏骨,摸上去冰凉冰凉。
一股真气自老人的大腿钻了进去,沿经脉穿行向下,一路上畅通无阻,一点都不像陈群那样有阻碍的地方,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想到这里,他改变方向开始向上,到了老人的丹田处,只觉得丹田内真气雄厚无比,只是阳和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丝寒气,细若游丝,而且自成一系,也随阳和真气在经脉中运行;更让人吃惊的是,这股真气不需催发,就自动向下运行,但在腿上经脉中却一点都感应不到。
李景天心里隐隐有了些模糊的印象。老人肯定是被人所伤,或者是被人暗算,丹田内才多了一道怪异寒冷真气的。如果把这丝真气驱除倒也不是太难,但恐怕会让他丧失全部真气,如此一来,他恐怕不会愿意。如果还让他保留真气,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会花自己更多的时间,慢慢驱除 。想到这里有了计较。
“许老,您的病情我已经了解了。这是由您丹田内一丝寒冷真气引起,而且这股真气只向下行,时间一长,就会造成您下肢经脉受损,不良于行。”李景天实事求是道。
老人沉默半晌,叹道:“景天言之有理,我这病是一年前被人所伤!”双目神光暴闪,续道:“我许长风自武功大成,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天下第一,怎奈一年前遇见了一个人,却让我吃了大亏!哎,这些都是伤心往事,景天既然能看出病症所在,当能为我消除痛苦。”说完期待的看着李景天。
“这病说起来容易,无非就是把那丝寒冷真气驱除。不过这可能会是一个危险的过程,您的内力可能会全部消失;当然也可能一切顺利,什么都不影响;但这恐怕会花许多时间。”李景天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哦?那估计要多长时
间呢?”老人一听有希望,高兴道。
“可能得三到五次,每次大概得一个多小时!今天可以做第一次。”
“那就请景天开始吧!”
陈群跟许公子看见这种情况,相携离去。那红衣丽人却仍然站立身后不动。
李景天心神沉入识海的底处,思感一刹那间扫遍了整个房子。房间里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五人外,就是些佣人。双掌抵着老人的后背细细的感受着他丹田内的动静。他的麻烦在于,如果自己真气大量进入老人丹田内,固然可以把那丝寒气给驱除,但同时也会摧毁老人的内力积蓄,这对于一个练武这么多年的人来说,打击恐怕是非常大的。所以只能慢慢探测这丝真气的特性,看如何能驱除它。
老人只觉得一股柔和温暖的真气进入自己的丹田内,然后又发散在四肢百骸之中,感觉非常舒服。那丝真气在发散之后,又回到自己丹田之中,好象包裹着一丝莫名的真气。他知道那就是李景天提到的寒冷真气。
李景天一点也不费劲,真气穿行老人全身经脉为的是探测那丝寒冷真气的存在,结果却很令他失望,好似除了丹田,那丝真气就不存在了。真气回到丹田开始试探包围这丝寒冷真气,可是它好像非常狡猾,到处躲避,最终却安定下来,因为它再也无处可去。
李景天如果有前生的记忆的话,就会清楚的知道,这就是魔门功法中有名的三阴寒丝,其后果就是让人行动不便,最厉害的会让中者全身功力立刻消散,任人宰割,最适合暗算时使用。给老人种这三阴寒丝的人功力不够,因此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柔和真气包裹着寒气,不停的试探甚至深入它的内部,蚕食着它的规模。但到了一定程度,却再也无法进一步消化它。李景天知道自己真气还是差一些,暗叹一声,可惜,只好收功。此次行功,已经炼化了三分之一的寒气。看来再有两次,就可以收全功了。毕竟那丝寒气没有补充,只能坐等被消灭。
“景天,我感觉舒服多了!”老人欣慰道。
李景天一头大汗,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累,就连衣服都有些湿了。看来自己的真气并没有自己原来以为无穷无尽,也有补充不及时的时候。只是这真气的补充,一向自动进行,自己并不了解太多。
他却不知世间万事万物,有生则有灭,有加则有减,真气如果不大幅度消耗,又如何增长?这次治疗过程结束后,他对自身真气的认识,明显又上了一个台阶,当然这是后话。
**的衣服穿着很不舒服,他引导真气运行全身,衣服马上就干了。老人及那红衣丽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想不到景天内力这么深厚!我真是服了。”老人惊叹道。李景天却沉默思考着真气消耗的问题,没有回答。
陈许二人听到消息,过来一看老人的状态,很是欣慰。当下四人闲聊着。
李景天清醒过来时,众人正在谈论能源与房地产行业,李景天闲着没事就侧耳倾听。
只听陈群道:“现在油价这么高,国人已经都感慨能源支出太高了,听说很多家庭都放着汽车不开,坐公交车了!”
