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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二十五》堤前遇刺

    眼风一扫,得见婉嫔等人跟了过来。乾隆也不想让她们知道珠子的事情,忙挂在脖子上,贴近胸口处。讪讪的冲黛玉使个眼色,拉了她去到太后身边。

    婉嫔几个人热乎乎的奔过来,不想人家二话不说,折回来去找太后叙话,深情一片打了水漂,臊么打眼儿的也只好辍上。

    太后望见,止步等着他们。“好好的,乐你们的去,我这儿有瑾苏丫头和舒嫔跟着呐。”

    瑾苏热情的接口道:“皇上,贵妃姐姐,你们看这里的景致就是不一般,还说是在冬天断桥上看雪景好,我看这会子就不错。”

    乾隆抹去脸上的不自然,笑呵呵的:“可不是这话,看着景儿不错,就想着找皇额娘过来。”伸手搁过瑾苏,扶着太后。

    远远的传过来一阵吴侬软语娓娓讲述着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在优美旋律下,抑扬顿挫。清新柔缓,弦琶琮铮,悦耳动听,引人入胜。

    众人呆住,痴望间回味着。不管你是否赞同人妖伴同为夫妇,总会为他们的真情感佩。曲中人远,太后打破沉寂。“回神儿啦,也是,谁到了这儿,也免不了为他们伤神。回喀吧。”

    黛玉喃喃道:“余音绕梁,好词。”

    乾隆瞅着她,干脆的允诺:“这好办,让吴耀臣叫上一班,咱们可劲儿听。”

    婉嫔抿嘴一笑:“那不一样,少了这个景儿,这个势头,总觉着差了几分。”

    黛玉靠在颜芳身上,气喘嘘嘘的:“留着回味也是好的。”

    太后矜首赞同,看看天色,有了回銮的念头。一边儿是有了年纪的太后,一边儿是身怀有孕的黛玉,余下之人,就是有心想玩儿也得打住。

    回到行宫,太后、黛玉等各自歇息不提,乾隆又忙着接见此地的河道、漕运官员,商榷疏通钱塘江淤泥堵塞航运等事宜。

    翌日,清早。匆匆用过早膳,乾隆在当地副都统的陪同下,带着从扈的满旗官员去巡视这里的旗营驻地,与此间的图格翰将军等人密谈防务及闲散旗人等事。

    黛玉正跟絮兰、春纤闲话昨日的评弹,院门外来了一个太监,还有两个小厮,手里还抱着大包物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惹的人们围着看。

    秀荷认出来,那个太监是跟着骆吉办事的人,小厮就是松熙贴身小跟班。一问之下,果然是,说是松熙小公爷派他们过来给黛贵妃送玩意儿的。宫女、太监。嬷嬷等,忙禀报黛玉。

    黛玉想了一下,猜出松熙的意思,就让人去把瑾苏找过来。

    瑾苏正陪着太后逗趣儿,听宫女传话,说是黛玉找她过去,又说是外面松熙小爷送过来些好东西,知道是黛玉好心惦记她。又有秋岚在一旁打趣儿她,羞的躲在太后身边不肯出去。

    太后瞅着她这个笑,好一会儿。催着她:“去看看的,人家的一份儿好意,又是你大姑子那边儿,怕什么?也让咱们看看,都有些什么宝贝。”

    说的瑾苏越发羞涩,又不好违了太后意思,扭捏着半晌,瞅着大家说起旁的话,偷偷溜出去。

    辍着她的背影,大家好一通笑。

    疾走来到《揽玉苑》,小太监、宫女、嬷嬷等忙不迭的传禀进去。

    春纤迎出来,打起竹帘笑道:“姑娘快请,咱们主子正念叨你呐。”

    瑾苏含笑步入,见黛玉端坐在榻上,欢愉的招呼她:“看热的,且除了比甲的,我这儿有块儿亚麻面料,也正衬你,回头让针线上人紧着点儿,明日就能上身。”

    瑾苏给黛玉见礼,脱了比甲,除了头上的饰物,连手上的玉镯子也褪下,由宫女收拾在一个托盘上。把眼光放在排的满满一桌子玩意儿上。就见那儿摆着:西泠印泥、昌化鸡血石、各式杭扇、杭绸、两盒子颇有特色的蓝印花布、几盒精致小巧的南宋青瓷器,还有一副珠宝头饰,一包杭州小核桃,一包香榧。

    黛玉拿起头饰比了比瑾苏,饶有意味的:“这是送你的,他怕人家说道。拐到我这儿来。”亲手选了印泥、鸡血石放在瑾苏这面,把杭扇、杭绸也选了些放上。又让她自己挑选。

    瑾苏看小巧的南宋青瓷器不错,挑了几样。

    黛玉一笑,把小核桃、香榧也包上两包放在她这边儿。又让人给太后、婉嫔、舒嫔、令贵人、庆贵人等带些过去。

    夜晚,乾隆直到亥时才回来。一脸的倦色,也没跟黛玉多话,沐浴之后,躺着从怀里拿出定颜珠,放在黛玉手上。“为人不能太贪了,我有了辟毒珠尽够了。”

    黛玉哪肯接,伸手给他戴上,心事重重的说:“不知怎的,这阵子总是心神不定。我一个女人家,能有多大的事儿,还是那句老话,人家是冲着皇上去的,没了您的势,咱们也就任人宰割吧。拿上它,未必管用,不拿它,万一有事遇上,得悔青了肠子。”