“是啊,能源费这么高,普通老百姓谁还敢自己开车呢?就连我们公司的公车,能源开支都大幅度上涨 。看来能源问题必定是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问题!”许公子也叹息一声道。
“我看,解决问题无非是替代能源,只是这风能、太阳能以及核能虽然逐年递增,却始终面临一个大的问题:那就是只能是电的形式,无法大量应用于机动车,也没有好的办法储存。”老人也忍不住参与进来。
“原来我做煤转气的项目,就是能有效减少污染的一个项目,可惜这样利用能源,还是消耗太大,不是真正的利用之道!”陈群感慨道。
“哎,不说这个了,说说房地产吧。听说陈总把旗下项目靠山居全给销售了?”许公子饶有兴趣问道。
“哦,少杰怎么说靠山居是我的项目呢?”陈群不解道。李景天这才知道许公子叫许少杰。
“不是吗,陈总?现在人人看好地产市场上涨,您却逆市而为,让很多同行都对您有意见呀!俗话说,人言可畏,很多人都对你不满的!”许少杰毫不退让。
“这全是误会,我并不是家和公司的老板,只是它的一个股东,我还没有做决定的地位;再说了,家和公司的做法,我倒挺赞同,钱挣多少都不够!”陈群针锋相对。
“可是我听说,海淀的许多开发商自从靠山居项目开盘后,生意都一落千丈,据说客户都跑靠山居去了!”许少杰淡然道,语气中却带有些责怪。李景天听到这里,心里有底了。看来市场上的需求目前是有限的,要不然客户不会都跑到靠山居买房。如此看来自己的分析是有道理的,需求一旦开始下降,再加上供给的过大,价格不下跌才怪。只是这许少杰这么说,明显是在为其他开发商说话,很看不起他们的做法。许氏父子的公司,李景天也知道一些,毕竟他从事这个行业也有些时间了。他们主要在上海做开发,北京以前也有他们的项目,但最近两年却没有做任何的项目。难道他们也准备在海淀那边做项目吗?
还是老人出来做和事佬:“算了,各人有自己做事的方法,家和公司要卖,那是家和公司的权利,我们不要说太多;想当初,我们的项目,不也有很多人骂吗,结果呢?我们成功了!”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咳嗽了几声。他是何等精明的人,怎能不明白里边的事情,只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老人说完转向陈群:“陈群,谢谢你找景天来给我治病,我已经好多了,希望能尽快好吧!”
“许老,您客气了。咱两人相交,君子也!”陈群连忙谦虚道,回头看见李景天清醒过来,问道:“景天,你没事吧?”语气中满是关切。
“没事,许老的病再有两天就可以完全康复,只是这几天您一定要静养!”李景天朝老人郑重叮嘱道。
“谢谢你了,景天,是明后两天就可以完成治疗吗?我会安排司机去接你的,告诉我你的地址!”说到这里,老人有些激动。
“好吧,那就明后两天下午,还是这个时间!要不下周我也该开学了!”李景天答应道。
两人告辞离去。路上陈群开玩笑道:“景天,叔叔倒真像一个掮客,给你拉了这么多的生意,不怪叔叔吧?”
“哪儿会呢!倒是叔叔的胸怀让我佩服,无论什么人都交往,不论贫富!”
“哎,经过那么多事,叔叔什么都看淡了!人不能为富不仁,穷人哪里,能帮忙就帮忙,决不能见死不救吧?”陈群显的很开心。
“对了陈叔叔,你跟章阿姨是不是也该考虑你们的事情了?”李景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幸好你章阿姨没有听见,要不你可麻烦了!我把她当作妹妹,她也只把我当成大哥,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发展那种关系!”陈群一惊,解释道。
不知为什么,李景天听了竟然长长出了口气,好似放下一块大石头。
“对了陈叔叔,哪个许少杰好像对我们的做法意见很大!”想到今天的事,他疑问道。
“哎,遭人嫉妒是难免的,可是我们既然这么做了,就不能后悔!”陈群益发显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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