    乾隆无言,不能说黛玉料的有误。别看瞒了行宫的人,他是知道的,连着几日有人窥探行宫人员进出,证明有人急了,出事儿也就这几日。才刚还在筹划,要确保万无一失,一招中的。明日还要去勘探沿江上游部分,为此,心含歉疚,只能让黛玉陪着太后去雷峰塔游玩。闭上眼睛跟黛玉述说着明日的安排,看着她嘟囔几句。沉沉入睡,自己反倒睡不着。挨到窗外发亮,打了个盹儿。

    起来之后,没等黛玉醒来,就匆匆扒拉几口饭,又灌了几杯茶水,叫上骆吉等人离开《揽玉苑》。

    为了简从便宜行事,明面上只带了贴身侍卫羌俞、札鲁等十几个人,跷骑营精锐、火器营精锐,侍卫营大部分,暗中随行,远近也就一里多地,有事时,发个信号即刻赶到。

    乾隆下马,由吴耀臣、额昆引着,还有河道总督等十几位官员,沿着官道边谈边上了大堤,前方是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钱塘江水,身后大堤下是方圆数十里的村镇民居,再远一点儿,就是杭州城。一旦这里决堤,人全入了水域,后果不堪设想。

    水势在上涨,好在还没超过警戒线。就这样,乾隆心里也不平静,正要向吴耀臣出言,查找当值的人询问详情。就见堤下那片民宅小巷里涌出一群人,各个穿着蓑衣,头戴斗笠。

    乾隆神色不悦,看势头绝不是护堤之人,瞪了吴耀臣一眼。

    吴耀臣暗骂晦气,好好的什么时候出乱子不好,偏在我正露脸的时候,小子,你们等着,等把皇上糊弄走了。咱们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那些人朝着这里边喊边跑,看形势是有人要告御状。乾隆为之一动。凝神观望。告御状大都是地方官员官官相护,袒护官贵子弟,欺压老百姓,让老百姓有冤没处申。这种事儿,乾隆有经验,耐心听人家把话说完,好好安抚一阵,让随行官员秉公处置,自己当一回青天大老爷。想到这里,他一边跟额昆说着话,一边儿查看吴耀臣的神态,这里头有没有他的事儿,朕做青天大老爷,就委屈你当个托吧。

    那群人渐渐接近这里,竟是些眼露精光,年富力强的汉子。不好,札鲁喝道:“护驾。”

    “晚了。”一声暴喝,就见那群人倏地摘下身上伪装,露出背在身上的大刀、弓箭,旱地拔葱,扑向这边。他们是叛逆,是明朝余孽,侍卫们迅速拔出刀剑,紧紧护住乾隆,羌俞发出信息,召唤侍卫营、跷骑营、火器营速速救驾。

    乾隆被护住中央,羌俞、札鲁并不理会眼前的厮杀,只管乾隆安危。

    吴耀臣与额昆也被突发状况弄懵了,顾不上别的,也挡在乾隆前面护驾。这件事就便是被弹压下去,追究起来,他们难逃职责。就算是死在这里,好歹也能给家人全了颜面,挣了忠君的赏赐,不至于祸及族人。额昆一介将军,舞刀弄剑本是家常便饭;吴耀臣就没这么幸运,一个文臣,也没个家什可用,空攥着拳头,怒视着来人。

    “走狗,呸!看着你就恶心。”冲上来的人,才不管你是谁,见人就杀,眼珠子充血,一脸的杀气。

    吴耀臣立即中剑倒地,鲜血染红了那方土地,乾隆浑身一阵恶寒,横眉相对。

    双方的人,激战在一起,惨叫声、怒骂声不绝,不论是侍卫们还是那群人,各个血染衣袍,无论是身上、脸上,满目狰狞,不似求生,倒像是求死。打了这阵子,侍卫营、跷骑营、火器营怎么还不来?持续这么久,就是不发信号,方圆几百里,双方的呐喊声也是瞒不了人们耳目的。

    一声呼啸,一股冷森森的霸戾之气从后面冒出来,几个在乾隆身边护持的侍卫纷纷倒下。羌俞与札鲁身形一动,一前一后护在他身边。

    糟糕,我爱新觉罗.弘历,就要交待在这儿。

    东北方向冲过来十几个,是侍卫营的人,按说人不少,就来了这么点儿,还带着伤,今日不宜出门,有血光之灾。

    侍卫营统领带着人强行闯过来,朝着乾隆跪下:“禀皇上,咱们中了贼人奸计,袭击咱们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前边,还跟火器营对上了。跷骑营得报,说是有一股子人流窜到雷峰塔附近,多林听说,让卑职过来禀报,他留下几个人拖着对方,大部分都派到那边儿去。请皇上恕罪。”

    乾隆这个气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赶紧收拾贼人吧,这会子不恕罪会死啊?眼看有人偷袭他,乾隆怒喝一声,剑指对方。

    统领也明白过来:“谢皇上大恩。”也不转身,像是后背长了眼,顺势就是一刀,攮进对方的前胸。“噗”的一声,倒地不起。

    双方也知道久战不决,势必要交代在大堤上。杀红了眼,没一刻就见侍卫营来的人,全挂了彩,浑身是血的依然挺立不退半步。

    乾隆也仗剑挺身,面色凝重,怒火中烧,他们竟然不死心,以为这样就能逼朕认输作罢,朕就是宁肯做战死的郡主,也绝不苟且偷生之人。

    激战中,骆吉身负重伤,爬到乾隆脚下,低声劝着:“皇上,皇上,咱们,咱们。”

    不等他说出来,乾隆截住,冲入战团。。.。